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奪參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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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奪參揚名
夢中,有一雙溫柔慈愛的眼眸,凝視著他,還有那熱熱的、充滿感情的吻,撫慰他渴慕已久的心,沒來由地,他就是知道,生來便沒有母親的遺憾已經被充實填滿,憑著一個孩子最不含雜質的直覺——
那絕對不是夢!
“咕咚——”一聲,長天一骨碌翻下床,亂七八糟地裹在一堆被褥裡,額頭撞出了一塊大大的紅腫,也不知道叫疼,心思猶繞在那段似夢非夢的幻境裡!
“天兒,你這是怎麼了?”
睡在他身邊的御泠立即驚醒,意外地看到長天竟然掉落床下,忙起身要將他抱回**,這孩子的睡相一向乖巧,今天是怎麼了?
“姑姑,我看到我媽媽啦!”
長天捂著額頭,夢似地陶醉道,突然張大月眸,興奮地蹦跳起來!
“姑姑,我真的看到我媽媽了,帶著好奇怪的面具,還有好漂亮好溫柔的眼睛啊——”
御泠震驚地看著他,忘了把他抱上來,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在哪裡看到的?”
“就在我——的夢裡!”
長天本來要說在我家花園,待看到御泠的表情,又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不行,在沒有確定媽媽在這裡之前,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要一個見到媽媽。
爸爸和軒轅叔叔都不信媽媽死了,他也不信,他的媽媽雄才大略,智謀絕倫,怎麼會輕易被小人害死呢?
可是姑姑信,姑姑經常傷心哭泣,所以他不能告訴姑姑,免得姑姑再流淚。
“傻孩子……”
御泠只說了三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輕輕地抱起長天,淚落如珠。
長天從小乖巧聰穎,以為天下的孩子都是爸爸生的,甚至不知道應該還有一個媽媽,而眾人,因為避諱,也都忘了告訴他。
他一次問媽媽的事,是在兩歲生日那天,當他看到千宰相帶著孫兒來為他慶賀的時候,他很好奇。
他走上前,好奇地望著趴在千宰相膝上的小男孩,張著黑白分明的可愛月眸,奶聲奶氣地問千宰相,“他也是爸爸生的嗎?”
喧鬧的眾人頓時靜默,怔怔地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為著孩子的童言童語,好笑又辛酸。
青冥的臉色青白交錯,說不清是羞怒還是痛苦,軒轅啟哈哈大笑,在大笑聲中紅了眼眶,皇兄偏過頭,不敢去看孩子探索的純真眼神。
最終,是自己,走到他面前,摸著他的頭,告訴他,“傻孩子,他和你不一樣,他是媽媽生的。”
長天歪著腦袋,不明白,“為什麼不一樣?那長天有媽媽嗎?”
“每個孩子都有媽媽。”
記得當時,自己是這麼回答他的。
長天卻一本正經地看著自己,毫無顧忌地問出心中的疑問,“那姑姑是媽媽嗎?”
她一驚,紅暈迅速侵佔面龐,連忙抬頭,發現青冥已經不知去向,心頭的苦澀頓時蔓延。
“姑姑是姑姑,媽媽是媽媽,長天的媽媽是天底下最偉大最厲害的女人,姑姑可比不上她。”
“那為什麼長天從來沒見過媽媽?”
孩子緊追不捨,長天自幼便比一般孩子聰明,問題也格外多,青冥總是不厭其煩地為他解惑,說這是教育方法,因此當旁人面對他的問題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在青冥的虎視眈眈下,也不得不耐住性子回答。
可是他有時候的問題,真的教人無法回答啊!
軒轅啟走過來,一把抱起長天,高高地舉起來,堅定果毅地看著他,“你媽媽是做大事的人,當然不可能永遠守在長天的身邊,但是等她有時間的時候,她一定會來看長天!”
“真的嗎?”
兩歲的孩子當然似懂非懂,可是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常常問他媽媽的事,直到——青冥帶他去了女兒國一趟。
從那以後,長天開始沉默,再也不問媽媽的事情,而孩子,也驚人地早熟起來。
“姑姑,爸爸和軒轅叔叔今天宿醉,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們好不好?”
長天摟著御泠,仰頭問道,神情可愛無比,御泠微微一笑,親了親他的額頭,“難道還能讓你照顧兩個醉鬼?”
長天裂開小嘴,笑得露出潔白的小牙齒,心底卻閃過一絲低落,姑姑的吻,跟媽媽的吻果然不一樣啊!
瑞陽城的大街上,長天揹著小手,搖頭晃腦,邊走邊長吁短嘆,模樣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身後跟著的大冷小冷哥倆,面面相覷。
幾時見過長天這麼情緒反常過了?
