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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突然而至的危機讓喬朗無法再沉浸在安靜的事情上,好在知道她回家了,或者只是還不想見到他,人身安全並沒有危險,他只能勉強讓自己放下一半的心,留下孟超守在縣城,以便隨時逮住安靜外,他一個人開車連夜趕回青市召開緊急會議商量對策。
在喬朗內憂外患焦頭爛額之際,安靜依舊窩在簡秦川的老家的小院子裡,和一隻老貓玩得不亦樂乎,簡秦川的爸媽都去青市照顧簡珊珊了,而簡秦川這次也是打算回老家拿些父母的用品過去,這是一棟挺漂亮的庭院,是有年份的老房子了,典雅撲素,牆頭上爬滿了七星花,這種花在鋼鐵森林密集的大城市裡已經很少見了,小時候她放學後常常會在老家的大院裡玩這種花,到了吃飯時間,媽媽就會從視窗探出頭來,慈愛的對著樓下叫一聲:“靜靜,回家吃飯嘍!”
安靜下意識的抬起頭向上看去,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媽媽還在等她吃飯一樣,可是樓上,已經沒有了她回家的路,這房子不是她的家,她也不再是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唯有記憶中的花香似乎還在鼻端飄蕩,七星花落,人面已改,很多人很多事,都再也回不到過去。
廚房裡,簡秦川扎著圍裙在煮海鮮粥,裡面放了螃蟹,這個季節的大閘蟹是很好吃的,濃濃的香味飄散出來,讓安靜也不禁胃口大開,她抱著大咪站在廚房門邊,安靜的看著裡面不停忙碌的男人,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早就讓她遺忘了的平凡歲月。
也許一個平凡的女人,就該過這樣的生活,找一個愛你的人,遠比找一個你愛的人活得輕鬆,安靜將臉埋在波斯貓柔軟的毛中,輕輕的說:“簡醫生,等我研究生畢業,我們就在一起吧。”不是觸景生情,也不是要移情逃避,喬朗有了他的選擇,她也要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規劃,她一個懷過孩子又流過產的女人,已經不再憧憬愛情了,只想要一個家,和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是她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好的選擇。
簡秦川回頭,淡定的笑笑,摸摸她的頭,說:“我可是有負擔的,上有老下有小,一般有點頭凡是有點腦子的年青女孩都不會選擇我,你要想好了,我可是很較真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來了,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決定了嗎?”
因為,你真是個好男人,讓我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哥哥或是爸爸,這樣的感覺特好特溫暖。安靜歪著頭看著簡秦川硬朗的側臉,他也放下他的前妻了嗎?他的心一定也和她一樣痛過的吧,只有被愛情傷過的男人,才會更珍惜下一段感情。
簡秦川失笑,“安靜,你這可真不是夸人的話,我要的不是一個親人的身份,你不帶這麼損人不利已的啊,既罵了我老又撤掉了老公的身份,夠毒的,其實我對別人也挺冷淡的,只是我想對你好而已。”他打從第一眼看到她就想要疼她愛她,想要讓她幸福快樂,很奇妙的心情,就是突然有個人闖進了心裡面,成了一份舍不掉的牽掛,在西藏的那些時候,他天天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的心,本來以為見不著了也就放下了,沒想到命運又讓他們重新纏在了一起,並且比從前更加糾結,這一次,他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我也會對你好的。”安靜笑了,她覺得心裡面暖烘烘的,被人牽掛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她會對簡秦川好的,她知道該如何對一個人好,如果結婚了,她絕對不會讓簡秦川單方面的付出,也許她給不了他‘愛’這個字,但她會慢慢去回報。
吃過飯晚,安靜沒有再去海邊,她坐在院子中央的葡萄架下,簡秦川洗了一串葡萄遞給了她,“我們家種的,沒有催熟劑,放心吃吧。”是我們家,而不是我家,安靜,你聽懂了嗎?簡秦川脣角溢位一絲笑,感覺自己在安靜面前就像個第一次談戀愛的毛頭小夥一樣心思亂轉,在一句話上也要佔點便宜。
安靜嚐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簡秦川也搬了張椅子坐在安靜身邊,泡上一壺西湖龍井,給安靜講起了他從前的故事,當然,還包括前妻的那段,他從來都沒有打算瞞過安靜,末了,他執起安靜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你說的那一句話現在還算數嗎?”
