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暗夜花開之血祀島 (1)

第22章 暗夜花開之血祀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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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夜花開之血祀島 (1)

一縷光刺破薄霧,古老的巨石拱門縈繞著幾縷薄霧,繁茂的綠葉簇擁著整座島嶼,血祀島像一個橢圓的碟子漂浮在海上。關於血祀島這個島嶼,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文字記載,因為沒有人能準確地找到它的位置,它曾經一再地出現在宗教和神話的傳說之中,通往這裡唯一的路徑就是搭乘幽冥船到達這裡。傳說中這座島嶼本身是坐落在一個巨大的烏龜背上,一直漂泊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中。

“血祀島,名字怪怪的,這裡為什麼這麼漂亮?”蝶舞踏過青石的小徑,撫摸著身邊的一棵花草,青春在她笑容裡燦爛地綻放。

“因為這裡曾經血流成河。”咕嚕說話的語氣很慢,顯得有一些笨拙。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蝶舞,嘰哩在他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氣憤地說:“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的。”

咕嚕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嘰哩,摸著頭說:“那好吧,你再說一遍吧。”

嘰哩潤了潤嗓子,一臉正經地說:“因為這裡曾經血流成河。”

“我已經知道了。”蝶舞說。

嘰哩失落地看著蝶舞,靈機一動,哀求地說:“那你就再問一個問題唄。”

“好吧。”蝶舞無奈地點頭說,“嘰哩,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嘰哩挺直腰,隆重地介紹道:“我叫嘰哩,今年我貴庚……”嘰哩突然停了下來,漠然地哀求,“你能不能問一個稍微難點的問題。”

蝶舞隨口問:“你們主人究竟是誰?”

嘰哩目瞪口呆,支吾地說:“這個問題太難了,咕嚕,還是你來回答吧。”

咕嚕口中兀自喃喃不休,轉移話題說:“這裡有天下最奢華的葉羽樓,完美得讓人窒息。”

“你的這兩顆牙真是別具一格,你喜歡我拔你哪一顆牙?”蝶舞看著他凸起的兩顆鋼牙,一層烏黑的齒蔭不規則地貼在上邊。蝶舞淡然地說,彷彿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不要,我不要拔牙。”咕嚕捂著嘴巴,轉身指著嘰哩的牙齒提議道,“我喜歡你拔那顆牙齒。”

櫻澤閉上眼睛呼吸著四周的空氣,興奮地說:“有卡姆酒的地方,哪裡都是天堂。”

“葉羽樓有天下最好的卡姆酒。”嘰哩得意地說。

葉羽樓聳立在血祀島的中央山丘上,也是血祀島最具盛名的中心地帶,繁茂的古木並沒有遮掩住它奢華而雄偉的外觀。葉羽樓由上古的紅木雕砌而成,金黃色的龍騎雕塑環繞在門口巨大的石柱上,九百九十九個石雕階梯鋪滿了星光一樣的寶石,延綿到葉羽樓的大廳門口。

這裡一直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在亡靈的傳說裡,葉羽樓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天堂。

所有人只要觀望它一眼,便會被這裡的一切所吸引,卻沒有幾個人目睹過它的絕代風華。聖戰以後的葉羽樓沉睡了千年,一夜之間這裡所有的人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在漫長的時光沙漏中絕非無人問津,因為它的名字被另外一個稱謂所替代:地獄。

這些年,它一直都籠罩著一層傳奇和神祕的色彩,死亡的氣息與迷惘並存。一個月前,這裡突然來了很多人,很多古古怪怪的人,當然他們都是搭乘同一艘幽冥船來到這裡的。

沒有人知道這裡即將發生什麼,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裡即將要發生一件大事。

任何人踏進葉羽樓的第一個階梯,都不敢大聲地喘氣,葉羽樓本身並不恐懼,恐懼的是葉羽樓的主人,大家唯恐褻瀆到這裡的主人——幽冥王。他們甚至不敢說話,有些話一旦說錯了,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改正。幽冥王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只有一個人除外,此時的他正衣衫襤褸地橫臥在大廳的橫樑上,手裡握著酒壺,醉醺醺的周身瀰漫著腐爛的卡姆酒的味道,眯著眼睛在聽一首遠古的歌謠:

