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一十四回 鑰匙與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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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四回 鑰匙與鎖(七)
第二百一十四回 鑰匙與鎖(七)
陳米可深呼了幾口氣,低頭去看被自己斬斷的左手。
被斬斷的傷口還算齊整,可是失去了供養的左手已經變成了死人手一般的青白色,肌肉正在萎縮僵死,手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她現在,必須冷靜。
陳米可找出一條繃帶,將自己的左臂又包紮了幾圈,她扎得很緊,這樣可以略微緩解左手那邊傳來的刺痛,也會讓她的身體更加穩定,陳米可撿起一把趁手的手術刀,在酒精燈上消毒,又將小檯燈集中起來,拼成聚光燈的效果,對著傷口的位置。
然後,陳米可走到了吳媽身後,開始為他清理木屑。
在如此極端的環境下,陳米可的手在拿到手術刀的那一刻起,居然變得出奇地穩。
穩如磐石。
而她的動作,又是那麼輕巧,即便她要清除的木屑,離脊椎神經只有零點零一毫米的距離,她仍然在沒有造成任何神經傷害的同時,將木屑輕輕夾出。聚光燈下,陳米可的精神是高度集中的,這個時候,即便外面隨便來一個小兵小卒,都可以隨意地取掉她的性命。而她的表情又是如此平靜,平靜而專注,如果不是她的冷汗已經濡溼了她的頭髮,又有誰能看出來執刀人本身也在極度地疼痛著。
好容易取出體內殘存的木屑,陳米可微微鬆了口氣,快手將傷口紮了起來。
現在,主要在輸點血,吳媽的情況就穩定了。
陳米可想移步,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居然有點發軟,她踉蹌了一下,好容易扶住了桌角,這才站穩,然後,她一路扶著牆壁,慢慢地往另一邊的小血庫那邊挪去。
等走到血庫前,陳米可驚疑地發現,原本裝在血庫裡的血袋,居然已經全部摔破在了地板上,地板上全部流淌著血。
“你那麼慢啊。怎麼辦,這是最後一袋了。”一個熟悉又欠揍的聲音在血庫旁邊響起。
陳米可不用扭頭,也知道是誰。
陰魂不散的傢伙。
夜月君。
夜月君坐旁邊的桌子上,長腿微曲,仍然是一身黑色,手裡這拿著一隻血袋,正漫不經心地甩來甩去地玩著。他看著全身血泊的陳米可,完全沒一點同情心,鳳目微睞,俊美的臉上掛著一縷邪氣而興味的笑容,還有心思打趣道:“小吃貨,你的手怎麼沒了?沒有手,以後可怎麼吃螃蟹啊?”
眾所周知,螃蟹一定要兩隻手一起撕才夠味啊。
“血袋還我!”陳米可不想與他廢話,吳媽需要輸血,她不能讓這個混蛋將最後一袋血也給糟蹋了。
“你說還你就還你啊,憑什麼,要不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你贏了我就給你,如果你輸了,我就把它從樓上扔下去。”夜月君好整以暇道。
陳米可氣得全身發冷。
也許不是氣的,她原本就已全身發冷。
“我沒空和你玩遊戲!”她惱了,就要直接上前來搶,因為時間緊迫,陳米可一上來就是殺招,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夜月君的要害,夜月君閃身避過,還未站穩,急攻又至。
陳米可是拼了最後一口力氣,反而比正常的水平發揮得還好,她的進攻又快又精準,夜月君如果只是一味地躲閃,居然還有點吃力,迫不得已,他只得反擊了一下。
夜月君從桌邊滑下,一手捏住陳米可的匕首,另一手化掌為刀,就要對著她的後頸劈下,可是手剛一及近,陳米可卻倒了下去。夜月君微怔,那一掌刀立刻收力,反而及時地抱住了她的後腦勺。
另一隻手,則挽住了陳米可的腰。
陳米可是真的暈了。
從斷手開始,到為吳媽做手術,再到與夜月君打鬥,她雖然靠著一股意志力撐到了現在,可是身體是誠實的,它已經不堪負荷。
暈倒,只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高明如陳米可,也是猝不及防的。
夜月君將陳米可打橫抱起,看著那張已經完全成了慘白色的臉,她緊閉的眼睛有些許脆弱的感覺,沒有血色的脣微張,鼻翼翕動著,好像
連呼吸都讓她吃力。
她看上去那麼小,就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似的,誰又知道,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身軀裡,竟然隱藏著難以置信的力量。
陳米可揮刀斷手的情形,夜月君是目睹全程的。
他一開始就在。
可是,卻沒有出手幫忙。
也許夜月君想知道,想知道陳米可到底會為了別人做到什麼地步,他也沒想到她真的會那麼決絕。
而後,逃跑,手術。
夜月君一直藏在暗處,觀察著陳米可的一舉一動,她這般強悍,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他很好奇,到底在什麼境況下,陳米可才會真正的崩潰。
而且她完全沒有崩潰,反而越發堅韌冷靜。陳米可……陳米可……你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啊。
想看你哭出來的樣子,看來不太容易呢。
……
陳米可倒下後,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也現身了。
依舊是那個冷測測的聲音。
“嶽二公子,請把她交給我們。”那聲音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居然還敢現身,也算你有膽。不過,就算你不出現,我也會去找你們。”夜月君笑了笑,深褐色的眼眸墨色翻滾,笑得美豔至極,又危險至極,“我不僅要把陳米可帶走,她剛才交給你們的盒子與那把鑰匙,我也要拿走。”
“二公子,我們與岳家並不過節,你何苦要在其中插一腳?”對方蹙眉道。
如果夜月君真的發難,卻也麻煩。
夜月君剛才一直袖手旁觀,原以為,他的立場是中立的。現在,他突然倒戈站在了陳米可那邊……果然,和傳言的一樣,岳家二公子,在這個讓很多人頭疼的殺神面前,從未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絕對不能用常理來推測。
“我願意在哪插一腳,就在哪插一腳,難道還需要你的批准嗎?”夜月君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笑容越發地美豔鄙人,然而殺意,也在同時陡盛,幾乎讓人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