安靜毫不猶豫的點頭,簡秦川笑了,他把安靜拉到了懷裡輕輕的抱住,“美麗的安醫生,我願意!”願意牽起你的手,陪著你一起走完今後的歲月,為你遮風擋雨。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一定要告訴我,就算做不成愛人,你永遠都是我喜歡的那個安醫生,不過我會努力讓那個如果永遠都不會發生。”他對這個女孩自始自終都有著一份憐惜和疼愛,他想給她的是單純的幸福和快樂,而不是任何的負擔,這個女孩身上已經承載了太多的苦痛,他不想讓她為此再揹負上另一份情債。
安靜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時候她一般都會詞窮,只能抬起手臂輕輕地拍了拍簡秦川的背,安靜不得不承認,簡秦川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大叔,他博學健談溫柔體貼,符合一切好男人的標準,有時候那種完美近乎得讓安靜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好的男人嗎?一抬頭就看到了明淨的夜空上劃過了一顆流星,青澀的回憶裡她曾對著流星許過願,不過這一次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垂下了頭,因為她知道了,這只是一種美好的寄託而已,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傻得去相信傳說的女孩了,不過這個成長的代價,真的好大好大,終身難忘。
她想起了喬朗在帝都606房說的那些話,脣角似乎還有一絲疼痛,安靜打了一個哆嗦,她煩燥的扯下無數片葡萄葉子,撕了一地,簡秦川看著安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知道她的潛意識裡在想什麼,他想問問她,你真的愛我嗎?可是他開口卻說成了:“安靜,回青市吧。”
“不要,你先回吧,我留在這裡幫你守家。”安靜撅起嘴,她不要回去,回去幹嘛,去喝喜酒,看喬朗娶那個嬌滴滴的小祕書嗎?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剛才她的確是很不爭氣的又想起他了,安靜有時真挺恨自己的,怎麼就那麼沒出息,那個混蛋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蠱了,她為什麼就是忘不掉,明明已經扔進了大海里,為什麼還會是跳出來擾亂她的心?
“安靜,明天一起回去吧,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以後還是會在一個城市裡生活,你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簡秦川苦笑了一下,他可從沒想過要去做一個替身。
“不回。”安靜歪過頭,不理他。
簡秦川伸出兩根指頭夾住她嘟起的粉脣,用力的捏了一下,安靜吃痛的瞪向他,簡秦川笑笑,一如既往的寵溺,“你還沒把那傢伙給忘乾淨,當然,這才幾天功夫就讓你忘掉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不過安靜,你辭職了嗎?一個說走就走的助理,是不是太沒有責任心了呢?而且,我聽一個同事說喬氏旗下的地產公司最近出大問題了,挺嚴重的,估計那位混蛋總裁連婚都沒心情結了,你身為助理也不關心一下公司的狀況嗎?回去把職辭了吧,然後把那混蛋忘得乾乾淨淨的,好嗎?”如果不把問題徹底解決掉,喬朗會一直成為橫亙在他和安靜之間的障礙,他已經不是玩得起的人了,生活的閱歷告訴他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就算以後安靜真的嫁給了他,她的心也會放一半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這不是他最期待的結果。
所以他讓她回去,如果她選擇了他,他或許就有了下半生幸福的生活,如果他輸了,他也希望這個苦命的好女孩能夠得到幸福,至於這幸福她是選擇誰來給予,那就是交給她來決定吧。
喬氏出問題了?怎麼會呢?難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導致決策失誤了嗎?可她做不到聖母,當知道這一段美好的愛情最初只是源於一場徹頭徹尾的被設計時,她就覺得好惡心,儘管到最後他也淪陷了,但是不能抹去曾經的動機不純。安靜看著簡秦川,不得不承認他的一句話就卸去了她的全部偽裝,“簡醫生,如果我一直都忘不掉呢?”她以為自己早已經練成了鋼鐵不壞之身
,已經刀槍不入了,可是現在,她沒有勇氣承認了。
“安靜,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如果回去後你又後悔了,我們成不了愛人了,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只有一種感情,就如你說的,我可以做一個哥哥,你的知已,只要你願意,當你受傷的時候我還會像現在這樣一直陪著你,不管三年還是五年,當你想回頭了,我還站在原地。”簡秦川將安靜冰涼的手掌合在自己的掌中,在最難受的時候,他們還能夠在第一時間想到彼此,能夠溫暖彼此的心,這比什麼都重要。
安靜抬起頭來,傻傻的看著他,他的聲音很好聽,頭頂上的黃色燈泡不是很亮,他的臉忽明忽暗,她真的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她想,如果心可以空出一個位置來,如果真的可以有如果,她是不是可以忘記那個她不應該想念的人,去接受這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人呢?
