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永夜森林之斯塔文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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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永夜森林之斯塔文詛咒
很多時候生與死並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我們能做的就是開啟一扇門,並且努力地走下去。
迷霧森林的入口處一片漆黑,濃郁而朦朧的暮靄中,枯死的古藤與雜草纏繞在一起,充滿神祕的**和呼喚,餘音裊繞。那種聲音久遠而決絕,比回憶更久遠,像時光中老去的年華一樣的決絕。他們踏入暮色之中,彷彿走進了時光的回憶裡,步伐緩慢而篤定。
他們記不清在森林裡穿梭了多久,暮色圍繞在他們四周,沒有光明,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蔓延到一望無際的森林深處。蝶舞面露愁容,忐忑地說:“這條路究竟通向哪裡?”
櫻澤說:“有路就有旅途。”
蝶舞躊躇地說:“我以前從來沒有離開過井澤鎮。”
櫻澤的臉突然嚴肅了起來,失聲道:“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不知道怎麼離開迷霧森林?”
“沒有人知道怎麼離開迷霧森林。亙古以來就沒有人離開過這裡。”蝶舞失望地說。
“包括枯薩?”
“井澤鎮是詛咒之地,枯薩也是被時光女神所詛咒,永遠地封印在時光裡,他一生都在尋找怎樣離開這裡。”
櫻澤的眼睛裡突然閃爍出光芒:“渃澌曾經離開過這裡。”
“那只是一個傳說。傳說中是時光女神幫助渃澌改變了時光的空間,時光女神送給了她一套時光卷軸,可以改變十二個時辰內的時空,渃澌用時光卷軸回到了沒有到這裡以前的空間。”
“枯薩死了,詛咒已經被解除了。”
“但是迷霧森林依然還在。”
“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面臨的最大問題。”蝶舞百思不得其解,森林裡依稀顯得陰鬱,沒有光亮的痕跡,天空中冉冉地升起一輪圓月,月光朦朧地懸掛在空中,有一縷縷的薄霧浮現在遠方。
星痕奇怪地說:“天空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輪圓月呢?彷彿剛剛升起。”
“月亮剛剛升起?”櫻澤思忖了一會兒,面色不安地說,“恐怕這裡已經不再是迷霧森林,而是亡靈的埋骨之地——永夜森林。”
蝶舞面露喜色,笑道:“我們終於走出了迷霧森林。”她的笑容融化了冷豔的夜幕。此時,櫻澤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意,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蝶舞的笑容僵持了下來,她凝望著櫻澤,尷尬地問:“永夜森林又是什麼地方?”
櫻澤說:“一個比迷霧森林更恐怖的地方。”
蝶舞臉上的笑意頃刻間已經收斂殆盡,她失聲道:“在這個世上還有比迷霧森林更恐怖的地方?”
“永夜森林。”櫻澤斬釘截鐵地說,“在這裡永遠都沒有陽光,四季都處於黑暗之中,如果說沒有人離開過迷霧森林,那麼對於永夜森林來說,就是永遠都沒有活著的人進入過永夜森林。這裡不是活人該來的地方,這裡沒有生命,所有死去的亡靈都會被收容到這裡來,等待下一次的輪迴。”
遠處傳來毛骨悚然的狼嚎聲,星痕的身子微微抖動,藍色的瞳孔裡閃爍著熠熠的白光,她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櫻澤,不解地問:“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
櫻澤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說:“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這裡究竟有沒有卡姆酒。”他陶醉在迷人的酒香之中,呼吸著冷峻的空氣。他的臉頃刻嚴肅起來,說:“我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卡姆酒不是這種味道。”
一棵古老的灌木大樹上,一滴鮮血滴落在他臉上,粗壯的樹枝上竟然吊著一具屍體,屍體正在流淌著血液。割斷了藤條,屍體的眼睛已經被人挖去,所有人都認識這具屍體,是德爾瑪的屍體。
蝶舞看著德爾瑪的屍體,忍不住全身哆嗦,毛骨悚然,不解地問:“德爾瑪在酒館裡已經被炸得灰飛煙滅了,屍體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屍體自己走過來的?”
櫻澤摸了一下屍體的手臂,笑著說:“他的確是自己走過來的,但是那時他還不是屍體,血液已經被風吹冷,但是傷口還沒有凝固,手臂上尚有餘溫,他是剛剛被人殺死掛在這裡的。”
“他在酒館裡是假死?”蝶舞繼續問。
“他只是倒下了,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死了,從現在看他當時沒死。”櫻澤說。
蝶舞追問:“酒館裡為什麼會有火藥,究竟是誰點燃了炸藥?”
櫻澤無奈地看著她,笑道:“如果是我乾的,我一定告訴你。”
蝶舞說:“德爾瑪為什麼會殺死自己的親生哥哥德爾曼,為什麼有人又要殺掉德爾瑪?”
