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時光之穴之審判權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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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時光之穴之審判權杖 (2)
咕嚕用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憤怒的紅蓮花,悲哀地說:“更可憐的是你,你以後再也聽不到‘紅衣教主,天下獨尊’了。”
紅蓮花攥著拳頭,手指甲已經插入到面板裡,沁出血絲,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終於忍不住邁步衝出了衚衕,站在獸人軍官的背後,大聲地喊:“你們這群畜生,老孃在這裡。”
獸人軍官呆愣了一下,他在仔細聽那個突兀的聲音說話,他憤怒地看著紅蓮花,慢步走過來,面色嚴肅。紅蓮花攥著拳頭隨時準備和這幫獸人以決生死,獸人卻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彷彿她並不存在。獸人軍官徑直地走向她的身後,在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大鬍子。
獸人軍官走到大鬍子面前,一字一句地說:“你說什麼?”
大鬍子義正嚴詞地說:“其實我是臥底。咱們是一夥兒的,自己人。”
紅蓮花聽到大鬍子的聲音,這個昔日在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助手竟然是叛徒。獸人軍官聽完以後,所有的獸人都笑了,笑聲穿透酒館,盪漾在這條街道上。
獸人軍官指著大鬍子的鼻子說:“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
兩個獸人從兩邊夾住大鬍子,拖著他走下去。大鬍子焦急地說:“我是臥底,噬月派我混進紅月教多年,我潛伏在紅蓮花的身邊,不是我傳書告密,你們怎麼會知道紅月教的老巢?”
獸人軍官聽完他的話,伸手示意兩個獸人士兵停下來。大鬍子終於面帶微笑地站穩腳步,所有被割舌的教眾用嫉恨的眼光看著他,紅蓮花失望地看著這個大鬍子,曾經他是呼喊口號最響的一個。獸人軍官問道:“真的是噬月尊者派你混進紅月教的?”
“千真萬確,我是如假包換的叛徒。”大鬍子大笑道。
獸人軍官揮手說:“噬月派來的人當然不能割舌頭,把他直接拉下去剁了餵狗。”
“你個混賬東西,你難道不怕噬月殺了你嗎?”大鬍子掙扎著。
“怕!”獸人軍官假裝害怕的樣子說,“我怕死了,可惜噬月背叛了王。一年前王宮裡的星辰之戀被內賊偷竊,在王的天羅地網之下,終於發現了星辰之戀的痕跡。王一個月前派她去血祀島清理門戶,她卻拿著星辰之戀一去不回,根本不把王放在眼裡,王說見到噬月殺無赦。”
咕嚕感慨地說:“這個世界真瘋狂。”
嘰哩笑道:“我們是靠著瘋狂才活到了今天。”
咕嚕打了個寒戰,於心不忍地說:“你說把舌頭割掉會不會很痛?”
嘰哩說:“自從二十年前你被人打得滿地找牙,找了二十年都沒有湊夠一副,你說可不可憐?”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玩意兒?”星痕問。
咕嚕說:“審判權杖。”
“你管這玩意兒叫審判權杖?”
“紅蓮花說這是審判權杖。”
嘰哩一直看著紅蓮花,惋惜地說:“她好可憐。”
咕嚕說:“因為她拿一文錢可以買三十根的藤條當做審判權杖?”
“我是說獸軍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連割她的舌頭都懶得動手。”嘰哩補充說。
咕嚕安慰道:“是啊,你也夠可憐的。”
星痕感覺到好奇地問:“一年前赫澤拉斯的星辰之戀在王宮裡被內賊盜走了?”
櫻澤說:“你是說蝶舞盜走了她父王的星辰之戀?”
咕嚕悲憤地說:“可惜主人已經不在了。”
“本來我們還有一線希望,可惜的是,現在星辰之戀早已經不知所蹤。”星痕惋惜地說。
櫻澤又想起星痕現在身患“滅”字訣的亡靈術,這才是現在讓他最難以啟齒的事情,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七日之內拿到審判權杖,而現在老天給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現在他們手裡只有一根一文錢就能買三十多個的藤條,並且還是一根斷裂的藤條。星痕哀怨的眼神讓他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宛若大海一樣的沉寂,他的心似乎被微風蕩起波瀾不驚的漣漪。面對卡諾,他甚至沒有反擊的能力,甚至沒有反擊的信心,四日的時間要找到時光女神的審判權杖,他覺得自己身處於漩渦之中,未知的黑洞讓他感覺到恐懼和窒息。
大隊的獸人士兵撤出了酒館後堂,紅蓮花站在人群之中吶喊著,所有的人都視若無睹,也聽不到她說話,彷彿她不存在似的,她失落地走到衚衕裡。
此時櫻澤的腦海裡一直閃爍重疊著一個畫面,和一張模糊的面孔,他腦海裡想起了酒館那個佝僂身影的老奴,他想不明白這個佝僂的老奴為什麼每次都出現在危機時刻,然而酒館裡所有的人並不知道她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她要做什麼,甚至幾乎沒有人看到她的存在。
