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末世判決之死亡之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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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末世判決之死亡之眸 (1)
那天的潮汐來得太凶猛,席捲著憤怒的狂風,從暮色之海的天際盡頭揭起一道屏障,鋪天蓋地地撲打在潮溼的礁石上,所有人都感覺到陌生。山櫻花開滿了暮雪之城,雄偉屹立的大殿上飄過山櫻花瓣,卡諾站在風中,他的長袍和頭髮在風中舞動,一身銀白色的盔甲在陽光下特別的耀眼,他沾滿血跡的手還在滴血,血順著龍決劍滴落在青色的地板上。
渃澌站在他面前,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卡諾憤怒地凝望著她,他沒有說話,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
“你變了,不再像以前那麼不可一世。”渃澌笑了,她撫摸著他的盔甲說,“也許你開始的時候就願意改變,我也不會嫁給你的哥哥。你太自負了,你永遠也不會想到我會嫁給你的哥哥。”
卡諾在風中站著,沒有說話已經不怒自威。他繼續追問道:“暮色之海的斷崖上,我見到了影襲。”
渃澌笑著,她的笑容裡隱匿著一絲的狡詐和愜意,她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他只是一個工具,如果他沒有偷出赫澤拉斯大陸的星辰之戀,究竟怎麼開啟時光之穴?事實是時光之穴已經被打開了。”
卡諾說:“他說他一生之中最愛的人就是你……”
卡諾沒有說完,她一個耳光打在了他臉上,他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渃澌突然哭訴了出來,她說:“你明明知道我這一生之中最愛的人就是你,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你為什麼永遠都不願意說出口。”
卡諾低頭:“嫂子,你只是我的嫂子。”
渃澌捶打在他的胸前,他屹然站立在那裡,他握緊了手中的龍決劍。她說:“你放棄了整個國家,放棄了你的人民,你以前是那麼的不可一世,那麼的桀驁不馴。你變了,你為了那個女人改變了自己。你真的以為那個窩囊廢哥哥能治理好這個國家……”
“夠了!”卡諾的表情變得嚴肅、冷峻,他抬起龍決劍指著她的胸口說,“請你尊重你的丈夫,難道這一切就可以成為你背叛整個國家和民族的藉口嗎?”
渃澌痛苦地抓起自己凌亂的頭髮,她瘋了,她哭喊著說:“我以為有些事情只要付出了就可以得到回報,原來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有結果。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還是不懂。如果一份愛有重量的話,我已經無法承受它的壓力。”
她敞開雙手,擁抱著卡諾,在她的嘴角溢位了藍色的血液。她說:“這一生我等不到你,我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人,你甚至都不會看我一眼。時間錯了,地點錯了,遇見的人也錯了,我知道一切都錯了。時間錯了,我可以等,等到在對的時間裡,遇到對的人。今生我等不到你,來生,我會在原來的地方等你。”
卡諾手中的龍決劍已經穿過了她的胸膛,她躺在卡諾的懷中,她的笑容彷彿盛開的山櫻花,她笑著說:“每……每次……我做夢的時候你都……這樣抱著我,好溫暖。如……如果……有來生,我還會這樣在你懷中死去……我永遠不會後悔,至少你會記得……曾經有個女人愛你如生命一樣……有一段感情……卻比生命還重……”
她笑了,開心地笑了,大殿裡開滿了紅色的山櫻花,從她眼前飄過,就彷彿她的笑容,終於燦爛地盛開在陽光之下。
櫻澤從她潮汐一般深邃的瞳孔中醒來,她的眼睛裡隱藏著千年的孤寂,他手中的龍決劍已經完全插入到她的身體之中。她緊緊地抱著櫻澤,在他乾癟的脣上深深一吻,疼痛得呻吟著說:“你們真的很像,一樣的冷血無情。”
她的手掌已經變拳為掌,用力地往櫻澤的胸前拍去。櫻澤握著的龍決劍從她的體內拔了出去,整個人飛出丈外,撞擊在黃金打造的船舶上發出骨骼斷裂的咯咯聲,身體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櫻澤覺得嗓子裡有一股血腥,大口的鮮血吐在地上。星痕跪倒在地上,她凝望著天空說:“我在聖戰當天給了剛剛出生的自己一個關於謊言的記憶,可憐的是,到最後我自己竟然相信了,因為我不相信我最愛的人會親手殺我,我竟然相信了,我寧願死在獸人的亂斧中。泰穆斯汀,你看到了嗎?我還是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好一段挫骨揚灰都不會後悔的愛情故事。”整個大殿裡響起一陣孤獨而刺耳的掌聲,一個黑衣斗篷已經坐在大殿裡的王座上拍著手,他走下來說,“善與惡、正與邪是永遠的敵人,它們對立地存在。正義永遠以維持邪惡而存在,也是它唯一的意義,邪惡永遠為正義而陪襯,二者缺一不可。”
“卡諾!”櫻澤忍住疼痛,失聲地說。
黑色斗篷說:“愚蠢的人總是逆境而動,順勢而生的人才是王道。你們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命運,在命運面前無力地掙扎是徒勞無功的。”
星痕躺在血泊中,櫻澤指著危在旦夕的星痕說:“這個女人愛了你這麼多年,前生死在你的劍下,今生又因你而身受重傷,看著她你難道就無動於衷嗎?”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因為一切都是一場騙局,那本身就是一場充滿了謊言的記憶。”黑色斗篷刻薄的眼神裡閃爍著刀一樣的光芒,他尖銳地說,“她只是一個喜歡作踐自己的女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一個悲劇。”
