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朱門繁華

第六章 朱門繁華


出軌 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請接招 落子有悔 鐵血總裁 逍遙派掌門日常 生化危機 冥界獵鬼師 狼戰記 妾為財狂 笑傲

第六章 朱門繁華

皇宮坐落在皇城的中心,巍峨莊嚴。金宮百里,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的氣勢。九重宮閣在午日下金碧輝煌。

御書房內,鳳琴歌腳踩著乾淨的青玉石地板,冷靜的望著前方。

青竹支開的紗窗鏤著繁複花紋,窗臺上棲息了一隻嫌活膩了的老蟬,肚子一鼓一鼓,發出刺耳難聽的鳴聲。

鳳無情在御椅上端坐,坐下隻立了大皇女與她。鳳無情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消怒。恨恨的拍了下桌子,火道:“這曹梅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為她曹家喊冤,差點讓朕都下不來臺!”

“這曹梅不但不識好歹,更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她之前為這件事在京城衙門已經鬧過好幾次了,都被周知府給壓了下來。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竟敢到母皇你跟前來告狀!不如,皇兒派人,去殺了她!’鳳琴書陰沉著臉色,建議到。她旁邊放的寬大橢圓葉子的綠色植物為她更襯托了一抹陰冷。

鳳無情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現在不宜動手,今天的事剛過,很容易讓人懷疑到歌兒身上!”說著轉過頭,看向鳳琴歌,眼色沉沉。只覺得她今日倒是有些安靜,沒有當場殺了那曹梅。也沒有暴怒,問道,“歌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以你的功力,你怎麼會被扔到亂葬崗去?你之前可吃過什麼東西?’鳳無情直切入題一邊說一邊坐到那鑲了南海寶珠北山翠玉的御椅上。

鳳琴歌故作清咳了一聲,鳳琴書立即拐過頭緊張的望著她。

對細微事物的貼至如微的觀察,本就是鳳琴歌必修的一門功課。早形成了本能。不論是火場上鳳琴書與上官玉辰見著她震驚且恐懼的表情還是現在她的害怕緊張。都讓鳳琴歌斷定一件事情,她的死與她們兩人脫不了干係。但是自己對當時的情況不明,更無證據。現在還不宜說出來。先糊弄過去一給這大皇女敲敲警鐘,二待自己查清後好抓住她的把柄。

記得醒過來時自己的身上是散發著滔天的酒味。她答道:‘那晚上皇兒沒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倒是喝了不少酒。——’

鳳琴書袖中的手一顫,緊緊攥成了拳,眼緊緊盯著她眼前方插著新鮮花卉的汝窯美人瓢。眸中爬滿狠厲的線條,身體緊繃。她整個人就如一根繃緊的弦只差絃斷。靜等著她下,如果她說出來,如果她說出來-

可沒有了。

靜靜的呼吸之聲,‘之後的事情皇兒已經跟母皇說過了。”

話一落,鳳琴書立時便鬆了氣。弦也放開開轉為平穩。只要她自己不說,那她就有辦法讓這件事情查不出來。

鳳無情眉毛一凝,沒想到這麼簡單,沉聲問,“都是什麼酒?誰拿給你的?聞著有沒有什麼特別?”

“倒沒什麼特別,是五十五年的玉娘春,自然是小廝拿給我的。’

鳳無情眉頭頓時一蹙,如丘巒般,心裡暗罵道,蠢貨!自己派去監察她的暗衛都死了,她還沒有一點察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廢物除了一身功夫簡直沒有腦子,但暗衛被殺之事她又不能說。

此時,鳳琴書上來趕緊圓場,據理分析道;‘四妹這幾年行為太過放肆,惹了不少仇家。昨日之事又很詭異,想來是上天給四妹的一個警告暗示,並無什麼惡意。只要四妹嚴於克己——”

還不待他說完,鳳無情已打斷,冷冷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向太監吼道,“吩咐禮部侍郎,務必給朕查清此事!”

之後皇上便變得很煩躁,直讓兩人退了下去。兩人依言退下。

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禮部侍郎卻沒有把讓他查清的事當成事兒。因為一,這紫王爺還活得好好的,即便是害了也是謀殺未遂。二,她作為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正直之臣,看這紫王爺如看一條在啃食社稷大梁的害蟲。三,半年前,她曾血洗當時反對皇上政見的曹將軍一家。所謂兔死狐悲,雖不知原因,她們對這四皇女也很為忌憚厭惡,巴不得她死。於是此事不了了之。當然之後鳳琴歌自己翻案則另論。

鳳琴書在走出御書房後於宮牆旁附著鳳琴歌的耳邊,先陰沉的低笑了一聲,後嘲諷的說了一句話,“想不到你對這男人,竟深情到了這般地步,倒是他的福氣。”

說完就留了一個背影,鳳琴歌瞪著紅紅的宮牆,直皺著眉頭像那句話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意思來。

便不再庸人自擾,讓人把自己送回了紫王府。

馬車上顛簸了有一個多時辰,在鳳琴歌感慨這紫王府竟如此偏僻之時,終於停了下來。見到了那鑲獅頭的大門。而王府所處位置,讓鳳琴歌驚愕了一會兒。紫王府依山傍水,環境清幽。甚至偏東側還有一大片竹林。抬頭便能看到山頭的雲霧。

而進門,更是珠簾繡幕畫棟雕簷。說不盡光搖朱戶金鋪地,雪照瓊窗玉作宮。,竟比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鳳琴歌暗歎了一番,卻心中疑惑。為何把鳳琴歌的王府放在這樣偏遠的地方?

