第15章上窮碧落下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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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上窮碧落下黃泉
蕭藍若心下一涼,往橋上一抬首,正見到玉玲十萬火急的樣子,“小姐,老爺讓你馬上回去一趟!”
蕭藍若左右為難,是真有急事,那……
“在下因有事不能與公子座談,請公子見諒!”蕭藍若拱手賠禮道,“若有下次,藍若再與公子對飲座談。”
自那以後,蕭藍若便喜歡上了瑤琴。
蕭藍若回過神來時,一襲紫色交領長袍的柳夙玥已站在自己身邊。
“藍若在與夙玥共處時竟心在別處,可是把夙玥冷落了。”柳夙玥用寬袖掩脣,眉間微微蹙起,似真有被冷落後的哀憐惆悵。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若有怠慢之處,藍若向你賠不是。”蕭藍若抬頭淡笑道。眼前的人就是三年前的那位公子?無論是那首絕世琴曲還是那一襲紫衣,抑或是那天籟般的聲音都毋庸置疑。
蕭藍若不禁想問,公子三年前可是去過詠州?
蕭藍若沒問出口,三年前的那一次邂逅,那簾後的人怎會記得有一個人因為他的那首絕世琴曲而從此喜歡上瑤琴呢?恐怕他早已忘了那個在雨中撐著傘,一出口就稱他小姐的人了。那又何必提起呢?
柳夙玥在她身旁跪坐,淡淡的蘭香繚繞,讓人仿若身處幽谷。柳夙玥冰冷的玉指輕撫著蕭藍若的右手,涼意透膚,心竟覺得溫暖。
蕭藍若身體僵硬,挺直腰板如一樽塑像,兩眼直視不敢看身旁的人,嚥了咽口水,心率在不覺意間已經紊亂。
“藍若為何不看夙玥?”柳夙玥輕輕地在蕭藍若耳邊,聲音帶有隱約的嫵媚,“其他的客人可都是盯著夙玥看的呢。”
蕭藍若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做誘餌也要做得像才行。蕭藍若機械地偏頭,對上他那雙讓所有人神魂顛倒的靈眸,第一次這麼近距與男子對看,不免幾朵紅霞浮上蕭藍若的臉頰。
這人真的是凡人?那細膩到毫無瑕疵的膚質,那清如泉的明眸,那曲線分明的水脣,那柔順如瀑的青絲,這樣的人怎會食世間煙火?
柳夙玥那如寒玉的手觸上她的臉頰,輕輕撫動。
蕭藍若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抿了抿脣,按捺住那隻在自己臉上的手,將他緩緩移開。
“紫香樓的公子純粹只是賣藝,公子此舉已過了。”蕭藍若帶笑道。意思是這身體上的接觸已是越過了自己的本分。
柳夙玥收回手,絕美的臉上竟有幾分委屈,“藍若不是要夙玥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對待,夙玥不過是照做罷了,未想到藍若會嫌棄。”
蕭藍若瞥了一眼柳夙玥,清咳了一聲,“我對絲竹笙簫較為感興趣,若公子可以的話,就為我撫琴奏樂便好。”
“那夙玥就為藍若奏笛。”柳夙玥道。
侍女琴風呈上一支色澤華美,尾系紅色流蘇的竹青玉笛,然後,緩緩退出。柳夙玥的琴技一流,奏笛的功力也是世人少有所及。
讓聽者飄飄欲仙,完全沉浸在美妙的音律之中……
時至二更,紫香樓的客人們早已各自散去。夜如水般寧靜,泯河兩岸的琉璃燈內的燭火早已燃盡,繁華落幕後只剩下凜清。唯有在夢中才可再續今夜的歡情。
仰望那墨色為底的星河璀璨,冷若冰霜的半輪皎月凌空高掛,遙望不可及。出了紫香樓,蕭藍若雖表面風輕雲淡,行於街巷暗處也是神情自若,實則步步為營,藏在袖中的短劍隨時可能抽出。藉著月華,這開晏城最繁華的祿安街冷清依稀,人影全無,無法與白晝的那般繁華同日而語。
忽一陣冷風,一片突來的烏雲遮蔽了那微弱的月光。蕭藍若緊繃了身體,握住劍柄的右手一緊,放慢了腳步,隱約可以感覺到身後的危機。天穹的那一朵烏雲散開,月華重新傾瀉於這個被夜色籠罩的街道。
月光影射的地上一個黑影由上而下襲來,劍尖直指蕭藍若,蕭藍若抽出短劍,驀地轉身正想與突襲者正面交鋒。一道藍影從她眼前劃過,帶起一陣風,猛烈的兵器撞擊聲鏗鏘有力,一黑一藍扭打在一起,瞬間刀光劍影。那藍影便是宋景浩。
南宮旭一個空翻從屋頂著地,急忙地向蕭藍若身邊走,“藍若!”
