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末世判決之死亡之眸 (2)

第49章 末世判決之死亡之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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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末世判決之死亡之眸 (2)

“不要給我提那個賤女人。”影襲這次真的憤怒了,他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我這一生之中最愛的人叫渃澌。”

櫻澤不想再說話了,他覺得這個世界很瘋狂。影襲又繼續說:“你難道真的忘記了嗎?你當初為了那個女人,為了蝶舞,放棄了江山,放棄了你的子民,放棄了……渃澌。你難道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櫻澤的臉上突然失去了表情,他蒼白的面孔無力地掙扎著說:“蝶舞在暮色之海等了千年的人是我?而我卻親手殺了她。”

影襲的手心裡已經凝聚了一團巨大的黑霧,鋪天蓋地地襲向櫻澤的背後,他說:“你的所有記憶都封存在封印沙漏裡,可惜這輩子你永遠都無法再變成卡諾。”

影襲的雙手打在了他的身上,鮮血濺滿了整條船舶,一切都歸寂於沉默之中。嘰哩在那一刻擋在了櫻澤的身前,嘰哩的身體慢慢地煙消雲散,化為一團朦朧的黑煙。嘰哩痛苦地掙扎著,他最後的一句話是:“主人說,如果有一天卡諾突然記起我來,你們一定要殺了他……櫻澤哥哥,我做不到。”

他似乎想起了蝶舞,這個他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在他遙遠的記憶裡,他似乎答應過一個女人,從暮雪之城回來一定會去找她。他記得有一個女人在等他,這個記憶彷彿已經恍如隔世般的滄桑。他突然記起了那個女人的名字,這麼多年以來,他忘記了她的名字,如同忘記了她一樣。那個名字叫:蝶舞。

他看到白色面具下的蝶舞秀眉微蹙,笑容在陽光下燦若風中的桃花,面具跌落,那張哭訴著的臉,在風中絕美地飄散著,淚滴凝固在空氣中,他聽到一個細膩而決遠的呼喊,她說:“在我一生最美的時刻,讓我遇見你,可是你沒來,我怎敢老去?”

那一刻他淚流滿面,原來他所要尋找的記憶早已經失散在過去的時光裡,他們曾經擦肩而過,卻形同陌路,一同走過相同的旅途,卻早已回到兩個人的世界。

星痕看著這一切,她終於還是哭了,前生,今世。有些東西註定了,始終都無法改變,即使改變也只是過程,無論哪一條路,始終都通往相同的結局。

影襲癲狂地笑了,他醉飲著末世的狂歡。他說:“這個世界因為而存在,又因為而毀滅,這是一個好玩的遊戲。我現在有一個好玩的提議,我告訴你怎樣才能開啟封印沙漏,不過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問題的本身如果不做出選擇,你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

“你給我閉嘴。”櫻澤放棄了最後的希望,他想制止他再說下去,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卻有氣無力。

影襲循循善誘地說:“這個世界上能夠開啟封印的唯一辦法就是當兩塊星辰之戀迴歸在一起,放在封印之書的凹槽裡,用龍決劍劈開封印,你的龍決劍已經被封印沙漏所封鎖,只有暮雪族皇家的血脈能解開附在龍決劍上的封印。封印沙漏可以開啟這個曲線的時空,你也許可以拯救蝶舞,卻永遠地失去星痕。唯一小小的遺憾就是你要在你最愛的人和最愛你的人之間做一個選擇。此時此刻我嗅出了你的恐懼。”

星痕眼睛裡的淚水盈眶,一言不發,微光下的姿容絕色,她孤寂而落寞地看著櫻澤,那一刻她讀懂了蝶舞為什麼會默默地等上千年。卡諾顛覆了整個世界,以君臨天下,只為戀人盈盈傾世一笑,挫骨揚灰的愛戀,一份感情經過了生離死別,世事變遷之後依然猶如初見般的童真,在她瞳孔裡閃爍著一道白色光點。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用了一千年的時間,一切都沒有改變,他在她身邊,即使把她抱入懷中,依然彷彿隔了千年的滄桑,那種愛比死亡更冰冷。她微笑地看著櫻澤,充滿了期待地說:“如果有來生,請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那一刻白雪漫天,星痕藍色的血液滴落在劍柄的封印之上,她的一生都在尋找救贖,和被原諒,在她死亡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和呼喊,一雙手從溫柔的光線中伸出來,輕拂過她的臉,那雙手像極了母親,溫暖而安詳。她看到了暮雪之城門前開滿了山櫻花,花瓣飄入到她童真的記憶裡,因為那裡是她的家,曾經有一個人將她擁入懷中,溫暖,被呵護。她的血在龍決劍中沸騰地流淌著,她的身體在慢慢地融化,化為滿天飛舞的山櫻花瓣,飄散在空氣中,被風吹落到凋零滿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大殿裡只剩下一片山櫻的清香。

櫻澤撫摸著龍決劍,他的淚水滴在龍決劍上,滑過劍尖,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害了她一輩子,當他把她擁入懷中,卻還恨她。她用這一生的時間來尋找他,她想毀滅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們曾經是最大的敵人,現在卻死在了自己最痛恨的人懷中。