“有沒有人看到剛才那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奴?”星痕也問到了這個問題。
咕嚕不解地說:“什麼老奴,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想。”櫻澤說。
星痕充滿信任地看著他,她沒有說話,她在仔細地聆聽。
櫻澤說:“也許這根藤條真的就是審判權杖。”
星痕拿過那根藤條,仔細地端詳以後說:“你的這個想法真夠大膽的。”
“媽了個巴叉,又瘋了一個。”嘰哩惋惜地看著櫻澤說。
咕嚕和嘰哩笑得喘不過氣來,咕嚕指著這根藤條說:“你如果喜歡送給你,後院有很多,如果不夠我打包給你捆一驢車。”
“真的有好多。”嘰哩指著酒館後院的另一堵牆旁邊,堆積如山的藤條被打成捆豎立在牆角。
紅蓮花款款走來,伸手奪過星痕手中的藤條,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她,惱羞成怒地說:“不要輕易碰我的審判權杖,褻瀆神靈之物會受到詛咒。”
嘰哩看著紅蓮花肥胖的身體,雙手掐在腰裡,全身的橫肉四溢,捂著嘴笑道:“您看上去更像神靈,不,看上去更像神蹟,神的孩子都這樣。”
“泰穆斯汀預言裡說審判權杖屬於時光女神審判萬物的神器,你是怎麼得到這根藤……這根審判權杖的?”星痕好奇地問。
“這是時光女神泰穆斯汀親自交給我的。”紅蓮花手持審判權杖得意地說。
咕嚕和嘰哩又忍不出笑出聲來,咕嚕笑道:“泰穆斯汀假扮成乞丐,偉大的時光女神有沒有告訴你,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手上這根就是傳說中的審判權杖,現在只需要一文錢賣給你。”
“你怎麼知道?”紅蓮花好奇地問。
咕嚕說:“大街上連時光女神都有得賣,西街妓院裡的王牌也叫時光女神。”
星痕執著地看著紅蓮花,沉默了良久,一臉嚴肅地說:“我要見泰穆斯汀。”
這句話惹得紅蓮花笑得前俯後仰,扭動著肥胖的水桶腰桿,笑著說:“要見時光女神?我可是渃澌的女兒,暮雪之城裡的千金小姐,你以為你是誰啊。”
嘰哩捂著嘴用手指戳了一下咕嚕說:“你家的千斤小姐,你猜有幾斤?”
“星痕。”星痕簡單地說。
紅蓮花的笑容僵硬在半空,她的整個人呆愣在那裡。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突然笑得更凶,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笑了半晌說:“前幾天還有個人跑過來說他是卡諾,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星痕說:“你為什麼要冒充渃澌的女兒?”
紅蓮花停止了笑容:“你胡說。”
星痕說:“你心虛了。”
紅蓮花說:“我在笑你無知。”
“你……”星痕腦子裡傳出劇烈的疼痛,她倒在櫻澤懷裡,撕心裂肺地掙扎著,眼睛裡流出藍色的淚水。紅蓮花在旁邊看得不知所措,櫻澤看著紅蓮花的眼睛說:“帶我們去見泰穆斯汀。”
“如果我說不呢?”紅蓮花說。
櫻澤狠狠地說:“那你也失去了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
紅蓮花:“我還有選擇嗎?”
櫻澤說:“你並不是一個笨人。”
紅蓮花猶豫了一會兒說:“我有一個問題要問。”
櫻澤看了她一眼,紅蓮花指著他懷裡掙扎的星痕說:“她真的是星痕?”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這個世界上只有暮雪之城裡的皇族血脈流淌著藍色的血液和淚水。”
紅蓮花撇著嘴,不服地凝望著他,櫻澤的話還沒有說完,院子裡已經瀰漫著濃厚的煙霧。獸人放火燒了整個酒館,燒掉了卡姆城內所有書籍、卷軸的記載,關於象形文字的記載全部被銷燬。櫻澤抱著星痕跑出後院,酒館的門口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群眾。
圍觀的群眾見到有幾個人從熊熊燃燒的烈火中跑出來,所有人一鬨而散,邊跑邊說:“見鬼了。”
只有一個小孩子站在原地,手裡拿著一個糖果,好奇地看著櫻澤他們。
他們走到那個小孩子身邊,櫻澤跪下來輕輕地說:“小弟弟,這裡的人為什麼見到我們就跑?”
小孩子嘴裡含著糖果,含糊不清地說:“這個酒館三天前就被獸人放火燒掉了,大火燒了三天之後竟然有人從裡邊跑出來,他們還以為碰到鬼了呢。”
“燒了三天?”這句話幾乎把櫻澤推到了絕望的邊緣,這場大火對他們而言雖然只是頃刻之間,竟然已經過了三天。星痕已經昏迷不醒。
櫻澤勉強地擠出來一個笑容,拍著小孩子的腦袋說:“所有人都嚇跑了,你怕不怕?”
“我不怕,媽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小孩子嘴裡吃著糖果,笑盈盈地看著櫻澤,然後深情地問,“哥哥,這位姐姐怎麼了?”
櫻澤摸著他的腦袋,笑著說:“這位姐姐只是睡著了。”
咕嚕呵呵地笑著說:“我還以為我最懶,原來星痕比我還貪睡。”
紅蓮花一拳打在他腦袋上,咕嚕感覺到四周飄零的都是星星,腦袋搖搖欲墜。紅蓮花說:“你也可以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