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節

第七節


氓道 一世婚寵:君少的叛妻 暗戀365天:司少蜜寵小萌妻 凶罪迷城:血鑰偵緝檔案 房東 至尊幻靈師 包公奇案 娜娜 邪醫

第七節

剛一吃過飯,俺就立馬以出去玩為名跑去遊戲廳瘋狂。今天只有羅德鑫一個同學在,其他人不知道忙什麼沒到這兒來會合。

“哎,就你一個人兒?”俺問道。

“廢話,老闆不是人吶?老闆娘不是人吶?”羅德鑫打諢道。

“靠,我說咱們就你一個人來啦?”

“對啊,來,對兩局。”羅德鑫邀請俺。

俺當然是來者不拒,不消三分鐘,俺就輸了一局,羅德鑫得意地說:“小樣兒,再練兩年吧!”

不等羅德鑫得意完,就聽見羅德鑫他爸的聲音:“小兔嵬子!你還真在這兒!”

羅德鑫臉上得意的笑容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比哭還難看的苦瓜臉。

俺心說:“白撿了個幣玩。”

羅德鑫的爸扯起羅德鑫的耳朵,一步一飛腳把他踢出遊戲廳。

俺心中暗暗保佑羅德鑫:“兄弟,保重!你的幣我會好好玩的,以俺闖關的技術保證翻版。”

不一會兒,俺已經將九七打穿版了。雖然俺完成了羅德鑫未了的心願,心裡邊兒卻還是有點不痛快。一個人打遊戲最沒勁,遊戲是大家分享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俺早早來到學校等羅德鑫,想問他昨晚吃了多少“炮拳鐵腳”。當然這種事情不能直接問,一定得看臉上有沒有被愛撫過的痕跡,頭上有沒有“長燈炮”。等了很久沒見羅德鑫來,恐怕已經被打成重傷在家休養。

陳懂學一大早就把球帶來給俺,俺覺得自己事情做得有點不地道。人家好心好意借球給俺們玩,俺還給他喝了“人身湯”,實在是太不道德了,但是也不能就直接跟他說這種事情,因為有俺一半的責任在哩。

這時候卜楓看見陳懂學借球給俺,湊過來說:“你跟他借的球啊?”

俺作了正面回答:“啊。”

“你知不知道他家養昆蟲的?”

“啊?他爸不是老師嗎?還搞副業?”俺奇怪道。

“不是,養一窩蒼蠅蚊子,抓吧抓吧也夠炒幾盤了。”

俺恍然大悟,原來懂學君有這種嗜好,但跟借球有啥關係?俺就想不通了,於是就問:“那借他球玩沒危險吧?”

卜楓手搖晃著說:“沒有沒有,你要不怕得艾滋病的話其實也沒啥危險。”

俺義正嚴辭地反駁說:“沒事兒,要得大家一起得,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兒得,再說我又沒幹男女之間的那種勾當,怎麼會得艾滋病啊?”

卜楓“嘿嘿”笑著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俺還了一嘴:“您今年貴庚啊?”

“八十八,吉利吧?”

“行,夠吉利,出門掉下一磚頭,能中頭彩。”

“哈哈哈,你還挺有意思,有時間到俺家玩去吧,我媽不在的時候我比較自由。”

“啊,你也像小鳥一樣被束縛著,不能放飛自由的天空啊。”

“這是什麼狗屁歪詩啊?聽我的,有時間來玩啊,我先學習去了。”卜楓高興地回去坐了。

俺忽然發現俺有作詩的天才,真是不發現不知道,一發現嚇一跳。這次上課可一定得好好發揮一首出來。即使不能再給郭娜寫情書,自己還是可以沒事抒抒情,活活腦細胞,因為突然中風寫出來的詩詞往往都是大作。就像凡高的抽象畫一樣,俺覺得他肯定是腦血栓後遺症,哆嗦著畫出來的。

一大清早兒的,竟然第一節是化學課,這不是搞得俺詩興大掃麼?要是被化學老師抓住瞭然後當眾宣讀一下,那俺豈不得名譽掃地?這種事情俺不會做的,俺可以醞釀一節課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的靈感,想來想去讓俺想到張春鈴日記上那篇亂七八糟的詞句,其中俺最感興趣的那句話就是:大海啊,你真他媽的美啊!

哎咦~!這句話可真妙,可以作俺詩詞的開頭,那全文就可以改成讚美大海的詩,比如說可以這樣寫:

啊!大海啊大海,你真他媽的美!

啊!波浪啊波浪,你真他媽的高!

啊!海水啊海水,你真他媽的鹹!

