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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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那個女人毫不遲疑,理直氣壯答道:“對,就是他!”好像是自己立了一件天大的功。壓根沒有注意到州判正在對她拼命地使眼色,臉都僵了。一聽她答完,州判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幾乎要哭出來。老天啊,為什麼要如此對她?她勞心勞力,把官位坐的好好的,栽在什麼上也不能栽在這上面啊!

鳳琴歌點了點頭。眼中滑過狡黠,這小子,還想跟她鬥!不看看這是什麼社會!不看看自己是吃什麼長大的!

“你們做的對!對於沒本事卻喜歡指手畫腳的人最應該做的就是教訓他們讓他們長點記性,尤其是他在你們工作時間打擾了你們工作的行為更為可惡!像這種情況,雖不是大事但卻大於天,這是一個人言行的問題,更是品行的問題。這個國家的治理向來就是由內到外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修身。先掃一屋才能平天下,而此人連自身行為都管不好,這讓本王甚為憂心,現在本王要對他略施小懲,以儆效尤。你們以為如何?”

同知和州判面面相覷,怎麼也想不到王爺竟然不維護軍師反而還要懲治他。王爺的心思果然是不可測啊!

“王爺英明!”女漢子們對鳳琴歌的修身平天下聽不太懂。但說要懲治這個小子她們自然是聽懂了。雖然覺得這個小子只是傲氣了點說話不好聽了點,也沒有什麼大錯。但王爺說她應該懲治,那他肯定就應該懲治,肯定是犯了錯。

橫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表情僵硬難堪。鳳琴歌的指責之語他聽得一字不漏。一字字如針尖挑在心上,有陣陣抽痛。她聽信片面之詞,直接就說他妨礙他們工作,直接就說是他品行問題。說的錯嗎?沒錯。他一直僥倖,不曾想到自己在她心中印象差到這般地步。原是這般不堪。他眼神豎起鐵甲防禦般的冰冷,脣角輕蔑一勾,冷聲道:“不知王爺想要怎麼處理我?”

鳳琴歌眼中春花絢爛。對橫江襲過來的冷氣枉然不顧。醞釀在她渾身的冰冷氣質中別有一股風味。讓人望之沉醉。“哦!簡單!既然是你品行的問題,那就先修修身。修身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實踐,你就先給本王端一個月的洗腳水吧!可有異議?”鳳琴歌隨意的道。

端一個月的洗腳水?橫江面色刷然漲紅。紅中又暈著一股怒氣,怒瞪著鳳琴歌。他是軍師,不是奴才!她不相信他就算了,還以這樣侮辱的方式懲治他!

鳳琴歌看著他一副傲氣被挫的惱怒樣子,心裡不由舒暢。眉故意一皺,“怎麼?本王說的話你敢反抗?”

這處罰,真好。百姓心中暗道。不就端一個月的洗腳水嗎?這是什麼難事。還能天天見到王爺,就是回到村裡也可以炫耀,王爺跟旁肯定有很多奇珍異寶,和位高的大官,能見到他們,多有面子,多長見識啊!這小子,犯了錯還這麼有福氣!

橫江臉色青了青,不甘憤怒的看了鳳琴歌一眼。最終艱難的低下了頭,嚅動嘴脣道:“不敢!”

鳳琴歌脣角勾出一抹邪笑盪漾。風姿萬種的轉過身,淡淡掃了一圈。說話噎死人的道:“這打井工具,以本王看,就是放在田裡剷土也得彎下腰,太費勁!就種個花種個草還能用!只有鑽具,沒有清孔工具,沒有打撈工具,沒有掃孔工具,沒有護井裝備,連地面裝置都沒有,全靠人工。這打井工具可不是一般的簡陋啊!”

如機關槍似的掃射出,眾人張大了嘴。王爺在朔什麼?什麼是清孔工具?打撈工具?這些專業名詞他們怎麼聽都沒聽過?

但最後一句他們聽得懂,王爺跟那小子一樣,是覺得打井工具簡陋。可既然王爺也這樣想,為什麼還要處罰他?

橫江眼神詫異,一眨不眨的盯著鳳琴歌,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她一定是故意的!因為對她不敬要報復他!

那老劉聽了這話卻很不舒服,王爺怎麼了?整日養尊處優的哪裡曉得打井技術這種民間的活?這些人,就喜歡憑空放大話。老劉覺得自己該據理力爭,於是站出來昂首道:“王爺,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技術,從古到今用的都是這幾樣東西,怎麼會簡陋!除了它們還能用啥!用其他的都是違背祖德!不但水打不出來,還要出人命的!”