“我是真的想忘了他,真的想要重新開始。”這句話不僅是對簡秦川說的,更是對她自己,可是她知道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只要她還有思想,就不可能忘得掉那個混蛋,這個晚上安靜用光了簡秦川家的紙巾,原來她不是沒有了眼淚,只是逼著自己故作堅強,可是,她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堅強的。
看著一地的紙巾,簡秦川搖搖頭,這樣的孽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簡秦川把車停在了安靜與喬朗的那個小家樓下,看到安靜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手,指甲陷進了肉裡也沒有感覺到疼,他伸出手把那僵硬的手指頭一根根的掰開,“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去等?”
“簡醫生,我沒事兒的,這個時候他也不在,你先回去看珊珊吧,晚上我再打你電話。”安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不想讓喬朗看到她和簡秦川在一起,然後誤會她先劈腿,這樣心裡就沒有了愧疚,明明她不是過錯方,為什麼要擔這種罵名,她沒那麼傻。
“那好,上去好好睡一覺,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她不能總依靠著簡秦川,這是她和喬朗兩個人的事,沒必要讓外人在一邊摻合,她現在還不是簡秦川該負擔的責任。
安靜下了車,揮手告別了簡秦川,目送他的車轉出巷子,她才收回視線,抬眼看了看八樓的視窗,腦中一片空白。
數著臺階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如果他在家裡,那麼第一句話該交給誰來說?越往上,安靜就越緊張,心跳得很厲害,總無法安下心來,她站在七樓的轉角處深深的吸了口氣,摸出了鑰匙,告訴自己沒事的,才接著向上爬。
誰知道樓上正好下來一個人,她低著頭差點撞到那人的身上去,回過神來,趕緊說對不起,說完就側開了身子,禮貌的讓那人先過去。
那人沒有說什麼,擦著她的肩膀過去,就在安靜掏出鑰匙打算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安小姐?”
安靜有些詫異的回頭瞥了一眼,還是剛才那個男人,她有一瞬間的錯愕,仔細看著那人,他戴著一頂鴨舌帽,這種裝束在這個季節不奇怪,只是他把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臉,他認識她?不知道是不是喬朗派來的人,她頓了頓,稍微鎮定了一點,說:“我是安靜,你是?”
