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剎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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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剎那美好
長天趴在桌邊啃著水果,一邊看向發呆的父親,小臉上寫滿狡黠和好奇。
娘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他那裡,是留在爹身邊了嗎?
一個簡單又複雜的“蓀”寫了一堆紙,青冥還是平息不了內心的激盪浪潮,思緒總是不自覺地溜向昨晚。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用一條布巾矇住他的眼睛,然後迅速脫光了他的衣服。
他開始是完全沒想到,結果忘了反抗,然後是稍稍阻止她的動作,被她輕易拉開,幾乎捏碎了他的手腕,她的左手,果然力大得可怖,最後,他只能任她擺佈,因為他還是病人,不易用力。
“假如我不是她,你也這麼順從?”
她冷冷地望著他昂起的慾望,望著他不再反抗的**身體,譏諷道。
他沒料到他的不反抗立刻就換來了她的猜忌,連忙睜開眼,卻忘了眼上束縛的布條,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就在這時,她毫不憐惜地往他身上一坐,讓他和她融為一體,他立刻痛得抽氣。
很久很久沒有做過,他彷彿又回到了一次做的那種境況裡,尷尬地痛,誰說只有處*女才會痛?
可是,想罵,又不能罵,想推開她,更是找死。
他只有惱恨地摸索,亂扯她的衣服,直到那冰涼又柔滑的肌膚暴露,在他雙手的愛撫下,逐漸泛紅,可他看不到,他只能感覺到肌膚的溫香如玉,讓他愛不釋手,熟悉的觸感,讓他沉醉不能自拔。
而後,他不再思考,也無法思考,一波一波久違的熱浪將他推到快樂的雲霄上,體內的慾火被徹底點燃,他不再滿足於被動,可是女人像女王一般驕傲,力大無窮的左手牢牢地壓住他,那一隻比他的手掌還要小一圈的手,卻要他這一刻、甚至一生一世的臣服。
汗水淋漓,身體進行最親密的摩擦,浮靡的情慾聲音,將力和性的美髮揮到極致,兩顆心卻隔著萬水千山,相對無言。
他看不見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表情,甚至聽不到一聲呻吟,原始的律動越來越火熱,可是他的心包著一層透明的冰,冰涼的怒氣終於在快感的沖刷下湧到沸點,他挺身坐起來,一把抱住女人,在她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一剎那,女人悶哼一聲,血腥味逸出,女人猛烈收縮,他頹靡地低吼,如受傷野獸,看到了雲端的白光,冰火兩重天。
臣服,這一刻,他驀地發現,她和他之間,已經失去了當初的平等。
他頹然仰面倒在**,她還坐在他的身上,他還在她體內。
然後,她輕輕彎下腰,在他腹部那條醜陋如張牙舞爪的蜈蚣一般的傷口上,輕輕舔了一下。
溫熱的溼舌,悸動的電流,立刻如潮水一般,沖刷他已經無力的身體,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告誡自己。
走時,她以優美光裸的後背對著他,終於說了一句話,“以後,我不想看到你身邊再出現任何女人,否則,殺無赦。”
當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簾裡,他才想起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吻他。
在快被他遺忘了的情報員生涯中,他遭遇過很多絕世大美女,那時候,他熱情地要她們,但從不吻她們的脣和身體。
沒有愛,只有欲。
這曾是男人最心癢難耐的追求,是他奉為經典的情人原則,如今,讓他滿嘴苦澀,自食其果。
他的臉色陰鬱下來,放下了始終捉不順手的毛筆。
長天立刻甩開蘋果核,滑到他面前,曖昧地直笑。
“老爸,昨晚媽媽一夜沒有回去,是不是在你那裡?我就知道,老媽是抗拒不了老爸的美色的……”
看著賊笑得像是偷腥貓一般的長天,青冥卻是一呆。
“她一夜沒回去?”
不對,她只在他那裡逗留到半夜,下半夜就離開了啊!