一說出人命,眾人一時喧譁,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可不是,那年老王去就多帶了把刀,結果那水就把她淹了,繩子也斷了,沒法拉上來!等又那條繩子過來的時候,人早沒氣兒了!”“對呀對呀!後來啊,那口井就沒人再敢在那兒打水了,太嚇人了!”“這種違背祖先的事啊!是一點都幹不得的!會遭報應的!”

鳳琴歌眉心蹙起。州判見狀趕緊解釋道:“王爺,這個是這兒十里八鄉打井的好手老劉,她祖祖輩輩都是打井的!”

鳳琴歌眉心展開,看了老劉幾眼,眼中紅葉飄灑,脣角一勾。溫言道:“老夫人打井打了這麼多年,真是讓人敬佩!老夫人也一定見多識廣。但不知道,老夫人可打過百米以上的井?”

老劉見鳳琴歌這樣親和與她說話,對鳳琴歌好感頓增。心裡也有一股被尊重的驕傲。見鳳琴歌疑問的望著她,老劉臉上微窘,誠實答道:“回王爺,小人雖打了這麼多年的井,但打得最深的,也不過是三十米,小人就是走南闖北,也沒見過超過百米的。”

“這怪不得夫人,本王也是早些年無意遇見,一個高人竟是打了千米深的井,而她用的工具,卻也與我們普通人用的工具大相徑庭。因而本王才會說這工具簡陋,望大家不要見怪。”鳳琴歌一副高深莫測又謙虛的道。

千米深的井?眾人心中一蕩。張大了嘴。肯定是高人,王爺遇的絕對是高人!他們心中有些迫不及待了,這是燃起的多大的希望啊!如果能打千米深的井,那絕對是有水的啊!那他們就都有活了!

橫江心裡卻是一震,王爺遇見的是誰?莫非是他的師父?師父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麼?

他心中砰砰跳的看向鳳琴歌,呼吸都急促無法控制,可等待很久鳳琴歌沒有向這邊看一眼。

心猛的就落回原位,看來是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說,挺好。但奇怪的,好像有那麼點絲絲的難過。

同知臉色興奮的紅潤,迫不及待的看向鳳琴歌:“王爺真的遇見過高人嗎?那打井的工具王爺還記得嗎?還能打出千米深的井嗎?如果打出來了,可不是解決這郾城一處的旱災,是解決整個北漠的旱災啊!”

鳳琴歌眉毛挑了挑,對同知的喋喋不休做出迴應。對眾人的望眼欲穿做出迴應。“不必擔心!本王保證,一定能打出水來!絕不會讓大家因為缺水而煩惱!明日本王就派人過來,製造打井工具,研究打井方法,與你們同心協力,打出水來!”

“好!好!好!”百姓舉起拳頭,雀躍的叫道,振奮聲音讓湛藍天空飄著的白雲也顫了顫。百姓臉上綻放開了一朵朵的花,有救了,她們都有救了!

這保證的話是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鳳琴歌欣慰的掃視了一圈。便回頭轉身,聲音清淡的命令道:“橫江,你也同本王回去吧!”

橫江沒有說話,抿緊薄脣。領命跟在鳳琴歌背後。州判同知也緊跟上。

百姓們心甘情願的跪下來恭送他們離開。這是上天派來的福星,是來拯救他們的。

直走出了很遠,走出越變越稀落的雀躍聲。走到馬車跟前。

鳳琴歌一躍上了馬車,卻差異的不見橫江上來。

掀開簾子,只見寬暢大路上橫江正接過州判遞過去的高頭大馬的韁繩,拉住欲上馬鞍。鳳琴歌脣角一勾,眼神微眯,中似有雛**瓣飄灑。這是吃到苦頭不敢與她作對了?男人嘛!臉皮還是薄的,她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他,這是面子掛不住生氣了?

在反思是否做的有點過時鳳琴歌好心出聲:“你是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騎什麼馬?!”

其他人都一詫,退到一邊去。這王爺和橫江之間不簡單。他們還是做自己的事不打擾為妙。

橫江也是詫異的抬頭,本來以為自己不上馬車她可乾淨了,卻奇怪的又來問他。橫江眼神漠然,看了鳳琴歌一眼便收回眼神,冷聲道:“不勞王爺掛心!這是我自己的事!”

