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同病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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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同病相連
月華頓住了喝酒的動作,瞪著一雙桃花眼來看著我,驚訝得不行:“你就是孤鸞星君?”
我點頭,實在不明白以往的孤鸞是否真同他所說的那般差,至少我所回憶起的孤鸞不是什麼高傲的人,他同我的性子相差無幾,只是孤僻了些罷了。
月華仔細看了我好半晌,最終得出結論:“你當真同傳言中的不一樣啊,至少我看不出什麼高傲來。”
我牽了脣,回以一笑,又喝上了手中的酒。
少頃,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轉頭一看,這回才是花神帶著百草仙君來了。
花神盯著月華,張口便說:“哎,這不是月老麼?今日怎的得空上我府上來了?”
只是聽了這話的我頓了動作,仔細看了看坐我對面的人,一襲紅衣,紅衣上繫了極細的紅線,只是這月老……我在凡間聽聞,月老是白鬍子的老人家啊,怎的……呃,怎的他的年歲看起來同我差不多啊,果然這傳言是不可信的。
月老笑彎了一雙眉眼:“我這是循著酒香來的,叨擾了。”
花神回道:“不叨擾,不叨擾,有美酒就該同好友共飲的。”隨後,又拉著面無表情的百草坐下。
百草似乎不喜飲酒,只抿了一口,就端端坐於那處,一雙眼盯著同我和月老喝酒的花神,一眨也不眨,果然情深,這倒讓我不禁開始羨慕起花神來了,自己中意的人就在身旁,曾幾何時,我也同百草一樣,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只願就那麼呆呆看著,一眨也不眨,只是現下,我心儀之人不知身處何方,過得如何,心內可是還有我的存在。
“唉,喜歡人可真是件好事啊,我卻不知道心儀的人在何處,這輩子還能不能碰上。”
也不曉得是誰先說的這麼句話來,只知我同花神三人喝得微醺,一罈子百花釀喝光了,花神又將他所寶貝的存酒拿了出來,現下還清醒的,也只有方才抿了一小口的百草了罷。
月華抱著酒罈,應是喝醉了,雙頰緋紅,口齒不清的,盡是些羨煞了旁人的話:“你們啊,都不知道,眼看著別人在自個兒眼裡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自己卻是個單身漢,孤枕難眠,好不悽慘啊。”
花神在一旁咯咯直笑,雙頰也是緋紅,想來是醉得不清,“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有木頭~”說完,站起身來,腳步虛浮的行至百草身旁,像是脫了力,一下躺在百草的懷裡,照著那脣就吻了上去。
月華一看,瞪圓了一雙眼:“你一邊去,知道你有百草老弟,別在這兒嘚瑟。”
花神聞言,回過頭去,衝著月老露齒一笑,又醉醺醺的將脣湊上了百草仙君的。
果然花神是醉極了,吻不夠,竟然還伸出手去扒著百草身著的衣物,便邊扒還邊嘀咕:“木頭,你這衣服真多,下回不要穿了好不好?”這話越說越過了。
百草卻不在意,只是將花神打橫抱起,離開了。
現下院子裡,只剩下我同月華這倆孤家寡人了。
現下天色悽清,人也悽清。
我忘著杯中酒,悠悠一嘆:“月華啊,這孤枕難眠的心,我也懂。”
月華似見了同道中人,激動之於,也和著我一塊兒抽風:“是啊,孤鸞兄,我知道你這孤鸞的命格有多倒黴,這命格是註定了得孤身一輩子的,可是你別瞧我是月老啊,我也是和你一樣倒黴的,每天給別人牽線搭橋的,自個兒到了現在還是一孤家寡人,這差事兒,真不是仙做的,唉!改明兒我真想去辭了這職位,得個凡人來噹噹,也像凡間那些痴男怨女一樣,不顧一切的愛一把。”
我一聽竟然來氣了:“我說月華啊,你不夠意思,你是為人牽線的,為甚不將我同心儀之人牽在一處啊?”
月老嘆了口氣:“這倒不能怨我啊孤鸞兄,我為你同那名叫顧清衡的牽了,可還未過多久,那紅繩就斷了,我為你同其他人牽一吧,牽一回斷一回,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的奇事,你可曉得我那紅線是如何都斷不開的,為此,我還苦惱了一月呢!”
或許孤鸞本該孤身到死,我命該如此,弄得天也不隨仙願,也罷也罷,孤單便孤單,這有什麼可怕的不是呢?想當年,我可孤單了幾千年吶,若不是遇上陛下生了妄……念,打住!我怎的會有如此想法呢?合該是酒喝太多喝醉了,盡在這兒胡思亂想。
於是,我岔了話題,暈暈乎乎的又將鳳吟和紫薇兩人拿出來說事兒——“月華啊,你知道玉帝他一直心儀紫薇帝君麼?”
