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節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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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這時候聽到許斌已經在屋內談到**,甚至把坐班房的事情也詳細的講了:“那裡邊兒我跟科長混得最熟,乍開始進去的時候,那幾個警察問我要幾盆水,三盆夠不夠?我心裡還琢磨啥意思呢,反正說多不說少,就說還行,再加四盆吧。結果那些警察讓我蹲個小屋裡脫光腚子蹲在夾(角落)裡,接著一盆一盆的涼水就澆我身上了。那個涼啊,這回我知道為啥人家問我要幾盆水了。”

俺爺難得開心一回,俺也覺得許斌講自己在裡邊兒這些事情像講故事一樣。

再接下去,俺跑到門邊上去偷聽。許斌喝了口水又繼續講,:“那時候我得了肺結核,重的活不能幹,科長挺幫忙的,有時候害怕傳染,就能給我減活減活,能照顧我照顧我,那陣子挺清閒的。有時候活重了,我就說病重了,疼得受不了。科長找護士給我吊鹽水,本來沒啥事兒打了一肚子水。吊鹽水不說,還打青黴素。那護士也不是新手,打針我還不好意思脫褲子,後來愣叫那護士幫我把褲子扒下來,她說‘挺大老爺們怕啥?我還沒不好意思呢’,我尋思身上這點零件全讓她看去了,還正想的功夫,‘喀嚓’一針就捅進去了,那個疼啊,那傢伙,一般人受不了。”

俺爺笑了一陣說:“看來你也遭不少罪。”

許斌一撇嘴說:“可不咋的,遭老鼻子罪了。更氣人的,那護士後來一腳踹到我屁股上拔針,拔下去我還覺著疼,我一摸,針管拔下去了,針頭沒拔下去……。”

俺在門旁邊聽了都忍不住要笑疼了肚子,趕緊回到屋裡裝著睡覺。一天到晚要是有個許斌在,看來也能有點意思。

許斌在俺家差不多呆了兩個多小時就告辭了。俺爺送許斌到大門口,許斌一個勁說:“回去吧大爺,外邊兒涼,以後天天上你家竄門去,回去吧……。”

那場面讓俺想起一個故事:從前有個吝嗇的財主送寄讀在自己家的窮書生上京趕考,臨行前送上一壺酒,一吊錢,十分不情願的說:“筋一條,血一壺,斷腸人送上,惟鐵心肝人收納。”

這個吝嗇財主的故事表面上與上文那種場面並無關聯,實質上也並無關聯。不知為什麼俺會想到這裡去,恐怕不知不覺練出了發散思維。因為八點半後俺不能再看電視,所以常幻想以後的生活狀況和改編一些過去看過的影片劇情,就成了俺閒時的家常飯。

三天後,月考成績下來了。俺覺得自己很難混到中等以上的檔次,因為一個月沒怎麼學習,啥也考不出來的說。不過成績出乎俺意料,俺排在第十四名,屬於一個上等生的名次,這也證明,這所學校的教學質量不如俺從前那個容易被體罰的學校。

上地理課時,一位同學,也就是盧貴賓被光榮的請上了講臺,教地理的吳老師清清嗓子摸摸盧貴賓的頭說:“這位同學挺有意思,我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還第一次有人敢在卷子上寫這種答案的。來,盧貴賓,你說說,四大洋是哪四大洋?”

俺一聽,心裡答道:“就是四塊大洋唄。”

盧貴賓低著頭說:“老師,不知道。”

吳老師居高臨下推了盧貴賓腦袋一下說:“不知道?你不是挺知道的麼?捲上寫的什麼?給大家念念看。”

吳老師雖然表面上是笑著,臉上卻不自然的抽搐,大家都知道他火大了。

盧貴賓拿著地理試卷不言語,就是低著頭站著,大家都巴望著盧貴賓能出點笑話。不過氣氛太緊張,誰也不敢吭氣,吳老師火爆脾氣可是出了名的。

“讀!你不是挺能寫的嗎?怎麼不敢讀啊?”吳老師火氣正旺。

吳貴賓小聲咳了一下讀道:“四,四大洋,山羊,綿羊,公羊,母羊……。”

