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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的失憶嬌妻 奪愛:噬心前夫請溫柔 嬌媛 盲少勾妻上癮 軒轅神錄 重生之異界修仙 七皇"弟",乖乖上榻 最後一個鬼師 愛上鬼先生 刁蠻女友甜蜜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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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笑了,這一刻她終是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拼盡所有就可以美夢成真的,現在她夢醒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她都給了那個男人,為他工作、為他做飯、為他暖床、為他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還差點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夠了,什麼都還夠了。
她的心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空然,好似所有的糟粕都被清理空了,那顆心不再有怨,也沒有悔沒有痛,只是輕輕的有一點酸,但是並不難過,或許是她早已經習慣了難過,就算再痛也痛不過曾經的銘心刻骨。
周倩倩也有一頭美麗的長髮,黑黑的,不比她的遜色,站在喬朗身邊猶如盛開的白蓮花,那麼可愛,那麼惹人憐惜,所有的醜惡彷彿都不忍心接近她,安靜空洞的心閃過一絲豔羨,表情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安靜,她的王子現在很幸福,功成名就,美人如玉,再也不需要她了,她的花期已經開放過了,朗,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了,以後的漫漫長路,祝你走得更高更遠,多子多福。
她知道自己如果哭著去找喬朗,賴著他不走,繼續裝瘋扮傻或是告訴他,媽媽死了,她成孤兒了,告訴他她還為他治好了男人的頑症,那樣說不定他會心軟,然後憐憫的收留她,然後呢?她想不出然後了,如果她沒有知道這場邂逅的前因後果,或許她真會這麼做,但現在她不想了,如果那樣的話,她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所以只能微笑著祝福。
還記得她第一次厚著臉皮打著工作的旗號賴回他身邊時,只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重新鑽進他的心裡,替他啄出心裡面的蟲子,現在她的嘴巴已經疼得爛掉了,她精疲力竭了,再也沒有力氣去鑽了,因為她發現,從一開始她就判斷錯了,那個人的身體裡面根本沒有蟲,那裡面空洞洞的一片,早就連心都沒有了。
當安靜站在另一個城市陌生的街頭時,她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向那燦爛的秋陽,她對著太陽微笑,從現在起,她會為自己而活,讓喬朗那個混蛋見鬼去吧!
“圓圓,我媽走了,聽林叔叔說,走得時候挺平靜的,還有件事,我和那個混蛋分手了。”安靜拿著簡秦川的手機,看著面前湛藍的大海,聲音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
“安啦,你是醫生,知道生了那種病早晚都有這天的,節哀,你和他分了,真的假的?”正在給婦女檢查的圓圓手一抖,差點沒把金屬器械捅了進去,那個笨蛋終於開竅了嗎?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真的分了,是他先提出來的,因為他要結婚了,我也同意的,這回我們真的斷得一乾二淨了,沒有愛,沒有恨,也沒有悔,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那就好,你沒事就行了,做人不用這麼死心眼的,這個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圓圓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一臉惋惜的表情,但是與其苦苦掙扎,倒不如放手,這樣對誰都好,聽安靜的語氣就知道不必擔心了,那個她熟悉的少女安靜又復活了。
“安啦,要不你來西藏吧,別忘了咱們的口號。”
安靜笑笑,“不了,專業扔了一年,我要留下來好好複習功課,備戰明年的考研。”
圓圓在電話裡狠狠的啵了她一口,然後安靜聽到她大聲說:“今天的坐診費全免,因為,我最好的姐妹終於醒悟了,她甩了一個爛男人,所以我為她慶祝,大家跟我一起歡呼吧!”
