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百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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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百花釀
或許這酒是毒,又或許這酒的後勁兒過大,我只覺腦袋暈暈乎乎的,花神說了什麼我也聽不清了,半晌後,迷迷糊糊間花神的聲音又入了我耳,只是嗡嗡直響。
依稀彷彿,花神一把掀開來將我裹得嚴實的被子,搖恍著我的肩頭:“孤鸞?孤鸞!孤鸞你醒醒!孤鸞你不能死啊!”
我雖迷迷糊糊的,但卻覺得花神的聲音不同往日那般沒心沒肺,今時,竟帶了些哽咽。
我想,得此知交,也是不枉此生。
我勉強抬抬眼皮,撐起手來,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搭在我肩頭的那雙手,只是不想竟然未有揮開。
於是,我只好死氣沉沉的說了句:“我還沒死……”
他微楞,顯然喜極了,又鬆了口氣:“還好,你可嚇得我,”頓了頓,“你得補償我,快些將百花釀拿來。”
這花神,果然是酒鬼沒錯。
我沒回話,也沒力氣再回上一句。
少頃,花神又說:“孤鸞,你再等等,再要不得多少時辰木頭就會把閻王那老頭叫來了,他一來你就不會有事。”
閻王……老頭?哧——花神還說:“孤鸞,你也回我一句話呀,這樣我才知道你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
我將被子一裹,使出全身氣力悶聲回了句:“我沒力氣,你說,我聽著,放心,不會睡。”
花神鬆了口氣,當真喋喋不休的說起話來,依稀彷彿,他說了很多,什麼仙家的醜事趣聞,什麼先帝娶妻,仙家歷劫,有的沒的都說了一大堆。
最後神神祕祕的問了句:“孤鸞,你猜,我為什麼知道你在玉帝寢宮裡?”
這我哪裡曉得啊,估摸著是循著酒香氣來的,畢竟他是酒鬼。
花神沒見我回話,覺得無趣,只好嘆了口氣,自問自答:“其實是紫薇上仙讓我去的,他說你在那兒,性命堪憂,然後我就去了。”
花神說完,嘿然一笑,又說:“要不是我去得即時,孤鸞你恐怕就得魂出九天外了,怎樣,我花神夠朋友吧?那個……”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在被子裡悶聲道:“我曉得,百花釀嘛……”
花神一聽,樂呵呵的一拍我腦袋上的被子:“果真是朋友!”
……廢話,任誰都知道,身為酒鬼的花神眼裡除了酒就沒有其他了,哦,不對,或許還有那個被喚做木頭的人。
半晌後,一陣腳步聲響起,伴著花神的那聲木頭,還有不情不願的閻王……老頭,咳,我便猜想是閻王和百草來了。
果不其然——我的被子又被人掀開了,我半抬了眼,入眼的是一襲玄衣墨髮,和一雙心緒無數我卻看不清到底有些什麼的眼。
接著,一雙冷冰冰的手貼上我的背脊,一股暖流至相接處傳遍我身,說來也奇了,身子慢慢暖和了,我竟有力氣全全睜開眼來,也有力氣問問花神那一副奇怪模樣是做何。
花神似乎很不待見閻王,回我的話便是:“我同那老頭不熟。”
其實閻王的面容不過雙十出頭,自然稱不得什麼老頭,不曉得花神為甚張口閉口就是老頭,嗯……若是以修為年歲而論,合該全都得是老頭了。
我起了身,整了整衣衫便對著閻王一拱手,“多謝。”
閻王斂了眸,也看不出多大歡喜,只說:“孤鸞,你無須對我客套。”
花神在一旁不鹹不淡的插了句:“惺惺作態。”
我乾笑兩聲,倒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閻王又說:“孤鸞若是無事,我便告辭了。”
如何說閻王都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我本欲再留上一留,只是花神蹙了雙眉頭,不鹹不淡的又插了句:“要走敢快走,臭老頭,哼。”
好在閻王大度,不予理會,只同我道了聲辭,轉身便走,花神一看似乎還未消氣,又坐於桌旁,倒了杯茶,蹙著眉頭悶聲不響的在那處喝著。
我不明所以,只好往前渡了幾步,來到活似木頭的百草仙君身旁,壓低了聲便問:“花神他這是怎的了?”
