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章 時光之穴之遺失的時光 (1)

第39章 時光之穴之遺失的時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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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時光之穴之遺失的時光 (1)

深秋後的卡姆街,金黃色的落葉在地面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風捲起樹葉夾雜著塵土吹向街道的盡頭,街邊的竹筐和斗笠在風中打轉,腳步踏在落葉上吱吱作響。

咕嚕鬱鬱寡歡地說:“為什麼時光會突然消失了兩天呢?即使酒館裡的後院被大火燒了,我們跑出來也不至於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吧。”

嘰哩猜測說:“也許是我們跑得太慢了。”

咕嚕在嘰哩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罵道:“你媽了個巴叉,就是蝸牛都爬出來了。”

在街角的盡頭燈火通明,一個巍峨的樓宇聳立在他們面前,樓宇門前掛滿了燈籠,在門口由古老紅木做成的橫樑上掛著一塊黃金打造的匾額,上面寫著“天上人間”四個象形文字。

咕嚕目瞪口呆地說:“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奢華。”

紅蓮花指著匾額說:“這裡就是鼎鼎大名的天上人間,卡姆城最大的妓院。”

櫻澤不解地問:“你為什麼帶我們來妓院?”

紅蓮花說:“是你們要找時光女神的,她就在這裡。”

嘰哩流著口水,興奮地說:“時光女神在妓院裡幹嗎?”

“笨蛋,在妓院裡當然是做妓女。”咕嚕回答道。

嘰哩鼓掌說:“原來神靈也有七情六慾,如果和時光女神共度良宵要多少金幣?”

櫻澤說:“我們要找的是時光女神,不是妓女,你確定這裡的時光女神就是泰穆斯汀?”

“時光女神只有一個。”紅蓮花說,“因為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時光女神會在這種地方,所以天下所有人都錯了。”

他們走入“天上人間”的大廳之中,一個老鴇走出來親切地拉住櫻澤說:“幾位爺,我們這裡不招待女眷,兩位姑娘請便。”

咕嚕說:“你媽了個巴叉,不要胡攪蠻纏,我們到這裡找一位姑娘。”

“呦,這位爺火氣還挺大。”老鴇用絲巾在咕嚕眼前妖媚地晃動了兩下,拿捏著嗓子,嗓子裡像塞了一團棉花,扭動著腰桿說,“您問問,到我們天上人間的人哪位不是來找姑娘?不要急嘛,我們這兒姑娘多的是。”

嘰哩說:“我們來找女神。”

老鴇的笑聲尖銳得像摔破的瓷器,咯咯地說:“一看這位爺就是我們天上人間的常客,說話都這麼專業。我們天上人間又稱天上天,凡是姑娘都叫女神,您要找的是哪一位?樓上的女神們下來接客了。”

樓上隆隆作響的樓梯傳出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幾位胭脂濃抹的姑娘跑到大廳。老鴇介紹道:“這裡全部都是一流的女神,種類繁多,款式俱全,公主、小妹、阿曼達、鄙琦、思密達、歐巴桑、斯密斯……從長江一號到長江七號,從零零一到零零七,想玩哪個自己選。”

一個獸人的軍官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獸人抱著一個瘦小的姑娘嬉戲著說:“陪爺喝幾口。笑一個給爺看。”

小女子害羞地躲在獸人的懷裡,面色紅如桃花,靦腆地說:“實在對不住這位爺,小女子只賣身,不賣藝。”

獸人用手指捧起她的下巴,開懷大笑:“屁話,想賣藝你也得會啊。”

紅蓮花在老鴇的耳邊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時光女神,我們要見的是你們的王牌,天上人間的招牌女神泰穆斯汀。”

“實在是不好意思,斯汀最近很忙。”老鴇咯咯的笑聲縈繞在他們四周,她核桃一般的臉上堆積滿了胭脂和笑容,讓人忍不住有想過去抽兩個耳光的衝動,咕嚕的手指緊攥在拳頭裡。

紅蓮花一拳打爛了身邊的一張紅色圓桌,憤怒地說:“如果我們非要見呢?”

