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天空之上是我的葬禮(2)

第七章+天空之上是我的葬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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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空之上是我的葬禮(2)

比賽剛開始的時候局面和人們預想的差不多,計科系利用明顯的優勢從一開始就向中文系的後防線發動了幾次猛攻,尤其是他們新進校的前鋒表現十分搶眼,開場幾分鐘內頭頂腳踢都差點攻破中文系守門員吳迎鋒把手的球門。

所有的人都相信數計系破門只是時間問題,而中文系將會死守,把整場比賽變為一個半場內的攻防演練。去年中文系和計科系的比賽就是這麼打的,靠著死守他們只輸給了對手一個球。中文系的隊員沒怎麼變化,所以場面必定會很難看。

可是事情沒有朝人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下去。頂住了計科系開場幾分鐘的猛攻之後,中文系開始組織進攻,黑白兩隊開始了針鋒相對的較量。只要懂球的人都明白,一支弱勢球隊和強大的對**對攻是不夠理智,對攻有可能贏,但更有可能輸得很慘。但是他們沒有選擇,他們在小組賽裡的每一個對手都很強大,沒有少輸當贏保留實力對付弱隊的操作空間,每一場比賽他們都直接面臨著生死。而且,這是揭幕戰,憑什麼他們就要龜縮半場當數計系的“陪練”?

數計系雖然是衛冕冠軍,但是他們去年奪冠的幾個功臣都已經畢業了,他們的隊伍磨合得不會比中文系更好。在他們畢業的幾個人裡面有一箇中後衛,缺少了他,數計系的後防線也並不是那麼穩固。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揭幕戰打衛冕冠軍,為什麼不能打得轟轟烈烈的?

古地想起那一次“藍想”面臨極大困境的那一場比賽。成為說,兄弟們,上刺刀,拼了。現在,又是拼刺刀的時候了。

在光大,中文系的足球水平其實歷來都並不差,一直沒有取得好成績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們缺少一種精神。想想中國古代那些文人的形象吧,他們和他們可是一脈相承的。得有多少巧合,才能把一隊敢打敢拼的人都湊到一起呢?

球隊也是有氣質的,像豪華大氣的巴西、桀驁不馴的阿根廷、意志堅強的德國、鋼筋混凝土澆鑄的義大利、華麗而憂傷的西班牙,以及爛泥糊不上牆的中國隊,都有自己的傳統氣質。超越傳統總是很難的,因為這首先需要超越自己。對於這支中文系的足球隊來說,他們需要出現創造本隊的歷史,最主要的是他們需要超越自己。

古地說,他們需要浴火而生。比賽有時候就是一場戰爭。那些師兄們,還有他們自己,不知道畢業以後會去做什麼工作,進學校、進機關,進部隊,留校、考研或者創業、漂泊……不管是哪一條路,他們都不會再有這種同心協力浴血奮戰的機會,絕不再有。

做中學老師的,也許還能和學生們踢踢球運動一下,但是總不能和學生們一起上場比賽吧,而且做老師操心的事情多著呢。做公務員的,恐怕很快就會被抹去銳氣,以此相對應是肚腩很快就會挺起來。即便做了成功人士跟隨潮流保持運動,那也是三五個人約起來打打網球保齡球或者高爾夫,那是溫文爾雅的高尚運動,那裡會像踢足球這般一起瘋跑一起怒吼一身汗水一身汙泥?

其實最重要的是一旦散入社會,他們曾有過的**就會像太陽底下的水滴一樣迅速的被晒乾蒸發,在以後的歲月裡無論你能擁有什麼你都不會再擁有這樣的**,這樣的紅著眼咬著牙心,裡面不斷地罵著髒話,一心一意就想打敗對手的**。不會再有,絕對不會。青春就需要這樣蓬勃的生命力,如果有一天當你失去了這種生命力的時候,無論你的實際年齡有多大,實際上你都已經老了。

古地說他在球場上進入拼刺刀的狀態的時候,最想證明的就是自己的青春。也許隊友們都是,尤其是那些大四了即將畢業的師兄們。揭幕戰,衛冕冠軍,那又怎麼樣?憑什麼人們就認為輸的就應該是他們?