這個時候那人稍稍抬起了頭,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她,這一個對視,安靜就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對方,大腦嗡的一下,潛意識忽然覺得不妙,她幾乎下意識的扭開了門,但還沒有來得急進去就被對方逼靠在門上,她心裡咯噔一下,剛要喊,就看見對方手上拿著一樣東西,瞬間堵住了她的口鼻,安靜明知道有異卻不能不呼吸,她只能徒勞的掙扎了幾下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喬朗趕回來的時候,周倩倩已經不見了,果然她是內鬼,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從在海南那次意外搶奪開始,就是洪氏在一手策劃的,但商場如戰場,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周倩倩是他一手招進來的,這件事他無法責怪任何人,現在喬氏正在跟市裡擺關係,力圖還能再重新競標一次,但顯然,事情有些困難,剛剛開完會的喬朗正要跨進辦公室,突然右眼皮不停的狂跳起來,都說左福右禍,安靜還沒有訊息,所以他現在特別的迷信,哪怕一點點的異樣都會浮想聯翩,這時孟超的電話打了過來,“喬總,公安局那邊說安助理的電話記錄調出來了,上面顯示最後一個接聽電話是松山縣一個姓林的男人,我剛把電話打了過去,那是安靜媽媽的一個同事,他證實安靜確實回來過,而且是和一個姓簡的男人一起來的,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孟超的話如同一個炸雷在喬朗頭頂炸響,姓簡的男人?除了簡秦川,他再也想不出安靜的朋友裡還有哪個男人是姓簡的?當他因為她的失蹤而面臨崩潰的時候,她竟然跟簡秦川在一起?喬朗怒不可遏的衝向電腦,找出簡秦川的電話按了過去,對方一接通喬朗就吼:“你把安靜騙到哪裡去了?”
簡秦川停了一秒才淡淡的說:“我剛送她回去了你們的那個家,我想此刻她正在屋裡等你,喬總,我好心提醒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要再衝動了。”
簡秦川還沒有說完喬朗就摔了電話撈起外套衝出了辦公室,他只知道他的安安回來了,那個小笨蛋回家了,心裡一酸,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苦澀湧上心頭,下一秒就恨不能將那個磨人的小東西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再也不放開。
開飛車回到樓下,來不及泊好車就直奔上八樓,門果然是掩著的,喬朗拉開門就衝了進去,客廳沒有,臥房和洗手間都沒有那個可人的身影,蹬鼻子上臉的小東西,喬朗坐在沙發上,故意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安靜,出來,我知道你在。”
屋子裡仍然靜悄悄的,喬朗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張A4紙上,居然又跟他玩這招,憤憤的抓過紙一看,只見上面用粗大的黑體字列印著:想見你的女人就到城郊公路邊三十米外的廢舊磚廠,不要報警,否則就等著收屍。
有一瞬間,喬朗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好在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警方曾說有個男人曾經跟蹤過安靜,一定是安靜突然回了老家,對方才遲遲沒有行動,但沒想到她剛回來對方就行動了,應該也是策劃了很久的,冒然報警,說不定真的會傷害到安靜的性命,這年頭敢做這種事的人,全他媽都是亡命之徒,喬朗想不出安靜有什麼仇人,多半還是衝著他來的,因為他有功夫,對方無法近身,才綁的安靜,這麼做無非就是為劫財,區區一點錢,不值得他拿安靜的命去賭。
在樓下,喬朗剛坐上車,迎面就開過來一輛甲殼蟲,車子停在他面前,簡秦川從車上匆匆下來,探過頭向他車裡瞅,“喬朗,安靜呢?”掛了喬朗的電話,簡秦川還是覺得不放心,這對冤家脾性都超急,幾句不合非打起來不可,他不能再讓安靜吃虧了,所以還是急忙趕了過來。
喬朗瞪了他一眼,說:“你找我要人?我他媽要找誰要去,滾開。”他的話音未落,車就嗖一下,繞過了他的車子開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安靜又不見了嗎?簡秦川二話不說,連忙跳上車,跟了上去。
喬朗淡淡的瞥了一眼後視鏡,憑他的車子要甩掉那隻小爬蟲是分分鐘的事,但是孟超還沒有回來,現在他的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讓他跟著去也好。
安靜悠悠轉醒過來的時候,雙手雙腳都是被綁著的,當意識回到腦中後,她終於意識到,她是在家門口被人綁架了,動了動腦袋,她眯著眼睛環顧四周,這應該是一間廢棄的廠房,四周都是磚頭,只有一扇窗,毫無意外,她正綁在屋中唯一一根豎著的水管上。
之前在門口遇見的那個男人正坐在門外抽菸,他回過頭來,看著安靜睜開了眼睛,衝她嘿嘿一笑,笑得安靜毛骨悚然。
“妞,麻醉劑放多了,差點你就醒不過來了,不好意思哈。”他吐著菸圈,語氣倒是很客氣,可是卻把人的生死說得像吃飯一樣自然,安靜怎麼都想不起自己怎麼會得罪了這麼一號人物,她定了定神,問他:“你為什麼要抓我,你是
誰?”
