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04節 從此山水不相逢

正文_第104節 從此山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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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4節 從此山水不相逢

一夜歡愛,他離開後,不多久便有人來接她回行知宮,“娘娘!你多少吃點吧!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的了。”蓮香擔心道。

“蓮香以後你不用照顧我。”梨落靠在床頭,臉色白的可怕,“娘娘為何?蓮香做的不好嗎?”蓮香道,“你很好,只是你是他放在我身邊看著我的人,蓮香我說得對嗎?”她放下書卷。

“娘娘!奴婢並未做什麼對不起娘娘的事。”蓮香跪倒在梨落床邊,“起來吧!都不重要了,你不過是個宮女,你也不過是照他的吩咐做事。素貴妃的事你應該也有參與。”蓮香不說話,梨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希澤自那晚後,並未再回行知宮。他不來她便不吃不喝,事情總要有個了結。

“皇上,娘娘已經三日滴水未進了。”蓮香在八角亭中香希澤回報,“下去吧!”希澤擺手,蓮香俯身退下,“她想做什麼?”公子如玉道,“她想見我。”爐中的茶冒著熱氣,面前的棋盤上黑白子交錯。“或許是天意,醉紅顏引發了她體內的相思,飲記川又讓她記起了當年的事。天下的竟有這樣的事。”

“天意如此。相思之毒,誰人要這樣對她,救了她給她喝了忘川卻又在忘川里加入了這樣的毒。”

“若她沒有喝醉紅顏或許沒有事,紅顏使她體內的情毒甦醒,若不動情便會無害,但若動情一旦受了刺激便會毒發。”公子如玉在查了扶簾塔族的後翻閱醫書得出了答案。這神祕的消失了這麼久的部落居然還留下這樣狠毒的藥。

“動情?呵呵!對何人動情,她是恨我的。”杯中茶漸漸的涼了,他握住手中杯子卻有了些溫度。

“恨不也是需要感情嗎?你不也說過恨一種感情嗎?”公子如玉悠悠的說道。希澤不語起身。公子如玉看著湖面悠悠的啟口,“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時幻一時真,情字太難。

“來吃點兒。”他端來燕窩粥,她依靠著窗。“你終於還是來了,你廢了我的後位休了我放我出宮。”梨落道,希澤的手抖了一下,“喝完粥我們再說。”梨落轉過身子。

“先說”她語氣堅定,有些當年的任性,卻又不像。她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好!給個理由,我聽聽。”希澤放下瓷碗。“我恨你這個理由行嗎?”

“這個我早就知道。還有嗎?”

“我一直喜歡的是他,從十四歲開始就喜歡,對於你從來都是恨,你肯定想那段日子我應該對你迷戀吧!可惜那也不是,只是為了讓你放鬆戒備而已。”梨落咳了兩聲,又看向窗外。

希澤薄脣輕抿,喝了口茶,梨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把你當成他的時候我才能睡得著,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歡愛時不看你嗎?因為閉著眼睛我才會覺得在我身上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她又繼續補充。袖中的手緊握出了汗,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

“落兒!你走吧!永遠不要回來。”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半響將茶杯放下。“好!從此山水不相逢,至死不相見。”她心絞著痛得厲害。

“呵呵!山水不相逢,至死不相見?若遇到如何?”他眼中的情緒被掩了下來。惟有握住杯子的手關節泛著白。

“若偶遇,君已陌路。”她的嘴脣顫抖著,若不是此刻坐著,梨落覺得自己會倒下。

“如此甚好,喝完這碗粥再走。”他再次端起瓷碗,“來人換一碗過來。”粥已經涼透。彩雲重新端了碗熱騰騰的過來。“喝吧!總要吃點東西才有力氣離開。”他吹了吹勺中的粥送到她嘴邊。

“想毒死我?”希澤聽完將手收了回來,自己喝了一口,“若想你死,剛剛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你。別動!最後一次餵你。”希澤止住梨落的手,堅持要喂她。“你這人藏得深,你若想殺我斷不會如此明目,我姐姐不是就被你毒死的嗎?”