告訴我啊,我的戀人在何方,一千年啊,你曾君臨天下,換我傾城一笑的紅霞,愛琴海旁,纖指拈花,眷戀千年的張望,千年不敗的海棠。漣漪啊花香,雨幕中失散的戀人啊,有誰把悲喜在唱……

葉羽樓,並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停止忙碌,蝶舞蹲坐在屋簷上,月光點亮了她滿面愁容的臉。櫻澤喝著酒,以一個舒適的姿態躺在葉羽樓大廳的橫樑上看著她。這個女人近在咫尺,卻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遙遠,他看不清她的眼睛,那雙眼閃爍著隔世的光芒。他舉起手裡的卡姆酒壺,早已經乾涸的壺嘴上淋漓下來最後一滴卡姆酒。

他在大廳的橫樑上看圓月,身邊的卡姆酒壺應聲滑落到地上。大廳的人群裡傳出一陣唏噓的聲音,一個粗暴的聲音大大咧咧地罵道:“混蛋,哪個死人竟然用酒壺砸老子?”

櫻澤怔怔地聽了一會兒,不確定是否在罵自己,信手把自己手裡的卡姆酒壺也扔了下去。

大廳裡的獸人軍官正在怒火沖天地尋找扔酒壺的人,剛一抬頭,上面又掉下一個酒壺,在他面門上砸了個正著。獸人軍官拔出石斧衝著大廳橫樑上大喊:“哪個死人用酒壺砸老子,老子要劈了這孫子。”

櫻澤在大廳的橫樑上坐起來,無辜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手裡沒有酒壺,喃喃地說:“很顯然,我是活人。”

“暫時是。”獸人軍官揮動著石斧,另一隻手伸出兩個指頭咆哮道,“你個死人給老子下來,竟然敢用同一種酒壺砸老子兩次,在偉大而高貴的獸人種族裡是絕對不允許的。”

“在葉羽樓大聲喧譁也是絕對不允許的。”一個尖銳的聲音,嚴肅地傳到人群裡。大廳裡的人群恭敬地讓出一條道,一個煢煢弱質的人影走到人群中央,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中,他瘦削的臉上包裹著一層焦黃的面板,在炫麗的燈光下凸凹的臉依然大部分在陰霾之中。他站在獸人軍官的面前,仰望著獸人。

獸人軍官懵懂地看著他,龐大的身體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怔怔地問:“你是誰?”

黑色斗篷微笑著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彎下腰。獸人軍官彎著腰把臉湊到他跟前,黑色斗篷抬手“啪”的一聲扇在了他的臉上。

獸人軍官攥緊了石斧,捂著臉咆哮道:“你他媽究竟是誰?”

他還沒有說完,手裡攥緊的石斧已經劈向黑色的斗篷。黑色斗篷把手指放在嘴邊,輕聲地說:“噓!葉羽樓絕對不允許大聲喧譁。”

獸人指著大廳橫樑上坐著的櫻澤,委屈地說:“他用酒壺砸我。”看著喜笑顏開的櫻澤,他又憤憤不平地伸出兩根手指補充道,“兩次。”

“這也太過分了。”黑色斗篷裡再次發出尖銳的憤慨聲,他憤怒地抬頭看著櫻澤,尖銳的眼睛發出冰一樣的寒冷,死灰色的瞳孔,四周的空氣都被渲染成絕望的氛圍,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震。獸人軍官得意地看著櫻澤,櫻澤看著這雙眼睛,臉上的笑容沒有停止的意思。櫻澤沒有看清他的臉,但他認識這雙眼睛,也認識這個聲音。

黑色斗篷再次示意獸人軍官走過來,獸人軍官有一些忌憚,思忖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黑色斗篷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卡姆酒酒壺,“砰”的一聲在他堅硬的腦袋上敲了個粉碎,猜測道:“是這樣嗎?”

大廳裡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愣住了,鴉雀無聲,只有櫻澤一個人突然笑了。

獸人軍官似乎感覺到受了愚弄,憤怒地舞動著石斧,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他媽的究竟是誰?”

“這也太過分了。”黑色斗篷決絕地回頭看著櫻澤,突然拍手笑道,“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帶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