天涯站在暗處,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裝老成的晃腦小子,天啊,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跟主公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難道……
容不得多想,天涯深吸一口氣,向身後擺擺手,帶著兩個花御宮的成員走了出去。
長天正在思考怎麼才能重新見到自己認定的媽媽,眼前突然多了三道身影,大冷小冷迅速一前以後護住他,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天涯微微一笑,“兩位小哥不必驚慌,我只是想請小神醫去為我的朋友看病,絕無惡意。”
“看病?”大冷冷冷地打量她一眼,見她秀眉長挑不俗,俊眼飛揚精緻,曠達俊秀,精光內斂,一身黑衣勁裝,乍一看彷彿是個年輕男人,但分明是女人穿著男人的裝束,在君子國,可不曾有過這樣的人物。
“看病可以直接去沐王府,我家王爺一向隨和,斷不會拒絕你,至於小王爺年幼,只怕幫不上你的忙。”大冷冷冷地道。
天涯眼光一閃,沐王醫術高超,難道是……?
心中疑慮,表面卻灑脫一笑,“我朋友乃是一名大家女子,不好拋頭露面地與男人見面,但小神醫年幼,由他去看卻不妨,待小神醫看過,實在不行,我等會再求助沐王,請兩位小哥仁慈。”
大冷欲待再說,長天舉手阻止了他,只是一個簡單的手勢,雍容氣度立顯,天涯心中暗暗欽佩。
長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只覺得她英姿颯爽,氣勢雖然竭力收斂,眉宇間卻依舊強悍隱隱,跟某人給他的感覺好像啊,只不過,某人的氣勢更強……
他抬眼一掃,見她身後站立了兩名不卑不亢的男人,其中一名臉上帶著一面木槿花面具,他心頭頓時狂跳。
他記得清清楚楚,某人的臉上帶著大半邊曼陀羅花面具,古怪的墨黑色,卻透出詭異狂傲的氣勢來……
“我隨你去。”他下定決心。
“小王爺……”大冷和小冷低呼,十分不贊同。
“沒事,我相信她們。”
長天微微一笑,這種洞察了悟的微笑出現在一個年僅五歲的孩童的臉上,讓天涯暗暗心驚。
“小神醫不愧是金枝玉葉,氣度果然不凡。”天涯語帶雙關地稱讚道,眼中滿是真心的笑意。
“那咱們這就走吧?”長天笑眯眯地道,邁開小腿就要走。
“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小神醫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啊!
沐王府裡,大冷小冷踹開大門,一路狂奔進來,幾乎捲起了兩道龍捲風,所過之處花木紛紛倒地。
“不好了,王爺,小王爺被人劫走了!”
青冥猛然站起來,手中的醒酒湯“咣噹——”一聲,摔碎在地上。
御泠一愣,長天怎麼了?
軒轅啟一把揪住大冷的衣領,把他揪得雙腳離了地面。
“說清楚,長天怎麼了?”他惡狠狠地道。
“小王爺被三個言談舉止十分古怪的人帶走,屬下見那三人的走路姿勢,可以肯定他們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被人舉在半空中,大冷依然冷靜地回答道。
“他們是什麼人?”半晌,青冥冷靜地問道。
“一女兩男,女子英姿颯爽,俊秀如男子,男子脣紅齒白,頗似女子,其中一名男子帶著花形面具。”小冷言簡意賅地道,擔憂地看著兄長。
“花御宮——”軒轅啟十分意外。
“女兒國……”青冥喃喃自語。
青冥和軒轅啟相視了一眼,頓時發覺事情有些古怪。
花御宮近幾年在江湖中地位越來越尊崇,連軒轅啟的暗門在它面前也失去了優勢,他們的新任宮主花墨潭,被江湖人稱做“玉蟒修羅”,傳言她(他)喜怒無常,亦正亦邪,高興時撒下萬兩黃金資助遭受旱災的百姓,生氣時嗜血如命殺人如麻,偏偏武功絕頂,神鬼莫測,令大部分江湖中人聞風喪膽。
六年前,花御宮前任宮主花紫陌不知去向,花御宮撒下天羅地網也沒能找到他。
五年前,花御宮突然對外宣佈,由憑空冒出的花墨潭繼任新宮主,短短三個月,花墨潭就憑藉一條由百條千年白蟒皮編制做成的玉蟒鞭吞併了江湖中三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將花御宮的勢力擴張進了軒轅國。
隨後的六個月,花墨潭率領花御宮上下,強佔了女兒國東面不屬於五國的七座小島,正式當作花御宮的大本營。
如今,花御宮已經被稱做江湖一宮,門下成員遍佈五國,行事甚至不再遮遮掩掩,花形面具成為他們獨特的標誌。
他們知道花御宮和女兒國的淵源頗深,可是自從花紫陌消失後,花御宮也從女兒國的土地上徹底消失了啊!
