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05節 自由

正文_第105節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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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5節 自由

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山上的松柏常青,蕭瑟的寒風而過,她縮了縮脖子。將衣服裹緊,靠在墓碑上。“姐姐!落兒來看你了,下雪了馬上又要新年了。”她同希澤來過一次,那時她不記得莫黎是誰,只當是希澤喜歡的女人,原來是她的姐姐。她從前以為希澤是喜歡她姐姐的,因為沒有人比莫黎好看,沒有人有莫黎溫柔,現在想來希澤誰也不喜歡,都是一時的興趣。

“落兒!很想你,姐姐!對不起。我怎麼能忘了你,忘記你的仇呢?”雪花落在她的身上,髮間,臉被凍得通紅。“姐姐!現在只剩下落兒一個人了,爹爹跟兄長都不在了。我不知道該去哪兒?呵呵!”她自言自語的說了會,抬頭看看陰霾的天空,這些日子哭多了,現在居然留不出了淚。

“姐姐!我要下山了,新年不能來陪你了。爐子上是我用泉水給你煮的碧螺春你愛喝的茶。看看我煮的手藝如何。”她笑了笑,將茶水斟好,磕了幾個響頭,趁著天色還未黑趕著下山。

她順著山路而下,在天黑的時候,到了從前元朗給她備得屋子裡,還好此處沒有人住,推門而入桌上一層灰塵,還是保持著當初自己離開去奉行山上的樣子。

她動手打掃了一翻,又生起火,用盆子裝了好些的雪,放在壺中燒了些熱水,就著熱水吃了點乾糧。梨落有些佩服自己吃的苦享得福。**的被褥根本就沒有法兒用。

她尋來的柴火也燒完了,或許是太累了,她和衣躺下後,抱緊自己竟睡著了,夢裡覺得自己在寒風中冷得發抖到處的找衣服穿,後來竟有暖和起來。

黑暗中,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縮了縮後裹緊,有些滿足的淺笑露出梨渦。他點了她的睡穴,手摩挲到她的脣上,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推到她的脣邊。她的貝齒緊閉著。

他俯身吻上,叩開她的貝齒,將推著藥丸到了口腔裡,讓她嚥了下去,或許是夢裡餓了,她覺得口中有東西可一吃,便開始吮吸起來。

他也不妨礙她,雙手撐在她兩側,以免壓到她。她嗯了兩聲,呼吸聲變得有些沉重。他雙手緊握成拳,“落兒!”他叫了她一聲,明明已經點了她的睡穴,卻還是擔心她會醒來,他何時變成了這樣的人。

他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氣,雪光瑩亮照進屋裡,她的膚色在白皙,脣因為剛剛的親吻有些微腫,髮絲散落在枕上,夜還很長。

他坐在床邊看她,那些個衝動生生的被壓了下去,梨落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伸了個懶腰,肚子有些餓,難怪昨晚會能到在吃東西,那東西又溼又軟還有些溫度,不過並沒有充飢。那感覺還很奇怪。她搖了搖頭,慶幸自己昨晚沒有凍死,然後又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果然離開皇宮離開京城是對的。這身體都變得好了,以後再也不出現什麼吐血的事來。

“落兒,離開了京城你知道嗎?”書房內,祁淵坐在椅子上,希澤正批閱著奏摺,“她離開不是就想離開京城嗎?沒有可奇怪的。”他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摺子。

“呵呵!”祁淵笑了兩聲,“皇兄,讓她那麼痛苦的是你。”臉上的笑一瞬間就消失凝結成霜。“所以我給了她自由。也給她殺我的機會。”希澤道。

“外面的雪下得大,她又不認識路,能去哪兒?”他來找希澤不過是想探點口風,看他是否知道梨落會去哪兒?“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命大不會有事的。你既然也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生活,就放她走。她好好的活著就好。”希澤起身拍了拍祁淵的肩膀。

祁淵不語,江山和她之間他確實很難抉擇,她要的生活從前不是現在這樣。如今都變了,她想要逃離過田園生活,這個他確實給不了。但一個念頭在他的腦中她是他的,沒有了她便沒有溫暖。

