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節

第六節


至尊戰神 微笑丫頭的明星王子 再生為人 萬古仙穹 嫡女狂妻 籃壇風暴 穿越者事務所 蹉跎 榮焉 釀情.淚

第六節

俺們五個大老爺們兒就在鍾老師和其他主科老師的三人小辦公室裡面一呆,比較的威風,看來挺瀟灑,這才叫做酷。

鍾老師跟郭娜談細談了俺“求愛”的事情,門外郭娜在哭述。俺心說這回玩完了,這下子俺保準兒臭名遠揚,關鍵是連累了兄弟們也受責。

鍾老師安慰好郭娜之後回到辦公室看了俺們幾眼,先拿俺開刀說:“劉則,聽說你文采不錯呀?八百字檢查是不是不夠你表現的呀?這次寫一千五百字檢查。還有,這麼大點兒年紀就琢磨著戀愛問題,是不是有點早啊?”

俺趕快解釋:“老師我沒戀愛,我,我鬧著玩的。”

鍾老師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玩?有這麼玩的嗎?人家女同學都不認識你,你閒到啥程度了?你說你跟個滾刀肉似地,能不能學點好?這次看你成績還不壞,往好點學,將來還要上班掙錢養家餬口。學不好習將來能做什麼?上大街上撿破爛去啊?還是要飯去?”

俺心說:“鍾老師咋跟班長一個調調呢?都穿一條褲子的。”

鍾老師見俺低頭不說話,好像認到自己錯誤似地,語氣緩和下來說:“以後別再犯同樣錯誤了,知錯能改才是好學生。”

俺點頭說:“老師,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鍾老師點點頭說:“你回去吧,過幾天把檢查交上來。”

俺看了看其他幾個夥計,抱歉地走掉了。

不一會兒,俺的兄弟們都回來了,鍾老師沒怎麼批評指正這些傢伙。畢竟他們的過錯跟俺不是一個等級的,他們只是雜牌的“唱詩班”做了三流的演唱,侮辱了聽眾的耳朵而已。

又是一節課讓俺寫檢查的課,真沒勁。老檢查個鳥啊?俺不禁怒氣沖天地在心裡發牢騷,腦子裡頭似蜜蜂展翅般嗡嗡作響,還不得不下筆寫檢查。因為過於專著,俺把腦中想的話也寫上去了,一看前邊兒寫的一句話,正是:寫個鳥檢查。

幸好俺發現得及時,用鋼筆趕緊把那幾個字塗成個長方型,連筆畫都不能讓人看出來,否則讓老師看去了,這回就得翻倍寫三千字檢查。

這節課俺一邊觀察老師的動態一邊飛速地寫檢查,老師當然注意不到俺。俺寫作業已經寫出一些規律,知道什麼時候老師注意力分散,什麼時候會臨時來抽查一下俺們的學習狀態。現在嘛,俺是熟練工,基本上在放學的時候能完成老師的作業,並且用剩餘的時間補日記和檢查。

下午第二節下課,周志偉被陳鵬叫出去,俺立刻跟出去偵察此二鳥人有何動向。

陳鵬帶周志偉來到教學樓門口,讓周志偉坐在花壇上等著。

過了一會兒,陳鵬領來了幾個女同學。

“他就是周志偉,認識一下?”陳鵬指著周志偉說。

其中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女生走近周志偉看了看,然後伸一根指頭托起周志偉下巴又看了看說:“就你啊?”

周志偉露出春光燦爛的笑容,什麼也沒說,好像這種狀況下此時無聲勝有聲。

陳鵬說:“怎麼樣?要行就告訴我們一聲。”

那女生挑挑眉毛說:“看看吧,我先走了。”

周志偉看女生們走遠了才說:“好像人家不同意。”

陳鵬拍拍周志偉的肩說:“沒事兒,到時候我幫你說說。”

“那就靠你了。”周志偉說。

俺湊上前去緊握住陳鵬的手說:“咱們的幸福和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同志,保重!”

陳鵬笑著推了俺一把說:“說啥呢?想讓我英勇犧牲是不?”

