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6節 相逢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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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6節 相逢陌路
“你愛她是不是?”
“愛嗎?”他停下腳步看著懷裡睡熟的女子。沒有回答,她那麼輕飄飄的在自己的懷裡。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會痛一下。
他抱她進了裡屋將她放到**,然後自己也上了床,**太冷。她本就體寒,很難焐熱被窩。睡在一起那麼久他知道。他握住她的手,手上有層薄繭。
“落兒!”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將她的外衣脫了去。隔著單薄的衣服貼進自己,他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取暖,低頭在她額上一吻。他記得她還是自己王妃的時候,睡著醒來發現自己纏著他的時候,會說借你取個暖這樣的話。
這個夜還讓他想起同她在王府渡過的那個除夕之夜,那晚沒想到會遇到她,也沒有想到她喝多了主動的吻了自己,還知道自己是誰。那時他是有些開心的。
若她不記起當年的事,他想著哄哄她,隨便找個理由她會信的,等她好了再生個孩子。他可以寵她,跟她小的時候一樣的寵她,可事與願違。她恨他不假。對於他到底是否對她動情是否愛她的問題上,他從不願意想。應該是不愛吧!若是愛怎麼會放她走?
梨落睡得迷糊,覺得有些口渴。想著喝點水解了渴再睡,後又發現自己躺在了**,且連衣服都脫了只剩中衣。“額!我怎麼睡到了**?”她自語。後又一想估摸著應該是悅榕吧!外冷內熱是個好人,梨落不由的讚歎。
隱約中聽到屋外有人在說話,聽不太清。心裡頓時升起點害怕的情緒,仔細一聽是悅榕的聲音,還有個男子的聲音。她一想有可能是委託悅榕的人,梨落披了件衣服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當推開門縫看到跟悅榕說話的人時,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掉到了地上,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她聽不清。
吱得一聲門被推開,屋外的燭光照了進來。希澤勾著悅榕下巴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眼中閃過震驚,一瞬間又恢復了邪魅的樣子。而悅榕的秀眉卻蹙到了一起,紅脣微微動了動。
梨落愣在那裡,看了他們半天,就這樣看著,眼中全是不可思議。身體晃動,悅榕迅速的移步過來想要扶住她,她卻扶住了桌沿。
面色白的駭人,“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悅榕也是你的人,你的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悅榕開口解釋。
“悅榕你為何也騙我,宋希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不是說放我走嗎?你若想讓我死就痛快點,別這樣。”梨落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在他們面前倒下,這樣沒有面子的事她不做。她扶著門框撐著自己的身體。
“落兒!你想如何想就如何想吧!悅榕同朕一起回宮可好?”他面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變化,只是邪肆一笑看向悅榕。
