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5章豔舞

第135章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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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豔舞

第135章豔舞

連同郭芓蕎在內的九個舞者分成兩隊,在舞臺兩側步行臺上,像走T臺的模特一樣,輪流行至臺前,在最接近觀眾的地方搬弄幾個撩人的造型,激起一陣又一陣瘋狂的聲浪,而後扭著貓步集中到舞臺中央,按照隊形各自站定。

郭芓蕎站在核心的位置上,遠離了躁動酒客的她從畏懼瑟縮中走出,一種冷豔的氣質,頓時像一圈光環般罩住了她身邊幾米遠的範圍,因此,其餘八個女子,都在她那爆棚了的氣勢壓迫之下,顯得連陣腳都站得有些不夠平穩了。

一陣鮮明的薩克斯管前奏聲響起後,舞臺燈光齊亮。以郭芓蕎為領舞的九名舞者,整齊劃一地跳起了Secret組合的舞曲:《Poison》。

此舞以強烈的節奏和濃豔的歌詞,以及那最具備感官刺激的螃蟹式劈腿動作而頗具名氣,因此前奏未完,整間夜店已然徹底瘋了。

酒客們的身形已經有些躁動得模糊了,我只看見一群身穿統一迷彩褲、黑色緊身衣、凸顯著結實肌肉的安保,悄沒聲息地穿插到了舞臺附近,背手肅立,警惕地盯著身邊的人群,只怕有些飲酒過度的酒客在此刻失去理智,做出擾亂秩序的事來。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此時衝上臺去,把郭芓蕎揪下臺來,帶出去一問究竟。因為如果我那樣做了,還未爬上舞臺,便會被安保們牢牢地按在地上,或是被瘋癲的醉鬼們拿酒瓶子拍了腦袋。

我逼著自己淡定,卻又如何淡定下來!心裡雜亂的念想像是被捅爛的馬蜂窩裡飛出的馬蜂一樣,嗡嗡地只是聒噪地響個沒完。我先是想,這郭芓蕎明明是個桃李滿園的舞蹈老師,教孩子們學些最具美感的中國古典舞蹈,怎得夜裡卻上這夜店裡跳些娛樂視聽、刺激感官的豔舞?跟著又想,老二汪銘那傻小子,是不是看錯人了,喜歡上的這個女子表面上正經含蓄,心裡卻有著難以察覺的放縱與輕浮?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郭芓蕎,作為舞臺上九個舞者的領舞,作為一個從小接受專業訓練、舞蹈院校畢業的高材生,即使此時跳的不是她最熟悉的舞種,但不得不說,她跳得真是太到位了,每一個動作都點在節奏之上、每一個眼神都將舞曲的內涵詮釋得淋漓盡致……而當她帶領舞者們跳出那最性感的動作時,舞臺邊緣突然噴出束束耀眼的火焰,讓整間夜店,絢得像是大推力運載火箭那點火升空的場面。

然而郭芓蕎的目光卻冷得令人顫抖。只令我覺得彷彿是在炎炎夏日中,忽然被人暴力地剝光了衣衫,丟進了萬年寒窟般的冰窖中。頓時,刺骨的嚴寒似乎將空氣也凍結成了固體,我那稀薄的靈魂彷彿在生死之間徘徊了萬千個輪迴,那雜亂無章的念頭一個個都凍成了渣之後,我只剩下唯一的一個想法:郭芓蕎,她起早貪黑地給孩子們授課,夜間又要在夜店裡駐跳,如此辛苦付出,直將自己累得像一架超負荷運轉的機器,為的是什麼?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汪銘的學業?為了他的功成名就?為了她和他幸福的未來?

我默默唸叨: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我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猜的是錯的,我不敢啊……

但如果,這只是我對這世界心存僥倖的幼稚幻想呢?

我要求證!我需要求證!我需要找到郭芓蕎求證!

舞曲節奏穩定推進,我卻再難以將自己的身軀固定在這方寸的椅子中,帶著煙和酒,跌跌撞撞地衝出酒吧,幾口吸光了一整支菸,咕嘟嘟地往嘴裡倒進一整杯的酒,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彷彿和這個世界比賽一場主題叫做“理想與現實”的馬拉松賽跑,半途中,我已經累得跌坐在地,幾乎再難站起。

……

待那舞曲奏完,店內傳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和口哨聲時,我急切地從地上爬起,圍著夜店繞個圈子,尋著了它的後門,無視著門口安保的喝止,我大步闖了進去,很快找到化妝間,掀開門簾便衝了進去。

只一瞬,我幾乎便被那些**女子光潔肌膚的豔色刺瞎了眼。

女子們像一群驚抬起頭的食草小鹿般,尋見了門口處虎視眈眈似頭野狼的我,突然發出嘶聲尖叫,手忙腳亂地各自抓起凌亂的衣物護在胸前,反應過來後,各種聲調的髒話爆鳴而出。

只一個打扮得風塵俗氣,氣質卻凌然高貴的女子,她坐在化妝鏡前,正伸手拆滿頭固定頭髮的鋼質髮卡,聽聞動靜,轉頭向我。

她的眼神像一塊被突然擲入沸水的堅冰,凝固了的冰涼卻跳動不安起來。她輕聲驚呼了一下,猛地遮住胸口的衣衫,整個人像只想要逃跑、四個蹄子卻陷入汙泥的小獸,徒勞掙扎了一陣,復又坐回了板凳上,手心裡十來個銀光閃閃的鋼質髮卡,呼啦啦地落在了汙漬斑斑的地毯上……

“就是他!”