“六年前我便說過不是,可你在心裡就斷定是我。”

“這些話六年你就說過,可我一個字也不信。我活了下來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天意讓我活來,我沒能殺得了你,但我會好好活著看你會有怎樣的下場。”莫黎死時的樣子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她那個傻姐姐到死或許都不知道,是她愛的這個男人殺了她,還早早的穿好嫁衣等他來娶她。想到這裡梨落的心很難平靜。

“那你就好好的活著,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一勺熱粥送到她的嘴邊,梨落咬了咬脣,為何她情緒那樣激動,而這個男人始終那樣風淡雲清的。她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就那麼的一瞬很少極少見。她求他放過祁淵時他的樣子像是發怒生氣。此刻她還在腦中想了一下這個問題。

梨落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吃下,所有的畫面都在她的腦中,她記得自己那麼的恨他,她告訴自己跟他的仇有多深,兩條人命是他欠她的。

一喝完粥,她便開始收拾東西,上次收拾東西是因為以為他將她輸了出去,後來才知是他逗她的,這次是真的了,沒有回頭的路,也不願再回頭。

“這些都你給我的,身上這套衣服,回去後換下我會讓人送到宮裡,還有這個是我當年送出去的,現在我要回來。”她收拾好東西,希澤看著她手中拿出的紅色比翼鳥香囊。梨落拿來剪刀當著希澤的面剪碎。

他面色平靜,看地上落下的紅色碎片。她要將她留在他世界裡的所有東西都帶走,要跟他兩清。她從來都做的決絕極端,對誰都是這樣。

“繡得不好,以後好好學學。”他啟口,梨落最後一剪刀傷了自己的手,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希澤坐在那裡,眉微擰。抽出帕子給她包好。不由她拒絕。

“走吧!”他抱住她很緊然後鬆開。梨落脣色也發著白,他鬆開她的那一刻,梨落覺得心得某處缺了點什麼,再也聞不到檀木香,他負手而立,背對著她。

她身體有些搖晃,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在寒風裡顯得單薄。行知宮的宮門掩上,從此便是路人。一扇門的距離很近,卻又遠得讓人看不到盡頭。

希澤彎身撿起被剪碎的碎片。“從此上水不相逢,至死不見。”他又唸了一遍,快新年了,她卻不願等那一天,走得頭也不回,跟那年離開王府時一樣。那時她是生氣,可現在不是。“落兒!原來你那麼會演戲,演的我以為……”他笑得淡的找不到痕跡。

祁淵站在宮門外,一身墨色的錦袍,將大氅取下,披到梨落身上,她抬起頭來看他,一瞬間淚眼決堤,他是要放她走的,不然祁淵怎麼會在這裡,即使她沒有說那些話。梨落想應該那晚之後他就想讓她走了。誰會留一個刺殺他的人在身邊呢?

“回家!”他執起她的手,她抽開,“祁淵,對不起。對不起!”喉嚨間又有一股腥味兒衝出,絲絲的血跡從嘴角流出。“落兒!”他一把接住她,他的害怕漫上心頭,他怕她這次會跟上次一樣昏睡或者是永遠的醒不來。

幾日後,梨落醒來,床邊坐著的男人是紫衣的祁淵,“我這是在你的府上?”梨落道,“喝點水。這是我的房間,你安心的住著。”他扶起她。眼裡是她醒來後的喜悅。

“我是不是又昏倒了。”梨落喝了口送到脣邊的水,“嗯!是累了沒有好好休息,睡了一會兒就醒了,你看天還沒黑呢?”祁淵道,“哦!明日我就走。”她看看了外面的天,還有些光亮,她以為自己又吐血暈倒,估摸著自己得了什麼怪病。