讓觀眾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這場比賽中文系首先攻破了對手的球門,而且不是打反擊偷襲得手,而是經過了幾次默契的配合從中場層層推進,最後由他們的前鋒李傑一腳漂亮的凌空抽射破門。這是李傑為中文系系隊打進的第一個進球,他的能力是很強的,一直不能破門,也許有運氣的因素。此前隊友戲稱他“無論在任何角度都可以起腳射門,但是無論在任何角度都射不進。”這一次,他總算一洗前恥。為他傳球的是古地,而中場組織這次進攻的是他們的隊長於鐵。所以,李傑進球之後,跑到隊長面前,立正敬了個軍禮。

實際上,這一仗可以說打得蕩氣迴腸。如果不是有裁判幫忙的話,計科系的球門上門場就被兩次洞穿了。同樣,如果不是裁判幫忙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在下半場補時到第6分鐘的時候攻進對手一個有爭議的任意球。

那時候聽到裁判哨響大家都有點懵,因為那時候中文系的守門員吳迎鋒準備手拋球發動進攻,不小心球脫手了,他趕緊又把球抱住,這時候裁判的哨聲就響了。一個守門員在禁區內抱住球怎麼能算犯規呢?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吳迎鋒故意拖延時間,但那最多就是給他一張黃牌,就算你判犯規,也該是一個間接任意球,可對手卻一腳直接打門將球射進。比賽也隨之結束。反正中文系“朝中無人”,想申訴也處可訴。但是,揭幕戰就把衛冕冠軍打得這麼狼狽,除了結果,他們已經贏了全部。

吃晚飯的時候,古地向袁維緒傾訴了今天在球場上所遇到的不公。

袁維緒靜靜的聽他講完了,微笑著說:“你得學會面對這種不公平呀,因為我想以後在社會上我們一定還會遇到這樣的甚至更為嚴重的不公平的事。學會面對不公,也許,就是一種成熟了。”

古地苦笑著點了點頭,說:“是呀,我們不能天真的要求每一件事都是公平的,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其實,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本沒有淨土,淨土只在人的心裡。不管世界怎麼樣,反正人最好都還是有些值得相信的東西,自己去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就對了,你不能奢求更多。”

袁維緒點點頭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力求做到問心無愧,對吧?古地,”她頓了一下,古地就望著她,她就笑了,說:“沒什麼。突然發現,你的眼睛有點幽深呢。”

古地說:“別人都這麼說的。”

袁維緒就問:“你覺得這是讚美?”

古地滿不在乎的說:“那是別人的事情。”

他今天的心情有點鬱悶。袁維緒就說:“我們去看電影吧。”古地說好。袁維緒又說:“我們叫上小雨一道。”古地看了看她,說:“不用了吧。”袁維緒說:“還是叫吧,小雨一個人在寢室裡也挺無聊的。”後來古地問袁維緒那時候是怎樣的一種心態,袁維緒說不知道,也許覺得單獨和他看電影有點不習慣或者有點不自然吧,或者還有其他什麼的,其實也說不清。

古地就說:“既然這樣,再叫上小柴吧。”袁維緒就取笑他說:“你還真是面面俱到,誰都不肯冷落了啊。”古地也由得她笑。

打電話叫上了汪小雨和柴琳之後,古地和袁維緒就在學校的辦公大樓前邊等她們。辦公大樓前是一片廣場,周圍都是高大的柏樹,燈影裡柏樹的枝葉在地上悠悠晃晃的。

一時間,這裡沒有其他人,袁維緒就踩著樹影在地上跳了跳。古地認識袁維緒以來看到的都是一個個性獨特的大女孩形象,突然間看到了她小女孩的一面,不由覺得她多出了幾分可愛。袁維緒見他笑了就問他笑什麼,古地說沒什麼,覺得你有點可愛。

袁維緒就咧嘴說:“真肉麻。別以為說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去看你踢球,我這人是很有原則的。”古地就問:“那如果是請你吃飯呢?”袁維緒就說:“原則有時候也可以變通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