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青春本來就苦(7)

第四章+青春本來就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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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青春本來就苦(7)

後來袁維緒看到古地身上穿的是水易歌笙曾經穿過的那件外套,一問之下才知道那晚上和水易歌笙“共度良宵”的人原來是他。

所以,再後來袁維緒說古地你那個時候其實和水易也很有可能的嘛,怎麼就沒有抓住機會呢?古地一如既往的不加以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袁維緒,看得她心裡很有十分的糾結,最後只好落荒而逃。

開學初古地又收到了彭塵的信。彭塵告訴他,他這次高考又失敗了,他不打算再考,現在已經開始上班了,在一家電腦公司,目前還在打雜,不過他會慢慢的學一些技術。他這封信很厚,因為還有一半是寫給簡梅的,託古地帶給她。憑直覺,古地知道這是一件苦差事。古地就決定這個週末去一趟師大,彭塵原本就叫他時常去看看簡梅的,可是整個大一,他都沒有去過師大,只是在柴琳過去的時候託她問候一下簡梅。說起來,真是有愧朋友的託付。

師大在南城區,在那邊的還有財大,所以古地決定順便去找成為,還約上了秋海和李思遙。這一次,他們準備血洗財大。不把成為一個月的生活費吃掉絕不罷休,反正他的生活費不被他們吃掉也要輸給他們寢室那些賭棍,便宜那些人還不如便宜自己兄弟。

星期六古地按計劃去了師大和財大。在師大他碰到了一個老熟人——李吾最好的朋友徐心蘭。一問,徐心蘭也是到師大來玩的,她復讀了一年,剛考上藝術學院。藝術學院和光大都在北茫區,古地就邀她到光大去玩。

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閒話之後,到最後古地還是問了李吾的近況,徐心蘭說挺好,猶豫了一下又說李吾已經談戀愛了,男朋友是她的師兄,人很好。

古地不知道徐心蘭為什麼猶豫了一下,他也就是點點頭說那就行了。其實聽到這個訊息古地心裡覺得很空,空空蕩蕩的無所依託。故事雖然早已結束,可是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幻想,總是很難受的感覺。然後徐心蘭走了,徐心蘭的微笑裡其實充滿了遺憾。

找到了簡梅,簡梅帶著古地在師大的校園裡走了一圈,師大的位置和光大正好相對,分別在這個城市的兩頭。古地感覺師大的校園有點擁擠,裡面有很多老房子。簡梅在師大讀歷史系,他們的教學樓正如他們這個系的名稱,充滿了一種古舊的味道。

簡梅不停的走來走去的,給古地介紹著師大里的建築,古地從簡梅不斷走動的樣子,看到她心裡面有些慌亂。於是古地就說:“簡梅啊,你不要走來走去的了,我又不是來你們師大考察的。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吧。我有封信交給你,是彭塵寫給你的。你這樣走來走去的讓我覺得心裡有點慌,不過不管怎麼樣,有些事情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啊。”

然後他們在一個爬滿了常青藤的長廊裡坐下來聊天,說起了許多過去的事情。當然話題繞不開彭塵。古地就把彭塵的信交給了簡梅。彭塵的信不直接寫給簡梅而叫他轉交,古地已經猜到這封信裡附帶的訊息。

簡梅讀信的時候古地站了起來,簡梅卻請他不要走開。簡梅是很**的女孩子,其實古地一來,她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慌亂了。不是說她認為古地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她,但是,她就是那麼的**。

彭塵的信?她幾乎一下就猜到了信裡的內容。信讀完了,他們的猜測都沒有錯。

簡梅拿著信抬起頭,古地就看見她眼睛裡蒙著一層水汽,表情是想笑又想哭的樣子。古地覺得很難過,彭塵和簡梅,他希望是另外一種結局。簡梅問古地是不是因為她不漂亮?古地搖頭。簡梅又問如果當初他們沒有組建洗心社彭塵沒有遇見張恩冬,結局又會怎樣?古地還是搖頭。