“她們是強行帶走長天的?”御泠擔心地問道。
“你不覺得,很巧嗎?”軒轅啟撫著下巴,突然若有所思地道。
“什麼?”青冥側頭。
“她當年消失的時間……”軒轅啟意味深長地道,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沒想到呢?這些年,他怎麼就一點都沒想到呢?
“你是說……?”御泠臉色蒼白。
“小王爺是主動跟他們走的,似乎,——小王爺很興奮,迫不及待地跟他們走。”小冷皺著眉頭道,弄不清楚自己的小主人到底在想什麼。
“……今早,長天跟我說,他夢到了媽媽。”御泠輕聲地,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青冥呆呆地立在原地,只覺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帶走了他的所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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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天丟失的事,很快傳到了御瀚的耳中,沐王府的家丁護院已經被全部派出尋找,御瀚還特意從皇城內祕密調集了大批大內侍衛幫忙,加緊了對瑞陽城四面城門出入人群的盤查,雖然聲勢浩大,卻都在暗中進行,絕對不能引起百姓們的警覺和恐慌,更不能讓劫走長天的人察覺進而將長天帶出瑞陽城。
然而,皇宮因此守衛鬆懈,足以讓身手敏捷的人藉機闖入,這一切,都逃不過墨潭的計算。
深夜的皇宮中,宮燈的光亮忽明忽暗,就像御瀚此刻的心情。
六年過去了,御瀚更加成熟了,威嚴與日俱增,但他心底的某一角,卻不曾因歲月的流逝而有絲毫改變。
忘不了的過去,放在心底又何妨?
這個時間,平常都是他批閱奏章的時刻,但是今天,唉,他也很想去找小長天,可是他身為皇帝,不能輕易出宮,他嘆口氣,在心急如焚的情況下,教他怎能看進去奏章?
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輕盈腳步聲,他以為是皇后千楓羽,皇后總是這樣不疾不徐的,所以他也沒回頭。
“你先就寢吧,小羽,我再等等,也許他們馬上就會送來長天的訊息。”
“嗤”的一聲笑,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也猛然撞上御瀚的心口。
一陣劇痛,好熟悉的笑聲……
“誰?”他猛然回頭。
半垂的帷幕下,彷彿立著一道身影,在搖曳燈光的陰影中,顯得那樣地不真實,這是不是他的錯覺?
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波一波湧上心頭,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影,生怕一眨眼身影就從眼前消失。
慢吞吞地,身影一步一步走向前,完完全全地走進御瀚的視線,站立在燈光明亮的中央。
數不清的失望,數不清的惆悵,頓時密密地罩向御瀚,他無聲地嘆口氣。
修長筆挺的身姿,站立如松,墨黑的衣袍和披風,將他(她)與黑夜化為了一體,長髮散亂地披下落拓而又別有頹廢的美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她)臉上那大半邊面具,整個面具是一朵盛開的邪魅陰柔的黑色曼陀羅,絕豔中透出深刻的毒性,完整地遮去了左半邊臉,延伸的曼陀羅的葉片斜斜地掩上右半邊臉,隱隱約約,只看到一抹雪痕似的肌膚,一道威嚴卻陰鬱的眼神,和兩瓣柔軟如花瓣的豔脣。
只是那看向自己的眸光,似悲似喜,複雜得,讓他心痛。
遙遠的記憶裡,可曾停駐過這樣熟悉又陌生的眸光?
怎麼回事?心跳得異樣厲害!
“你是女人?!”御瀚肯定,定定地看著她,努力平息心頭莫名的激動。
“我不止是女人。”墨潭嘶啞一笑,似乎心情頗好。
“花形面具——閣下可是名滿江湖的花御宮宮主花墨潭?”