黑色斗篷向星痕走過去,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假心假意愛撫著她那張蒼白而悽美的臉說:“我知道你心動了,因為你愛上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就是一個畜生。”櫻澤忍住疼痛勉強地站起身來,憤怒地說,“你枉稱一代英雄。”
“以前我只喜歡不擇手段的結果,現在我喜歡過程了,因為你們就像老鼠一樣逃竄,自相殘殺,自作自受。”黑色斗篷在瘋狂地大笑,他的笑聲震動了整個空曠的洞穴。
櫻澤故作從容,笑道:“我從來不知道一代梟雄卡諾竟然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如此的卑微、骯髒。”
“哈哈,每個閃爍著光芒的英雄背後,都有一段骯髒的歷史。”黑色斗篷的笑聲更猖獗,他笑得全身都在顫抖,他笑著喘息道,“罵吧,你罵得越難聽,我越開心。”
“我不知道你竟然是如此自卑的人,怪不得連你最心愛的女人都會拋棄你。”櫻澤在努力地讓自己微笑,他的臉上已經僵硬得沒有知覺。
“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黑色斗篷憤怒了,他黑色的斗篷彷彿在燃燒,散發出紅色的火焰。他取下了斗篷,所有人都被他的臉驚嚇住了,在那張臉上竟然橫七豎八地劃滿了傷痕,猙獰的面孔比魔鬼更可怖。他憤怒的表情扭曲了臉上深凹的傷疤,他指著這些傷疤說:“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櫻澤聽到這話感覺到懵懂,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他不懂,他開口問:“如果那些傷疤是我乾的,看到你現在的德行,我一定不會後悔,如果開心的話,再來一次都可以。”
黑色斗篷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紅光慢慢地褪去,他強顏歡笑地說:“你搶了我最心愛的女人,今天一切都遭到了報應,你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我們曾經相識?”櫻澤問。
黑色斗篷大笑著說:“真荒謬,你不會忘記的,當年叱吒風雲、君臨天下的卡諾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嗎?”
櫻澤困惑地說:“我是卡諾?那你是誰?”
黑色斗篷指著自己猙獰的面孔說:“一千年前的今天,你只輕巧地用了一招龍決九連斬,就給我留下了永生永世的恥辱,這一切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你是影襲。”櫻澤冷冷地笑道,他假裝自己已經恢復了靈力,因為無法承受身體所受的疼痛,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他只能賭,他沒有機會了,儘管他根本不知道卡諾究竟是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說:“現在我依然只需一招就可以把你變得有生之年最大的夢想就是懷念現在的這副尊榮。”
影襲笑了,他的笑容像來自地獄的深淵之中,笑到最後變成了嘲笑,他說:“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當年不可一世的卡諾?”
櫻澤在保持著微笑看著他。
影襲笑道:“恐怕你一直都沒有看到過泰穆斯汀留給你的記憶卷軸中的幻境,這才是最大的諷刺。你本來早應該死在海底宮殿裡,是我仁慈的一念才讓你活到今天,因為我發現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泰穆斯汀留給我的幻境?”櫻澤一直覺得遺忘了什麼,此時他突然想起了深藏在他身上的《時光殘卷》,他拿出審判權杖在《時光殘卷》上揮動著,卷軸上的文字懸浮在空中,變成了滿天飛舞的雪花,雪花之中他看到了一個人,穿著白色盔甲的卡諾站在冰封之中,泰穆斯汀從大雪中走來,她穿著一身輕紗,身上卻沒有落一粒雪花。
卡諾面無表情地說:“我想和你簽訂一個協議。”
泰穆斯汀:“我以為你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卡諾繼續說:“我想請你把我所有的記憶封存在時光沙漏裡。”
泰穆斯汀:“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
卡諾說:“用我所有的靈力、盔甲、情感,以及我擁有的一切。”
泰穆斯汀:“如果你後悔了,你將失去你最珍貴的東西。”
卡諾沒有說話,他躺在雪地之中,當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圍繞著一群餓狼。他唯一的感觸就是肚子飢餓,飢餓比任何東西都真實,也比任何事物都殘忍,這也是櫻澤最後的記憶。他躺在那裡,就像櫻澤躺在血泊之中一樣。櫻澤抬頭凝望著影襲,他說:“你會後悔的。”
影襲冷酷地說:“你肯定在後悔知道得太多,卻無能為力,無謂、無力的掙扎才是最痛苦的。”
櫻澤笑道:“一千年前你輸了,一千年後你註定也會輸掉這一切。”
影襲詭異地笑道:“輸與贏並沒有這麼容易分辨得清楚,你錯過了太多人,忘記了太多人,但是有一個人你一定忘不了。”
“誰?”櫻澤在仔細地聽。
“你曾經殺了這輩子最愛你的女人,老天真的很公平。”影襲得意地笑道,“而今生你又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看著血泊中的星痕,想起在她腦海記憶裡見到的渃澌的幻象,櫻澤突然想到了蝶舞,他說:“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曾經有一個叫蝶舞的女人有一句話讓我轉告你,她說,曾經有一個女子在暮色之海的斷崖邊上等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