啊!大魚啊大魚,你真他媽的多!

這首詩俺想好了,名字就叫《海他媽的詩》。劉則啊劉則,你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剛一下化學課,俺就把《海他媽的詩》迅速創作完畢,然後給俺的兄弟們傳看。心說這詩肯定能在詩詞界引起軒然大波,大家都得爭相傳抄,沒幾天俺還不得培養出一個加強連的“粉絲”。然後女孩子們都爭著跟俺要簽名,沒幾天準得洛陽紙貴。

結果是,兄弟們看完了俺的鉅作,只不過是讚美俺幾句,諸如“好詩啊好詩,真他媽是好詩”,“劉則啊劉則,你真他媽的閒”等等的句子。俺覺得真他媽的失望,決定寫詩的事情到他媽此為止了。

好容易等到中午放學,俺回家忙吃口飯就去學校的小操場上等著。

第二個到操場的是陳懂學,他恐怕是怕來晚了不帶他玩,其實他就是來早了也不一定帶他玩。如果說俺們要帶陳懂學一起玩球,那主要還是看在球的份上,球比他面子大,按山西話說,他就是“球也不頂”。

不一會兒,同學們陸陸續續地來了。湊夠八個人後,俺們就一起群戰起來,足球俺是外行,不過仗著俺手還長些,腿腳也沒骨折啥的毛病,可以做些攔人的工作,當配角也勉強夠條件。

正玩到激烈時分,曹家強急匆匆地跑來報告說:“出事了!王剛讓一年級的給揍了!”

俺們停下比賽,陳鵬跑過去問:“怎麼了?王剛咋這麼不頂事兒呢?一年級就給他打了?”

曹家強一擺手說:“沒有,四個人揍的。”

周志偉也跑過來問:“咋回事兒?憑啥打他啊?”

曹家強說:“王剛跟我早上沒事兒溜達的時候,讓個一年級的小子給撞了。王剛推了他一下說‘一年級的小嘎豆子’,那個一年級的就跑了,中午就找了四個一年級的把王剛帶學校後邊兒去消了。”

“幾班的?”周志偉問。

“三班的。”曹志強答。

陳鵬火道:“他媽的還反了,走,回班里拉人,幹!”

俺們就這麼回班裡,等到近一點鐘時班裡邊兒差不多人齊了,王剛的事情也基本上傳到班裡每個男生耳朵裡去了。

陳鵬“蹭”的站起身說:“走!找他們去!”

全班男生除了李大鵬和彭偉沒跟著之外,全都在陳鵬的帶領下衝向一年三班。

班長站起身厲聲道:“都幹什麼?坐下!”

男人們的事情女人插嘴顯然是不明智的,平時俺們不敢在班長面前作威作福,今兒個場合不同了。兄弟們齊心協力要打群架的時候,女人大發雌威也不能改變狀況,況且她也只是個班長。

俺們沒理會班長一個兒勁地喊什麼“坐下”“站起來”之類的命令,連班長的最大武器“告老師”也沒好使。我們三年六班男生隊伍浩浩蕩蕩並且氣勢洶洶地衝向一年三班。

來到一年三班門口,陳鵬大聲說:“一年級的小B嵬子,都誰動俺班人了,出來!”

三班後面坐的幾個流氓後備立刻站起身來,都不憤俺們這班人馬

,集結在門口叫囂:“咋的,就我們幾個揍的,不服唄?幹!”

三班班長站出來擋住三班的男生們說:“你們都回去坐著!怎麼回事啊?你們為什麼找我們班男生?”

陳鵬指著三班的男生們說:“問他們去,憑啥打俺班人啊?不就想幹嗎?誰怕誰啊?”

三班班長並不怕俺們這些凶巴巴的小老爺們,是個有膽色的女生。她慢慢解釋說:“誰打你們班人我會跟老師說,讓老師解決這件事情,不必要這麼多人打群架。到時候誰打壞誰也不好是吧?他們打人是他們不對,到時候我會跟老師反應,你們先回去吧。”

陳鵬也不想在人家班前太囂張,指著為首的那個三班男生說:“有女人護著你們,不過這事兒沒完。”

那男生袖子都挽起來說:“咋的?仗人多唄?爺從小給嚇大的,怕你們啊?”

三班班長怒道:“王勇!你給我回座去!”

那叫王勇的男生就是不帶頭回座位,其它男生也都聚在門前等著開戰,陳鵬斜眼瞄瞄這些男生說:“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現在要上課了沒空兒理你們,下午放學把人找齊了,小操場上不見不散!怕死就別出來!”

