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若卿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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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若卿的嫉妒
剛說完,蕭若卿已跨門而進,半個月前下的一場暴雨,大多莊稼都因為乾旱已死了,但還有一小部分竟奇蹟的活過來了。看著那有望收成的莊稼,蕭若卿這幾日都在料理。
摘下遮陽的草帽,擦了擦被汗溼的額頭。一側身餘光瞥到蕭夜眠,蕭若卿立刻抬頭驚喜道:“姐,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咦,你頭怎麼了?”
蕭夜眠拿手遮住半邊臉卻是遮不住這包的白布,索性不耐煩的斥道:“話多!有什麼可問的!煩死了!我這是怎麼了你會看不出來?!”
蕭若卿眼神掃了一圈,已明白大概。心裡覺得姐姐這種賭場行為實在是荒唐。不由勸道:“姐,若卿雖然不懂你為什麼要賭博。但我上次路過一家學堂的時候,聽那夫子講“戒毒詩”,說賭博的人,是人又不是人,全都因為一個貪字埋下了禍根。還說賭博壞心術,喪品行,損錢財。賭博沒有一點好處,姐你就戒了吧!你還要當大官呢,大官都是不賭博的!”
“混賬!你瞎胡扯什麼?從哪兒聽來這亂七八糟的話,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來教導我,我整天在外混,我什麼道理不懂,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男人瞎出來摻和個什麼勁?!管管你自己,有這功夫怎麼不勾搭個男人好嫁出去?!整天賴在家裡算什麼事兒?!”蕭夜眠立刻炸毛叫道。賭博是她的人生大事,蕭若卿竟敢這樣教訓她。斜挑著眼不屑,只要她每次說蕭若卿嫁不出去或者賴在家裡,他都會閉嘴不說一句話。她知道!這就是這小子的傷疤,試問,那個男人能悲催窩囊到他這種地步。
果然,蕭若卿臉色凝住,張嘴欲說的話被生生卡在喉嚨裡。是啊,自己的事尚且理不清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只不過輪來嘲笑罷了。
可還不等他黯然離去。蕭霍氏突然厲聲責罵道:“你瞎說什麼?!你自己屢教不改,頻頻去賭博還說若卿幹什麼?上一次要不是若卿委身於紫王爺,拿回來一百兩,你那腿早就被人打斷了!你現在不但不感激若卿還敢往他傷口上撒鹽,若卿呆在家裡是我准許他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他?!”
話落,蕭若卿和蕭夜眠都呆住了,窗外撲朔朔幾隻烏鴉飛過。
蕭夜眠被蕭霍氏責罵,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她頓時不服,明明蕭霍氏對蕭若卿的打罵不知道比她甚了多少倍,蕭霍氏有什麼資格說她,蕭夜眠昂著脖子道:“他嫁不出去又不怪我,要不是你當年讓他出去跟人經商,名節被毀,他會嫁不出去嗎?!”
蕭霍氏那是怒從心起,拼命朝蕭夜眠使眼色這個小兔崽子竟然狗屁不通,還敢跟她頂撞,完全不理解他一片苦心,現在這話又說的他無法找理由辯駁解釋,不由怒斥道:“蕭夜眠,我這二十多年把你慣成精了是不是?!你以為你是王母娘娘啊!你唯我獨尊了你!對父不尊,老子把你供出去你就要受刑!你個小兔崽子……”
不等他說完,蕭夜眠冷冷朝蕭霍氏瞪了一眼,她整天處於京城紈絝中間,跟隨那些專攻下三路子之流,早已薰染一身的桀驁不馴和火爆脾氣。火冒三丈道:“你去供我呀!去啊!我倒是沒見過爹要把女兒扔進監牢裡的!你倒讓大家都看看,我看你的臉往哪擱!你有什麼好說我的,怎麼,若卿哪一次不是被你打被你罵,你讓大家都瞅瞅,你這爹竟然把女兒送出去讓人家毀清譽!到時候你就是泥菩薩,自個被送過去見官還差不多!我就說兩句怎麼了!這天底下誰都有資格指責我就你沒有!你就是這天底下最惡毒的父親!……”
蕭霍氏被氣得渾身哆嗦,乾脆想破罐子破摔,但理智又遏住她,生怕蕭夜眠這個渾子把要賣掉蕭若卿這事兒也抖露出來。情急之下蕭霍氏直接撒潑,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這孽障啊!我生你養你二十幾年啊,哪一次不是把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都先先的送到你跟前來,到頭來你恩將仇報,還要把我送去見官!她娘啊,你在天有靈你瞧瞧啊,看看你的好女兒,她是怎樣對我的!這可讓我怎麼活啊!她娘啊,你去的時候,我就該早早的陪你,免得在這凡間受苦受難,就剩我這一個孤老頭子,我受人欺凌啊!她娘!……”
蕭霍氏涕淚交流,哭的像模像樣,越哭越慘。蕭夜眠黑白眼珠分明,驚怔的瞪著蕭霍氏,盛的一腔怒火被憋得無處可發,一腳揣開一個好好的椅子,火急聲音雄渾的叫道:“管我娘什麼事兒!你別叫她!”
蕭若卿急的焦頭爛額,從開始就勸可無人管他,見蕭霍氏直接坐在髒兮兮地上,趕緊扶他:“爹,你起來啊!地上涼,生氣也不能讓自己生病啊!”
