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 永夜森林之憂傷林地 (1)

第12章 永夜森林之憂傷林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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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永夜森林之憂傷林地 (1)

光線錯落地照射著影月谷的深處,一條狹長的青石峽谷橫穿過憂傷林地。微光閃爍,大朵的黑雲在天上迅速地掠過,烏雲隔絕了犀利的光線,烏雲的縫隙中像利劍般的光芒照射而下,一束白光從厚厚的雲層縫隙裡透射下來,照在一棵陰鬱的大樹上,樹在峽谷的盡頭枝繁葉茂,撲鼻而來的是古樸的時間的氣息。

他們走過峽谷,櫻澤說:“好像有一位朋友,一路上都很安靜。”

野蠻人呆滯了一刻,說:“我叫古爾丹,是最後的野蠻人之一。”

蝶舞說:“你在懷疑他?”

星痕笑道:“他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和我。”

蝶舞說:“這一切都來得太快、太突然,所有的事情都容不得我們去思考,卻又順理成章地發生在我們身上。”

“就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快,一定有問題。”星痕說。

櫻澤轉身問古爾丹:“你曾經參加過上古聖戰中最後的戰役?”

古爾丹訥訥地說:“我曾經是卡姆城的樵夫,在聖戰中最後的戰役裡,我們被獸人驅趕出卡姆城,背井離鄉。我父親是一個釀酒師,那裡有這個世上最醇正的卡姆酒,卡姆酒也是根據卡姆城來命名的。那時經常會有狼人在卡姆城的郊區出沒,有一天我們在卡姆城的郊區遇到狼人騎士的誅殺,逃難到井澤鎮簽下了死亡契約。”

櫻澤笑道:“任何人都不應該懷疑這麼忠厚寡言的人,就像我相信卡姆酒一樣,其實我真的很想相信你。”

古爾丹:“你懷疑我在說謊?”

櫻澤笑道:“我感覺到你說得太真實了,真實到這一切似乎都應該順理成章地發生。我不相信偶然,但是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星痕聽得莫名其妙,打探著影月谷陰鬱的深處,焦慮地說:“你在胡說什麼,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出口,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逗留。”

櫻澤目不轉睛地看著古爾丹,笑著說:“我們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別人的設計和掌握之中,從被噬月追殺而誤入迷霧森林,枯薩莫名其妙地被殺,詛咒神祕地被破解,到我們現在誤入永夜森林,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好的局,我們就像被擺佈的棋子,一步一步地走入陷阱。”

古爾丹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蝶舞迷惑地說:“這一切和古爾丹有什麼關係?”

櫻澤笑道:“你已經說過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發生得太倉促,所以一定就會出問題。問題就在這裡,為什麼我們要做的事情,都會比別人晚一步?”

蝶舞思考了一會兒,猜測地說:“也許敵人很聰明。”

“會有你聰明嗎?”櫻澤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倔犟的臉在朦朧的光線中像一塊翡翠,櫻澤的神色中充滿了挑逗,繼續說,“你身上的海棠香真讓人沉醉,讓我想起了卡姆酒的味道。”

她的臉上暈起了一層羞澀的紅,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感覺,她確定自己討厭這個油嘴滑舌的酒鬼,卻沒有拒絕他任何挑逗的動作。她的笑容突然僵硬了起來,神情恍惚地說:“你懷疑凶手一直都在我們中間?”

星痕站在一旁看戲,此時笑道:“有人說女人花痴的時候,腦袋就會變得遲鈍,看來是真的。”

蝶舞不解地問:“難道你懷疑古爾丹?他一路上安分守己,一句話都沒有說。”

櫻澤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古爾丹卻憨厚地笑了,喃喃地說:“你真會說笑。”

“真實的東西往往都是被人當作笑話。”櫻澤說,“每次在關鍵時刻,你都會及時出現,你說是不是巧合?也許有些人天生愛管閒事,人各有志,但是又不是搶卡姆酒喝,至於這麼興奮嗎?”