百草說:“那日小花在觀塵境上見你如斯,便為你不值,一氣之下跑去閻王府上讓閻王為你更改命格,你因是渡劫,閻王也無法,小花最終只是垂頭而歸。”
明白了,所以至此後花神就同閻王結下了樑子,見面就同幾輩子的仇家似的,毫不待見。
只是小花這稱呼……還是從同木頭一個樣的百草仙君口中說出的,我怎麼覺得,怎麼聽怎麼有趣啊。
也未過了多久,花神氣消了,又是往常那幅笑嘻嘻的模樣,合著百草同我告辭後便雙雙離開了。
隨後留我一人在府上有幾分清寂,思緒飄飄乎乎又想起了花神的話,花神說是紫薇帝君告訴他我的所在的……唉,想不明白啊,只是倒是忘了到底是什麼想不通了。
玉帝我得罪了,最好是哪兒也別去,凡間我去不得,自然,清衡我尋不得,只好待在孤鸞府上,沒事兒發發呆,或是躺在榻上睡上一睡,日子便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估摸著這時日也夠了,我釀的那壇百花釀也該成了。
果然吶,將壇蓋一掀開,花香味四溢,清清淡淡,沁人心脾,我拿了一杯子斟了杯,細細聞來,再慢慢品去,總算是明白了花神這酒鬼為什麼一直心心念念著百花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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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釀實在妙極,將杯裡最後一滴飲罷,我將酒罈蓋上,攜著那壺釀成的百花釀一步一步朝花神府邸行去。
也未走了多少時辰,花神府邸便近在眼前,剛要進府門,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氣,接著,便花神的那深情一喚:“孤鸞~”
我挑挑眉梢,徑直越過花神朝府內走去,走時不忘丟下句:“怎的?”
花神的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我手中攜著的百花釀,一眨不眨:“我就知道,孤鸞你言出必行。”
我笑了笑,落坐於石桌旁,將百花釀放在桌上,花神見著也不客氣,直喚著小童拿了杯盞來,眼還是盯著百花釀。
“花神,這百花釀我也許久未曾喝過了,今日與我一同喝吧,改日我再釀與你,如何?”
花神勾了脣來:“好說好說,這壇喝完了,我就等著下一罈了。”
隨後,花神為我斟了滿杯的酒,也為自己斟了滿杯,一杯仰頭飲盡了,他感嘆道:“孤鸞就是孤鸞,此等美酒也只有釀得出來了!”
我確實該佩服原來的孤鸞,不是那本書的話,若讓我來釀酒,估摸著我這是釀一輩子也釀不出酒來。
花神又喝了杯,卻忽然放下酒杯站起了身:“孤鸞你先喝著,我去叫木頭來。”語落,便跑沒了影。
我笑笑,繼續慢悠悠品著杯中佳釀。
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鳳吟,那日的他喝了那麼多酒,不容易醉的人也喝得醉話連篇的,不曉得他現在如何,那寒氣去了沒,若依紫薇帝君的修為應當是能為鳳吟去了那寒毒的,或許鳳吟自身修為本是無雙,自能克服了那寒氣也說不定,我這學仙術也只學了個七七八八,原本修為失得乾乾淨淨,依現在的而言,也才幾日罷了,我沒喝那酒給喝死,已是萬幸。
唉,現今思來,還是想不通啊,為什麼鳳吟他自個兒也要喝那酒,他是玉帝,該當是曉得那是什麼酒的。
唉……也罷也罷,想不通便不想了,想得那許多也只是煩透了自己心,沒事找事兒罷了。
一抬手,我將杯中酒盡飲,又為自己斟了杯,耳聽得府門前有腳步聲響起,本以為是花神,可轉頭看去時卻呆住了,隨後,瞪大了眼——那一襲紅衣曳地,柳葉眉下的一雙桃花的眼泛著笑意,右眼下點了顆多情的淚痣,及腰的墨髮乖順垂下,發腰處繫了根紅繩……
我我我……我瞧見了誰,這可不就是師……呃,月華!
我居然看見了月華,難道是一杯清酒下肚,我思緒飄飄然,整個人微醺便出現幻覺了?
可想不通了,我為什麼瞧見的是月華而非清衡呢,若是能瞧見清衡,即便是一直這般醉下去也無妨。
那人見我這般傻傻模樣也沒搭理,只是徑直走上前來,坐於石桌旁,拿了空杯便滿斟一杯酒。
一杯飲罷了,他不忘讚歎:“當真好酒啊!”
我楞楞回神,再楞楞喚出他的名字:“月華?”
“啊,”他現下似方才注意到我一般,只是瞧著我的眼裡染了疑惑,“你怎知曉本仙名諱?”
我眨眨眼:“你不記得我了?”
他卻說:“本仙忙得不亦樂乎,連仙宮都未出,哪裡會見過你,再者……”頓了頓,“你誰?”
呃……
我果然是認錯了人,他並非我所認識的月華。
見我未有答話,他又喝起酒來,“誒,你知道這酒是誰人釀製的麼?”
一雙桃花眼看著酒水出神:“聽眾仙傳言,孤鸞星君釀酒極佳,只是生性孤傲,平素不輕易為人釀酒,不知如此美酒可是傳言中的百花釀了?”
我楞楞點頭:“是,”想想,又添上一句,“傳言非實,上仙覺得我看起來孤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