這邊梨落住在山下的小屋裡,她撿了不少的柴火,想著可以捱到天晴。她一個人在院子裡堆了個雪人。想著如果清書還在的話,至少自己還有個伴。

咚咚的有敲門的聲音,她愣了一下,這冰天雪地的,會是誰呢?她透過門縫,見一藍色的身影。“怎麼會是你?”她眉眼間都染上了笑意。

“過得如何?”男子看她凍得微紅的臉,鼻子也凍得紅紅的。手搓著呵著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元朗你究竟是誰?”她假裝生氣,卻拉著他進了屋內。還給他倒了杯熱茶。

“我是你曾經的管事。路過這裡就進來看看,誰曾想此處還真有人住著。更沒有想到會是你。”他看了屋內一眼。“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當你又算到了什麼?元朗,留下來陪我新年吧!”梨落捧著杯子暖手。

“等那一天我再來,家裡有些事未處理。”

“你找到她了?”

“快了。”元朗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又淡淡的移開。

“哦!真好!”她開口想跟他說自己曾經失憶的事,可後來一想還是算了。

“我待會兒再過來,先進城一趟。”

“那你路上小心,雪天路有些不好走。”

“嗯!別在外玩了,屋子裡也沒有可取暖的東西。”他一說梨落鼻子有些發酸,這麼久來見到的唯一一個親近的人。她嘻嘻的笑著還點了點頭。目送元朗出了門。

不多時,元朗回來了,帶了好些東西,足夠的炭,還有被子,湯婆子,衣服。一些吃的零嘴,還有菜,茶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缺多得用馬車運了回來,

梨落看了後,淚水在眼睛裡轉了幾圈,仰了仰頭給逼了回去。應該笑才對。“沒有這些你怕是要死在這裡,就算是死你也還沒有到時候。”元朗遞給她一包零嘴。

“你能別這樣說我嗎?我走的匆忙什麼也沒有帶,再說那些都不是我的,我不會要。”梨落覺得元朗雖然是在批評自己,可還是覺得心裡挺高興的。

“從前也是這樣,總想著兩清。”他從懷中拿出個髮簪,是一朵花的形狀,花間的還有露水,做的別緻,那花的樣子梨落沒有見過,琉璃的材質。

“給我?”梨落拿在手中,看得仔細,覺得歡喜,想著元朗真是個好人,新年未到就送了個這樣的禮物。

“幫我保管,我帶在身上不合適,是給她的。”梨落呵呵的笑了兩聲,看來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這個給你,你愛看得書。”梨落一想,那東西看上去就值錢,送了自己也還是不收的好,元朗也算是有良心給自己帶來打發時間的東西,很貼心。

“元朗,晚上給你炒兩個小菜。你沒有買酒有些可惜。”梨落翻了翻籃子發現未有酒。“別想著喝酒,要做菜的話還是快些做的好。我還要趕路。”

“你這麼快就要走?”梨落道,“我住這裡合適嗎?”梨落額了一聲,確實有些不合適,她現在無所謂,可元朗不同,若是給他的那個心愛的女人知道怕是要鬧的。

於是麻利的動手摘菜,洗菜。元朗此刻像個公子哥似的坐在那裡翻書,天下的管事誰也比不上元朗這樣的氣質,簡直那什麼,梨落一邊炒菜一邊想怎麼形容,半響覺得可以用仙氣來形容。

這頓飯梨落吃得很歡,她就知道元朗對她來說一味藥,心靈上的藥。

“下次再來看你,新年眼下也不能保證有時間過來。”梨落的失望很明顯的能看出來,“哦!算了,以後也還是要一個人。先習慣習慣。你要早日找到她,若是要成親的話記得跟我說,我去討杯酒喝。送禮的錢是沒有,可以到廚房給你幫一幫忙。”她這話說的實誠。

“嗯!放心少不了你的那杯酒,早點歇息!被子蓋好了別踢被子。”

“額!你怎麼知道我愛踢被子?”