古爾丹委屈地說:“你不要信口開河。”

櫻澤笑道:“你在說謊。其實你根本不是樵夫,樵夫不應該有你這樣光滑細膩的手指,樵夫也許會用軍用的石斧,但是樵夫使不出這麼渾厚而井然有序的勁術。你也根本沒有去過卡姆城,卡姆城裡並不生產卡姆酒,卡姆酒也並不是根據卡姆城來命名的。卡姆酒是一個叫卡姆的人發明釀造的,他把卡姆酒文化帶到了卡爾諾斯,在他死後,為了紀念這位發明釀造卡姆酒的人,便以他的名字命名了卡姆酒,他所到的那個小鎮因為卡姆酒聞名於世,小鎮便改名為卡姆城,卡姆酒是從另一塊大陸赫澤拉斯的一位叫卡姆的人帶過來的。原來你不知道。”

古爾丹釋然地笑道:“對,對,卡姆城裡從來都不生產卡姆酒,都過了這麼久,有些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還好你提醒了我。時代都變了,我已經記不起卡姆城的樣子了,我也從來都不懂得什麼獸族的勁術,誰都會掄斧頭。”

櫻澤笑道:“一路上我都以為你不喜歡說話,原來你的話比任何人都多,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我是告訴過你卡姆酒是從另外一塊大陸赫澤拉斯的一位叫卡姆的人帶過來的,但是我忘記告訴你了,卡姆在卡姆城出生。我好像也沒有告訴你勁術是獸族專有的,你這個樵夫真不簡單。”

古爾丹沒有說話,只是張口結舌地看著他,有一點窘迫。

櫻澤繼續說:“你第一次出現,我們剛剛踏入井澤鎮,在時光灰燼的酒館裡群毆,打架打得歡天喜地的那個就是你。你第二次出現的時候,枯薩正倒在血泊之中,你和蝶舞以及德爾瑪兄弟出現在地牢洞穴的門口。第三次你出現在了德爾瑪的房前,一腳踹開了反鎖的門。自從我們進入永夜森林,你一直都刻意地走在大家前邊,在樹人憤怒的咆哮聲中,所有人都死在了森林裡,在混亂中,你帶領著我們走到了這裡。”

古爾丹依然沒有說話。星痕開口說:“這也只是你的猜想,如你所說,我們在場的人每個人都有嫌疑,你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古爾丹。”

櫻澤從懷裡掏出兩條灰色的麻布殘片,說:“這就是揭開答案的關鍵。”

蝶舞接過其中一條麻布殘片,仔細地翻看,好奇地問:“這兩條沾滿汙垢的麻布條能說明什麼?這上邊黑色的斑點是什麼?”

“是血跡。”星痕接過另一條麻布殘片,嗅了一下。

櫻澤說:“這是野蠻人身上的麻衣披風碎片。”

“這些麻布碎片有問題嗎?”星痕問。

“這些麻布碎片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它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這就有問題了。”櫻澤凝視著古爾丹,古爾丹的臉上再也笑不出來了。櫻澤繼續說,“第一條麻布碎片出現在枯薩被殺的作案現場,當時這條麻布碎片被枯薩緊緊地攥在手掌之中,是他在掙扎的過程中從凶手的衣衫上扯下來的。”

蝶舞不解地問:“當時我們都在現場,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

櫻澤笑道:“因為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把它收藏了起來。”

“誰?”星痕問。

“德爾瑪。”櫻澤說。

星痕疑惑地搖了搖頭,問道:“德爾瑪已經死了,他為什麼要偷偷地撿起枯薩留下來的麻布殘片?”

櫻澤說:“因為他不相信這裡的任何人。在枯薩死去的那天晚上,德爾瑪曾經來找過我,他們知道詛咒一旦被破解,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井澤鎮。如果有一天他們兄弟突然死去,記住一定要找到這條麻布殘片的主人。”

蝶舞說:“他既然不相信這裡的任何人,他為什麼相信你,你相信德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