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83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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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83章 **重逢
“我不去不行嗎?”柳屹道,“你知道陸荊舟的意思,我不想違揹他的意願。”
“William態度很堅決,其實我可以解決,比如我去找林辰打一架,比如我降一級。”許玳瑁聳肩,漫不經心剝著荔枝。
她否決:“別,你別找林辰打架。”
許玳瑁輕笑:“你怎麼這麼怕?”
摸了摸小睿毛茸茸的短髮,她答:“預感到,很恐怖。”
“互相打死也不錯。”許玳瑁把圓潤晶瑩的荔枝放進嘴裡,隨口一提。
“許玳瑁,事情過去久了,可是William和陸荊舟認識,我怕William別有用心。我還怕陸荊舟還玩突然襲擊,被他發現,我很遭罪的。”
是的,陸荊舟找許玳瑁的小麻煩她沒看到,反正那一星期下床腿軟的就她而已。
“突然襲擊你放心,這次教訓後,我會時刻關注Forever的來客。William有什麼企圖,你接近不才知道?有句話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許玳瑁吃一個就睨了,擦拭指尖,坐在沙發上,純粹當說客了。
柳屹想了會,捏了捏小睿的臉頰,引得小傢伙不滿地喊媽咪,並且舔她手指。她縮回手,回答許玳瑁:“你說我這幾天得了傳染病吧,我在考慮一下。”
在陸荊舟的庇護下,她不管不顧地囂張跋扈。像是祝芳菲,像是夏思茹,他任何情人,她都敢肆意妄為,因為她知道,陸荊舟不管怎麼樣,始終都會為她善後。
現在在陸荊舟面前,她說不去Forever了,在偷偷去跟在William身邊。遇到危險了,她自己首先得心虛死。
William有資本讓人恐怖,那次虛虛握手,她覺得,倘若不是陸荊舟在場,他有點忌憚陸荊舟,他能捏斷她的手掌。
“好。”許玳瑁鬆口,這結果比當初好了,只是今晚,她又得去演戲了。
林辰,你要自我折磨,我攔不住你。
許玳瑁到Forever時,William這樣向來平靜的人,竟然往她身後看了看,她當然知道他看什麼,笑容抹了蜜糖:“William,Willow這幾天得了病,怕感染。過幾天,她就會來了。”
William點頭:“好。”
“那你要誰?”她問,會所裡的女孩兒,新的舊的,他只掃一眼都拒絕。
許玳瑁不禁想,柳屹有什麼魅力?
或許,當初William只是看她安分,陸荊舟一摻入,就又複雜了。
她為什麼要把羊送入狼穴?
眸光閃爍,她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她被林辰害得一無所有,現在他有能力了,假仁假義愛她。她根本不需要!不需要!她拿什麼去要!
看陸荊舟對柳屹的寵,柳屹一定會比她幸運。她不覺得陸荊舟會因為保護不好柳屹才把她送到自己身邊,一定有什麼隱情。
因為倆人很少問及祕密的事,因此,許玳瑁不清楚是什麼隱情。
不管怎麼樣,柳屹必須學會更好地保護自己。
她退出會所,被一雙手死死環住腰,她嘴上跟沾了毒汁似的:“林辰,你飢渴到要強、奸一個妓、女嗎?”
感覺到他動作的僵硬,她毫不留情地右手手肘往後推,重重撞擊他的肋骨。
她總是能成功,她突然想起來,就算柳屹有William這樣強硬的主顧,還是需要有好身手的。下次試試,要是比她差,她就陪柳屹練練。
林辰和她對視,按住他受攻擊的肋骨:“玳瑁,你不痛嗎?你親口說的,你就是我身上的肋骨。”
許玳瑁走上前,高跟鞋的跟壓在他的皮鞋上,狠狠碾壓:“林辰,你說這些話真噁心。”
“玳瑁,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林辰被許玳瑁折磨很久了,每次受了什麼刺激,他在許玳瑁面前都會用苦肉計。
比如現在。
然而強來服軟,什麼都沒用。
許玳瑁的心,比誰都堅硬。
可曾經,許玳瑁的心裡,只有林辰。
往事不堪回首,林辰退了幾步:“玳瑁,你走吧。”
許玳瑁走到他面前,依舊咄咄逼人:“你覺得你還可以做出一副施捨者的模樣?不是你放我走,是你擋不住我。覺得痛苦,一刀了結了我,你林大少,什麼做不到?”
