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情陡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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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事情陡轉
“且慢,母皇,不知這蕭若卿可否恕為無罪?皇兒可作證,他不曾謀害過本王。”鳳琴歌攬著這據說天城第一的醜男子,竟有種佳人在懷的感覺。他眼眸閉著,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因疼痛微微顫抖,在陽光下便如展翅欲飛金粉飄灑的鳳蝶,讓人想觸一觸。
鼻若懸膽,像是被塑上去的。正在粗重的呼吸著濁息。耳廓邊細碎的絨毛因炎熱浸潤著薄薄晶瑩的汗水,櫻脣不薄不厚很是瑩潤,讓人忍不住碰一碰。腮邊鬍子短短清茬,很是性感。而整個臉龐,則是稜角分明,剛毅很有氣概。他倒在她懷裡,輕聲的痛苦呻吟竟讓人有點心疼。
鳳琴歌不由在心裡感慨了好幾聲生不逢時,潛意識又覺得很是慶幸,還好有她這個人識貨。可很快她作為殺手的警覺性便冒出來了,整理了自己不該滋生的想法情緒。便恢復如常等待著母皇的回答。
眾人這裡聽到鳳琴歌竟為一個男子說情,都很吃驚。要知道鳳琴歌從來都只會殺人哪裡會救人。今次卻親自上了火堆救了這蕭若卿。連鳳無情眼中都閃過疑色。
說到:“他現今還與事件有牽扯,等事情查清,如果他是無辜,自然會還他清白,更會恕他無罪。皇兒不必著急。”
‘我並不著急,只是如果有罪的話,就要被關押。可我看這蕭若卿的身體,如果不趕快治的話,怕連今天都挨不過。況且,這蕭若卿還是本王的小侍,本王還沒有丟棄他,那他的生死,皇兒自認還是要管一管的。’
鳳無情點了點頭,沒有阻攔,“這不是什麼大事,”示意了身邊的太監李德,“你把蕭侍郎帶回紫王府,然後去太醫院請兩位太醫給他診治,診治不好唯她們是問!”
李德弓腰道:“諾。’叫了兩個宮女,從鳳琴歌手中接過蕭若卿,領命而去。
那方才的大火併沒有因為人被救了而熄滅,仍舊勢若火龍。好似在與日頭比賽熱度。但大皇女與她的正君坐在那裡,手心冒汗。心裡卻冷風嗖嗖,一突一突的。
本來紫王府的侍婢小廝都是被她控制,經她們指證了凶手,自己又在忙碌的大婚,便完全的洗脫了嫌疑。可這四妹竟然沒有死,那是誰幹得自然一清二楚。
現在就要看鳳琴歌對這上官玉辰還有沒有情分,有還好。如果沒有,等會回宮上官玉辰被指正,萬一這上官敢供出她來,那可別怪她狠心。
這樣思量完利害關係,她眼神涼薄的看了一眼那拽著她袖子面目驚恐的上官玉辰,手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眼中說著無事。但在那撫摸的一下一下中,那烏髮都要刻出她心中的話了。八個字,你最好不要背叛我。
想著馬上要安排自己的暗衛到上官身邊以防不測,鳳琴書直起身來,一幅細心周到為皇上考慮的孝女模樣:“現下日頭愈盛,蕭侍郎既已安排好,母皇鳳體要緊,還請移駕回宮。再議不遲。”
不等皇室眾人起身。喧沸人群中卻突然響起一道吼聲,用了全力,直震得眾人耳膜響。‘四皇女鳳琴歌殺我曹家門下103口人,其罪滔天。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望皇上主持正義,懲治惡人。死者感戴天恩不盡!”
正是剛才的綢緞女子。聲聲泣血含淚。吼至嘶啞。她拜身於地,頭重重磕到青石上。直磕了九下,腦袋出血。淚流滿面,哭向蒼天,
“103口人吶!小人的祖母都九十多歲了啊!她日日盼著孫兒遊學歸來,功成名就,小人的侄兒才四歲,小人臨出走前侄兒還一蹦一蹦的把小人送到門口,姑姑姑姑的喊著,要小人給他帶南方的稀奇玩意兒。小人的父親更是,更是,熬了一宿給小人準備衣物,擔心小人吃不好,穿不暖,可那日小人走時還抱怨她囉嗦甚至吼他。當小人回來後,看見的卻是怎樣一副場景啊!血流成河!屍首連葬都不曾葬,被血蠅啃食!我悔不當初,只要家人回來,他們怎麼責罵小人小人都絕不怨一聲!家人之冤屈日日縈於小人夢中,小人這半年從未成眠吶!蒼天啊!求你雪了我曹家的冤屈吧!’
她聲聲哽咽,說著哭著,撕心裂肺。
故人已逝,但她還活在自己的夢中。正映了那詩。人生幾回傷往事,臺隍依舊枕寒流。今逢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周圍百姓聽得傷心落淚,甚至有的嚶嚶哭泣。竟不約而同的,齊齊跪伏於地,喊聲震天:‘望皇上主持正義!懲治四皇女!還曹家清白!”