故作輕鬆的圓圓知道,安靜長大了,褪去了青澀的外殼,破繭成蝶,綻放出一個女人最耀眼的美麗,愛情真的能讓人成熟很多很多。
安靜聽到那邊的笑聲,無力的搖頭,圓圓並沒有說對,那個男人,他不爛的。
一杯乳白的椰子汁放到她眼前,她伸手接過,與身邊的男人輕輕一碰,慶祝她的失戀、她的解脫、她的重生,突然就覺得很輕鬆,原來,放手真的沒有那麼的難。
“你要考研?要不要找一個輔導老師。”穿著沙灘褲的簡秦川顯得很年輕,他笑看著安靜,眼眸裡面有著深沉的色澤。
安靜看著眼前溫柔紳士的男人,他和喬朗一點也不一樣,他會注意她每個微小的變化,會照顧她小小的情緒波動,這種被人寵溺關心的感覺她有多久沒享受過了,這種滋味其實真挺不錯的,不過,她不是涉世不深的無知少女了,她明白,寵溺這種東西,要適可而止,淺嘗即可,上了癮就會很危險,她不得不承認簡秦川身上有著這些年她最渴望的那份關懷,坐在他旁邊都能被那種溫暖的溫度烘得熱熱的,但是現在她並沒有打算用一段新的戀情去遺忘過去,她不喜歡這樣,並不是她還忠誠於某一個人,也不是說這輩子她就這樣單身過下去,只是接下來她只會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如果再重新接受一段戀情,她想至少得要等她三年後,拿到碩士學位。
“找誰呢?”安靜明知故問,有些話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如果他肯等她三年,或許不是沒可能的。
“如果是我呢?”簡秦川笑笑,就這樣大方的看著安靜,眼前的她穿了一套保守的泳裝,但美好的身材還是讓人一覽無餘,他知道海灘上有很多男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她,被吸引的人不止那一群,他也被她的氣質,她的毅力、她的頑強她的故事吸引了,人這一輩子會被很多東西吸引,但有些吸引會讓彼此變成愛人,有些吸引會讓人成為知已,而有些吸此最終不過只是路人甲乙,擦肩而過,明知她的心還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但他還是想試試,給彼此一個機會。
“愛情這兩個字會很辛苦的。”安靜幽幽開口,這個道理她和簡秦川都明白,因為他們各自都有一段刻骨銘心。
“我知道,我可以等,沒讓你現在就愛我,我們兩個都嘗過被愛傷害的滋味,那感覺真是糟糕得很,別提那兩個傷人的字,我現在只是你可以傾訴的朋友,當然我有事也會和你傾訴,就讓我們暫時拋開那兩個字,和以前一樣,過好現在的每一天,不要想太多,就把我當做是一個伴兒就好。”
安靜終於點頭,這個世上最傷人的字就是愛,尤其當你付出全部之後,才發現一切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遊戲,是一場騙局,那個時候,真的會被這個充滿魔力的字眼傷得體無完膚的,這個字,她現在是真的會敬而遠之,但是人生漫長,一個人走太過寂寞,那種寂寞會一點一點吞噬掉人的心,讓人陷入瘋狂,能有簡秦川這樣的男人來陪伴走,確實不錯,他不會像那些小年青一樣死纏爛打,更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有過去而不會有絲毫的看不起她,他博學聰慧、溫柔體貼,這樣很好,如果有一天她能夠對他動心,或許會有個不錯的結果。
他將手伸過來,沒有一絲輕褻,牽著她沿著海灘邊緣慢慢行走,這個午後,陽光溫和,晴空萬里,空氣裡的芬芳妙不可言。
這個地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鼓浪嶼!她站在礁石上聆聽海風吹過的時候,就好像聽著樂器奏響的曲子,美麗,而空濛,一望無際的大海盡頭,再也沒有了他的身影,也不再需要他的身影了,從前是她不懂,現在她懂了,當初她貪婪的生活在喬朗為她隔離的真空裡,完全依靠著他給她輸氧而活,一旦失去他,她就無法呼吸,然而這個世界不是圍繞她安靜一個人轉的,她想要地球轉就轉,想要地球停就停嗎?她本就不是生活在愛情真空裡的鮮花,她只是一株長在野外的草,是可以經受住風吹雨打的,安靜笑了,卻悽美得讓人心疼。
簡秦川站在她身邊,雙手攏在嘴邊看向大海深處,用力大喊:“安靜,你一定會幸福!”他的聲音被海風吹散在空氣中,帶到很遠的地方。
安靜看著他,他也扭頭看她,溫和撥了撥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發,說:“要不要試試?很有用的,當你喊完的時候,那些積壓在心底已經腐爛變質的東西就會被通通釋放,釋放了心才會真正的變空。”
他扶著安靜站到一塊突出向海的礁石上,安靜看著腳下深不見底的深淵,她衝著天空喊出的再也不是那句:“ijump,youjump。”
她拼盡全力的喊:“姓喬的,你這個良心被狗吃了的笨蛋,蠢豬,你去死吧,有錢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錢,我要忘記你,這一次我一定會忘記你,再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最後這一句安靜喊得特別撕聲力竭,她希望上天能聽到她的祈求,讓她徹底忘了那混球。