王勇也指著陳鵬說:“就這麼定了,幹就幹!”

三班班長推開俺們班的幾個男生跑去找老師了。俺們也回班備戰,一個個地都十分興奮。

俺們班長當然把事情彙報給老師了,下午俺們班任上課時先把這件事情提出來:“下午都誰去一年三班了,站起來!”

俺班男生立刻齊刷刷地站成一片樹林,個個昂首挺拔,好似打群架是抗戰一般神聖的事情。

鍾老師看俺們一個個沒有絲毫畏懼之色,覺得最好不要再施加壓力,否則後果可以設想。

“周志偉,你說怎麼回事,其他男生坐下。”鍾老師緩和了語氣說。

周志偉說:“是一年三班的幾個人把王剛打了,拉到樓後面打的。”

“你也坐下。”鍾老師看看男生們說:“你們這樣打不出來結果,那些少年犯都是小時候就愛打仗最後打到牢裡邊兒去了。打架不能解決問題,這件事情我跟三班老師說,他肯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再提打架的事情!”

男生們當然知道老師會這樣說,但是心裡邊兒打定了主意,這場男人之間的戰鬥是不可避免的。鍾老師看不出俺們的打算,開始講課,但是俺們沒幾個人真正在聽。

到了第三節的歷史課,陳鵬又號召俺們集體逃課準備開戰。大家從後牆的狗洞偷跑出去找武器,諸如木棍,鐵鏈之類的武器。因為有人聽說三班的學生們已經拆自己椅子上的木板,有的還把殺豬刀拿出來準備拼命。俺們當然不會被這些嚇到,有的同學回家取了瑞士軍刀,收藏的鐵製雙截棍,如果有人能拿動電鋸的話,那也會有人回家去拎來參戰。

俺們備齊了人馬兵器,集體在學校後運輸木材的火車道上商量著如何打好這一仗。

陳鵬霸氣十足地在指揮著:“誰要他媽跑了回班大夥兒一起消他,到時候非給他們打服不可!“

盧貴賓介面道:“對,牙打掉,腿打折,肋條給他打骨折,屍體扔大河。”

大家被盧貴賓的話逗笑了,屬於戰前放鬆的笑。

周志偉忽然提道:“我們跑了一節課,老師問怎麼辦?肯定得挨罰。罰倒不怕,要找家長就麻煩了。”

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這種事情,陳鵬想想說:“老師問到的話,我們就說三班的幾個小子到外面去找社會流氓打我們,我們都是為了躲躲才跑出來的。”

大家覺得是這是個好主意,這樣一說的話,老師也沒啥說的了,俺們也可以明正言順的逃出來玩一節課。

差不多一起逛到下課,俺們返回班裡。

第四節課是班會,本來應該是班長主持,因為俺們男生集體逃課,事情比較重大,鍾老師要親自出馬勸解俺們這場“世紀之戰”不要開戰。

鍾老師一臉嚴肅的說:“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怎麼都不聽話呢?還集體曠課?怎麼回事?”

陳鵬立刻站起身把預備好的說詞講出來:“老師,我們不是曠課。三班的學生找了幾個社會人要打我們,他們就在校門口逛呢,我們出去躲一下。”

鍾老師聽完陳鵬繪聲繪色聲情並茂的陳述,面孔變得和藹,安慰我們這些“可憐”的孩子說:“是這樣啊,陳鵬你先坐下。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也不好說什麼。男生放學都注意一下,家住的近的都一起走,有什麼事情千萬告訴老師,老師幫你們報警。”

陳鵬向周志偉使使眼色,男生們參差不齊地說:“沒事兒,老師你放心吧,沒事。”

俺覺得陳鵬真是撒謊界的一朵“奇葩”,集體逃課的事實居然被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俺覺得俺對他的敬仰比滔滔江水還連綿不絕了。

放學後俺們男生全部集中在小操場上,每個人均拿了長棍、樹枝、鏈條、刀、椅子板和磚頭等不同的武器等著三班的夥計們來開戰。

半小時過去了,不見有一個男生過來。俺們心裡邊兒直嘀咕:“該不是被耍了吧?”

陳鵬讓曹家強去打探一下訊息,不一會兒曹家強跑回來說:“不用打了,三班男生讓他們老師抓辦公室去罰站,椅子板全沒收了。”

陳鵬把手裡的棍子扔到一邊兒氣道:“操,真他媽沒勁兒!”

俺們這場“世紀之戰”就這樣在沒開始的情況下先結束了,其後幾天,戰事也因三班和俺班的班主任“從中作梗”宣告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