“是啊,看今天早上老爸起來這麼遲,呵呵——咦,對了,媽媽呢?怎麼沒看見……”
透過大開的窗,青冥看見海閣神色匆匆地奔進來,衣角染著幾滴血跡,臉色頓時發白。
“青——沐王爺,主公——請您過去一趟!”海閣焦急地道。
用不著海閣說完,青冥已經抱起長天向後院狂奔過去,海閣只覺眼前人影一晃,只看到他們父子倆的側面,臉色一色地透明白。
剛一跨進門,濃重的血腥味立即傳出來,長天幾乎要哭出聲來。
卻見墨潭沉默地坐在床邊,大半條右腿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天涯跪在地上,扯開撕得破破爛爛的褲腿,用一塊布擦著尚流淌不止的血。
長天嗚咽一聲,撲過去,墨潭將他攬進懷裡,溫柔無聲地安慰著,青冥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羨慕又嫉妒。
“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看看?”墨潭低喝一聲。
青冥這才回過神,慌忙俯過去檢視傷口,半晌,站起來迅速離開,帶回來一堆藥繃帶之類,還有兩盆熱水和兩名面露驚訝的丫環。
一看到墨潭的臉色,他就知道錯了——他不該帶丫環來,他應該派家丁。
可是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他接過熱水蹲下來,親自清洗墨潭的傷口,兩名丫環在他身後露出更加吃驚的表情。
上藥,裹上繃帶,一氣呵成,兩盆水赤紅赤紅。
長天看著他爹,道,“我終於相信我爹曾經的身份了,這份伺候人的功夫,可沒幾個人學得會。”
要不是墨潭在場,天涯一定會捧腹大笑,現在只好辛苦地憋著,俊臉憋得通紅,她卻沒有看見,墨潭陰鬱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青冥撇嘴,假裝沒有聽見,拿出一個怪異的東西來,衝墨潭不懷好意地笑。
“這好像是被什麼動物撕扯咬傷的吧?傷口處理起來並布麻煩,就怕這動物身上帶有潛伏期很久的可怕病菌,到時候發現再救就遲了,還是先打一針預防針吧!”
墨潭抿脣,看著他嬉皮笑臉,冷眼斜著他。
“娘,爹說的是真的,天兒小時候已經打過了,娘也要打一針,以後很多壞病菌就不怕了!”長天拽著墨潭的衣袖,一本正經地道。
兩名丫環的臉都綠了,她們的聽覺出現毛病了吧?怎麼她們好像聽見世子對一個陌生人叫“娘”?
她們俊美漂亮得讓人流口水的沐王,她們可愛禮貌得讓人又疼又愛的世子,有了妻子(娘)?
君子國有多少少女要哭溼枕巾了啊?
“讓她們出去。”墨潭不耐煩地道。
青冥茫然地抬頭看她,“誰啊?”
長天撫頭長嘆,好遲鈍的爹啊,孃的臉都鐵青了!
“你們下去吧!”擺擺手,長天代替他爹對兩名丫環道,頗有幾分威嚴,“有事自會叫你們!”
“這‘針’怎麼打?”看在懂事乖巧的兒子的份上,墨潭勉強再開尊口。
“嗯,打在,臀部。”青冥吞吞口水。
天涯和長天噗哧一笑,海閣抿嘴,低下了頭。
墨潭的眼眯起來。
“爹說的是真的。”長天再次重申,月眸閃呀閃,小臉憋成了紅蘋果。
墨潭**在外的臉部雪肌,疑似抹了一層胭脂,幽眸光芒不定,青冥舉著針筒,站得僵硬也不敢動一動。
天涯向長天和海閣使了個眼色,三人要笑不笑地退了出去,仔細地帶上門。
青冥見他們都出去了,臉上終於稍稍嚴肅了一點。
“這預防針,拖不得,你這傷口分明是大型貓科動物幹得——是豹子吧?再不打,恐怕遲了。”
“只有那個地方?”墨潭終於開口,原本就嘶啞的聲音中又多了一抹異樣的沙啞。
“——是。”反正她又不懂現代醫術,肯定不知道胳膊上也能打,他堅持在臀部打針,又沒有別人戳穿他。
“……那就快點。”墨潭別過頭。
青冥欣喜難言,顫巍巍地掀開她的衣服,看到那雪白肌膚上的一層紅暈,終於低沉地笑了出來。
“再笑就割掉你的舌頭,挖掉你的眼睛。”墨潭惱羞成怒。
“是,是,不笑,不笑。”青冥點頭如搗蒜。
那一團如雪似玉,溫暖滑膩,又勾起了青冥對昨晚的回憶,簡直不忍在這樣完美的藝術品上施針,俊臉一熱,就覺得鼻中慢慢逸出兩條熱熱的蚯蚓。
糟糕,糗大了。
青冥的毛手摸了半天卻不肯下針,墨潭終於不耐地回頭,欲斥責,卻呆住。
終於,忍不住哼笑一聲,已經是她六年來放鬆的極限。
伸手迅速點了青冥止血的穴道,似笑非笑,“再不打針,點穴也止不住你的血了,沒出息。”
如果能天天聽到她這種最接近六年前的溫柔的聲調,他寧願天天讓她罵沒出息,天天流鼻血。
迅速打完針,戀戀不捨地拉好衣服,卻聽到晴天霹靂一聲。
“三日後,我要離開君子國,到時候,我帶走長天,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逍遙沐王。”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