“嘖嘖,女人狠起來的時候也挺可怕的。”簡秦川笑得溫柔,眼睛裡面都是調侃的光。
“哼,那又怎樣?”安靜衝他揮揮拳頭,她真的覺得整個
人都輕鬆了,那些愛與恨,壓在她心裡面的重擔被她通通都扔到了大海里,永沉海底,這個辦法真的不錯。
路過一個小攤貨點,簡秦川買了一隻手環送給她,是椰殼雕刻的,由很多種顏色的小片椰殼串在一起,相當便宜,只用十塊錢,可是安靜卻覺得這是她收過的最有意義的禮物,喬朗也送過很多的小玩意給她,全鑽的項鍊,奢侈的衣服堆滿了一整間房,可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東西,其實她很好打發的,只需要幾塊錢她就會很滿足,灰姑娘始終是灰姑娘,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更適合她,緩緩摸著手環,有一種暖融融的滿足。
她將手環戴在皓白的手腕上,喉嚨中湧上的是感動,不再如從前那般苦澀,如果說她是不幸的,那麼此刻的她又何其有幸,上帝關上一扇窗總會又為你開啟另一扇,雖然生命中出現了惡魔,可也總會有前來拯救的天使。
“別太感動,小心愛上我。”簡秦川打趣一笑,這個女孩的心真小,小到一個十塊錢的地攤貨都能讓她感動。
很多話,她不說,簡秦川卻能完全瞭然,兩個人彼此會心一笑,這一次安靜的笑容有一點點的達到了眼底。
不過簡秦川自己很清楚,這個世上很難有純粹的藍顏知已,他在很好的照顧她感受的同時也會用一些不經意的小曖昧來提醒她,他對她不是單純的友誼,不管答不答應他的愛,他都會讓她知道,別把他的主動示好理解成單純的友情,他想做的是她的男人,不過,決定權永遠交在她的手上,或許,這就是他和喬朗最不一樣的地方。
安靜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了,她當然明白他的情意,不過她沒有絲毫的不悅,她總歸是要嫁人的,像她這樣一個流過產的女人,或許已經有孩子的簡秦川才更適合,他是好人,她這輩子都感激他,不過,她現在不會把心交給任何一個男人。
整整一天,她都過得很充實,蒼白已久的臉頰終於瀰漫出淺淺的粉色,像果凍一樣動人,上天怎麼捨得讓這麼美好的天使,有那樣痛心的遭遇呢?簡秦川忍住想要親下去的衝動,不得不買了兩隻椰子來塞住彼此的嘴。
喬朗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冷,他下意識的要去抱住懷裡溫暖柔軟的身子,卻只抱到一片空白,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著沙發上被煙燒出的一個大洞,才想起昨晚安靜沒有回來過,他找了她一整夜,甚至發動全公司的員工通通不睡覺,幫他一家一家酒店的打電話查開房記錄,他則開著車在空空的大馬路上轉到天亮,可是,都沒有她的身影,安靜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徹底了無蹤影。
他累極了,抽著煙就睡著了,掉落的菸頭把沙發燙出了一個洞,幸好沒有引起火災,看著那個燒焦的洞,喬朗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或許就跟這個洞一樣吧,一片漆黑和空泛。
他又將手機鈴聲重新設定成了那首《天使在微笑》,現在的他是越來越迷信了,他堅信是因為他換了一首不吉利的歌曲他才會找不到安靜的,所以他要換回來,說不定這樣安靜下一刻就會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微笑了。
他給圓圓打過電話,剛開始圓圓也很意外,還反問他安靜為什麼會不見,看樣子是真的不知情,這兩天再打過去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再也不理他,安靜丟了,他連對圓圓都沒法交待了。
安靜,我真TM不是人,怎麼會把你弄丟了呢?你到底跑哪兒去了,為什麼要關機,求求你別嚇我了好不好?喬朗恐懼極了,他不知道那個晚上是不是對她刺激過度了,心理專家曾經跟他說過兩種結果,如果安靜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就會加重抑鬱的症狀,而重度抑鬱症患者最常做的一個舉動就是——自殺!
現在全市的警力都在尋找一個失蹤的少女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喬朗急忙接起,小心翼翼的問:“安安嗎?”
“喬總,我是市刑警隊的王隊,今天有市民報警說在市郊的公園的山上發現了一具女屍,法醫驗屍檢果為死亡時間在兩天前,是先奸後殺,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髮,一米六五左右,長得很漂亮,O型血,但是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不要來辯認一下?”