“好!”悅榕背對著梨落只說了一個字。
“原來悅榕你是喜歡他,離開離國是為了他?那受託救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他?”梨落仰面。想著淚千萬別流出來。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不是說要帶我回宮嗎?”她將手伸到希澤面前。
“回宮!”他執起悅榕的手,很緊的握住。低頭對著悅榕一笑。
“呵呵!悅榕你好自為之,這個男人能殺了我那麼愛他姐姐,殺了我的孩子。他無心無情。”梨落對著悅榕的背影喊道。
“我不在乎這些。不過還是謝你好意。”悅榕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只是看到你會覺得清書還在而已。不該說這些的。不該說的。走得時候幫我把門關好,希望你們白頭到老。”她的目光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一眨眼睛淚就流了出來,還好他們背對著自己,梨落此時有些慶幸。
門被關上,梨落癱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哭了起來。為什麼要哭,梨落不知道。
希澤停在門外鬆開悅榕的手,她的低泣漸漸的可聞。他抬頭看看墨蘭的天空,一鉤殘月,月旁幾顆寒星。他走得很快,離開了這小宅院。這樣她的哭聲才會越來越遠直到他聽不到。
悅榕看著月光下男子的背影,有些孤獨蕭瑟。她轉身看了看那小宅院。“落兒!對不起。”太多的身不由己。她體內的繞*又要發作了,她必須在蠱發作前趕回去。她恨那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困住自己為他做事。
讓她的身體無法接受別的男人也無法離開他。想到這裡悅榕對玄冥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可一但蠱發作的時候那蝕骨的滋味會讓她放下所有的矜持只想他給的更多。這比任何刑法來得都讓人無法忍受。是命嗎?她常問自己。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她會選擇去死,而不是這樣苟且的活著。
“王爺,找到了。”有侍衛匆忙進來通報,祁淵原本撐額的手離開放了下來,眸子一亮。“在哪兒?”他已經派人尋出到寧城,卻仍然不見她的身影,連莫黎的墓上他都去了,墓旁的東西證明有她去過,可時間上他們錯過了。
“就在城外不遠的一座農舍裡。昨日無意中聽見從城外來的村民說起。說許久不曾住人的房子居然有人放鞭炮,以為是鬧鬼了,後幾個大膽的人去看了後發現確實有人。覺得稀奇便成了談資。”侍衛單膝跪地道。
“備馬!”終於找到了她,找了那麼遠卻未想到她在就眼前離自己不遠。此刻他急著想要見她。
屋內收拾的整齊乾淨,屋外還貼著春聯,掛著燈籠,廚房裡的柴火堆放的整齊,鍋灶冰冷,衣櫃裡沒有一件衣服。
“落兒!這是為何?”祁淵雙拳緊握,她已經離開,紅色春聯上寫的字他認識是她的字跡,她確實在這裡住過。
祁淵的面色冰冷的可怕,“落兒!我會找到你,你是我的。不會再放手讓你走。”他有時很後悔當初自己的決定,他應該在被軟禁時答應讓她為自己生個孩子,這樣她便哪裡也不能去,會留在自己的身邊。終究是因為太愛她心疼她才會不忍心,可上天同他開得玩笑太大。
冬去春來,已經是四月天,萬物復甦一派盎然生機。竹屋外種著些花草蔬菜。眼光明媚,女子在田間忙碌,偶爾抬手擦汗。迎著陽光時,眯了眯眼睛。
“何姑娘要一起去集市嗎?今個兒正好是趕集的日子,人多菜比較好賣。”張嬸路過竹屋時對著正在忙碌的梨落道。
“那你等等我。帶虎子去嗎?”梨落從菜畦中出來,打水洗手。“不帶了,人多萬一給弄丟了可不好。你把你的刺繡帶著去集市上換點錢。當初你來的時候可沒有現在繡的好,可以拿出去賣。沒準還能買個好價錢。”張嬸帶著滿滿一籃子蔬菜。