我的後背猛被人推了一把,腳下失去平衡,直直趴倒在地,跟著手臂被扯到身後一扭,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是郭芓蕎支開了制服了我的保安,她對我說:“陸鳴,你到後門外頭吧,等我把衣服穿好就出去……”

我扶著幾乎脫臼了的肩膀,點點頭,轉身離開。而那些驚魂未定的舞者們,卻將發洩的物件,由我轉向了郭芓蕎,初時怪她的朋友擅闖化妝間,後來說著說著,卻罵她跳舞太過認真,襯得她們幾個跳得醜極,得不到顧客的照顧青睞,還說什麼酒客們平時只送花給郭芓蕎,卻對她們視若等閒,如此下去,郭芓蕎成了紅人,她們卻成了陪襯,如此云云……我在化妝間門簾外站了很久,只聽眾女的抱怨責罵,卻聽不到郭芓蕎的頂嘴還聲。我搖頭嘆息,邁步離去。

……

當郭芓蕎出現在夜店後門之外時,我剛剛稍得控制的情緒卻又立時死灰復燃。我本以為郭芓蕎會換掉那些過分暴露的舞蹈服裝而換回她平素的模樣,沒想到她卻是換了個更媚俗的妝容,穿了一身更加**的衣飾,遠處街燈霓虹光線下的她,身上鱗片狀的亮片,讓她看上去像是一條光滑**的美人魚。

我把菸頭一把砸在地下,發怒喊道:“為什麼?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郭芓蕎的回答像她的打扮一樣,同樣令我猝不及防,她直勾勾地盯著我,像一個在敵人威逼利誘下毫不動搖的女英雄般,驕傲、挑釁、冷冷地道:“你問我為什麼……我先問問你,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喉嚨裡一陣**般的麻癢,適才猛灌下去的白酒從胃裡湧回口中。我的憤怒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噴嚏,醞釀許久以後,最終卻變成了一個軟綿綿的呵欠,我囁嚅說道:“我是工作需要。”

郭芓蕎輕蔑地冷笑一聲,血紅的嘴脣間露出整齊的皓齒,道:“我也是工作需要。”

我一時無言以對,彷彿擂臺上熱身完畢情緒調起張牙舞爪只等發洩的拳手,一個扭臉,對手卻沒影了。一時間我尷尬地只剩下伸手掏煙的本能,費勁地再次點了根菸,沉默中看著像條美人魚,但美得一點兒也不自然的郭芓蕎,輕輕說道:“對不起,芓蕎,我為我的態度向你說聲抱歉。但是,我只想得到一個證實……”

“證實什麼?證實我只應該是你兄弟汪銘的附屬品、從骨髓到毛髮,都要烙著忠貞這兩個字的印記,是嗎?”

“不,我不是……”

“是不是我穿成這樣,在臺上跳那樣的舞,做那樣下賤的動作,你就看不起了我、替你的兄弟感到不值得了?”

“不……我不是!”

“啊哈,”郭芓蕎悲哀地笑著,落寂地說:“那你吼我做什麼?那你凶我做什麼!”

我像一個無能為力的父親面對自己不聽話的女兒般,乏力地說道:“你不會不知道,這種地方,有很多坑吧?你不會不知道,這些場合,你面對的人心裡所想吧?你應該知道,再幹淨的夜店,只要有人願打有人願挨,那些髒事兒總有人會去做的……你覺得你一個女人,在這裡,能遊刃有餘地獨善其身嗎?”

郭芓蕎神色軟了一軟,道:“這算是你對我的關心嗎?”

“難道這不是嗎?”

郭芓蕎有些歉意地低下了頭,我繼續說道:“告訴我,你做這一切,是不是都為了汪銘,是不是他又管你要錢了?是不是!”

郭芓蕎神色一陣難堪,扭捏的動作表明,她原本堅硬但脆弱的心理防線幾乎被我摧毀了,我正要再問,夜店裡忽然又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郭芓蕎猛然回頭,邊跑邊說:“下一場輪到我上臺,你在這裡等我,陸鳴!”

我幾大步衝上去拖住她,喊道:“夠了!你別去了!”

“放開!”郭芓蕎發力甩脫我,道:“我是領舞,我退場的話,今晚的工資全泡湯了!對不起,我必須要去!你在這裡等我,不要走開……還有……”

郭芓蕎咬了咬嘴脣,下定決心般的說道:“我懇求你,不要跟汪銘說這件事。”說完,頭也不回地衝回了夜店。

我頹然地找了塊石板坐下,聽那店裡響起又一首介乎愛情與情愛之間內容的舞曲,心裡忽然一痛,彷彿就在滴血。

不言而喻,郭芓蕎的確是在用這樣的方式,為汪銘掙錢,供他讀書。我不禁疑惑,他汪銘究竟讀的哪門子的博士,需要這樣大把大把的金錢來支撐?我想打個電話問他,卻又怕神魂顛倒的我說漏了嘴,供出了郭芓蕎的祕密……

煩躁不安的等待間,四個大漢突然現身,扯住我就跑,邊跑邊喊:“快……快……到車裡去!”

我幾乎是被提起飛到了麵包車前,被丟進車子一瞬,我回頭望見,夜店大門口處,十幾個緊身黑衣的大漢,正拎著棍子鐵棒,滿口叫罵,飛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