“你要走?去哪兒?”祁淵皺眉,將被角替她掖好,“嗯!我住在你這兒不是回事兒。天下之大總有容身的地方。”她住他的府上,有些不合禮數。她什麼都沒有,怕連累他。

“你怕什麼?他既然已經放你出宮,你是自由的,我會娶你。你一個人能去哪兒?”他知道她的性格留她下來很難。但他不會放手讓她再從自己身邊離開。

“你都說我是自由的了,到處遊玩唄!你也知道我愛玩,現在多好。你別讓我害了你,我再也不會嫁給任何人。一個人挺好”她說完後,祁淵拉過她的手,“你不要我了?你是該嫁我的。我們是有婚約的。”若不是莫黎之死,他們早就成親,或許是幾個孩子的爹孃。

“是啊!我們是有婚約的,可我卻違約了,嫁給了那個男人。我很對不起你不是嗎?整座京城就像個鳥籠般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你懂嗎?”她最對不起的人梨落想應該就是祁淵。

“奉行山上的宅子還好好的在那裡,若你不喜歡王府,我陪你住到那裡,可好?”他理解她,所有的記憶都復甦了,他們極力的想要掩飾的東西她都記起了。

“再說吧!”梨落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這個男人已經在讓步,她要好好的想想今後的路,“落兒!是誰救了你。”這是他疑惑了好久的問題,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死了,一個聲音告訴他,她沒有,只要沒有見到她的屍體就不能說她已經不在了,他這樣跟所有人說。沒有停止過找她,他的直覺是對,她消失兩年後,莫名的出現了自己的閨房裡。嚇到了所有人。

睜開眼睛後,忘記了莫黎是誰忘記了宋希澤這個人,也忘記了自己喜歡她,所以他就努力的讓她重新喜歡自己。他慶幸她還記得自己,也慶幸她忘記了那段走不走的傷痛。一切都重新開始,她又變回了無憂的少女,還是他的落兒。可太多的事是無法預料的。

“這個記憶我沒有。一點也沒有。”梨落說的是實話,她只記起了當年發生的事,對於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那段記憶從來就沒有過,不像自己之前的記憶好歹有時會夢到點零星的片段。

“沒有就沒有吧!吃點東西,然後沐浴,若睡不著我便陪你說說話,你愛看的書我也給你尋了不少來,你可以看看。”說話間桌上擺上了些清淡的食物。

他扶她下床,方才的燈光有些暗,她沒有看清,現在才發現,祁淵眼下是青黑色,她心中一痛,“你也吃點,然後好好休息。不用管我,我看會兒書再睡。”梨落給他佈菜。祁淵微微一笑,將她布的菜都吃了乾淨。晚飯過後,有人來找祁淵,便見他匆匆的出了門。臨走交待自己很快就回來。

這裡還跟從前一樣,房中掛了幅畫,是個背影,她的手撫摸在上面,或許真的像自己當年說的那樣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可自己卻對不起他。

“若有來生願與君守,此生已負君情,此番離君,非一時之興,亦非輕生於人世。吾本喜山水田園,歸去來兮,復得返自然矣,勿尋,勿念!願君安好!”他的手顫抖的開啟信箋,清瘦的字跡如同瘦盡燈花的身影。

祁淵一拳落在桌上,一瞬間桌子便裂了開來,他不過出去了一個晚上,回來後便不見了她。她對他的王府太熟悉,想要走的話也很簡單。他以為她會等他回來,她是決然要斷了他們的所有關係。

她總說對不起他,祁淵也想知道,她的對不起指什麼?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勿尋,勿念!我怎麼能做到。”他衝出門外,跨上白馬,眼下他沒有時間去追究王府上下誰的疏忽。想著她或許還沒有出城。他要她回來。

“王妃!回去吧!”丫頭道,“呵呵!你看看他只有在她的事情上才會像個人,有喜有怒。她何梨落哪裡比我好?”她笑得有些顫抖。那日他抱著她回來,面色緊張,尋了一屋子的人,守了她三天三夜,讓自己成了王府的笑話。

葉甄的長裙掃過石階,陰冷一笑。讓她不好過的人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