蕭霍氏一把推開他繼續嚎的慘不忍睹:“他娘啊!你把我也帶走吧!我整天吃也吃不著好的,喝也喝不著好的,睡也睡不好,這兩個小兔崽子他們不爭氣啊!沒有一個混出來名堂!我這活著整日清湯寡水的,還有什麼意思!……”
蕭若卿又過去勸蕭夜眠,拉著她的袖子道:“姐,爹畢竟養了我們這麼多年,兒要孝父的,你就別再跟他吵,惹他生氣了!街坊鄰居要是過來叫他們看見就不好看了!”
蕭夜眠被蕭霍氏哭的不勝厭煩,而且蕭霍氏的嘴一向跟剪刀一樣,會叨叨,萬一街坊鄰居過來,自己是個堂堂女子,佔不著便宜面子還不好看。當下狠力甩了下袖子,怒道:“你看看他這個潑夫,哪有當爹的樣子!”怒瞪了蕭霍氏一眼,鐵青著臉帶著渾身的氣大步走進了自己房間。
蕭若卿趕緊上前扶起父親,“爹,你別生氣了,趕快起來吧!”
蕭霍氏倒也不造作,麻利的站起身來,袖子一把抹掉臉上橫七豎八的線條灰,眼裡倒是乾涸涸的,沒有一絲淚珠。
哀切切的叫著“不孝女啊!不孝女!”甩開蕭若卿扶住他的手,一步步走開。竟然走向蕭夜眠的房間。
蕭若卿愣了愣,也沒有上前,看了看天,日頭已掛到中間了,是時候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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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當蕭若卿出門潑洗菜水時,聽到鄰家的幾個夫在那嘰嘰喳喳的議論,……“哎吆,那紫王爺可真夠變態的,先是為了京城第一美人要死要活的,現在竟然跟敵國大將那個,哎吆,她們可都是女人,你說是怎麼做的,哎吆吆,我都不好意思講!……”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我說,其實紫王爺長得,可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又那般厲害,你那天看到了吧,她那手就輕輕一揮,那人都倒了一大片呢!誰見了她不畏懼!你看看她那周身霸氣的氣勢,那憂鬱的氣質,那冷酷的眼神,哎吆,我只要一想起她的臉,我就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呢!……”
“去去去,這話叫你家女人聽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切,就那個窩囊廢!我巴不得她聽見呢,要是我這一生能得一個像紫王爺那樣的人,保護我,對我痴心,我就是死了也無憾了!”
“我也是我也是,不然說那女人都被迷住了,我還覺得那敵國大將閼氏好幸福呢!別說八萬士兵了,要是我,只要這紫王爺娶我,我就是二十萬也給她!”
“哈哈哈,我們真是志同道合,哎哎你見過那次紫王爺淋雨的風姿了沒有?那墨髮一綹綹都黏在鎖骨上面,哎吆那個性感呀!我現在想想都回味無窮呢!”
“還有還有,那雨水把她身材都勾勒出來了!那叫一個曼妙啊!這**功夫定也極好……”
“你思想真夠猥瑣的你!”
……
幾個中年男人越談越興奮,這廂蕭若卿的臉色已經發白,一種叫做嫉妒和怒氣的思想慢慢滋生。行動似乎無法自主,他把手中的盆哐噹一聲摔在地上,碰上石頭髮出清脆的響聲。
那幾個男人被驚動,驚駭的望過來,見是蕭若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推推擠擠的很快散去了。
說不清這是什麼想法,一件自己覺得好的東西被人覬覦了,本以為只有自己欣賞這美,原來大家都認為這是美。
蕭若卿彎下腰撿起那個瓦盆,一看,竟然裂了,是啊,明知道它要裂的,還偏偏要往石頭上摔,只有摔在石頭上它才能發出聲響。才能驚動旁人。
蕭若卿低頭看著瓦盆內部,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這回去少不了捱罵了。光滑的瓦盆底部殘留著一層水跡,光直照下來將蕭若卿的面容映在上面。
他低頭看著,稜角分明的面容,如懸膽的鼻子,乾澀的脣瓣,常年太陽晒造就的古銅色的肌膚。沒有絲毫柔美的樣子,這樣的組合生生是一種剛毅的氣勢。
比之天下第一美人,第一公子,莫說這些,就是一個普通人自己都相差太多,有什麼資格,只有被嘲笑的份。突然一股濃濃的自卑席捲而來,他給了自己一下子,對自己深深厭惡,自己在痴心妄想什麼,要拿兩人對比,一個就是天上的雲,一個就是地上的泥,而且是角落裡最汙最臭的泥,她在遙遙天端,自己在空想什麼呢。
蕭若卿苦澀的一笑,覺得自己的自卑無處可逃,這一生似乎只能這樣了,祈求著安穩,生活在黑暗,見過光明也幻想過。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一股濃濃的悲哀湧徹心底,想讓自己隱匿掉,遁跡,消散,無形,這世上這麼多美的,好的東西,而他似乎生下來就是反襯彰顯那美,那好的。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恥辱,別人的恥辱,自己的恥辱。
他手捏緊瓦盆的邊緣,閉了閉眼感受陽光打在眼皮上,睜開後世界一片黑暗。待恢復七彩後,他朝屋內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