“南宮!”蕭藍若話音剛落,四名藍衣男子持劍騰空而降,背對著,將南宮旭和蕭藍若團團圍住。
“保護皇上!”其中一個藍衣男子道。
蕭藍若當場啞口無言,皇上?南宮旭?
突然,又從屋頂飛下兩個身影,列入了那場撕鬥當中。剛出現的人便是童少晉和黃錦孝,他們可真會抓時機啊。黑衣人明顯佔下風,宋景浩利劍一挑,便把黑衣人手中的劍擊落,在黑衣人失神之際,宋景浩以最快的速度將劍尖指向黑衣人喉間。童少晉收劍,過去掀開那黑衣人的面巾,黑麵巾下是一張清秀面容。
黑衣人斜睨了一眼宋景浩,大義凜然道,“要殺要剮隨便你!”
“我不會殺你,要殺,也不用我來動手。”宋景浩道。
街道中一大批著卒字服的人匆匆向這邊趕來,帶頭的就是衙門師爺劉會。劉會一趕來,指著黑衣人對後面的官兵道,“快!把犯人給我擒住!”
於是,大批官兵湧上,將黑衣人上拷鎖枷。當時一片混亂,為什麼這麼寂靜的街道在短短的半響時間裡,會變得這般熱鬧?
四名藍衣男子齊齊轉身,跪地持劍抱拳,大聲道,“參見皇上!”
師爺劉會見狀立即跪倒,他身後的官兵也一起匍匐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黑衣人也睜大了瞳孔。宋景浩的劍依然指著他。
蕭藍若不敢質疑地看著此時眉間微蹙的南宮旭,正要跪地行禮,南宮旭把他攙起,輕輕道,“免禮。”
童少晉和黃錦孝更是驚訝,相視之後,也跪下道,“參見皇上!”
南宮旭傲然挺立,微微瞌目,“諸位平身吧。”
身份暴露後南宮旭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皇上或是上官梓頎。不問也知道,那四位突然冒出,不起一點作用,反而把自己身份暴露的男子是白風瑗指使的。那四人是白風瑗一手培養的宮內侍衛,宋景浩曾經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而在屋頂一直沒下來的覃慕塵勾脣一笑,在這之前他已發覺南宮旭的身份,所以此時的他也並未大驚小怪。縱身一躍,便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翌日,御書房。
身著龍袍的上官梓頎端坐於御案前,隨手翻著這些日子,白風瑗批閱過的奏章。旁侍的小太監微躬著身子,時不時扭頭看一下上官梓頎,時不時捂嘴笑一下。
上官梓頎合上奏章,抬頭瞅了一眼旁侍的小太監,“傳生,你今日是怎麼了?”
李傳生咧嘴笑著,“奴才太久沒見皇上,這見到後心裡高興。”
上官梓頎抿脣不屑一笑,“朕不在這些日,你的日子過得可逍遙?”