讀完“四大羊”之後,全班哄的爆笑,連盧貴賓自己都忍不住要偷笑。

俺立刻對張春鈴說:“這小子挺有一套啊,要我都想不出來,其實還應該補充幾個,像羊肉串,羊雜什麼的。”

張春鈴沒好氣的白了俺一眼說:“我看你就像只羊,還是披了羊皮的狼。”

俺嘆了口氣說:“科隆綿羊,沒爹沒孃。”

上邊吳老師扯著盧貴賓的後領又拉近講桌几步說:“來,繼續,給大夥兒講講什麼是七大洲。”

盧貴賓藉著大家正開心的當口兒,又繼續讀他的答案:“七大洲,大米粥,小米粥,綠豆粥,小豆粥,八寶粥,稀粥,臘八粥。”

這下全班可炸開鍋了,盧貴賓真是“哪粥不開喝哪粥”,攪得全班像盆“大稀粥”,真是一條魚腥了一鍋粥。

吳老師用教鞭敲得叮鐺響,大聲說:“安靜!全都肅靜!像什麼話?啊?你說你們像什麼?一個個的沒教養!都想學他是不是?啊?誰還笑吶?羅德鑫,站起來!”

原來羅德鑫笑得過份了,最主要的是他趁著全班都在大笑的時候,在中間夾了幾聲鴨子叫:“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因為叫得比較有節奏,所以大家聽見笑得更歡了,這當然觸怒了吳老師。

“你在那邊兒窮叫喚啥?還有沒有點課堂紀律了?啊?站到前邊來!過來過來,今天你們兩個一塊兒收拾!”

羅德鑫再也叫不出來了,他本來是想逗周遭同學開開心,沒想到把老師逗毛了(惹生氣了)。

吳老師讓羅德鑫和盧貴賓靠牆站著當全班的榜樣,一邊告訴下面的同學:“你們以後誰再敢這麼應付考試,都像他們一樣,回去把卷子抄十遍!連題一塊兒抄,答案錯的都跟別的同學對好,再有一道題錯抄一百遍!”

於是羅德鑫十分後悔在地理老師課上學鴨叫,更多的是仇恨,他想找機會報復一下吳老師。而盧貴賓,壓根兒(根本)就沒想過要抄一遍,更別說是十遍了,反正老師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俺們下面的同學除了看看鬧劇之外,再沒有幾個人真正在聽地理課。因為班主任也說過地理不是主科,並且在初中會考的時候,老師會安排我們抄習的機會,如果是開卷考試就不用了。我們還是要把心思放在主科上,而俺呢,心思放在遊戲機上就好了。

中午時間,李大鵬和王剛在談事情,俺跑過去聽,李大鵬正講到領班女生牟家琪跟俺班曹家強的事情:“然後他們晚上就出去了,正好還下著雨,兩個人就在雨裡面漫步,挺浪漫的。正好牟家琪她爸去給她送傘,一問她們班同學,都說她沒來。等晚上牟家琪回家了,她爸就問她上哪兒去了。牟家琪對付她爸有一套,說是外面雨挺大的,班級裡窗戶還薄,外面雨聲都聽挺清楚,上自習也學不進去,就去同學家學習了。她爸還問上什麼同學家了,牟家琪還掐了她爸一把說‘當然是女同學家了,還能上男同學家呀?爸,給我扒支香蕉吧’。”

王剛在一邊笑著說:“挺能的,我都想不出來。”

李大鵬指著王剛腦袋說:“別的班我不管,你要敢談戀愛我指定給你告老師。”

王剛趕緊搖搖手說:“不能不能,要談也沒人看上我。”

李大鵬眼睛一眯:“這麼說要有人看上你,你就談唄?”

王剛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會不會,就算有人看上我,那也不談。”

俺趕緊插嘴:“對,絕不能當你面兒談,要談也背後談對不?”

王剛瞪了俺一眼說:“你一邊兒去,沒跟你說話。”

俺也不想跟他說話,直接湊到李大鵬跟前說:“要是我談你告老師不?”

李大鵬斜眼瞅瞅俺說:“你頭上也不多長角,憑啥不告啊?”

“那我的情書你沒幫我送啊?”

王剛立刻指著俺說:“寫情書呢,給他告老師!”

李大鵬沒好聲音地說:“早撕了,有那閒功夫你多看會兒書不好?”

