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夜花開之血祀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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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夜花開之血祀島 (2)
石斧笨拙地劃過空氣,帶著凜冽的風聲向黑色斗篷劈去。那團黑影彷彿一團霧靄,明明石斧從他身體上劈過,卻瞬間在獸人軍官的眼前煙消雲散。石斧劈入到千羽樓大廳的石板上,牢牢地鑲嵌在地面上,獸人軍官想用力地拔出石斧,鑲嵌在石板裡的石斧卻絲毫未動。
黑色斗篷在他身邊嘖嘖地嘆息道:“這麼大的一個洞,估計要賠不少錢了。你繼續忙。”黑色斗篷轉身向櫻澤走去,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說,“我只是路過。”
一隻碩大的拳頭劃破凝固的空間,急促的腳步踏過青石的地板,留下一行巨大的腳印。獸人侷促和惱怒成羞的呼吸撩動了黑色的斗篷,掀起斗篷的衣角。這一拳哪怕打在堅硬的萬年古石上,古石也會被震成碎末。黑色斗篷瘦小的身影已經完全被獸人巨大的身體所籠罩,黑色斗篷沒有躲避,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動作,包括櫻澤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用瘦弱的宛如枯樹一般的手指抓向獸人碩大的拳頭,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斷裂聲,兩個人僵持著站在人群中央。黑色斗篷還在微笑,獸人軍官的臉從原本的綠色瞬間匯入了一層痛楚的蒼白,大顆的汗水宛若雨下,沒有一絲血色,巨大的身體“撲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大廳裡數百張面孔都變成了同一個表情,驚訝而不可思議。
黑色斗篷環顧四周,衝著人群小聲地說:“噓!葉羽樓裡絕對不允許大聲喧譁。”
黑色斗篷徑直地走向葉羽樓的大門外,他手裡拿著兩壺卡姆酒在櫻澤的身邊坐下。
“原來葉羽樓有這麼多的規矩。”櫻澤接過一壺卡姆酒說。
“規矩只適應於混亂的地方。”黑色斗篷說。
櫻澤喝了一口卡姆酒,信口說:“我現在應該叫你幽冥使者還是嘰哩?”
“那我應該叫你櫻澤,還是……”嘰哩沒有再說下去。
櫻澤不解地問:“還是什麼?”
嘰哩喝了一口卡姆酒,搖頭笑道:“你真的不知道?關於一千年前的那場聖戰。”
“你並不是嘰哩,你究竟是誰?”櫻澤突然為之一震,發現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卡姆酒壺還放在他身邊,酒壺尚有餘溫。蝶舞款款地從葉羽樓的方向走來,她撿了一塊白色的石塊,在櫻澤身旁坐了下來,奪過櫻澤手裡的卡姆酒一飲而盡,酒水從她的嘴角溢位來,順著下顎流淌下來,打溼了衣衫。
她的臉在月光下有一點紅暈,她喘息起伏的胸前被酒水澆溼,**彷彿傾灑滿地的月光。她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朋友背叛了你,你會不會記恨他?”
“我的記性一直都不好,很難記住昨天發生的事情。”櫻澤沒有去看她,奪過她手中的卡姆酒。
“如果做錯了事情,怎樣才可以被原諒?”蝶舞問。
櫻澤拿起身邊的半壺卡姆酒說:“在這個世上,對的和錯的,往往沒有太大的區別,做自己想做的,永遠都是對的。”
“明天以後,你一定會記住我。”蝶舞說。
櫻澤怔怔地說:“這個我不敢承諾,也許明天我就忘記了你。”
蝶舞吻了他一下,堅定地笑著說:“你會的,你一定會記得我。”
翌日清晨,血祀島。
那天晚上颳起很大的風,繁茂的樹葉凋零了一地,一夜之間被白皚皚的大雪覆蓋。葉羽樓,似乎一夜之間冷清了下來,門前的千層階梯上,散亂的幾個腳印延綿到大廳之中。
葉羽樓的山腳下,堆滿了雪人,幾個孩子在打雪仗,卡比猴在幾個孩子之間穿梭,爬過雪人。只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安靜地蹲在雪人旁,用刀慢吞吞地割著雪人的頭顱。一個雪球徑直地飛向櫻澤,櫻澤伸手接住雪球。
蝶舞奇怪地問:“我覺得這裡一切都很奇怪,不但這裡的人很奇怪,連這裡的天氣都很奇怪,怎麼會一夜之間下起了大雪?哪裡來的這麼多孩子?”