那男人沒有回答她,幽幽的吐了一口菸圈,才慢條斯理的說:“我跟你無怨無仇,甚至還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所以,這次我不殺你,綁架你,只不過是應一個朋友的要求而已,正好我也想借你再會會我的老朋友。”
安靜早就隱隱約約的猜到,像她這樣一個沒有朋友足不出戶的人,無緣無故被綁架多半就是衝著喬朗來的,是商業上的競爭還是隻為了搞點錢,安靜一時還猜不透對方的意圖,她迅速冷靜下來,鎮定的笑笑:“你是為了引來喬朗吧?可惜你的訊息已經過時了,我早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幾天前我們就分了手,他現在的未婚妻是他的祕書,你綁錯人了。”
那人又笑了一下,陰陽怪氣的說:“妞,果然是喬總看上的女人,挺機靈的嘛,不過怎麼我看到的不是這樣呢,那王八蛋為了你可是連命都不要了,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嗎?”
安靜冷靜的看著他,說:“你不信就算了,說不定人家正和小祕書在美國喜滋滋的結婚呢,你就坐在這裡喝西北風吧,反正我今晚也沒有睡覺的地方了,不如陪你一起喝。”
男人哼了一聲,隨後安靜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安靜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身後,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悠悠?看著站在面前的女人,安靜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安靜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讓人來綁架她,貌似她並沒有怎麼得罪過這個女人吧?她幹嘛要綁架她,難道這個女人想殺了她,然後好回到喬朗身邊嗎?那真是沒這個必要了,這可要說清楚,要找麻煩就去找那個小祕書,她才不要當這種冤大頭。
悠悠直直的看著她,也不吭聲,那男人仍舊坐在門邊,只專注的舉著望遠鏡看著公路的方向,根本不理會屋裡的兩個女人。
“悠小姐,你一個大明星,應該知道綁架是犯罪的吧?”對方只看著她不說話,安靜只好先開口。
安靜的話讓悠悠大笑起來,其實她笑的時候很好看,可是此刻,安靜卻覺得陰森恐怖,那張妝容精緻的面孔也變得猙獰起來,“坐牢?我做的哪件事是不坐牢的?”悠悠用美甲過的手指撥了撥額前的碎髮,又漫不經心的用尖利的指甲劃過安靜的面頰:“你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關心我是不是會坐牢?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綁架了你,嗯?笨女人。”
臉頰上如同被針劃過一般,有一陣微微的辣痛,原來被指甲撓的滋味是這樣的,當初她可沒少這麼對喬朗。
“有人說你在這裡,所以我就來了,我很快就要移民了,我想這或許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而我這個人心中又藏不下祕密,所以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讓你死得明白點,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悠悠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她對面,翹著腳點燃了一支菸。
聞言,安靜心頭猛顫,不詳的感覺瀰漫上來。
悠悠卻根本不看她,只盯著修長指尖夾著的那支女式香菸,似是陷進了某種回憶之中,嘴角浮起淡淡的冷笑,“安靜,你愛喬朗嗎?”