俺“嘿嘿”了幾聲跑回班裡,陳懂學正在那邊和本班另外一個同學卜楓爭執著什麼。

卜楓是三年四班語文老師的兒子,會拉點小提琴,美術字和硬筆書法也寫得不賴,因為先天條件,語文當然也沒得說。還有就是他牙也挺好,屬於吃嘛嘛香的那種牙齒,或許是因為人長得太黑了所以牙齒才顯得特別白潔靚麗。

卜楓和陳懂學爭執的原因俺不太清楚,但是俺這麼喜歡看熱鬧,這麼喜歡火上燒油,醋裡添酸的傢伙,怎麼可能放過這種事情呢?所以俺很自然地湊上前去聽,可惜“戰事”已經結束。

“哎,他倆剛才吵吵啥呢?”俺先問問張春鈴。

張春鈴斜眼瞅俺說:“一天把你閒的烏肌六瘦的,有點正事兒行不?”

俺漫不經心地說:“當然不行,有錢難買我樂意。”

“樂意不吃屁!”張春鈴“呸”了聲說。

“吃屁怕你饞。”俺對這種順口溜輕車熟路。

張春鈴恐怕也知道鬥嘴不是俺的個兒(不是對手),就只好就此打住看自己的功課。

這時候俺班第二大嘴巴王躍立刻閃到俺身後用力拍俺肩說:“誰在吃屁?”

俺被嚇得一哆嗦,怒道:“你在吃!”

王躍一臉得意的表情說:“小娘子別怕,本官只是想找你聊聊。”

俺還記得跟王躍一起進班辦室那次,搞不好老師隔門有耳。因此不敢過於放肆,只是隨便揮揮手像攆狗一樣轟他說:“去去去,跟我談?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披上麻袋菠菜,就以為自己東方不敗啦?”

王躍忽然問了句:“豬咋叫?”

由於這小子故意說得含糊不清,俺也就沒注意,順口“啊”了一聲,王躍又清了清嗓子說:“我是說,豬咋叫!!!!!”

他後面那三個字震得俺耳朵發麻,俺氣不過,起身就揮拳過去要打王躍一拳出出悶氣,王躍早躲到一旁說:“豬就像你剛才那樣叫。”

俺還嘴說:“剛剛也不知道是哪頭豬叫得那麼大聲。”

王躍閃一邊去說:“娘子莫生氣,你聽我唱~~~~~。”

俺有興趣聽他唱,因為這小子會唱幾嘴京劇,沒事兒還學奸臣笑,就是“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類的東西。俺雖然不聽京劇,但是聽這小子唱的還算有點味道,也就對付著聽聽。

王躍清清嗓子說:“娘子,你聽我說~~~~~~~~~~呀。”

這次不巧,又是鍾老師在門口不合適宜地出現:“跟我到辦公室去說。”

俺簡直要爆笑出來了。這回可真的沒俺事兒,俺是受害者,是他主動勾引俺學豬叫的,也是他主動叫俺娘子。俺這次就聰明在刻刻默默等著他,等著他進老師辦公室,果然是完美主意。

王躍剛被鍾老師領去辦公室,俺開始準備活動。那個大嘴巴一走,還不就是俺的天下了?

俺趕緊趴在桌子上,上半身慢慢移向張春鈴。估計超過桌子分界線的時候,就用嘴在手背上吹了響響的一聲“噗”,然後身子立刻移向旁邊,一邊用手在鼻子前扇著說:“還讓不讓人活了?”

張春鈴不清楚俺這套,懵然未知的看看俺。她聽到後面有許多同學莫名其妙的笑,這才反應過來是俺在惡作劇,於是氣呼呼地指著俺的鼻子“你,你,你……”說不出半句話來。

俺“呸呸呸”了幾聲說:“肯定中午吃的是雞蛋,要不不能這麼臭。”

這句話終於把張春鈴氣哭了,俺可不想再進辦公室,趕快推推她說:“哎,別哭別哭,剛才是我放屁,你別哭。”