“我隨便說說的,原來還是真的。”梨落大汗,隨便說說的還真是準,心想著要是隨便說說能這樣準的話,可以去賭坊賭幾把,沒準還能賺點錢。

她一個自顧自想著,元朗已經走出了屋外。“等等!我做了點點心你路上吃。”梨落趕緊的從幻想中走了出來,追上元朗。

“做的不錯,回去吧!把門關好。又下雪了!”雪花落在傘上。她睫毛上也沾上了些細雪。她點頭囑咐他路上小心,梨落不捨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雪夜自己的視線中。

除夕的前一天,梨落在院中劈柴,趁著前幾日天氣晴好,她到山上撿了不少的乾柴火,她怕過年會下雪,東西還是元朗來的時候買的她一個吃得不多,偶爾還學人家逮點野兔什麼的,竟然運氣好的有呆兔子中了自己的圈套。不過她從來也沒有殺了它們,反倒是養了起來,同它們說話成了朋友。

“我來吧!這柴你劈不動。”陽光有些刺眼,梨落手遮在眉骨上,看了看來者何人?紅色的衣裳長裙,淡雅的妝容。清冷出塵的樣貌。

“悅榕?”她站了起來,看了看她的身後,不見玄冥。“他不在,眼下正忙著繼任大典的事,不會出現。悅榕拿過梨落手中的斧頭。

目光掃過她通紅的手,梨落不好意思的背到手後,“那你來是幹什麼?帶我回離國?”梨落猜測,“我若帶你回去,當初就不會放你回來。”她一斧子下來,柴便被劈了兩段且動作還很優雅。

“有時後悔當初放了你回來。”悅榕說話的聲音很輕,低頭又劈了個柴火。“你說什麼啊?沒聽到清?”梨落道。

“沒什麼!今年新年我沒有別的去處,就留在這裡了。”

“等等!不對啊!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這裡?你是玄冥的人,他登基大典你不是應該在他身邊才對嗎?”

“我從寧城過來,抄小路從山上下來,你這屋子在山腳下累了歇個腳,誰會想到你在這裡。至於他登基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他是主我是僕。”悅榕沒一會兒功夫就劈了不少柴,梨落不自主的給她倒了杯茶。

“哦!你也算我的恩人。那我們就一起過新年吧!”梨落莫名的有些開心,對悅榕她是有親切感的。也覺得她不像看到的那樣清冷,就像祁淵。想到祁淵梨落悠悠的嘆了口氣。

“落兒!你……太傻!”悅榕劈柴的動作停了下來。

“呵呵!怎麼好好的這樣說我,傻點也很好,傻人有傻福。”她是傻她自己心裡有時也這樣想,可她的福氣在哪兒?這古話說得不對,但安慰自己時她會說說。

悅榕搖頭,將柴火抱到廚房,又去打水,梨落跟在她身後,想著悅榕怕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一來就做這麼多事好歹也是客呀。

“你歇歇,我給你去做飯,趕了這麼遠的路應該也餓了。”梨落挽著袖子準備做飯,坐到了灶邊添柴火。

悅榕皺了皺眉頭,“我來吧!你炒菜。”梨落搖頭輕笑,“不用,這些我做的來,從前我愛做菜,喜歡顯擺的露兩手,也不過是一時心血**才會那樣,劈柴生火的事有人做,但現在不同了。”她往灶膛裡填一個柴火,半天火沒有起來。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現在她是要生活,為了填飽肚子不再是一時興起而為之。

悅榕不語,將梨落拉起,“你這樣是點不著火的。”灶膛裡塞得柴火太多。“這個跟你說話的時候給忘記,平時我不是這樣生火的。”她解釋道,其實一開始她確實點不著,可後來摸索了經驗後便可以了。只是跟今日跟悅榕說話時心裡莫名的有些難過。

悅榕將火生火好,梨落在鍋上炒菜,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多時飯菜就好了。“我不吃蔥你不用給我。”悅榕道。“我不知道,其實蔥也挺香得,你不喜歡吃我下次就不放,你真的跟我一個朋友很像,她也不愛吃蔥,還很嫌棄。”梨落想到了清書,那丫頭就是這樣,很嫌棄看著散在菜上的蔥花。