手機嘭一下從手心裡滑落,喬朗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從他的身體裡抽離了,一股寒意從腳到頭蔓延至全身,他只想過安靜是生他的氣了,所以才不想見他,讓他著急,等她氣消了就會回來的,可是,他從來沒敢去想那兩個字——死亡!
坐在車上,手不停的哆嗦,試好了幾次,鑰匙都插不進,喬朗不得不放棄自己開車的想法,打電話給孟超,孟超開著車接了喬朗直奔殯儀館,路上喬朗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做任何的思考,只是在內心不停的祈求著,不是安靜,一定不是安靜,他的安安不會離開他的,安靜那麼善良,絕對不會以這樣殘忍的方式來懲罰他,孟超緊咬著脣,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找不到,等到了殯儀館的時候,喬朗的兩層衣衫都被冷汗溼透了,深秋的天氣,汗珠卻順著他的額頭落下,他跟在王隊身後走進了停屍房,遠遠的看著冰櫃裡用裹屍袋包著的女屍,整個人都靠在了孟超的身上,他甚至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安靜,可是他卻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王隊把布袋拉開,孟超看了一眼毫無血色的BOSS,還是由他上前去看了一眼。
“喬總,為了保證辯認不出錯,你能不能說一說安助理的身上還有什麼特徵,比如胎記什麼的?”孟超小心翼翼的開口。
喬朗看著屍體的方向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的說:“肚臍上方有一顆痣。”安靜的身體肌膚白潔如玉,只有肚臍上有一顆痣,看上去特別性感,他和她滾床前總會有舌尖去描繪它,每次安靜都會癢得逃竄開去。
當聽到孟超口中說出‘不是’兩個字時,喬朗踉蹌著奔出停屍房,整個人靠在了車門上,再沿著車壁慢慢的滑下,坐在了地上,仰起頭,看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任由眼淚從眼角一滴滴的落下,可是脣角卻是彎著的,那不是安靜,不是他的安安,這一刻,他差點就跪在了那些陌生人面前,他要謝謝他們沒有帶著他的寶貝。
孟超把他扶上了車,看著他緊緊捂著自己的臉,哭著笑著,他知道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霸道男人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似乎已經聽到了那根緊繃在喬朗身體內的弦已經繃到了最直的狀態,再有一點碰撞就會全部斷裂,他不知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安靜的話,下一刻喬朗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如果喬朗出了任何事,他都是擔待不起的,所以這一次,他必須要把安靜的全部事情都向大洋彼岸彙報了。
他遞給喬朗一支點燃的煙,喬朗顫抖著接了過去,手哆嗦著卻怎麼樣也放不到自己的嘴邊,孟超自己也點燃了一支,當初他一直以為這個大少爺會和那些富家子弟一樣是一個遊戲花叢沒個正經的人,可在看到喬朗眼淚的瞬間,他不得不承認,他看走眼了,這個大少爺的確是有很多缺點,但是工作能力很強,最最重要的是,他明白,這個男人心裡面珍藏著一份感情,很重很重。
但是安靜到底去了哪裡?他剛才已經跟公安局的人打過招呼了,以後有認屍的活兒都先打電話給他,他先來認,沒有百分百確定就別再折騰那個男人了,再多兩次喬朗估計就可以直接因心跳驟停而躺進旁邊空著的冰櫃裡了。
王隊走了過來,對喬朗抱歉的笑笑,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一定先仔細辨認清楚,不過還有事情要和喬總彙報一下,安小姐的所有銀行卡的消費記錄都打印出來了,她的最後一筆消費是在四個月前,消費專案是市人民醫院的全身體檢,電話記錄我們還在查,最遲明天就會出來。”
四個月前,喬朗很認真的想了想,四個月前他們剛從海南迴來,重新同居在了一起,可是安靜為什麼會去人民醫院檢查身體呢?