“怎麼不猜我是花御宮其他當家的?”墨潭懶懶地走上前去,彷彿是一隻優雅的黑豹,正向獵物一步一步靠近。
御瀚坐在龍椅上,注視著墨潭越走越近,卻沒有呼救,也沒有排斥。
“朕想象不出,除了花墨潭,還有誰配有這一身氣勢。”
心底,還有一個人,氣勢絲毫不輸眼前的人,只是——想著想著,眼前人似乎和心底的人逐漸重疊……
墨潭走到離御瀚一尺近的地方,突然停下,盯著御瀚的臉。
“陛下好恩愛啊!沒想到皇后在陛下心目中還頗有一些地位。”
墨潭懶洋洋地道,貓逗老鼠一般看著御瀚。
御瀚臉色微沉,但語氣依然禮貌,“花宮主深夜來訪,應不是為了朕的家務事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借用一下陛下的那支千年雪參罷了。”
墨潭開門見山地道,微笑。
“——不行,那支雪參,是朕專門換來,送給王弟補身的。”御瀚沉穩地道。
“他?”墨潭微微一怔,“那個活蹦亂跳的沐王爺?”
“王弟看似健康,但自從五年前誕下世子後,便體質虛弱,常常染病,朕為了他,才特意以國寶跟羅剎國換來了這支千年雪參。”
不知道為什麼,御瀚就是覺得應該把話跟這個花墨潭說清楚,花墨潭雖然看起來肆意無端,傳說中也喜怒無常,但他總覺得,她不是不講理的人。
“陛下說笑了,陛下的王弟,怎麼會誕下世子?他又不是女兒國的男人——陛下以這種藉口打發墨潭,難道真的以為墨潭只是江湖草莽,沒有絲毫分辨能力?”墨潭嗤笑道。
一晃眼,眼前白光一閃,御瀚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覺一道疾風撲面,強勁的氣流壓迫得他不能呼吸——轉眼間,一條白影纏在了他的頸間。
只是一瞬間!
他一動未動,眼睛也不眨一下氣度沉著,不愧是君子國的國君。
墨潭的笑意驀地消失,冷冷地,分外地寒徹心扉,“尊敬的陛下,您應該知道,我既然能在你的御書房來去自如,當然也能輕易地出入其他人的宮室——想必您也略知我的名聲,對於殺人,我從不手軟。”
“敢問,你要這千年雪參所為何?”御瀚沉聲開口。
“救人。”墨潭冷冷地道。
好蠢的問題!
“花宮主為救人不惜弒君,說明這個人在花宮主心目中的重要性——既然花宮主能憐惜自己的人,又為什麼不能憐惜別人?朕可以將御藥房的所有人参贈與花宮主救人,只是這支千年雪參,朕無法割愛。”
御瀚注視著花墨潭,聲音並不響亮,但卻句句真誠,更有千鈞之重,希望能夠以此打動她——人心都是肉長的。
墨潭定定地看著他,眼神異常複雜,彷彿是在看一個怪物,半晌,她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聲音很輕,但是帷幕後又走出兩個人。
蒙面的海閣,他的手裡,匕首對準著一名纖秀高貴女子的脖頸,一道血絲橫在女子雪白的頸間,女子淚眸盈盈地看著御瀚,卻不說話。
“皇后——”御瀚吃驚,猛然站起!
“現在,尊敬的陛下,把千年雪參給我。”墨潭冷冰冰地道。
“你——”御瀚緊皺眉頭,看著墨潭,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卻始終激不起怒氣。
“這皇后容貌秀美嬌柔,性格也還溫婉,陛下你可要想好了,是要親愛皇后的命,還是要千年雪參。”
墨潭側目打量著千楓羽,嘲諷地、滿不在乎地笑道。
“為了這支雪參,你不惜殺人?”御瀚看著千楓羽,低沉地問道。
“人命如草芥——倘若一個皇后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加上一個小沐王爺,你說呢?”墨潭似笑非笑地道。
“你敢——”御瀚終於大怒!
千楓羽的眸中終於滴下淚來,她的泱泱威嚴的夫君,面對她被挾持依然猶豫的夫君,一牽扯到長天,便不顧一切——
到底,讓他念念不忘的不是長天,而是長天的身上映透出的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影啊!
他們相敬如賓,可是她始終得不到他的真心,是麼?
墨潭微微斂起笑意,又複雜地看了御瀚一眼。
“你恐怕還不瞭解我,這天下還沒有我不敢的事情,陛下,不過,如果有雪參的話,我要他們的命做什麼?”
墨潭哈哈一笑,一轉身大步走下臺階,披風頓時蕩起瀟灑的弧度,御瀚恍惚中彷彿又看到了那抹狂妄卻神采飛揚的絕色身影……
“蘭蓀——”
身後喃喃地一聲呼喚,輕得幾乎沒人能夠聽見,卻逃不過墨潭靈敏的耳朵,墨潭微微一頓,面色剎那猙獰,面具後的那隻眼眸陡地射出了陰厲殘恨的幽芒,彷彿厲鬼在無形地張牙舞爪,真正的地獄修羅——不止面對她的千楓羽一見之下震驚恐懼,就連海閣,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