俺一聽可火大了,半堂課的心血讓這小子毀於一旦,這個只會拍老師馬屁的操蛋班長,咋不讓老天爺打雷劈死呢?俺越想越氣,決定在午後第二節的物理課上再休書一封。第一堂是體育課,俺要攢足力氣去玩才行,沒太多時間寫東西。

體育老師長得比較健壯,在俺眼裡純屬於頭腦簡單型的老師,上課時總讓俺們先繞操場跑十圈,跑完了休息自由活動。前幾節體育課要教廣播體操,玩的時間大打折扣,這可讓俺太受不了了。

沒辦法,誰讓俺身在囚籠中哩?

趁著休息時間,俺和陳鵬,周志偉閒聊起來。

陳鵬看見體育老師在那邊兒和女生在攀談,就跟俺們說:“哎,看見沒?眯眯隊長幹啥呢?”

周志偉說:“水淹女生宿舍樓了,還有什麼國際大事發生啊?”

俺奇怪的問:“怎麼叫他眯眯隊長啊?”

陳鵬大為驚訝:“靠!這你都不知道啊?體育老師老跟女生說話,都給他起個外號‘色眯眯’,簡稱‘眯眯隊長’。”

俺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倆怎麼不跟著找幾個女生嘮嘮啊?”

周志偉笑著說:“他在那邊兒嘮呢,咱們玩咱們的。陳鵬,下回把你籃球帶著,這回沒東西玩了,快下課了。”

陳鵬應了一聲說:“籃球沒氣了,回去我先打點氣。籃球場還沒幹呢,前幾天下雨,現在玩球球都弄埋汰了。”

“弄埋汰我給你洗,要不你看還能玩啥?冬天還能摔跤,這時候就能打打籃球,要不踢足球吧,誰家有足球?”

陳鵬想想說:“可能陳懂學他家有,他爸沒事兒還蹦噠幾下,玩玩體育運動什麼的。”

周志偉一聽陳懂學的爸就樂了:“他爸挺有意思的,其實他爺倆都挺有意思,你能借著球不?”

陳鵬“啊”的一聲:“讓我借?你咋不借呢?我沒那麼大本事跟他借,再說吧,反正沒事兒時跟他提提。”

俺覺得他們對陳懂學的評價不是十分高,就問他們:“怎麼跟他藉藉不著嗎?要不我借算了,當我欠他個人情。”

周志偉說:“其實也沒啥,只不過他有點怪,學習還行,一般都排前七八名。”

俺說:“挺不錯的,不過我不太跟學習好的打交道,像我後邊兒那傢伙就是的。”

陳鵬問:“你後邊兒誰啊?李大鵬啊?別搭理他,那傢伙老打小報告,最賤了。”

俺也這麼覺得,回想起俺那費了時間心血的情書被他當垃圾扔掉的情景,不禁一陣難過。

“哎,周志偉,給你介紹物件吧。”陳鵬忽然說。

周志偉眼睛一亮:“行啊,哪班的?”

“四班的,苗鳳香,你認識不?”

“不認識,長得咋樣?”

“還行,你看看就知道了,她最近剛分。反正無聊唄,你要願意我給你牽線。”陳鵬拍拍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周志偉笑著說:“行啊,你介紹吧。”

俺一拍周志偉的肩膀說:“笑得這麼**賤,等你好了給我介紹吧。”

周志偉推了俺一把說:“行,等我好了再說。”

沒聊多久,體育老師開始讓俺們“收隊”準備下課,俺們當然樂意。

下節課是語文,俺們班主任的課,也是俺們看小說的好時機,鍾老師的眼睛只能注視課本,很少看到下面觀賞雜書的我們。不過此刻,俺可沒有在看雜書,俺可是很認真的在寫情書。因為上次那一封被李大鵬撕掉了,這等於是撕碎了俺的心,俺要把心再縫補起來。

鍾老師在臺上每講一個主要詞彙的用法,俺就琢磨著能不能用在俺的情書上,顯然俺的語文水平都是這樣間接提高的。一節課的時間,俺發揮創意又寫了一封新的情書,全文如下:

紅花綠柳美千里,

走到哪裡都像你。

你我都得相思病,

不如咱倆在一起。

啊!郭娜!你真他媽的美啊!自從上次見到了你,我就再也忘不了你,好像記得有一年你欠我二十塊錢,現在算上利息應該還我二百元。但是,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於是我昨天又給你五十元,這些錢都是你的了,因為你是二百五。

