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6章五個酒瘋子

第136章五個酒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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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五個酒瘋子

第136章五個酒瘋子

麵包車門未及關嚴,周虎已然發動了車子。若說來時的麵包車像一輛F1,此時回去,卻像架戰鬥機了。透過後車窗,除周虎外,四人八眼,眼見那些保安揮舞的棍棒越來越零落、追逐的腳步也最終完全停了下來,一個個彎腰喘著粗氣,身形越縮越小,這才像是從瘋狗的追咬中逃脫一樣,長氣得喘。

因為未及和郭芓蕎打個招呼便被突然拽走,心中不解,大聲問道:“咋了咋了?你們不玩得好好的嗎?突然發他媽什麼瘋!”

王順跟著就罵:“老吳!還不都怪你!日你個仙人闆闆,老子今天晚上耍得最開心,你個胎神……”

鄭滿倉也插嘴:“老吳,阿門撩?你的脾氣啥時候能改?本來高高興興的,這下可好,求多得很!”

吳二民被責備地面子上過意不去,卻是嘴硬回道:“俄曹他麻!俄就是要打死那個悶慫!日八叉!個悶慫……”

周虎也按不住了,身為新疆漢族人的他,先是用新疆味兒普通話責罵了吳二民一番,後來只覺詞不達意言不解氣,乾脆飆出了一串正兒八經的維語,直將吳二民罵得一愣一愣地再也開不了口。

周吳鄭王這四人,平素裡講話基本上是以普通話為主、方言為輔,但情緒激動之時,各家濃重的帶有地方特色的語言便原汁原味地帶了出來。我聽那四人來來回回罵得帶勁,卻一時間沒能聽懂他們在對罵些什麼。

但四人這毫無保留的“民俗表演”,倒令我不禁有些莞爾,一時間,我呵呵地傻樂了起來。

但聽著聽著,我終於捕捉到一些聽得懂的訊息,不禁全身一緊,刷地一下把冷汗都冒了出來,我撕住吳二民的衣服,向他喊道:“你說啥?你在夜店裡打人了?”

“咋?打死他!”

我吼道:“你究竟把誰打了?怎麼那麼多保安都衝出來了?”

吳二民目光閃爍,不理睬我。

周虎開著車,低沉說道:“別喊了,他可能是把夜店老闆給打了嘛!”

聽了這話,我痴痴地愣了足足五秒鐘,突然跳起,怒喊:“停車!給我停車!”

四個大漢大惑不解,車子依然向前行駛。

“停車!周虎,你他媽給我停車!”我一邊喊著,一邊伸腿急踹駕駛座,將周虎的身子搖撼得不住晃動。

終於他惡罵一句“阿朗死給”,一腳踩停了車。

我指著來路道:“回去!快點……”

周虎皺眉回頭看我,說:“回去?你要回去找死嘛?”

“回去!他媽的回去!”

四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我是何用意。鄭滿倉竟還拉扯著我的肩膀道:“陸鳴,咱們回去遇上交警怎麼辦?大虎可是喝了不少酒啊!”

事已至此,我只好深吸口氣,咬緊了牙關,伸出手指向四人,最後瞪著鄭滿倉道:“老鄭,看劈腿舞的時候,你認不認得那個領舞的?”

鄭滿倉摸摸腦袋,愣愣地道:“哪個舞是劈腿舞啊?”

“你大爺的!”我氣急敗壞,走投無路地親身上陣,模仿了幾個抖胸甩臀劈腿之類的動作。

鄭滿倉道:“哦!我想起來了!領舞……領舞那個美女,好像有點眼熟……”

“她是郭芓蕎!”

“啥!”

“郭芓蕎!”

鄭滿倉像一個新婚之夜被揭了蓋頭的新媳婦似的,面帶羞澀地抬頭一看,卻看見一個陌生男人那樣地驚愕,神色誇張、磕巴說道:“啥!啥啥啥!是郭老師?”

“是郭老師!”

鄭滿倉兩手一攤道:“郭老師?她怎麼會在夜店裡跳舞?還化那麼濃的妝、穿那麼短的裙子,我咋認得出嘛!”

王順情商極低地插了一句粗話:“老鄭,你只看人家奶子屁股不看臉,哪兒看得出是哪個哦!”

我暴怒吼道:“你他媽閉嘴!誰過日子沒個捉襟見肘的難處?她在那裡跳舞是生活所迫!剛才我在夜店化妝間裡找她,那些跳舞的女孩和保安,都看在眼裡了的。現在你們打了人家老闆就跑,夜店的人找不到咱們,肯定要回頭為難芓蕎的!”

各人均是沉默了。

周虎點了支菸,問道:“你們說的那個郭老師,是不是教尕丫頭跳舞的老師?”

鄭滿倉答:“就是。”

我催促道:“別愣著了,趕緊回去救人!”

鄭滿倉附和道:“我也回去!”

吳二民不說話,王順叫道:“我不去!現在回去,不捱打怪咯!”

周虎坐在駕駛室裡深深沉默,狠狠抽了幾口煙,陰沉地說道:“回去!誰不回去,現在就下車,滾!我周虎再不認這個兄弟!”

王順頓時蔫了,而吳二民囁嚅說道:“大虎,俄……俄不能回去……”

“咋?”