老鴇的臉上掛滿了憤怒,恍然大悟,她拍了拍手,在她身後出現了幾十個彪悍的大漢,她說:“原來諸位不是來找姑娘的,是來找茬的。”

一個紅衣婢奴從後院小跑進來,在老鴇的耳邊低聲細語,老鴇擺手示意身後的幾十個彪悍大漢迴避。紅衣婢奴凝視著櫻澤和星痕,微笑道:“有勞幾位貴賓久候了,我們家小姐有請後堂一聚。”

天上人間的後院綠柳成蔭,盤桓的假山中有小溪流過。青石板上生著一層綠苔,院內分別設立著不同的別苑,每一處別苑風格都獨立一宿,盡不相同,或奢華,或輝煌,或清新,或優雅,每個別苑之間千繞百環,峰迴路轉。在各個庭院中央的竹林深處有一處茅草屋,四周用木條圍成欄杆,院子裡種滿了曼陀羅花,闌珊的燈火之中,飄出淡淡的花香,琴聲悠悠,東風破竹,颯颯如訴。他們剛剛進入庭院之中,幽怨的琴聲停了下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我在等你們。”

紅衣婢奴叩響了門上的青銅門環,門匾上寫著“天上天”木雕的幾個樸華文字,他們走進草屋之中。草屋內佈置簡約,色調清淡,屋內全部都是木質的擺設,在一塊矩形的石頭上擺放著一架古琴。一個白衣女子坐在琴旁的石凳上,竹葉從窗外蔓延進草屋裡,遮掩著含羞的月光。月光下飄舞進來幾片竹葉,落在琴旁。

屋子裡的木榻上躺著一個蒼老的女人,在她的臉上被歲月的滄桑刻下一條一條的印痕,櫻澤進到這個屋子裡時就注意到了她手裡的權杖,一隻金黃色的權杖,鑲嵌著一顆偌大的綠寶石,散發出翠綠色耀眼的光芒,孤世而冷豔。她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仔細地聆聽著琴聲,在她身邊站立著一個絕美的女人,輕輕地擺動著搖扇。

紅衣婢奴走進屋子裡,稟報了一聲,然後退到內堂沏茶,恭敬地把茶水放在每一個人的旁邊。她小心地雙手捧著茶水放在木榻旁,卑微地鞠身退到蒼老的女人旁邊,兢兢業業地跪下來,輕輕地捶打按摩老人的小腿。櫻澤走過去站在木榻旁,老人微閉著眼睛,她的聲音彷彿經歷了萬代的滄桑,她說:“我知道你們到這裡來是找一樣東西。”

櫻澤說:“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

她躺在木榻上,臉上的肌肉有一絲抽搐。她看著手上的權杖,她的腳有一絲顫抖,尷尬地從容道:“我就是時光女神,沒有什麼東西是我給不了的。”

“你不是。”櫻澤說。

她的手指握緊了權杖,從木榻上起身站起來說:“我知道你需要審判權杖。”

櫻澤說:“你給不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時光女神。你的神情太緊張了,你怕人看出來,所以從我們一進門,你一直都閉著眼睛,你怕人看出來你在發抖。你手中攥著的權杖一直在發抖,地上的塵土在原來的位置上移動了半公分,而你的聲音蒼老中帶著緊繃、生硬。當你說到我們在找一樣東西的時候,你的聲音在顫抖,比你之前的語速快了半拍。”

她退到一旁,沒有再說話,轉身打翻了木榻旁的茶水,紅衣婢奴鞠身去收拾地上的茶水。櫻澤站在木榻旁,看著搖曳著扇子的女人,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紅脣一笑:“櫻澤,名不虛傳,還是被你看了出來。沒錯,我就是時光女神。”

櫻澤笑了,他搖了搖頭說:“你也不是。你這張絕美的臉,比那位老人還要緊張,女人在內心比較緊張的時候,眼角會不自覺地跳動,你的鬢角沁出了汗滴。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個絕頂的媚術高手,你舞動扇子的姿態出賣了你,你的腳站的姿態是梅花步,手指握著扇柄的姿勢卻是幻化指,這兩項都是無上媚術的基本功。你每一次扇出的風力度都是相同的,風速、距離都相等,並且頻率過快,根本沒有給出空氣流通的機會,被扇的人一定不會舒服。太強烈的人做不了時光女神,會媚術的人也一定不是時光女神,作為時光女神,經歷了蹉跎歲月的洗滌之後,一定要有博愛的胸襟,從來不會使用什麼媚術來蠱惑人心,她也不需要。”

女子退到一旁,用圓潤的眼睛看著櫻澤,嫉恨地看著他。

琴聲悠悠,漫長而幽怨,屋子裡只有一個白衣女子坐懷不亂地彈奏著古琴,旋律細膩而憂傷。她端起身邊的茶水,慢慢地品味著茶香,輕輕地放下來,繼續彈奏著如月光一樣皎潔的琴聲,彷彿這個屋子裡本來就空無一人。

一曲完畢,白衣女子哀怨中帶著一絲諷刺地說:“我也不是時光女神。”

櫻澤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坐下,他的手指在琴絃上滑動,他微笑地看著月光下那張蒼白而憂鬱的臉說:“你的確不是時光女神。”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秀眉微蹙:“你太自信了,自信多一點往往就是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