張春鈴聽俺承認自己的過失,哭聲中又夾著幾聲憋不住的笑,然後覺得這樣的反應不正常,就哭得更凶了,臉都不抬一下,趴在桌子上一個勁兒地浪費水資源。

“孔子曰,女人和小人難養活也。”俺發出這種感嘆。

張春鈴瞪著盛滿淚水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俺,然後啥也不說抓過俺的胳膊就咬。

這一口下去疼得俺真想“嗷”的一聲叫出來,但是不敢叫,只好用牙咬住俺的另一隻胳膊,頭上冷汗像房簷上的雨滴掉個不停。

這一咬持續了整整三十多秒,等到張春鈴差不多沒有力氣了,她鬆開嘴找出手帕來擦擦嘴和眼淚,然後什麼也不說專心看她的功課。

她沒事,俺可有事了。翻開衣服一看,牙印清晰得可以用來判斷她哪顆牙生了蟲子。

除了張春鈴掉一顆牙的位置印跡尚淺外,俺手臂上其它牙印均泛青紫色,區域性地區有血跡。

俺暈血,一聲“我的媽呀”就趴倒在桌子上掉眼淚,這回輪到俺哭了,不是為了被咬而哭,是受不了這種劇痛疼出的淚水。

張春鈴一邊咬著牙說“活該”一邊又笑出來,俺心裡直罵:“瘋婆子。”卻不敢在嘴上說出這句話。

過了一分鐘,俺發現張春鈴還在那邊兒得兒意的笑,她得兒意地笑。俺氣不過,一把抓過她的胳膊想狂咬,結果被她拿起鐵皮文具盒在俺腦袋上“鐺”的敲了一記脆響,俺的頭就這樣大了。俺腦中不禁泛起某句名詩: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

現在俺覺得,做人要處處小心翼翼,不要得罪像“張鐵嘴”這樣的女人才好。搞不好俺手上留下她牙齒的痕跡,將來談物件時被女友發現這種類似於“愛的齒痕”的東西,那還不把俺的肉切碎了包餃子,骨頭剁吧剁吧餵狗了?

從俺被咬的那一刻起,張春鈴的每一個用俺眼角能掃到的動作,都讓俺身體條件反射似地哆嗦一下;張春鈴每笑一次,俺都像看到拳皇九七里面金家藩勝利後的招牌動作——金牙一閃。

下課後,俺獨自坐在椅子上鬱悶,眼淚就在眼圈裡面含水欲滴。陳鵬和周志偉走過來跟俺說:“你來,有點事兒。”

俺捂住受傷的胳膊跟他們出去,陳鵬拉俺到學校教學樓後的空地說:“一會兒周志偉去買飲料,你去給陳懂學,然後跟他借球。”

俺心說:“這種芝麻大的小事兒也值得跑後邊兒一聊?”

雖然俺搞不懂他們弄啥玄虛,兄弟的事情卻還得幫忙,想到此處俺滿口應道:“沒問題,包在俺身上。”

陳鵬看見俺一直捂著胳膊,隨口問:“手咋整的?”

俺憤憤不平地說:“沒什麼,讓狗咬了!”

陳鵬一臉驚奇:“我操,那你還不打狂犬疫苗?到時候咋死的都不知道,笨狗還是狼狗咬的?”

俺一捋袖子說:“母狗咬的。”

陳鵬一看是人的齒印,賊笑道:“你小子,不幹好事兒……。”

這時候,周志偉提著褲子拎著一瓶娃哈哈非常蘋果回來說:“這瓶開啟過了,你到時候就說你自己喝了一口,他不嫌你。”

俺奇怪地問:“喝就喝唄,幹嘛不送他瓶整的?”

周志偉和陳鵬一臉奸笑地說:“快去送吧,別忘了借球。”

俺摸著“丈二和尚腦袋”去找陳懂學借球,一見面先把飲料放他桌子上打招呼:“嗨,陳懂學,你的。”

陳懂學託了託他的大號眼鏡說:“謝謝,你不喝嗎?”

俺一擺手說:“沒事兒,我剛喝過一口,解渴了。”

陳懂學看了看俺說:“咱們還是第一次認識。”

俺“嗯”了聲說:“是啊,聽說你有足球,常練啊?”

“還行吧,也不常練。”

“要不常練的話借俺們玩一下吧,你看挺多男生都閒著呢。”

“行啊,帶我一個吧。”

“沒問題,你的球當然得帶你了。”

“嗯,現在在家呢,明天我帶來。”

“那行說定了,明天中午在操場上等你。”

剛一回座兒陳鵬就躥上來問俺:“咋樣?藉著沒?”

俺一拍胸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搞定了。”

陳鵬兩隻眼睛一直注視著陳懂學,看著他喝了一口非常可樂後偷著笑出來,俺不禁心裡一驚:“這倆小子該不是在陳懂學水裡邊兒下了巴豆吧?”