“我……我還偷了一個錢包……”

“你個賣溝子的!”周虎登時暴怒,從駕駛室跳出,扯開車門,一把將吳二民拖下車來,一腳踹翻在地,啪啪啪地連抽三個大耳光。其餘二人急上去拉架,糾纏個沒完沒了。

我急得很了,給郭芓蕎連打數個電話,都是通了沒人接。心想此時的她必然已經被夜店的人控制,而她並沒有打電話給我,只說明,她一定是保持緘默、守口如瓶,並沒有說明我和四個老傢伙的身份!這令我不禁想到,一個坐在老虎凳上受刑的女戰士,正一下下承受著鞭笞劇痛的場景!

我鑽進駕駛室,發動車子掉了個頭,對四人喊道:“你們自己回廠裡去吧,車子我要用!”

吼完,我踩下離合器掛擋,就要如離弦之箭,蓄勢待發。

周虎猛地伸手,穿過車窗緊緊握住方向盤,不讓我開動車子。他滿是剛硬線條的臉上,帶著毅然決然的神色,用力點點頭,用不能更霸氣的聲音說道:“是兄弟的嘛,都他媽給我上車!”

車子又一次在馬路上飛行,酒精漸漸上頭的我把方向盤轉得歪歪扭扭,媽的!老子也不管不顧了!

隨手開啟車載收音機,娛樂調頻今晚不知抽什麼風,盡放些個鬥志昂揚的懷舊老歌。但說也奇怪,沒音樂時,車裡的氣氛悶得憋出個鳥來,有了音樂,倒真像是如沐春風般地讓我們一個個都年輕了十歲。一首《咱們工人有力量》唱得我只覺熱血沸騰……

車子開著開著,車廂裡叮叮咣咣響了一陣,不久,一根硬邦邦的物事從身後傳來,在我的肩上敲了一敲,我隨手握住,入手一片涼意。拿來一瞧,卻是根四十公分來長的鋼管。

這根鋼管給了我無限的力量,我將它放在座位旁,將腳下油門踩得更狠。一隻渾厚有力的手掌忽然按在了我的肩頭,周虎那低沉但彷彿什麼也無法使其顫抖的那種聲音說:“陸鳴,不用三天,你小子已經過關合格了!我周虎人是不怎麼樣嘛,但我的徒弟,個頂個都是好樣的嘛!”

……

夜店的音樂聲不再,霓虹燈不閃,大門一推,竟然緊緊閉著。我貼耳細聽,隱約聽聞男人的怒罵和女人的哭泣。

砸門!

前廳無人,但舞臺通道亮著燈光,衝!

一把掀開化妝間門簾……只見郭芓蕎坐在一把椅子上,雙臂被繞在身後綁在了椅背上,雙腳攏在一起,同樣拴在了麻繩間。她那曾經幾乎美爆了宿舍聚餐出席眾人眼球的面容,此時卻一邊高高腫起,甚至清晰地印著幾道血紅血紅的指痕。

圍著她站著的,是一圈一看便不是什麼善茬的男人。其中一個離她最近,正一手拿著她的手機,一手扯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拉,吼道:“說!是誰!”

“我操!”我一步跳到那男人面前,像是掄高爾夫球杆似的高高舉起那堅實的鋼管,在那男人錯愕的表情尚未得到徹底反應的腦電波訊號之時,我那一棍迅猛落下,砸在了他的小臂上。

那男人倒地之時,我似乎在0.1秒的時間內,腦中略過一個人形,我好像見過他!但來不及思索,戰鬥已然吹響了衝鋒號!

那夜店的爪牙們如何料得我們五人去而復返,人數雖眾,手中卻沒個像樣的兵器,赤手空拳對付五個手持鋼管的工廠肌肉男,只是與我們堪堪打了個平手。是的,在化工新廠的這些驕陽似火的日子裡,我早已從一個文弱的文藝青年、都市小白領,過渡成為一個小麥色面板、胸肌撐緊了T恤衫的力量型選手……

幾分鐘後,我方五人均已掛彩,五個鼻子十個鼻孔往外飆血的場景一定糗極了,我們甚至只能夠彼此攙扶、勉強站著,若再鬥兩個回合,必將潰敗。

但對方十幾個人,畢竟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我咣噹扔掉鋼管,坐在椅上喘息,喊道:“誰是老闆?老闆出來說話!”

沒人出聲,但十幾雙眼睛,看向了先前那個撕扯郭芓蕎頭髮的男人。我實在沒力氣上前,只好先從褲兜裡翻出皺皺巴巴的煙盒,給四個老傢伙散了煙,自己也抽上一支,像個七十歲大爺青藏高原上爬五層樓一樣喘得沒完沒了,足足抽完了一支菸,才恢復些許的力氣,撿起鋼管,走上前扯住那老闆的頭髮,往上那麼一提。

待看見那老闆的臉時,我忍不住笑了,怪不得我覺得他眼熟,猙獰的臉、醜陋的面容、焦黃的牙齒……那不是在殘缺酒吧裡唱《拉薩酒吧》、被我一杯冰啤酒澆頭、再在他頭上砸斷麥克風的那傻吊嗎!

靠!我不禁想起一首兒歌:這世界真他媽細小,小得真他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