月華瞪著一雙迷濛的眼,嗤笑一聲:“孤鸞兄啊,我可是月老,凡人的戀情,仙家的戀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然你的我也知道,若是不信,我可以親口說於你聽。”
月老見我沒說話,以為我是不信,便又說:“你啊,現在猶豫不決的,一直在想著同陛下鬧得那出,可又放不下那名叫什麼惜然的人,其實,依我看來,你這樣猶豫不決的,倒是苦了自己。”
他抱起罈子往肚裡灌了口酒,又說:“我再告訴你啊,你中意的惜然,姻緣已經天註定,早和一男子綁好了紅線,只是他這輩子的路不好走,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苦盡甘來嘛對不?所以你同他啊,這輩子是沒指望了,所以我還是勸你,要真喜歡陛下,就放開了心去追吧,我也知道,經那凡間幾遭,陛下他的心裡也是有你的存在的,紫薇他一直逃避,待陛下死了心了,你再去同陛下表明心意,如此一來,陛下一準就投懷送抱了,要是不然,我就不叫月華。”
月老他知道的可真的多啊……不過他這醉話若是被玉帝聽見了,不曉得會如何,估摸著若是他沒醉,一定是打死都不
會說上這麼句大逆不道的話來的。
只是依他所言,清衡已經心有所屬了麼?莫非那同他系一根紅線的人,就是將他賣了的那人,嘖嘖,若是如此,清衡也真是傻得可以了,那種人當真不值得再去喜歡一回,只是若不是那人,莫非還有其他人不成?唉……終歸一句,全全紅線使然,我合該就得孤身一人孤獨終老的了,我同他,死活也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鳳吟……唉,說實話,到了現在我也看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如何了,又怎談什麼讓他投懷送抱一類的話來,再者,我知他中意紫薇不是說笑的,哪那麼容易死心啊,還有啊,其實紫薇雖然表面上是不願,可我覺得出,他心裡還是有同鳳吟一樣的心緒的,或許只是礙於君臣之間吧,所以對這感情是一避再避,可終究還是不願避的。
我將杯中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嗝,趁這大好時機,來發發酒瘋:“我說月華兄,你看玉帝同紫薇那一段情好不辛苦不是?你何不助他倆一把,拿一根紅線將他倆纏上,到時紫薇帝星投懷送抱了,玉帝高興,沒準也準了你想下凡去體會人世情感的願呢,要是不然,估摸著你就別想下去了。”
月華一聽,眼前一亮,拍桌一聲:“好主意!”
其實我說這話我也曉得有多大逆不道,只是那時一時興起便發了酒瘋,也沒多計較,權當是玩玩罷了,哪曉得這月華卻當真是當了真,只是這些都是後話了。
月華來了興致,喝下那一罈酒後,雙頰更紅了,暈暈乎乎的又問:“難道孤鸞兄你不想同陛下在一起麼?這麼大好的機會,我拿紅線一纏,這機會就得泡湯了。”說話間,酒氣撒在我頰上,使得我更醉了。
於是,我一拍桌案,立起身來,頗為堅定的道了句:“我孤鸞平生過怪了孤孤單單的日子,早就習慣了,哪還怕什麼孤單啊!所以月華兄,為了你的夙願,你就為玉帝和紫薇之間纏上一根紅線,推他二人一把吧!”
月華也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伸手一拍我肩膀,拍得我這本就站立不穩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孤鸞兄,夠義氣!”他話一說完,呵呵一笑,也坐了下去。
於是,我同他皆趴在桌上,腦袋暈暈乎乎的,眼皮也甚重,估摸著不多時便能睡過去。
“孤鸞兄,你說這情之一字,得到了……會是個什麼感覺?”月華幽幽的又來了句。
我迷迷糊糊回想,再傻傻一樂,緩緩開口:“感覺啊……很好的感覺,有痴有怨,有苦有樂,會嫉妒吃醋,會悶悶不樂,會出現諸多原先不會出現的情感,最重要的是,人會變傻,那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隨著那人心情變化而同變化,你覺得……嗝……怎麼樣啊?”
月華抬抬眼皮:“這感覺似乎很不錯呀,我也想去體會一番……”說完,便再沒了聲,而後,我也吱不出聲了。
這一日瘋夠了,可苦了第二日的自個兒,頭痛欲裂不過如此,我發誓,我再不想體會一次這痛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