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打不出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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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打不出來水
眾人奇怪回頭,只見一個毛頭小子氣宇軒昂的站在她們身後。脣線涼薄,下頜是美好弧度。但說出的話卻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方圓百里,就沒有比老劉更有經驗的挖井人,真是在魯班面前也敢班門弄斧。
那老劉面上已是薄怒,拉繩子中間的一個看不過,揚了揚下巴鄙視道:“小子,你是從外鄉來的吧!又是個男人,不好好呆在家裡縫補漿洗,把你家妻主伺候好,瞎出來晃悠個什麼勁?”
他的語聲揚抑強調,帶著點戲虐味,蹲著的幾個女漢子轟然而笑。
橫江一愣,不知怎麼想起了鳳琴歌。想起今日自己把她壓在身下,好像的確像她說的,不矜持。自己這樣,她是不是很討厭?但……他只有這樣,他跟她的距離似乎才近了點。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她注意到他。
直待笑聲都落定,橫江已換上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神情。冷冷盯著這井邊蹲著的幾個人。在這樣冰冷的目光下眾人不由都噤了聲。
老劉剛才一直在打量著橫江,因她是有手藝的,在這十里八莊也見過各型各色的人。她看橫江衣飾華貴,說出的話又有一股傲氣。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她的眼有點深,手搓著井底泥土。揚聲道:“公子剛才說老婦不知道思考,不知公子對這挖井有什麼高見?可能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老劉在這村莊一直是個有威望的。她這般客氣眾人不免又多看了橫江幾眼。都暗地覺得這老劉未免把這個楞頭小子抬得太高了點。有跟老劉好的勸她道:“這是個男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啥見識?不過是沒事兒幹過來瞎湊一腳,我幹活的時候我家那男人也稀罕過來摻和,越讓他靠邊他往根兒湊得越緊,老是把我惹毛,不搭理他他自個也就沒趣了,老劉你跟他廢啥話?讓他一邊涼快去!”
“是啊!我們還是幹活吧!這地兒挖不了要不再找個地兒?不然一會兒那當差的過來看見我們坐這兒不動又開始罵了!”
“對對,動手吧!我可不想吃板子!”眾人都拍拍身上的土要起身了。老劉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直勾勾看著橫江,等著他回答。
橫江臉上神情不動,他們的不屑好似也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他只望著老劉。語氣自有一種壓倒全場的高貴和自信。“鑿井前的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好,就這樣,想鑿出來深井根本就是難如登天。這是銼子,鏟子?有打撈工具嗎?連石圈都沒有啊!怪不得光塌方呢!這些東西以本公子看放你們自己田裡剷土還差不多!”橫江踢了踢腳下泥土堆中扔著的工具。對周圍枉然不顧。
“你這個男人!我們不與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一個脾氣暴躁的忍不住怒揚著手指戳向橫江。一旁的人慌忙攔住她。勸道“不至於!不至於!”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橫江脣畔泛起冷笑,眼神冰冷,居高臨下的掃了這吵鬧場面片刻。看了看人堆中的老劉。
老劉雖有名聲,但其實是個心胸狹窄的,容不得別人技術超過她。這郾城,派的一直都是他來管理挖井,上面的對她不僅客氣待遇也不錯,村裡好多家都沒水喝了,她家每天還有一木桶水。要是被眼前這個不知哪冒來的小子把這好差事給搶了,她的臉面放在何處?誰還會對她這麼畢恭畢敬的?
這樣想,老劉望向橫江的眼神就越發惡毒。人都有預感,當你碰見你潛意識中的對手時你開始害怕。隔在紛亂人群中的那獨獨一雙眼神陰狠冰冷,想讓這個冒出來的人消失。
橫江只瞟了一眼,就領略其意。脣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便轉過身。既然別人不想聽,那他也沒有必要講。
腳剛抬,一串榆錢葉子被吹落在地。一道聲音蓋過全場混亂,場面在瞬間靜了下來。噤若寒蟬。“紫王爺到!”
這窮鄉僻壤哪裡見過大人物,鄉人撲撲通通跪在地上,但被這裡自由豪放的民風薰染久了,不受禮儀約束,一個個禁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往上瞟,想看看這王爺的風姿,郾城劉家村來了這麼一個貴人,以後祖墳都會沾染上靈氣的啊!