俺還記得歷史老師上課給俺們講的故事,說是林則徐被罷官後返鄉途中被毒死,死前就說:“我死於巴豆。”

我靠!真要是藥死了俺們同學,俺也是同謀啊!這可不得了,俺嚇出一頭冷汗,忙問:“你們是不是在飲料裡下東西了?”

陳鵬偷著趴在俺耳邊說:“往裡邊兒灌了點尿。”

俺聽了差點沒吐血,心說這幫傢伙也太損了點,但是說實話飲料還是俺送的,俺也沒啥資格批評他們。

周志偉這時候偷笑著告訴陳鵬:“看見沒?剛才他還叭嗒嘴呢,我聽他說‘怎麼味不對呢?’。”

倆人用最快速度跑出教學樓對著花壇狂笑,俺趴在桌子上一手捶著桌子一手捂著肚子笑。

張春鈴不知道俺有啥好得意的,好像還沒挨夠咬似地,順手摸摸俺額頭問:“沒燒壞吧?這得四十多度。”

俺用拳狠狠砸了她胳膊一下說:“關你屁事!”

張春鈴捂著生疼的胳膊說:“發神經啊你!”

俺不稀搭理她,以免再挨咬,俺開始觀察起陳懂學來,看見他發覺“非常蘋果”味道有點不對,還是喝掉了大半瓶。俺心裡由衷地感到:不喝不知道,味道真奇妙。

這一天俺親眼見到了喝尿的高手,整天都在興奮狀態中。

俺剛放學回家就看到電視又被挪到桌子上,真不經使喚,這才幾天又壞了。不過修理工換了人,一看穿著像是農村出來的一樣。

俺奶說:“電視又讓你爺捅咕(弄)壞了,你姑父找了個認識的師傅,說是手藝挺好的。”

這不管俺的事情,俺回到自己屋子裡一躺,希望師傅能趕在五點半前修好,那時候還能看看動畫片。

不一會兒,修理工裝上電視機殼說:“好了!”

俺爺插上電試了一下電視機,剛開啟開關“砰”的一聲又滅火了。這下修理工臉上掛不住了,叨咕著:“我剛換了個二級管,都是以前廠家造的,一般用兩年都不成問題,咦?這可怪了……。”

俺爺臉色也有點難看地說:“那是咋回事兒呢?”

修理工眉頭緊皺說:“我再拆開看看。”

俺一見這修理工程度也比較一般,還指不定(不知道)得要多少錢呢。

修理工用電筆試了試問:“大爺,你家電視有說明書沒有?”

俺插嘴道:“就是有也找不到了,以前就讓我弄沒了。”

“這可麻煩了,那你知道長虹電視的電壓多少?”

“不太清楚,我不懂這些東西。”

修理工用螺絲刀調了一下電視裡面的零件,又重新插了一下電視,幾分鐘也沒有再自動斷電了。

修理工擦擦手說:“我知道了大爺,以前你們家修電視的時候,有人把電壓調高到二百二十伏,質量好的電視差不多半個月到兩個月就得燒壞一次,質量不好的挺不過一個星期,這錢可讓他們賺老了。”

俺們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上次那修理工臨走時還說要“常打交道”,原來就是這麼個“常打交道”。由此可以看出奸商們是如何用奸詐的伎倆來賺取俺們這些貧苦老百姓的錢。

“那真謝謝你了師傅,得多少錢吶?”俺爺問。

修理工算了一下說:“這樣吧大爺,我跟文清也不是一般關係,您就給兩個二級管成本費吧,一共七塊錢,多了我也不收了。”

俺一聽這價錢,在心裡邊兒就感激悌零地,要是上回也收這麼多錢,剩下的錢給俺去玩遊戲機該多好。

俺爺客套兩句話,也沒留修理工吃飯就讓他走人了。俺覺得這可對不住人家,錢都少收你那麼多了,也不留人家一頓,太摳門了!俺一定得幫修理工師傅出這口惡氣。

於是俺對俺奶說:“奶,明天班裡要收晚自習費,每個月十塊錢,明天要收這個月的錢。”

俺奶又埋怨學校亂收費,一邊從兜裡掏出用手帕層層包好的幾十塊錢,一張張數過後從上面拿了零錢一共十塊錢給我,順便多給我五毛錢說:“多給你五毛錢,天熱也買個冰棒啥的。”

俺心說:“這怎麼好意思啊,已經多要五塊錢打遊戲了。”

當然,俺是情願多收下五毛錢花的,至少可以多玩兩個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