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一十三回 鑰匙與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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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三回 鑰匙與鎖(六)
第二百一十三回 鑰匙與鎖(六)
吳媽抬起頭,昏暗的光線下,他蒼白得觸目驚心。
“小姐……”
吳媽一臉愧疚。
看來,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了,沒想到會失手被擒。
“你受傷了,別說話。沒事的。”陳米可輕聲道。這一次,她看見了,看見吳媽背後如窟窿一般大的傷口。
為何她如此粗心,吳媽明明受傷了,她為什麼竟沒有發現!
“把箱子交出來。” 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胸有成竹。
陳米可沒有絲毫反抗,她將還帶著鎖鏈的箱子舉了起來,又緩緩地放在了地上,然後退開一步。
“箱子還給你們。我可以帶他走了吧?”
她剋制地問。
吳媽需要治療,馬上,她別無選擇。事實上,對陳米可而言,這根本不是什麼選擇。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都比得上吳媽,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放你離開?”對方很清楚,自己已經抓到了陳米可的軟肋。
陳米可的氣焰已經完全熄了下來,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個將死的男人身上。
那個被她稱為吳媽的男人。
“你還想要什麼?”陳米可屏息道。
她在計算,計算如果她此時突然發難,帶走吳媽的可能性有多大。
計算的結果是,零。
那兩個人並不是單純地架著吳媽,而是緊緊地將吳媽與自己鎖在了一起,在她試圖分開他們的時候,吳媽勢必會受到二次傷害。太冒險了。她絕對不能冒險失去吳媽。
“你廢了我的手。我想要你的。”對方冷冷道。
剛才的血跡,看來不僅僅是皮外傷。
對方的手顯然受傷嚴重。
“小姐,不要聽他的……”吳媽雖已經因為失血而意識模糊,可還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在聽到對方居然要傷害小姐時,他抬起頭,驚慌地望著陳米可。
“噓,別說話,你現在困了,睡吧。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 陳米可轉向吳媽,眼神忽而變得很溫柔,溫柔而又充滿了迷惑性。
吳媽本來就暈暈乎乎的,哪受得了陳米可的暗示。
他的腦袋耷拉了下來。
吳媽睡了過去。
陳米可深吸一口氣,她現在很冷靜。她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左手還是右手?”她問。
“左手。你的右手還有用。”對方回答。
陳米可的右手,還要用來拿手術刀,如果廢了,未免可惜。
“只要我廢了左手,你就會馬上放我們離開,對不對?”
“是。”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陳米可譏誚地問。
一個連生命都不尊重的人,會尊重自己說的話嗎?
“你可以選擇不信,那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睡不醒。”對方很清楚自己手裡的籌碼,陳米可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他可以為所欲為。
陳米可沉默了,然後她抬起頭,目光依舊是堅定的,不曾遲疑,“你想要怎樣廢掉?斷經脈,還是斷手?”
對方略一思索,而後回答,“斷手。”
“好。”
陳米可又回頭看了一眼吳媽,吳媽雖已經睡著,可是身體仍然在不停地衰竭下去,他背後的傷口依舊在汩汩地流著血。時間已不多。
吳媽旁邊的男人將一把匕首踢到了陳米可腳下。
陳米可將匕首撿了起來,低頭去看自己的左手。
“值得嗎?為了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值得你這樣做嗎?”男人卻在陳米可即將動手之前,沉聲問。
手對一位醫者的重要性,自不必說。單單只是外觀而言,一隻殘缺的手對女孩來說也是難以接受的。
她居然連想也不曾想。
或者說,這只是緩兵之計?
反正這個受傷的男人也似活不了多久的樣子,陳米可大可以裝成凜然一點,算是安慰老人家的心靈了。
“他對你或者是小人物,對我來說,他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間,命都可以不要,何況一隻手。當然,像你們這
種人,又怎麼會明白。”陳米可冷笑著,握住匕首的右手抬起,左手則握成一個拳頭,平放在自己面前。
然後,刀起。
手斷。
血噴了出來。
濺出的血帶著淡淡的草藥味,堪堪濺到了正架著吳媽的兩個男人的臉上,臉部一陣刺痛,他們下意識地伸手去抹,匕首的寒光一閃,兩人幾乎在同時倒下,然後,匕刃回勾,切斷了緊鎖在三人的鐐銬。陳米可已經彎腰背起了還在沉睡中的吳媽,向外面跑了去。
“希望你說話算數,別追!”聲音從走廊那邊傳進停屍房。
暗處,男人沒有動。
埋伏在其他地方的、蠢蠢欲動的人,也被他的一個手勢阻止了,全部沒有動。
他果然信守了承諾,並沒有繼續追擊。
可是,一個剛剛斷手的人,又能跑多遠呢?
陳米可的手並沒有完全掉下來,還剩下些許皮肉將它與手腕連在一起。血流如注。
她一面跑,一面扯下衣襬做繃帶,將自己的小臂緊緊地綁住,以防流血過多。
電梯還在執行中,吳媽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當然,如果有鏡子的話,陳米可會發現自己的臉色也差不多,可是她現在根本就顧不上自己,斷手之痛雖然痛到了極致,但並不會馬上致命,何況她已經做了緊急包紮。
反而是吳媽,傷口一直沒有處理,現在幾乎都有點惡化的趨勢了。
好容易到了二樓,這裡是醫學院的實驗樓,好歹有不少醫療儀器可以用,她將吳媽扛出來,用兩張課桌拼成了一個簡易的手術檯,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消毒液,止血藥,以及輸液用的針管。——還好,這裡還有一個小型的血庫,吳媽又是常見血型,等包紮完後,她可以及時為他輸血。
在包紮之前,她必須將吳媽傷口深處斷裂的木屑給挑出來。那根插入吳媽後腰的木屑位置也是刁鑽無比,幾乎擦在了吳媽的尾椎位置,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吳媽下肢癱瘓,只能開刀取出。
可她現在只剩下一隻手,額頭還在不斷地冒著冷汗,劇痛與失血,讓她的手在不斷地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