此刻,白雲快速變換掠過,似天上仙人正著急趕赴宴會。全不知人間怨恨它的無常。炎熱的太陽竟讓人覺出冷意。而呼呼熱風更是如凜冽的刀子刺進骨。
鳳琴歌站到那裡,覺得身體很僵。她知道鳳琴歌惡,但沒料到惡到這種地步。她自己也是孤兒,深知沒有親人的痛苦。可,才得來的身體就這樣失去,那她的生命該是真的消失吧!
鳳琴書倒是很驚訝,她沒有想到民眾的力量竟這樣大,所謂法不責眾,如果調動民眾,那麼,她的眼中突然染上一道陰光。
皇上鳳無情直皺著眉頭,心裡是滔天怒意。這人,竟然敢公然反抗她,還激起眾怨!
她旁邊的一個小官很懂察言觀色,看到鳳無情冷冷含怒的瞪著那個跪著的綢緞女子。便馬上知其所思。
朗聲插言道:“你曹家叛變,蓄意謀反。其罪當誅。四皇女所為不過是清除叛黨,肅正朝綱,其行有功。皇上更是仁義寬厚,不但沒有抄你九族,還留你性命,為曹家留下血脈。更賜你錦衣玉食,良田府院。你不但不感恩戴德,還要清洗冤屈,你有勞什子冤屈可言!’
此言一出,跪著的百姓止住眼淚。面面相覷。盡是疑惑,不知該相信誰。
那綢緞女子直起上身來,恨怒的吼道:“我曹家滿門忠良,鞠躬盡
瘁為皇上效力,母親從我生下教會我的第一個字,就是‘忠”字!又怎麼可能謀反!即便謀反,應交給刑部處置,又如何輪得上她!暴虐的殺我全門!’她手指朔朔的指向鳳琴歌,鳳琴歌眉頭皺著,這感覺很不爽,只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箭靶。下一刻那厲風嗖嗖的箭就要命中紅心。
那街道旁的一棵巨大櫻花樹,突然被忽起的一道熱風一裹,捲起一個風捲的花瓣,吹得人滿頭滿臉。在細碎的花瓣中眯眼。
那個小官看到剛才皇上讚賞的望了她一眼,便覺得升官有望。於是再接再厲,‘你曹家謀反已是鐵證如山,休要強詞奪理。你曹梅既沐了天恩,就該安安生生的待著,竟敢在這兒煽動群眾,欲害王儲,才是罪大惡極!’那小官有轉過頭來,躬下身子,諂媚的望著鳳無情,道;‘皇上,此人罪行惡劣,您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管這等小事,就把她押下去交給刑部處置吧!’
鳳無情再讚賞的望了小官一眼,她倒是很會處事。日後該提拔提拔。清咳了一聲,威嚴道:‘曹家確實有罪,但朕的四女去親手殺了你家滿門的行為確實也欠妥當。就罰扣紫王爺俸祿半年,以儆效尤。曹梅,你今日之行為雖有失大體,但也是本著孝義出發。孝經有言,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行,莫大於孝,孝莫大於嚴母。朕這個嚴母,若是朕的兒女有你一半孝朕就可以高枕了。來人,賜曹梅黃金百兩以表彰其孝道。好,此事就到此為止。回宮!”
這樣言出,話說君無戲言。百姓無不篤信,覺得皇上寬巨集大量。叩頭謝恩恭送。公公遞上百兩熠熠發光的黃金,呈在曹梅面前,曹梅看也不看,大悲跪下,聲音淒厲;“皇上!”但迴應她的只有愈來愈**的陽光。和陽光下自己;額頭上的冰涼汗珠。那生命換過來的百兩黃金則像是一個諷刺的鮮血淋漓的笑話,在陽光下刺得人目痛欲裂。
鳳琴歌僵硬的隨著人流退下。但心潮湧動。皇上互她到這般地步,看起來卻並不像是愛這個四女愛到極致。倒像是,她眼中閃過一種可能性。給曹家安得罪名是謀反,那麼為何不交給刑部處置,肯定是沒有證據。或者是曹家根本沒有謀反。是風無情忌憚曹家的勢力。而鳳琴歌殺了曹家滿門的行為則是授命於她。想到這裡,她那修了幽冥神功本就體寒的身體突地更加發寒。鳳無情把壞的名聲都往鳳琴歌身上蓋,做的壞事也讓她來背。那就說明她壓根沒把鳳琴歌放到心上,甚至會有一天,要把她推出去。那時,她就危險了。未來走的路,定不會容易。她積惡已久,必須儘快為自己謀條後路。
這樣暗暗想著,一邊隨著皇上坐了別人請她上前的轎子。
天邊萬里無雲,楊柳順風盪開,碧波條條紋起。萬人沿街齊齊跪下,頭伏於地恭送他們離開。鳳琴歌歪歪斜斜的靠在轎子裡,聽著震耳欲聾的山呼聲。漸將疲憊的身軀放軟,把雙眼合上。
車聲粼粼,人馬走動。皇家威嚴如這天端烈日,如烈火亨油。正威懾眾人,一切如同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