鳳琴歌身後跟著同知及直隸州州府。三人走過來時百姓眼前似乎都出現了豐茂的猩紅光輝。有誰一輩子能見一次王爺。只見紫王爺今日挽了一個烏龍巧迭盤龍髻,一身紫色羅袍。美好的臉頰線條,清冷又璀璨的鳳眼。渾然天成的氣勢,舉手投足間可動天下。可攝七魄。有大膽的不錯眼珠的看,脣角都差點流出口水。
橫江跪在地下,同時在看著。心裡湧出一陣莫名的驕傲。這個人,只要她一出現,就能奪走所有人的視線。她站在光輝的最頂端俯瞰著眾生。她動一動手指,一條生命便灰飛煙滅。所有人都在仰望她,嫉恨她或者懼怕她。可是這個人跟他有關係,她會故意讓他摔跤,會因為他薄怒。他能帶動她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這樣,比那些連畢生都無法靠近她的人,他不知道有多驕傲和高興。他睫毛下垂,掩蓋住自己湧動的一腔情緒。
“起來吧!”鳳琴歌淡淡的道,隨意的掃了一下人群,意外的發現橫江也在。她眉毛輕挑,不驚不瀾的問道:“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本王過來的時候,正聽到這裡大吵大鬧。”
這清澈的聲音又如一道清泉灌入眾人心中。他們不僅能見到王爺,還能聽到王爺說話,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王爺的聲音果然優美動聽,異於常人。眾人不由一陣發痴,心懷旌蕩。
問話放出,卻久久不見回答。鳳琴歌眉毛一皺,州判慌不擇路的踢了最邊上的女人一腳。斥道:“王爺問話呢!還不快回答!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趕緊說!”
那個女人身體一哆嗦,但還算沉著。小心看了鳳琴歌一眼,清了清喉嚨,上半身直起,指向橫江。“回,回王爺,剛才我們好好的在打井,這個小子跑過來對我們指手畫腳。說我們的
鏟子,銼子只能留在田裡剷土,阿鶯看不過,就想揍他來著,我們剛才就是在攔阿鶯,所以才吵鬧的。”
眾人隨著她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橫江遺世**的絕代身影傲然的站在人群邊上。眼神涼涼淡淡的如天邊的雲。視線落在遠方,和這一方喧鬧似劃清瓜葛。一看州判和同知同時雙腿發軟,這不是軍師嗎?這群人竟然是要打軍師?該死的,這群人不想要命了!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州判的罵意都要衝上天了,心裡湧上著急和恐懼,要是因此被降了職,她可是一點都不冤。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州判張口就指責大罵:“你們這群刁民!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啊?……”
還未說完,鳳琴歌手一抬,制止住她說下去。州判臉色尷尬,往後退了兩步,退到鳳琴歌身後。鳳琴歌一轉身,走了兩步,走到放鑿井工具的地方,還未動作眼神尖的州判已趕緊小跑兩步到跟前拾起來,緊張的拍了拍塵土,遞給鳳琴歌。
風情歌動了動睫毛,手拿起那把鏟子,安靜的端詳了一番。
全場寂靜,眾人都好奇的把鳳琴歌瞧著,不知道她此舉是何意。連橫江都是疑惑。打井工具這幾百年了都是這幾樣,可師父中林老翁他研製出了新的打井工具,既打得牢不會在打井中間讓四周水滲下來,最重要的是能打好幾百米深還能保證水甘甜。這紫王爺,難道也懂得打井嗎?不應該吧!
鳳琴歌檢驗了一番,便把鏟子扔回州判。又身體往前探了探,似乎隨意的看了看打井的進展狀況,井深不過二十幾米,但下方已經塌了,亂石松土堆在井底。鳳琴歌面上的表情讓人琢摩不透。淡定的收回身體,一步步走到橫江面前。好似從不認識的認真打量了橫江一番,橫江也是神情倨傲,毫不躲避她的目光,直直與她對視。王爺,是不相信他嗎?是認為他過來挑事惹麻煩的嗎?是不是覺得他說的沒有一點道理?這樣裝不認識他是覺得他很丟臉嗎?
直看到心滿意足,鳳琴歌收回眼神。脣角一勾,目露揶揄。“就是這小子,對你們指手畫腳的?”鳳琴歌邊走回,邊把眼光移向剛剛答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