“誰會花銀子買我的刺繡,張嬸你是逗我吧?呵呵!還不如讓我帶點菜去賣。”她擦乾手。
“張嬸還能逗你開心,你繡得花樣好看,我們這地方的人都沒有見過。自然是新奇,你在這村子裡教孩子們識字也不收錢。我們村的人都很感激你。”
“那我帶些試試,不過是我感激你們才對,肯收留我,還騰了間竹屋給我住,也不收錢不是。”梨落回頭對張嬸一笑,進了竹屋拿了些刺繡,是她閒來無聊的時候繡得。或許生活平靜,環境清靜,使她靜下了性子。所以才會繡得好。
“何姑娘不嫌棄竹屋簡陋就行。咱們說這些有點見外了。”張嬸笑道,這個姑娘初來這個村子時她看著就覺得討喜,一聽身世更加憐惜。
“嗯!這裡的人都很好,不像……我現在一個人,把你們都當成了家人,以後田間有什麼事忙不過來可以叫我。或者你們忙得時候我可以幫你們做飯。”這裡民風淳樸,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很簡單,不像那裡。有時她會覺得忘記了在那裡發生的事,過得很好,可不經意想起的時候還是難過。
“中!咱都是自家人,那個何姑娘張嬸有句想問問你。”張嬸越來越喜歡身邊的姑娘。
“問吧!我幫你提點。”拿過張嬸臂彎上的菜籃子。
“何姑娘我有個侄子,是個秀才,長你兩歲。張嬸覺得你們挺般配的。”
“額!不嫁了。”梨落淡淡一笑看著前方的路,她跟自己說再也不嫁了,嫁了兩次休了兩次,這婚事對她來說有些無意。
當腦中出現一些對那裡的回憶時,她便會汲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既然離開了那個地方,她想回憶那樣的東西是多餘的。沒有回憶哪來的痛。
張嬸摸不透梨落此時是怎樣的想法,覺得梨落這樣的女子應該是看不上自己的侄兒的,她提來也不過是試試,雖說她覺得自家的侄子好。但還是分得清的這事兒強求不來。
“何姑娘是要往高出飛的人,算張嬸沒有說。”梨落搖頭淺笑,高處?何處為高?她當過王妃,當過皇后,卻羨慕尋常人家的夫妻。第一次有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第二有名有實,卻沒有心。
縣城不大,由於是貿易往來的必經之路,所以卻也繁榮,北辰的貿易發達,經商之人遍佈各地。各大小國家也都與北辰有貿易往來。
梨落的刺繡還真有人過來問,一時間梨落覺得有些歡喜,有人來問自然是覺得你繡的好,入了眼,至於買不買那還要來買的人有多歡喜。
當一個刺繡的手帕賣了出去,梨落高興的請張嬸吃了個包子。“以後我多繡點拿來賣錢。”梨落笑道。
“張嬸沒有騙你吧!”張嬸也覺得歡喜,自己的菜也算好賣。二來是覺得自己是有眼光的。這心裡是跟著開心。
“這個香囊不錯。多少錢?”梨落低頭數著手中銀子。“就剩兩個了,算你便宜一點,五十文。”再抬頭時,她臉上的笑凝固了一瞬間。這刻的時間肯定是靜止的。
“這個我不賣了,你們去別處看看。”她原本還準備憑自己優秀的口才,說服來人買下。可這一刻她不想。
“為何不賣了?”女子看著梨落。嘴角的掛著絲笑。“我看錯了,這個是我留著送人的。”梨落將紅色的比翼鳥拿到了一邊。
“踏雪喜歡?”他低下眉眼看身邊的女子。
“嗯!是很喜歡。那比翼鳥繡的極好。”踏雪將梨落的表情一一的收入眼底,她曾告訴過自己只要何梨落不在,他身邊的女人便會是她。這個男人對誰都是興趣,可對自己卻是最長的一個。
“你要多少銀子才肯將它賣我們。”他的目光移到她的面上。髮間惟有一梨花簪,灰色的粗衣布裙未有妝容。“公子說笑了這是我送人的,這情意不是你可以用錢買的。”
“一百兩如何?”他啟口。嚇到了旁邊的商販,不免都看像梨落這邊。“不賣。你可以挑起它,非要這個呢?”梨落將其他的刺繡擺了出來。
“五百兩。她喜歡!”踏雪一笑側目過來看希澤。張嬸拽了拽梨落的衣服。小聲道:“五百兩可一夠你過一輩子了,別傻!”張嬸觀來人,知肯定不平凡的人,身邊的女子也好看,看上去身份就高貴。
梨落覺得有點諷刺,她的一輩子值五百兩。從前她覺得沒什麼,可現在她竟覺得一個大數目。“一千兩吧!不是有個詞叫一擲千金嗎?既然為博美人笑那就千金成交公子你覺得怎樣?”