咕嚕此時惺忪著臉,剛剛走出葉羽樓,睡眼矇矓地打了一個哈欠,結果被一個大雪球砸中了臉。咕嚕吐出口中的冰雪,奪過櫻澤手中的雪球,瞄準了其中的一個孩子,用力地擲了過去,遙遠地傳來一個小女孩悽慘的哭聲。
咕嚕憨厚地笑道:“這幫孩子聰明伶俐,長得也精神,稍加訓練就能出去危害社會。需要適當的鼓勵。”
蝶舞走過去安撫被咕嚕用雪球砸哭的小女孩。蝶舞拿起一個雪球斥責他說:“那你就拿這個來鼓勵他們?”
櫻澤漫不經心地問:“這些孩子經常在這裡玩耍?”
咕嚕搖著頭,憨厚地笑道:“我第一次見到孩子,鬼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
雪球在他們面前紛飛,櫻澤此時似乎變成了鬼,死灰色的臉上沁出汗水。他信手接住一團飛來的雪球擋住臉,轉身想逃,卻被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叫住:“好久不見,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
他轉身,發現身後並沒有人,依然只是一群孩子在嬉戲、打雪仗。只有一個全身穿著紅色衣服,扎著兩個辮子的小女孩在堆雪人,確切地說是在用刀割著雪人的頭顱。此時她血紅的衣衫在雪地中特別的耀眼。
櫻澤知道這次是逃不掉了,硬著頭皮走過去說:“您老人家這麼有雅興在這兒堆雪人玩。”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這裡是我們祭奠神明的聖地,不允許骯髒的血侮辱聖地。”小女孩仔細地堆著雪人,細緻到雪人的每一個指甲和眼睛。在雕刻到完美的時候,她才滿意地點頭,然後用工具和雙手**、肢解並摧毀親手雕刻出來的雪人。
櫻澤欣慰地說:“早說嘛,嚇得人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一個老太婆吃撐了在這兒堆雪人,一定是弱智到了極點。”
蝶舞和咕嚕都被他們的對話給繞得不知所云,如墜迷霧之中,櫻澤這種玩世不恭的浪子竟然會對一個小女孩畢恭畢敬地說話。
“你能從迷霧森林逃出來,我還真低估了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詛咒之地的祕密。”小女孩割下一個雪人的頭顱捧在手中,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咯咯地笑出聲來。她吹了一下雪人頭上一絲不規則的雪粒,笑道:“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櫻澤笑道:“我的記性不好,上一刻已經全部都忘記了。”
“她是誰?”蝶舞問。
咕嚕猜測道:“看上去不像他娘,難道是他女兒?”
“噬月。”櫻澤簡單地說出這兩個字,蝶舞和咕嚕臉上的表情彷彿雕塑一樣,僵硬在臉上,眼睛裡雖然有一絲的質疑,但很快又被噬月像鞭子一樣的眼神所震驚。她的眼睛彷彿一條燃燒著烈火的鞭子抽打在他們身上,櫻澤再一次隆重地介紹她說:“她就是噬月,鼎鼎大名的噬月,赫澤拉斯麾下的四大護法之一,智慧與身高並重,美貌與年齡並重,殺人如麻村姑噬月。”
聽完櫻澤的介紹,蝶舞和咕嚕對視了一眼,他們心中都想笑,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你真該死!”噬月看著櫻澤,她在微笑,嘴角微觸。
“大家都這麼說。”櫻澤的笑容有些尷尬,然後問道,“你從卡姆城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不會就是想告訴我這句話吧?”
“你還不配。”噬月玩弄著手裡的雪人頭顱,突然皺起眉頭,發現雪人的眼睛有一點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因為這裡有卡姆酒。”噬月捏碎了手中的雪人頭顱,她走過來在蝶舞的身邊停下。她打量著蝶舞的身體,看著蝶舞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去觸碰她的朱脣,就像一個小孩子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眼睛裡閃爍著欣喜的光芒,柔聲說:“我喜歡你。”
噬月轉身在櫻澤耳邊溫柔地說:“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