“還有一個情況,我們調出了那晚包括酒店和馬路上的監控錄影,監控探頭只顯示到那個女孩走進了一家珍珠奶茶店買了一杯奶茶後出來,但之後的路段因為沒有監控,所以我們就派人去詢問了奶茶店的老闆,他證實當晚這個女孩的確買了一杯奶茶,之後的燒烤攤老闆也認出了她,她當晚還曾坐在那裡吃了幾串牛肉串,還與隔壁桌的客人發生爭執,但隨後就上了一輛轎車,這是我們到目前為止掌握到的全部資料,不過在反覆觀看錄影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人物,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中等個子,帽簷壓
得很低,看不到臉,此人從安小姐走出酒店開始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而且那個男人也曾在喬氏附近徘徊過好幾回,從我們警察的直覺判斷,很可能有問題,喬總,安小姐平時和誰有過結嗎?當安小姐失蹤後,這些路段都沒再出現過那個男人的身影。”
其實那個燒烤攤的老闆不想給自己惹事,他並沒有完全說實話,那個晚上安靜曾借他的手機打過兩個電話的,如果他肯告訴警察,那麼喬朗就有了追查下去的線索。
喬朗與孟超對望了一眼,安靜怎麼會有仇人呢?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會是什麼人在跟蹤安靜,可是直覺上還是覺得不對勁,他派給安靜的保鏢為什麼糊里糊塗的睡在了路邊的花壇裡,那可是訓練有數的退役特種兵,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著了別人的道兒,那個錄影裡的神祕男子,究竟是衝他還是衝著安靜來的?
看著喬朗煞白的臉,王隊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只得提醒了他幾句,孟超也覺得事態比想像中的更嚴重了,幸好因為安靜的失蹤而有了這個意外發現,今後再也不能讓喬朗獨來獨去了,他必須要馬上安排幾個得力的保鏢二十四小時跟著他。
“喬總,你身上有她的照片嗎?最好是近照,我再拿去讓他們好好認認,別下回又他媽搞錯了。”
喬朗抽完了一支菸,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下來,他掏出皮夾,把那張從安靜家裡偷來的照片抽了出來,他看著孟超接過走下車,然後把相片在刑警隊的警察中傳閱了一遍,再送回到他手上,喬朗的目光久久的凝視在了安靜明媚的笑臉上,自語著:“我都快不記得她笑的樣子了,原來是這麼好看,這麼動人的,比朝陽還燦爛,孟超,你有沒有見她這麼笑過,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她其實一點也不開心的,要不然她不會不笑的,在聽到女屍的那會我腦子都是空的,覺得有人在用刀子剜我的心,如果那個躺在那裡的人真的是她,我該怎麼辦?她死了,我還能不能活下去?活不下去的,真的,我沒騙你,曾經我想過要放開她,可是現在她真的走了,我才發現一切都不對頭了,我沒辦法工作、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每夜都在想她,前晚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們是那樣相愛和纏綿,醒來都溼了,夢遺?你說我一個二十七歲的大老爺們混到這個地步,是不是太他媽的悲催了?”
說完又用手戳了戳相片上的那個小酒窩,說:“小東西,你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是追到閻王殿也不會放過你,就算是做一對鬼夫妻我們也要永遠糾纏在一起,從你認識了我的那一天起,你就逃不掉了,這次也一樣,一定也是這樣的。”
孟超撫額,看來除了要安排保鏢,心理醫生也該隨身侍候了,要不連眼前這個也快要人格分裂了噠,好吧,所料不差的話,他又快要有新主子了,這個喬氏大陸執行總裁的位置估計老爺子是要換人了,老爺子知道了肯定會把這個樣子的喬朗敲暈瞭然後打包捎回美國的,只希望在那邊行動之前,這倆人能夠來得及見上一面,否則這一別,將遙遙無期。
“喬總,人還沒死呢,你也別急著殉情,去找她吧,中國這麼大,又不是隻有青市這一個地方,這邊我替你盯著,趁著你家老爺子還沒來綁你之前,你快點走,找人要花錢,要不我用我的身份證幫你辦張卡,免得老爺子凍結你的資金?”孟超看著眼前的男人,那種悲傷和絕望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把煙狠狠掐滅,算了,愛情使人瘋狂,他也豁出去了,別的不敢做,出謀劃策這種事還是很拿手的。
喬朗看著孟超,對啊,他不應該只在青市被動的等,他要去找她,哪怕是天堂地獄,他都認了,他就是離不開安靜了,他就是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誰要笑誰他媽笑去,他要去把她抓回來,不管她願不願意,這次直接綁回美國,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的,看她還能跑到哪兒去,哪怕用手銬也要把她烤在身邊,至於那些結,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的解。
如果她離開了青市,下一站會去哪裡?猛然,喬朗像是想起了什麼,相片?家?他舉起了相片看著孟超說:“快,去松山縣。”既然青市找不到她的身影,她會不會是悲傷過度然後回家了呢?除了這裡,他想不出不用花錢又能呆下去的地方。
站在那個存在於記憶中的破舊小樓下,喬朗突然覺得緊張,上次來的時候,正好也是這樣的日子,秋陽高掛,他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兩隻手,見到安靜要跟她說什麼呢?說其實是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你媽媽的?沒想到你也在,這會不會太矯情了?那說我想你了,是專程過來接你的?會不會又太酸了?喬朗站在樓下糾結又糾結,最後咬咬牙直接衝了下去,去他媽的什麼話都表說了,如果是安靜開的門,那就直接把她撲倒在地上,說得再多都沒有行動上的表示來得熱情。
站在七樓的屋外,他輕輕的按響了門鈴,開始的時候還很有禮貌的按一下停一會,可半天沒人開門,他就沒了耐心,讓門鈴聲一直響著,他一邊用手拍門,“安靜,安靜,我知道你在裡面,快出來開門,否則我就踹了。”
折騰了十幾分鍾,對門倒是出來人了,“喲,小夥子,是你?”張媽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認出了是上回在樓下見過一次的那個長得很俊的小夥子。
喬朗轉身,努力扯出一絲笑容,說:“你好,請問安靜這兩天回來過嗎?”