“好好好!千金難買美人笑。”希澤示意身邊的人付錢,一張銀票遞了過來。
“這個香囊給你們。張嬸我們回家,給虎子他們買些好吃的,也買些衣裳。這錢夠我過兩輩子吧?”她接過銀票揣到袖中,將餘下的刺繡收了起來俯身道謝。
張嬸忙將未賣完的蔬菜張好,一千兩她幾輩子也沒有見過,面前的女子還真是好福氣。看來技術活比較受歡迎,心裡想著可以讓自己的媳婦也跟梨落後面學學。
她從他身邊走過,擦肩而過,若偶遇,君已是陌路。梨落覺得自己是好樣的,這事做的不錯,好事情自己應該很開心,於是買了好些東西,個村裡人都買了些禮物。自己還添置了一些衣裳。其他日常用品。從前她不覺得這銀子有多,現在覺得是真真的好。
“張嬸你去哪兒了?”梨落換了身衣裳,桃花色的衣裙,外照著粉藍色的短袖外衣,發重新梳起素淨如水。回眸盈盈一笑。張嬸一愣這還是那個穿著粗布衣裳的教書女先生嗎?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也不及她一分的好看。
“賣了壺酒。高興不是!晚上來家吃飯就別做的。”張嬸晃晃手中的酒瓶。
“那我可真是會去的”梨落也沒有少蹭張嬸她們家的飯。“哈哈!我再去買點肉,估摸著我家老頭子運氣好還能捉幾條魚,張嬸給你做魚湯。”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出縣城時她回頭看了看,一切真的慌若一場夢。
當晚,一眾人圍著桌子在院中吃飯,氣氛熱鬧,桌上擺了好些菜。梨落在桌上見到了那個張嬸的秀才侄子,長得還算看得過去。偶爾目光交集到時,梨落淡淡一笑。算是給張嬸面子,張嬸將她那侄兒叫過來吃飯的目的,梨落若不知道就有些傻了。
“何姑娘,在下可以坐下一同賞月嗎?”月圓如輪,風吹動雲,月隱雲中,淡黃色的月光透過薄雲照了下來,風中夾雜著些許花香,這樣美好的夜晚,該吟詩才對。
“那你賞吧!就那麼個月亮。”梨落不好意思馬上離開,那樣有些明顯了。況且這個秀才也沒有說什麼做什麼,自己若反應大了顯得沒有見過世面。
“呵呵!常聽姑媽提起姑娘美貌,今日得見姑媽所言果真不假。”梨落一聽是在誇她,“哦!那謝謝你姑媽。你姑媽愛說真話。”秀才一愣,一般被人誇應該說謙虛才對。她竟這樣回答。
“只聽姑媽她們叫你何姑娘,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知道姑娘芳名?”秀才套起近乎,這樣好看的姑娘他怎麼能錯過,秀才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可以拿下梨落。村子裡可是不少的姑娘對自己芳心暗許。不過他都沒有看上眼前這個很合意。
“額!我的芳名你姑媽已經說了呀!”
“有嗎?姑媽確未提起。”
“我姓何,名姑娘。人稱何姑娘。”秀才嘴角明顯的抽了抽。
“姑娘真會說笑。”秀才尋思著這話有幾分是真的。
“我沒有說笑呀,不是有叫何仙姑的嗎?我爹爹大約是比較崇拜她吧!不好直接用仙姑名諱,只好該為姑娘,好歹有兩個字是一樣。這樣的心理良苦用心你懂吧?”梨落說得秀才,臉僵著不動,嘴角又是一抽。
“這名字好。”半響秀才道,梨落用帕子掩住嘴巴,努力的不讓人看出自己在偷笑。緩了緩後給自己倒杯茶。
“這茶你沏的?”梨落喝了一大口後道,晚上吃鹹到了。不然她不會大口的喝了一杯。
“這沏茶也有講究。水溫很重要,不可高也不可低。在下是按照書上來的。”
“那你多喝點兒!別浪費了。”梨落微微一笑起身,秀才原本被打擊後聽到她說到沏茶,一瞬間又重新活了過來。下一瞬被打擊了。
梨落進屋子關門時,見月光下秀才坐在那裡有慘淡,可她難得玩得這樣開心,她一想自己原來愛幹打擊人的事兒。
四月的天氣,梨落沐浴完睡覺時竟覺得有些熱。她掀開薄被,這熱氣稍微好了點,可沒一會兒就又重新騰了出來。這樣的燥熱是這樣的天氣不該有的。
她起身,又重新倒到了**,使不上力氣。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裡閃過,她聽到沉穩的腳步聲走近,“誰?”出口的聲音嬌嗔細柔。卻聽不見沒有迴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