簡梅把信拿給他看,古地沒有看,古地說:“簡梅,就這樣了。這其實不關張恩冬的事情,有的人喜歡做夢,喜歡自己編織夢,然後在自己飾演的角色裡深陷不可自拔。我現在明白了,彭塵並不是什麼痴情,他就是陷進自以為的角色和幻境裡出不來了。只是,我不明白,在這樣一個自己編織的幻境裡扮演自己想做的那個角色,究竟是不幸呢還是幸運,說不幸,也許他自己覺得滿足,說幸運呢,終究有那麼一天他會醒來的。人心真是太難以明白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不過,我想我們都在長大,對吧?也許,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我明白。”簡梅說:“我明白。”簡梅的眼睛裡雖然蒙上了一層水汽,可是,她竟然沒有流出眼淚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心裡面好像有一種很悶的痛,卻哭不出來。於是她乾脆就笑了,說:“不管怎麼說,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請你吃午飯吧。不過,要陪我喝點酒,人家都是在失戀的時候喝酒,我雖然一直是單戀,可也算失戀吧。既然一段付出了很長時間的感情就這麼結束了,總要有所表示才對,你說是吧?”

古地自己心裡也有一些類似的感覺,他們就喝多了一些。結果簡梅喝醉了,他把她送回了寢室去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腳步也有點飄。下午到了財大,古地接著又和兄弟們喝酒,結果,古地不但沒有能狠狠的吃成為一頓,還把中午吃的連帶昨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然後,不管成為怎麼挽留,他都堅持要回學校,他覺得心裡難受,所以,要縮回自己的殼裡。他的殼就是宿舍裡那張床,放下蚊帳,那就是他自己的世界。他也不要秋海和李思遙送他,一個人從校門口悠悠盪盪的走回去。

一整天,古地都覺得很難過。難過的是什麼呢?是因為彭塵和簡梅的故事,還是自己的記憶,又或許,難過只是因為青春?這些天來,好像身邊總是在發生著關於青春,關於愛情的悲傷,或者說,就像伊能靜的那首歌唱的——青春本來就苦?

昏睡一天,醒來的時候,看見陽光明晃晃的照進房間裡。古地坐起來,搖了搖頭,感覺到頭部還像裂開了沒有縫合似的難受。算起來,胃已經空了兩天了,可是他還沒有吃東西的慾望。寢室裡很安靜,對面的金詠微在抄寫筆記。金詠微做筆記相當認真,每次都是課堂上用草稿記了回來以後再用筆記本抄正。所以,每次臨近考試的時候金詠微的筆記都是大家爭相借來影印的物件。

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上校,”古地一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問:“現在幾點鐘了?”

金詠微看了看手錶,回答說:“下午三點。”

下午三點?古地想,自己睡了大概有16個小時,了不起,這也是個記錄了。一個週末又這麼過去了,接下來幹什麼呢?

金詠微一邊抄著筆記,一邊說:“於隊說,今年‘迎新杯’的分組抽籤結果出來了。我們在C組,同組的對手有去年的老對手數計系,還有社會學系和成教學院,這3個對手的實力都很強,估計我們能贏的就是外語系。”

古地說:“真是個好訊息。看來於隊橫下一條心一定要出線的願望又要泡湯了。”

“是啊。”金詠微很平靜的說:“這個組是公認的死亡之組,計科、社會學和成教都是奪冠熱門。”古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金詠微,覺得他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能這麼從容平和的,而且,意志堅定,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輕言放棄。像他這樣的人,也許以後做一個學者會比較合適。而自己,也許應該去做一個流浪作家,只是做一個流浪作家又俗套了一點。他下了床,去洗漱間洗臉刷牙。

洗漱間在走廊的盡頭,正對著遠處的森林和鐵路。窗戶的玻璃都已經掉完了,只剩下一片漆成墨綠色的鐵的窗架。古地看著遠處的風景,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