安靜看著面前的嫋嫋輕煙,咬了咬脣,終是點點頭:“愛,曾經非常的愛。”
“既然這麼愛,那你為什麼還會把他讓給別的女人?”悠悠有些不理解。
“你知道愛情嗎?我知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僅是你愛他,而且也要他愛你,兩個人彼此緊緊相連,不只肉體,就連靈魂都已經合二為一,他一哭你也會流淚,你一笑他也咧開嘴,你是演員,應該知道電視裡紫薇有說過那樣一句臺詞,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愛情就是哪怕天上的風雨雷電劈向你們,流言蜚語襲向你們,也毀滅不了這兩個字,然而這畢竟只是每個人心中最美好的期盼,世間沒有幾個人是能做到的,如果對方不愛你了,你就是願意為了他死,也得不到他,所以,儘管我還愛著他,卻也不得不放開他,讓他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祝福兩個字我說不出口,但我願天涯海角從此永不相見,因為如果我不走,那就必須看著別人在他懷中而自己痛苦、失望、糾結、最後自我封閉,必須鎮定的聽著他對別人說出比毒品還誘人的話而只能假裝沒聽見,我是個生活在21世紀的新女性,不想對自己這麼殘忍,所以這就是我離開他的理由,可是我們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誰是聖潔的修女,所以面對得不到的愛情,難免都會衝動,我知道那段影片是你給喬朗看的,當你那天站在屋外衝我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其實我想他也應該是知道的,但是我沒有怪你,因為是我做錯事在前,如果我不躺上陸小野的床,你再怎麼使手段也拍不來那段影片,但我只想奉勸你一句,愛情並不是你愛他有多少他就會愛你有多少的,我愛喬朗,全心全意的愛,最終也沒有落得好下場,所以,愛情更多的是一場賭局,只有輸得起才配下注,當我在知道當初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富家子弟的無聊遊戲時,我就知道,我也輸了,我只比你強在這場遊戲持續的時間更久了一點而已。”
安靜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平靜,淡淡的目光透過不停升騰的青煙落進悠悠的眼眸,悠悠的臉色刷的煞白,前所未有的陷進沉默當中,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淪陷,“那你賭輸了,為什麼不恨他?為什麼不想辦法去拆散他往後的幸福,難道你一點嫉恨的心都沒有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恨過他?不去拆散他的幸福那是因為我希望自己還能得到幸福,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做人,眼光應該看得更長遠一點,心裡有愛遠比有恨來得更快樂一些。”安靜如是說,眼中沒有一滴淚,目光明亮清澈見底,似乎所有的陰靄都已紛飛。
“我也愛他,非常愛,如果他肯回頭對我笑一笑,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我也會跳下去,但是我沒有你那麼偉大,所以我恨不得你死了,雖然你死了我仍舊得不到他,但是你也得不到,可是那樣我心裡就舒坦多了,實話告訴你吧,影片是我拍的沒錯,不過你的孩子也是我想辦法弄掉的,你信不信呢?”
安靜霍的抬起頭,火一般的目光直射向悠悠。
悠悠仍舊漫不經心的開口:“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剛才說了,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些事的,在海南的那出奪包的戲是我和洪總導演的,因為周倩倩長得和你有幾分神似,所以被我挑中了放在你身邊當眼線,你和他每天都在幹什麼,去了哪裡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所以從醫院到銀行,我又為你導演了一出好戲,當戲上演的時候,我正在一邊欣賞著,戲拍得非常成功,當然了,就算你有幸逃過了那一劫,我一樣也還有的是辦法讓你的孩子生不下來,因為我恨你,如果當初你不出現,我的孩子如今已經會叫我媽咪了,所以你怨不得我,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你到底哪點好了?我真的不覺得你到底哪裡值得他拼出命去愛,我不服,我耐心的等著,我按兵不動,我看著你們親親我我,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對你百般呵護,可是對我呢?居然找人給我灌下打胎藥然後扔到荒郊野外讓我自生自滅,我真他媽想笑,我一直以為他是愛我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愛,讓我留下那個孩子,就算是不娶我,只要他肯認下孩子,我都會覺得滿足,可是他就是這麼狠心,一切都只不過是我的痴人說夢,當我躺在寒風裡叫天天不應的時候,那種心酸你知道嗎?仇恨讓我的血液化成了毒,我在昏迷前就發誓,如果我不死,就會讓他生不如死,現在,我終於做到了,你們的孩子沒有了,這段日子你們都快生不如死了吧?我受到的煎熬,你們也在承受,想到這個,我就興奮。”悠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變得陰狠絕倫,手中的煙盒都被她捏得變了形,她的笑容就如同絕望的罌慄,美豔,但卻帶著毒。
這一刻,安靜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來,這一切都是悠悠設計的,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的,好奇怪,當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以後,她竟然沒有流淚,只是替眼前這個瘋女人可悲,太可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