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空之上是我的葬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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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空之上是我的葬禮（3）
等了一會兒，就汪小雨一個人來了。汪小雨說，臨出門的時候柴琳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她就叫汪小雨來告訴古地她不來了。柴琳放鴿子是家常便飯，大家也都不以為異。古地雖然有點擔心她近來的狀態，但是對她的自我調控能力還是很放心的。
幾天前的晚上他們在籃球場的看臺上聊了很久，聊了不少高中的往事，但是古地注意到柴琳更多的是談的未來。古地覺得一個人心中有了信念是很好的事，柴琳是個愛笑的女孩子，古地很少見到她難過的時候，即使是現在，她好像也很能看得開。古地就滿心希望她能保持她的活潑開朗，但是柴琳談及將來的時候並非充滿美好的憧憬，反而是憂心忡忡的。她說現實生活中不公正的地方太多陰暗面太多，她想做一個正直且成功的記者，必定會有很多的艱難。憂心忡忡不是她的風格，但是，怎麼說呢，人就是這麼不斷長大的。然後柴琳問古地現在是不是還是很想去流浪，古地說，不那麼想了。為什麼呢？沒有為什麼。
中文系的第二個對手是上一場以4比0輕取旅遊系的經濟管理系。於鐵叫上金詠微一道認真的觀看了那場比賽，然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即經管系的實力其實在衛冕冠軍計科系之上，而且他們攻守平衡，沒有什麼明顯的弱點。於鐵希望比賽的時候對手會輕視他們，可是揭幕戰對計科系的比賽讓經管系完全把中文系當作了一個強手來看待。他們派出了一個最強的陣容。於鐵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只能號召隊員們繼續以“拼”字當頭，咬緊牙關頂住。一開始大家都打得比較謹慎，上半場互交了白卷。
這場比賽也沒有什麼觀眾。中文系系隊第一場的精彩表現並沒有能夠吸引他們系裡面為數眾多的女生。因為是週末的早上，也許人們都出去玩了。
這個早晨的天氣已經有點冷了，秋天已經到來。這是古地在這裡度過的第三個秋天。
下半場一開始經管系就打進了一個球，1比0領先中文系。於鐵沒有辦法，只能調整戰術，全隊隊形開始前押，並加強了中前場的拼搶。經過大家的努力，他們獲得了一個點球。可是平常打點球十分穩妥的金詠微罰出的點球竟然被對方的守門員撲了出去。對方因此而士氣大振，開始了一個反攻的**。如果不是中文系的守門員吳迎鋒高接低擋，金詠微只有飲恨終生了。在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古地和金詠微在前場打了一個漂亮的配合，古地接金詠微腳後跟磕來的球一腳怒射把比分扳了回來。
於是，中文系又取得了一個平局。說實話打平這兩支強隊他們已經算是超水平發揮了，可是光有平局是沒有用的。他們現在只積了兩分，在小組中排名倒數第二。小組賽裡4支球隊取前兩名出線。中文系的比賽已經過半，如果接下來的比賽依然是平局，他們肯定無法出線。
金詠微很少像這一次這麼懊惱，他不住的說：“如果那個點球踢進了的話。我們就贏下了這場比賽，那出線的希望就很大了。”
古地安慰他說：“世界上沒有可以實現的‘如果’，如果小吳沒有將對方那幾次必進球撲出去的話，那又會怎樣呢？上校，這不是你的風格。”金詠微說：“是嗎？也許是老了，畢竟我們也大三了，這同樣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古地就笑，說：“看來你真的是老了。”
洗了澡出來，考慮的就是吃飯的問題。能不能不考慮這樣的問題呢？古地覺得每天都在想這些問題實在很無趣。可是很明顯他無法迴避這個問題。有兩天沒有見到袁維緒了，這兩天下課的時候他走到走廊上都沒有看見袁維緒，大概是天氣有點冷她就懶得走出教室了吧。今天是週末，以她的習慣，肯定又是縮在被子裡連床都沒有下的。