別跟我說你喜歡我,也別跟我說你暗戀我,我知道那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有三天了。雖然三天是短暫的時間,但是我們也共進過午餐,不過你是在你家吃飯,我是在我家吃飯,我們就是同一時間吃飯。當然,吃飯的時間,我注意到你……,我心裡想到: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但你只能喝點粥,啃個白菜心啥的,太可憐了。有空來我家吃頓大便飯吧,明天我請客,吃屎吃尿隨便你挑。

俺看完這封情書,覺得比上一封情書更有殺傷力,更具破壞力,絕對是超必殺。但是俺要保護好俺的情書,這次如果再被誰扔進垃圾箱去,那俺就沒興趣再寫這東西了。為了不讓自己失望,更不能讓郭娜失望,俺把情書先在本班內傳開,大家都看過之後就好辦了,就算撕了也有人傳心給俺的“心上人”。

於是俺將那封情書從左邊張春鈴那裡開始傳,一邊囑咐:“看完了往後傳,別給李大鵬。”

俺的傳奇之書就這樣被兄弟們先閱覽了,有的女生也閒著看了一遍,有的人覺得俺太過份,本來要劃掉其中比較噁心的字句,後來為了尊重版權,就只作口頭警告,讓俺自己毀掉它。俺當然不會這麼做,這不是相當於讓俺自宮嗎?俺又不是在發神經,俺只不過有點人來瘋。

不出兩堂課,除了兩個班長和幾個不關心世事的女生沒有看過外,所有同學基本上都看過了。大家分別對俺的幽默感和令人作嘔的文筆給予肯定。有幾個認識郭娜的同學還要替俺當紅娘紅郎什麼的,這可真讓俺受寵若驚了。俺只不過是開開小玩笑罷了,用不到弄假成真將計就計吧?

不過事實是,俺的情書經某位“好心”同學之手已經安然無恙的交到郭娜手裡,讓俺想起從前“羊毛信”的故事。

第二天中午,郭娜帶了兩個女生敲俺班的門說:“劉則在不?”

俺一見大事不妙,趁著她還不認識俺的時候說:“他出去了,有事兒放學再找他吧。”

郭娜剛要帶同學離開,俺同桌立刻說道:“哎,別走,他裝蒜吶,他就是劉則。”

俺一看掩飾不住,立刻換上了嘻皮之笑臉說:“此班是我開,此座是我呆,要想找我談,留下問話錢。”

郭娜“哼”了一聲說:“你出來!”

俺硬著頭皮說:“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進來!”

郭娜忍不住笑了說:“你出來吧,我找你有事。”

俺一見她和顏悅色的跟俺講話,就鬆了口氣,挺著不大的肚子走出班級。

郭娜上下打量了俺一番說:“你不是說我欠你二十塊錢嗎?現在我換點零錢給你,一共二百腳。”話一中斷俺腿上就先捱了她一腳。

俺剛要跑,就被郭娜的倆同學拽住了。俺雖然不怕她們,但是不敢跟女生動手。於是俺大呼救命,這時陳鵬在班裡面聲援俺說:“兄弟們,唱起來!”

俺班的“四大歌王”,陳鵬、盧貴賓、羅德鑫、周志偉一齊開始朗誦,陳鵬每一句開頭,後面三位合聲。

陳鵬:“五班郭娜一回頭呀!”

三人:“全班男生撞牆頭!”

陳鵬:“五班郭娜二回頭呀!”

三人:“犀牛也要死一頭!”

陳鵬:“五班郭娜三回頭呀!”

三人:“哈雷慧星撞地球!”

陳鵬:“五班郭娜四回頭呀!”

三人:“人造衛星掉毛樓!”

陳鵬:“五班郭娜五回頭呀!”

鍾老師:“全跟我進辦公樓。”

三人:“……。”

虧俺一直使眼色給這幫傢伙,居然沒看見。這回可好了,認栽吧兄弟們,不過俺會記住你們幫俺的這個大忙,起碼是救俺於胖揍之中,沒有棄俺於亂踢不顧。只是大夥兒都要跟著去辦公室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