“哪裡像了?不吃蔥的人很多。”悅榕吃了口白米飯,夾了塊青菜。“這個我當然知道,有時看到你的背影我會以為是她,可惜你不是。對她我總有些愧疚,若不是我任性她就不會有事兒。”口中的飯菜很難嚥下。

“吃飯吧!都是些過去的事說來何用?”悅榕道,她停了半響才慢慢的說道。梨落點頭開始吃飯。

除夕那天,梨落早早的就起了床,悅榕已經生了火在做早飯,還將菜都洗好放在了一邊。“來者是客,怎好意思讓你做這些。擱那兒我來就好。”梨落道。

“來這我可沒有把自己當客,再說我能稱得上客嗎?你收留我,我當謝你才對。”悅榕撣了撣衣服。紅色的短襖衣裙,襯得膚色白皙如雪,梨落感嘆一下,自己認識的女人怎麼都是美人。書上說要跟長得不好看的人一處,才會顯得自己好看。想來有些難。

“這話可不對,你在這兒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事,一個人還沒能完全習慣。”她說得坦然對著悅榕。梨落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對她說了這些,好像也不熟識。

“你……你去寫對聯我來貼。”悅榕秀眉微蹙,語氣停頓。嚥下了想說的話語。

“唉!這事兒還真是做不來,將究著意思一下吧!”梨落唉了一聲,自己字寫得不好。打小懶沒有多練。她覺得對聯那玩意兒應該是灑脫的字跡。自己寫得太清秀了些不太適合。

梨落寫悅榕研墨。梨落覺得這感覺熟悉,很窩心。接著貼對聯,做了年夜飯年。放了炮竹,二人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喝了點米酒。

她從未乾過守歲的事,因為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今年她想著要守一守。屋子裡生了炭火,二人坐在靠窗的榻上。在桌上放了個爐子,有些粗糙自然不能同宮裡的比,爐子煮著茶。手邊的盤子裡放著些點心瓜果。

“沒想到會跟你一起守歲。”梨落雙手拖著下巴,騰出一隻手,拿個果仁放到口中。悅榕笑了笑,在旁剝著瓜子。

“我們能交給朋友嗎?我覺得你這人挺好的,長得還好看,可惜跟了玄冥那個瘋子。你喜歡他什麼?”

“我救你不過是受人之拖。我沒你想得好。至於我跟玄冥的事你還是不要管。”

“我只是說說,若玄冥不神經的時候,其實也不錯,他長得妖孽,不過託你的人是誰?能說嗎?”梨落好奇會是誰?

“不能。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得祕密,你何必好奇這個。”悅榕將剝好的瓜子放到梨落面前。

梨落一愣,剝瓜子這樣的事總不會是誰拖她做了吧?可悅榕卻做的順手。她的目光從悅榕的面上掃過。“呵呵!那我不說就是。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裡嗎?”梨落也奇怪悅榕見到自己在這裡一點也不奇怪,這反倒讓她覺得奇怪了。

“不好奇,帝王本就無情。可寵你便可冷落你。放你離開給你自由你該慶幸。”

“是啊!無情。”梨落眼神空洞得看著某處,嘴角帶出點笑。

“我乏了,先去歇息。”悅榕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將點心盒拿走。

“我守歲。”梨落翻來書卷。其實這守歲到後半夜困的時候開始覺得沒有意義。到後來實在是撐不住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她睡了,你進來吧!”悅榕開啟門,過了午夜本是應該爆竹連天響徹天空的時候,可這裡卻異常的安靜。除了門上的對聯及院中放完後留下得爆竹殘屑可以讓人感受到新年外便什麼也沒有。

“此番該謝你,你想要什麼朕都可給你。”他上前將梨落抱到自己的懷裡。

“我這麼做跟你沒有關係。你既然對她不放心為何不將她留在身邊,她從前嬌慣著養,你看她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悅榕的聲音終於帶了些心疼帶著些怒氣。

“她會選擇死也不會留在我的身邊。”他將她髮絲理了理,手掌貼在她的面上。抱起她像裡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