古地沒有去過女生宿舍，有時候也很好奇，想著她們的房間裡會不會比男生宿舍更亂。金詠微去食堂吃飯，古地不願去食堂，兩個人就在食堂門口分開。古地想，一個人吃飯真的很無聊，下午的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過，就決定買一盒炒飯帶到網咖裡，以此度過餘下的時間。
當袁維緒在網咖裡找到古地的時候，古地大吃了一驚，以為出了什麼事了。因為像這樣的時候她不呆在寢室裡實在是有點離奇的事情。可是袁維緒說哪有這麼誇張的，就算是動物冬眠，也還沒到時候嘛。然後她就把他從網咖裡拖了出來，然後就在學校附近散步。
散步的時候袁維緒說：“其實呢，也還是有一件事情。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不知道水易有沒有給你提起過，她有個親戚想來學校開個酒吧，前期工作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想找兩個服務員，水易自己當然就算一個了，然後她問我願不願意去。你覺得呢？”
古地就問：“一個月給多少錢？”
袁維緒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我不是缺錢花。其實我想，這也許可以鍛鍊一下自己。”
古地說：“那就是去咯，徵求什麼意見？”
袁維緒說：“有個問題嘛。”她走到一棵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等古地也坐下了，說：“是這樣，在酒吧打工呢，晚上肯定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寢室。公寓樓的大嬸那我們倒是可以提前打招呼請她給我們留個門，問題在於水易有秋海不辭辛勞的護送，而我就沒有人接了，你知道，酒吧就在學校南區那一帶，離我們宿舍還是挺遠的，而且，我又膽小……”
古地笑笑說：“明白了，你是要我在你下班的時候去接你，對吧？”
袁維緒點頭說：“嗯嗯，就是這個意思。”
古地笑著問：“那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袁維緒說：“你那麼有幸能當本大小姐的護花使者你還敢要好處？”
古地說：“我這人做人很實際的。”
袁維緒說：“大不了，發了工資請你吃飯。”
古地說：“好吧，誰讓我是好人呢。”
於是，幾天以後。袁維緒就開始了她在大學裡打工的一段經歷。那是袁維緒和古地都難忘的一段經歷。酒吧的老闆是個歌手，他想把酒吧做得更有品位一些，酒吧裡的一切陳設佈置都是他和他的助手一手做的。開始的時候水易歌笙和袁維緒也幫了不少幫，酒吧裡那些小燈籠全部都是她們糊的。總的來說，酒吧的環境顯得有點古樸優雅，比起別的酒吧而言安靜得多。老闆的吉他彈得特別好，每天晚上到了一定的時候，他就親自彈唱為顧客助興。
袁維緒和水易歌笙的班是隔開上的，酒吧不大，用不著同時用兩個服務員。古地通常是晚上10點鐘以後來接袁維緒下班，到了酒吧，就找一個角落坐下等她。有時候會翻翻觸手可及的雜誌，有時候饒有興致的看貼滿牆壁的舊報紙舊畫報。有時候就看著袁維緒工作，或遠或近。袁維緒知道古地在看著她，有時候她會回過頭對他笑笑，更多的時候也沒有理他。就算沒有客人的時候，她也不能來和他聊天。
酒吧的生意一直不算很好，也許是地理位置不算很好，也許這種風格的酒吧在學校裡不是很吸引人。但是忙起來的時候袁維緒也會工作到很晚，到凌晨一點多才會下班。那通常是週末或者節日或者有人過生日之類的。即使在平常吧，當他們走回宿舍區的時候，也已經過了熄燈時間了。那時候走在校園裡，就覺得特別的安靜。
他們就一路聊回去，到了袁維緒公寓樓下，還要繼續聊一會兒。那時候好像總有很多話要說。而秋海兩個學校的跑來跑去也辛苦，水易歌笙就在古地金詠微原來租房的地方租了套房子，秋海送她回寢室以後就不用趕回理工大了。有的時候如果實在晚了，水易也就直接不回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