“回來過啊,你不知道嗎?喔,她說你們分手了。”大媽點點頭。
那一瞬間,喬朗覺得自己那顆飄浮了幾天的心臟終於歸了位,安靜回來過了,她沒被綁架沒有失蹤,她只是回家了,接著他就憤怒了,幾天不見架子倒是端起來了,電話也關機,門還不開,難道不知道他會有多擔心嗎?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晚上一定要好好懲治她才行,他轉過身又開始了拍門。
“哎哎,你別拍了,家裡沒人了。”
“她不在家?”喬朗愕然。
“前幾天就走了,你來晚了,真是的,你們這些年青人吶,就是不懂得珍惜,你走吧,你就是敲到天黑這個家也不會有人回來的。”
她走了?喬朗的憤怒很快就又被慌亂取代,“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她媽媽呢,你把她媽媽的地址給我,我要去找她媽媽談談。”喬朗那顆心又提到嗓子眼了,他怎麼會那麼笨呢,為什麼不早點想到她是回家了。
大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回屋拿過紙筆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了喬朗。
半個小時後,喬朗和孟超站在了一座土山的山腳下,暮色中,眼前全是墓地,層層疊疊的墓碑,看著滲人。
“這是怎麼回事?”喬朗看著孟超,孟超撓頭,一股涼氣直衝腦門,妹的,兩個大老爺們居然被一個老年婦女給耍了。
一路再顛簸著回到縣城,孟超先拖著喬朗隨便找了家酒店吃飯,否則再這樣折騰下去,兩個人都要崩潰了。
吃飯時,孟超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他醞釀了好久才向著瞪著他的喬朗開了口,“喬總,剛才汪經理來了電話,市裡那個最大的地段的競標會,我們輸了,香港洪氏拿到了我們標書的全部內容,以低於我們兩個百分點的標書將我們打敗了,失去了這個專案,喬氏損失的金額保守估計在十幾個億以上。”
十幾個億?孟超不說,他當然知道,這是他帶著喬氏精英們熬了幾個通宵後製訂出來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親自稽核了無數遍,為的就是在這次的競標會上做到萬無一失,美國總部都很關注這個專案,老爺子更是親自過問了的,能拿到這份標書的人不多,只有他、孟超和他的新助理——周倩倩。
喬朗突然就覺得天與地都開始眩轉起來,那個溫柔得像水一樣說一句話就會臉紅的女孩,那個替他擋刀又為了拿下跟洪氏的合約不惜向對方獻出了處子之身的女孩,怎麼會出賣他?怎麼會是一個臥底?
他之所以那麼信任周倩倩,那是因為在她當祕書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那時候安靜病得很嚴重,他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正好第二天約了心理醫生,他就讓周倩倩去陪洪氏的洪總打高爾夫,那個晚上,初入職場的周倩倩為了能拿到那份合約,喝多了,之後被洪總抱上了床,醒來後差點自殺,那時候,她還是個處女,居然肯為了喬氏做出了這樣義無反顧的犧牲,這個舉動讓喬朗無比感動,正因為如此,從此後才會對她萬分感激,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畜無害的的小女人,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出賣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