“回皇上,奴才這些日過得可都是度日如年吶!”李傳生一臉的苦不堪言的樣子。
“哦?”上官梓頎饒有興致道,“朕不在宮中,沒人管你,你這日子怎麼就度日如年了?”
李傳生吸了吸鼻子,差點就逼出了眼淚,“皇上不在宮中,奴才整日茶飯不思,坐立不安,每晚都難以入寢,心裡時刻都惦念著皇上……”
“行了!”上官梓頎揮止他,再讓他說下去就變成了活生生的斷袖了。
門外太監進來報,“啟稟皇上,尚書令大人求見!”
上官梓頎聞後道,“快傳!”
片刻後,白風瑗一身寬袖碧霞雲紋孔雀錦服出現在御書房,端莊優雅,粉妝玉琢,芙蓉如面,當真不帶一點歲月痕跡。
“臣參見皇上!”白風瑗作揖道。
“白姑姑不必多禮。”上官梓頎道。
白風瑗抬頭看著上官梓頎,微帶笑意,“皇上心牽國家社稷,倒是讓為臣頗感欣慰。”
上官梓頎動了動脣角,笑不出來,白風瑗這話是明著褒獎暗著諷刺啊!自他兩歲起,到如今已相識十八年,白風瑗一貫的作風他早就深知熟練。
“這些日朕不在宮中,白姑姑代朕日理萬機,不辭勞苦,辛苦了。”上官梓頎道。
“皇上這是折煞為臣了,作為朝廷官員本該為君主效力,怎敢談得上辛苦。”白風瑗的語氣明顯是在責怪他在宮外逗留太久。
上官梓頎自認為最好說話的是白風瑗,但最難說話的也是白風瑗。從小到大,她都不曾露骨地去批評過他,但有難以遏制自己心中的不滿,所以對上官梓頎就專門練就了一項笑著說話,暗著罵的本領。
上官梓頎轉移話題,“白姑姑今日來見朕所為何事?”
白風瑗雙手攏袖,淡然道,“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聞皇上昨晚回宮了,想過來請個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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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瑗繼續道,“皇上這二十幾日在桃李府,與桃李府的前官朝夕相處,可瞭解到什麼?”
上官梓頎起身站立,微揚下頜,“朕心裡大致有數,但若要確切到各個前官的能耐,一個月後的官試就會見分曉。”
昊國的官試是由皇帝親自閱卷,初步擬定各位前官的官職官位,稱定官策,然後再交由三省審議核查,若對皇帝的決策持異議的,可上書諫勸說明緣由。也可由三省共同發起,若是三省皆有異議皇帝就不得不重擬定官策,直至三省中半數透過,定官策才得以公告天下。
緋紅如妖霞染天,潔白如瑞雪初至。桃李府的桃花李花就是這般妖嬈,繁花似錦,如世外桃源,清靜雅緻。
只是,這桃李府出了一位皇帝后,那就成了靈地,各種議論掘地四起。
“真沒想到當今皇上會來桃李府!”
“原來當今皇帝是這般美貌,玉樹臨風,君臨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乃天下女子的嚮往啊!”
“南宮旭那般氣質非凡,舉止頗有王者風範,定為千金之軀,萬乘至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蕭藍若臨窗而立,正專心致志地抹著那柄光滑鋒利的短劍。不禁又想起昨晚,四名藍衣侍衛從天而降,再後來四人跪地稱身邊的男子為皇上。
他,南宮旭是當今皇上啊!南宮旭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那個她視為知己的男子如今離她是那般遙遠,遙不可及。
玉玲端來了茶水,看著在窗邊若有所思的蕭藍若,輕喚了聲,“小姐。”
蕭藍若扭頭,對她淡然一笑。
“小姐,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昨夜你可是四更才回來的呀!”玉玲擔憂道。
“沒事,我精神很好。”蕭藍若打起精神,將短劍插回鞘中,轉身向著案桌。
玉玲將茶盅放在案桌上,抿了抿脣,才道,“現在桃李府到處都在說南宮公子呢,真沒想到他就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