櫻澤站在風中,他手中的龍決劍散發出深藍色的微光,在他深淵一樣的眼睛中像大海一樣藏匿著太多的憂傷與罪惡,一如千年前的冷峻和孤寂,他的身體在燃燒。

影襲在奸詐猙獰地狂歡,在他的眼中卡諾已經變成了一種恥辱,他覺得這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就像一切都已經註定,而他們在玩一場看上去勢均力敵卻早已經知道結局的賭局。影襲太自信了,他相信自己千年來已經練就無上的動術,他的速度可以劃破時光。在瞬間他喚醒自己的十二個幻影,因為他要確保在一招之內斬殺眼前的這個人,他真實的幻影站在櫻澤的頭頂之上,他確信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只是一道短暫的白光,一擊即中。

影襲發現自己錯了,他不應該給敵人任何機會。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劍,只是一招,他甚至沒有看見他有任何動作,櫻澤已經黯然地站在他背後。他感覺到喉嚨裡彷彿吹進了冷風,他感覺到今天的陽光特別的好,他感覺到靈魂在燃燒,他感覺到沸騰的鮮血,他也感覺到了地殼在運動,但是他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質疑、喜悅、滿足、絕望瞬間匯聚在他的瞳孔之中,被血色洗盡,他看不到東西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從他身上掉落下來另一塊星辰之戀。

櫻澤跪倒在地上,大地在晃動,咆哮的海水席捲著陽光,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到此而終結。那道光還是照了進來,泰穆斯汀站在他的面前,她微笑著說:“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哭。”

櫻澤笑道:“我沒有哭,只是流淚了。”

泰穆斯汀:“龍決劍已經解開了封印,時光之穴就在這裡,你可以選擇是否要開啟它,你可以隨時變成卡諾,卡諾身上閃爍的不止是光環。一千年前你放不下的東西,過了一千年,你依然放不下,我們的協議已經生效,我還給了你記憶,現在你才知道你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

櫻澤搖頭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太多悲傷的故事,卡諾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改變命運,改變命運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泰穆斯汀:“你怕了?一千年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

櫻澤笑道:“我累了。”

泰穆斯汀:“你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未來的時光,然而卻又不敢接受已經發生的過去。”

櫻澤說:“世界真大,人真小,這個世界很瘋狂,不是嗎?”

泰穆斯汀:“你的心像這個世界一樣狂野,當一個偌大的一個世界容不下一顆心時,這個人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

櫻澤無奈地說:“一切都已經註定,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泰穆斯汀:“當你面對一件事情無能為力的時候,你能做的就是坦然地承擔它所帶來的一切,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責任,有一種制度叫規則。”

櫻澤說:“為什麼是我要承擔這一切?你究竟是誰?”

泰穆斯汀:“這不是主要問題,問題在於你是誰。”

櫻澤笑道:“幸運的是,一切都結束了。”

泰穆斯汀:“不幸的是一切才剛剛開始。歷史裡千年前的黑暗契約,在千年後的明天才會簽訂。”

櫻澤搖頭:“我不懂。”

泰穆斯汀拿起封印沙漏,她看著沙漏說:“歷史的真相和陰謀藏在未來。”

櫻澤質疑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泰穆斯汀:“這是你的責任,你必須承擔歷史犯下的錯誤。”

櫻澤說:“如果我說不呢?”

泰穆斯汀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她搖頭說:“你不會。聰明的人不會第二次犯下同樣的錯誤。只要開啟時光之穴,一切都可以重來。而她們也許都不會死,但是沒有人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這一切都需要你來賭。想知道歷史的真相,需要付出代價。”

櫻澤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切。”

櫻澤撿起兩片星辰之戀,拼接在一起,兩串項鍊竟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一個鑰匙的形狀。他攥著星辰之戀,站在封印沙漏前邊,屏住呼吸,回望了一眼泰穆斯汀。泰穆斯汀說:“時光之穴一旦開啟,一切後果將無法估計,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時光之穴被開啟,紊**錯的時空中可能發生任何事情,哪些是改變的,哪些事是註定的,一切都將面臨重新洗牌。你一定要想清楚。”

櫻澤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做出了選擇,揮手斬斷了封印。他把星辰之戀的鑰匙插入時光之穴的大門之中,輕輕地擰動,沙漏裡的細砂從下至上慢慢地逆流而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才發現,歷史的本質、時間的本身都起源於一場騙局,這一切都是謊言,當他轉身,泰穆斯汀已經消失不見。當沙漏流盡之時,時光之穴的大門被開啟,從門中發出無盡耀眼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千年前遠征的軍團,千軍萬馬在這一刻瞬間消失在了時光的空隙之中,歷史的真相和陰謀藏在未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他一直在苦苦追查著開啟時光之穴的黑衣人,他終於看清了時光卷軸預言裡的那張模糊的臉,竟然是自己。千年開啟一次的時光之穴,卻是一次開啟千年。一千年前從來都沒有人開啟過時光之穴,在千年後的這一瞬間,時間一直在逆光而馳,當他回過頭才發現,這一切早已經註定。站在時光之穴的大門之前,歷史才剛剛開始,他踏步走入了歷史,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時光靜止在那一刻,他疲憊地凝望著這一片滄桑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