“或許是德爾瑪覺得哥哥比自己英俊,就把他幹掉了。然後又覺得自己太英俊,索性把自己也幹掉了。又或許是別人嫌棄他們兄弟的長相實在太難看,就把他們兄弟兩個都幹掉了。又或許……”櫻澤嬉笑著嘴臉,滔滔不絕地說。
一個野蠻人慎思了良久,圍繞過去看了一眼德爾瑪的屍體,憨厚地說:“為什麼太英俊就要被幹掉?”
“你別聽他胡說,沒一點正經。”蝶舞看著嬉皮笑臉的櫻澤不屑一顧。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正經的,唯一正經的事情是我們還活著。”櫻澤勘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德爾瑪,翻看他僵硬的手掌,撿起一片殘舊的麻布碎片,隨手扔在了一邊。在德爾瑪的手掌上赫然地用鮮血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符號是一個不規則的“日”和“月”疊起的圖形。
櫻澤淡然道:“又是這個奇怪的符號。”
蝶舞走過去看了一眼說:“斯塔文的詛咒。他一直在警告我們闖入了他的領域。”
櫻澤不以為然:“他只是在刻意地掩飾一些祕密。”
“也許這是一場陰謀,從現在來看,更像是一個陷阱。前方沒有光,沒有路途,沒有生息。我討厭任人擺佈,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對於他,對於這裡,我們一無所知,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死在這裡。”蝶舞心悸地說。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櫻澤,她不知道櫻澤下一刻會做些什麼,櫻澤的想法像霧靄一樣讓人無法捉摸,櫻澤的自信讓她感覺到害怕。她又說:“我不喜歡輕易放棄希望的人,常常見證奇蹟的時刻都是在絕境中。”
他們身後的野蠻人像看到了瘟疫一樣,情不自禁地退後了幾步。星痕忍不住問:“斯塔文究竟是誰?”幾個野蠻人不約而同地搖頭,星痕的眼睛裡充滿了困惑,那種神情讓人無法拒絕。一個野蠻人支支吾吾地說:“是……”
“是近一千年來最偉大最殘酷的占卜先知,也就是巫妖。他的死亡詛咒沒有人可以逃脫,那個奇怪的符文就是斯塔文巫術的符號。在傳說的世界裡,他已經被妖魔化到無所不能,甚至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提及到他的名字,都會被他知道。”蝶舞的聲音有一點顫抖,她鼓起勇氣說。
櫻澤笑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原來你害怕巫妖斯塔文。”
蝶舞憤怒地說:“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如果我是你,此時一定會痛哭流涕。”
她的話音未落,一個哭訴的聲音從遠處的黑暗中縹緲地傳來,由遠及近,聲音哀怨而綿長。這個聲音似乎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彷彿整個森林都在哭訴,幾個野蠻人已經痛楚地掩著耳朵,倒在草叢裡煎熬著翻滾。古老灌木的枝葉似乎瞬間憤怒地咆哮了起來,繁茂的藤蘿悄悄地卷向一個野蠻人,鎖住了他的四肢,伴隨著野蠻人的呻吟和慘叫,迅速地消失在陰鬱的黑暗之中,地上只殘留下斷裂的石斧和野蠻人的頭盔。他們順著小道穿過這片森林,咆哮和哭訴的聲音漸漸遠去,終於在一塊巨大的青石旁停留下來。
蝶舞氣喘吁吁地說:“那些是什麼鬼東西,連古樹都在走動、咆哮。”
櫻澤停下腳步,星痕跟在他的身後,身邊只剩下一個野蠻人。在逃出那片林地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被吞噬在黑暗的森林之中。他看了一眼喘息中的蝶舞,指著她旁邊的青石說:“我想答案就在你旁邊的石頭上。”
此時她才發現,身邊碩大的一塊青石上隱隱地刻著一行字。蝶舞離開了青石,青石上發出耀眼的光芒,用上古梵文刻寫著“憂傷林地”四個字,石上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這裡既然是憂傷林地,那些應該就是在遠古暗夜時代以前所遺失的樹人。樹人是卡爾諾斯大陸上最原始的種族,也是最祥和的種族,與世無爭。自從卡爾諾斯淪陷以後,赫澤拉斯便下令誅殺暮雪族人和樹人。隨著暗夜時代的結束,樹人被追趕到永夜森林裡棲居。在永夜森林的邊緣附近有一片樹人長期居住的林地,它們守護著永夜森林,卻因為種族慘遭屠戮而長期地哭訴,也就有了後來傳說中的樹人的哭訴,這片林地也就叫憂傷林地。”櫻澤說。
蝶舞呆滯了片刻,突然笑了,笑容像一朵盛開的海棠花。她說:“憂傷林地既然位於永夜森林的附近,那麼我們已經走出了永夜森林?”
櫻澤搖頭說:“我們剛剛踏入永夜森林。”
巨大的青石旁邊是一條由石板鋪成的階梯,階梯一直延伸到森林的深處,萬年的時光冷卻為記憶的刻刀,在青石的階梯上刻出無法更改的劃痕,階梯之間荒草叢生。
在階梯的盡頭之處,似乎有一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