鳳琴歌被一噎,好啊!好的很!這橫江身上的刺兒可不少。鳳琴歌哦了一聲。直接點名:“橫江,你是不是想把,天下第一公子天天為暴虐歹毒的紫王爺端洗腳水這條訊息。明日傳遍大江南北,紅到發紫,紫到發黑?”

橫江本撫摸駿馬鬃毛的手猛地一緊,馬兒吃痛長嘶了一聲。掙開橫江的手跑遠了。橫江臉色黑的如同鍋底,怒視著鳳琴歌,鳳琴歌也好整以暇將他瞧著。橫江憋青著臉,最終憋出了一句:“無恥!”

鳳琴歌攤了攤手,自覺地把自己的身體往馬車裡挪去,果然,不到片刻,橫江便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車。這情勢逆轉真讓人感慨,來的時候死皮賴臉非要上來,回來的時候倒是死都不願。

但她讓他上馬車是因為有事吩咐。她看了橫江怒氣不減的臉一眼,輕笑出聲。在女尊社會戲弄男人是別有一股風味。而馬車也緩緩出動。

橫江不負眾望的再次怒瞪了鳳琴歌一眼。鳳琴歌正了正羅袍。在馬車輪碾地聲中仍然清澈:“這打井之事,本王不懂,見你胸有成竹,就交給你做吧!”

“你不懂?!”橫江驚聲道。她不懂剛才還說的那麼振振有詞!還保證能打出水來!篤定的跟打個雞蛋一樣!

鳳琴歌誠實點頭,外加解釋道:“嗯,絲毫不懂,剛才說的遇見高人也是騙他們的!本王長這麼大還真沒碰見過什麼高人!”

“什麼?!”更尖銳的驚聲震的人耳膜一響。足以引起雞飛狗跳。她原來根本沒見過高人!更不是他的師父,還害得他剛才想了好多!混賬!沒見過高人都敢保證!還說能打千米深!還能揪出來什麼清孔工具什麼護井裝備!他怎麼沒發現,她可真能扯的!

鳳琴歌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不要驚叫。側了側頭,問道:“至於那麼奇怪嗎?本王撒個謊是為了穩定民心,你不體諒本王一片苦心,你叫什麼?!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鳳琴歌一副質問模樣。

橫江面色鐵青著不說話。看向一旁,視鳳琴歌為空氣。

鳳琴歌繼續道:“你是軍師!是本王的下屬,你知道身為下屬的職責是什麼嗎?”

橫江冷淡的瞟了鳳琴歌一眼,不說話。

“身為下屬,職責就是本王撒的謊,你們來圓。本王弄下的爛攤子,你們來收拾!並且任勞任怨,不埋怨一句!可明白?”

橫江冷漠且鄙視的看了鳳琴歌一眼,仍然不說話。

鳳琴歌無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這橫江軟硬不吃。“這個,你明不明白也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本王一句,這打井之事,你會嗎?”

橫江把眼神移向鳳琴歌,鳳琴歌正認真的看著他,眼神中央燃燒著兩簇火焰。神情散發著一種迷人色彩。

他眼神黑如曜石,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嚅動了幾下嘴脣。不情不願但還是聲音沉穩的答了:“我隨師父在中林居住時,中林氣候乾旱,曾打過幾百米的井,但王爺說的千米,從未打過,恐怕打不出來。”

鳳琴歌心中一喜,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聲音是風過疏林的震顫的興奮。“好!本王就知道你會,千米不用,以本王看那井底土的溼潤程度,你打到百米估計就能出水了。打到百米你有幾成把握?”

橫江被她語氣中的情緒感染,看了看鳳琴

歌眼神如暗夜盛放花朵的期待色彩。一時蠱惑,心裡震了一下。也忘了對鳳琴歌的怒氣,沉著肯定的道:“當年我與師父是一起打的井,因為耗時不少。所以方法一直銘記於心。打千米深有困難,但打百米深,不說十成把握,至少有九成。”

鳳琴歌聽橫江信誓旦旦的保證,像是料定春雨過後的青草瘋長,一切都明媚起來。鳳琴歌眼中流光溢彩,語氣是謀定而動的沉穩冷酷。“好!從明日起你就開始籌劃打井之事,全軍上下會盡一切力量配合你!在這段時間,你指定的一切所需物品,軍中財政司都會無條件撥給你。你的要求,也儘管提,本王會盡可能滿足你。務必在七天之內打出能出水的井來,你做的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