剛踏進院落,便看到烏壓壓跪了一群恭迎她的人,頭緊貼著地,不敢抬起半分。知道這些人對自己極為害怕,便冷冷的道;“起來吧!”

又沒有情緒的問道:“管事的呢?”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衣女子站了出來,臉色慘白,不敢看她一眼,怯懦的道;“奴婢碧蕭参見四皇女殿下!”

鳳琴歌點了點頭,露出威嚴之色,“本王今天送回來的人呢?”

這女子恢復了幾分沉穩,有條理的回道;“蕭侍君奴婢把他安排在了青龍殿旁的芙蓉院,皇上派來的太醫已經為他診治過了,也吃過了藥,此刻正在休息。’

鳳琴歌嗯

了一聲。對這處理還算滿意。簡短的命道,‘帶本王去芙蓉院!’

熱風呼呼在鳳琴歌這裡就是如春暖風。蝴蝶毫不知熱於萬花叢中曼妙起舞。亦有愣頭愣腦的跌跌撞撞闖到人衣襬上又彈開去。

路過兩亭三閣方行到芙蓉院,此時夏季正值芙蓉花開。亮麗的粉紅色映了大半個池塘。

不由讓人想起王昌齡有名的《採蓮曲》: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進了芙蓉院的門,兩個太醫仍在原處恭候。鳳琴歌不來,她們是不敢走的。太醫一身官服,見到她便躬身行禮。“紫王爺!”

鳳琴歌點了點頭,淡淡問道;“人怎麼樣了?”

一個資歷較老的答道:“回王爺,這蕭侍郎遍身都是傷,有的地方肉都綻開了。再加上他發了小燒。狀況很危險。但好在他身體底子還不錯,經過服藥降溫,現下燒已退下。基本無礙。吃的藥,下官已交給王爺的小廝。;需要敷的藥,倒是王爺府的血煉膏是最好的。”

鳳琴歌抬眉,點了頷首,吩咐身邊站著的管家,‘你去把府中的血煉膏拿來!’

管家碧蕭眼中閃過不確定的神色,但終不敢違背。領命而出。;兩名太醫對視了一眼,雙雙眼中滑過驚訝。

鳳琴歌罔顧她們神情,眼神瞟了一眼**躺的人。此時小廝正喂完他湯藥,把他身體放下。羅帳掛好。回頭冷淡的問道:‘可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另一名太醫接答道:“他身上的傷及骨肉的傷口下官已經縫好,但此時正值夏季,容易出汗。還請王爺吩咐下人多注意為蕭侍郎清潔,以免感染。造成大的麻煩。”

鳳琴歌點了點頭,“如此,兩位太醫辛苦了!”

“不敢不敢!’兩位太醫誠惶誠恐,鳳琴歌不找他們麻煩就好了,哪裡敢說辛苦。

待太醫被送走後,碧蕭拿著一小瓶血煉膏回到芙蓉院。鳳琴歌見狀眉頭一皺,

“怎麼這血煉膏就拿了這麼一點?”

碧蕭兩腿剛跨進門,聽見這一不高興的問句。腿登時發軟撲通跪下。

“回,回王爺,這血煉膏只要一點就能發揮奇效。況且這血煉膏平時是王爺您專用之物,這蕭侍郎不過一小侍——”

“好了!”鳳琴歌阻斷了她下面要說的話,劈手一奪,將膏藥拿下,冷聲吩咐;“你下去吧!’

碧蕭自是巴不得走,退下的步伐速度堪稱丫鬟中一絕。鳳琴歌抬了抬眉,徑直走向床榻之位。

丫鬟迅速為她掀開羅帳,羅帳中,蕭若卿平身躺著,汗溼枕蓆。算算時日,此時正值午後,天氣愈加悶熱。蟬鳴聒噪之聲盡盈於耳。沒有一絲風。蕭若卿今日那件破破爛爛的外袍已被脫了,只著了裡衣。但明顯可看出裡衣已被汗溼,緊貼身上,勾出他的身姿。額頭上豆大汗珠往下滴,順著太陽穴往下淌,溼了一大片墨髮。他睡得也很不安穩,古銅色的臉上顯示難受的神色,鼻腔呼吸粗重。

鳳琴歌神色頓了頓,不由的把手伸出,擦拭他額際的汗。她本修了幽冥神功,手冰冰涼涼。蕭若卿碰到這冰涼的物什,意識朦朧中覺得很舒服。忍不住把臉往那冰涼物什上貼,併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呻吟。鳳琴歌卻是一驚,腦子轟的一下炸開。手觸電似的慌忙收回。站在床的邊緣,緊攥著那殘留汗水和清晰溫暖觸感的手。只覺呼吸不穩,臉頰暗紅,心頭砰砰亂跳。跟擂鼓響一樣。

好一會兒,鳳琴歌撥出一口氣,面上恢復冰雪般冷淡。把手中小青瓷瓶遞給床旁侍立的丫鬟,冷聲吩咐,“你把藥給他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