林辰此時的心裡最脆弱的,他想起了小時候綁著羊角辮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場景。
許玳瑁卻沒有半點停留,扭頭而去。
望著她高傲冷然的曼妙背影,林辰失笑,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殺了她,然後自殺。
迴歸到正常生活很容易,而跌入暗色生活可能只要一句話。
放學後,柳屹揹著書包抱著書去找她的腳踏車。沒想到,她那輛老式腳踏車旁,站著讓她害怕的男人——William。
William平靜地看她走進,似乎在品味她的緊張。
她走到他面前,把書放在筐裡,動作僵硬,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等他開口,他卻始終定定看她。
就這麼僵持著。
這一排停的全都是腳踏車,有的是她同學,路過,曖昧地看向她。她自知不能再僵持,於是開口:“William,你找我?”她這不睜眼說瞎話!可她,還能說什麼?
“Willow,你不是生病了嗎?”William反問。
她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事實擺在眼前,她只好答道:“好了。”
“那就來吧。”William語氣很淡,“我似乎待你不薄。”
可是你讓我壓抑啊!
都追到這裡來了,既是戳穿她裝病的謊言,又是一種威脅吧。
“我和陸荊舟。”她相信他既然追蹤到這裡,應該是知道的。
William竟然幫她推了推腳踏車:“男人之間談生意,不談女人。我不是因為他,我是覺得你做得比別人好。”
她當然不信,卻不能再找任何詞推脫。
沒有辦法,她只得再去Forever。
不是她悲觀,她覺得陸荊舟發現不過是早晚問題,她必須不能再穿那樣的衣服了!
果然,William幫她推車腳踏車不過是一時興起,見她答應了,便把車把手還給她。她趕緊扶住,繞了個圈,才順利推車。
“Willow,今晚,我會去Forever。”
柳屹點點頭,有點發愁。
她推著腳踏車,不趕著回家,想著該怎麼辦。
理智告訴她不該去,可是事實告訴她躲不過,只要她還在許玳瑁身邊。或者,William還會做出對許玳瑁不利的事。
路過一家旗袍店,她眼睛都亮了。
對,就穿旗袍!
旗袍的美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詮釋的。而且Forever一直走奔放風,鮮少有人穿。她做點保守的但足夠漂亮的旗袍,省去那些目光,陸荊舟事後發現會少動怒,她自己都會自在很多。
旗袍在在街頭似乎很冷清,窄小,乍一進去,感覺凌亂。
只有擺出來當作樣品的旗袍是漂亮的。淡紫色,十分素雅,想必她穿上,又換了一種風格。
是個老奶奶,意外是個中國人。
老奶奶並沒有因此對她猛生親切之意,而是推了推老花鏡,端著臉色問:“做旗袍?”
她點點頭。
老奶奶給她量手長、肩寬、腰圍……雖然她動作顫抖,但嚴肅認真得讓她噤聲。
等她在小本子上記完,收起捲尺,她才問:“奶奶,我想要這件樣品可以嗎?我今晚就要穿。”
“不行,旗袍一定要合身,我不亂賣。”老奶奶認真道,“你來選料子,然後交定金、留下聯絡方式,做好了我通知你。”
她隨手選了一塊玫瑰紅的料子,繼續遊說老奶奶:“奶奶,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這旗袍不合我的身?”
老奶奶轉過頭,把她上下打量了個遍,許久,才開口:“你試吧。”
她取下那件中意的旗袍,在裡面試了,意外地很,居然比她以為地還要合身。她走出去,給老奶奶展示:“奶奶,這樣可以賣給我了吧?”
老奶奶許久不說話,看著穿著旗袍的她眼底泛起淚花。終於,她說:“不賣你,送你了。”
換好衣服,她多問了句才知道。那是老奶奶做給她孫女的,可惜她孫女死於車禍,旗袍還沒送出去,就沒了主人。
她拿過旗袍,有點同情這個老人。
到了會所,她依舊化了稍微明豔的妝,換上了旗袍。
許玳瑁嘖嘖稱奇:“你倒是敢。”
她見旗袍把胸、背、腿全都包裹住了,十分高興。在許玳瑁的眼神示意下,才弱弱問了句:“你覺得我會死嗎?”
“不一定。”許玳瑁搖頭,“不過William,對你很寬容,應該不會指責你。”
很久沒來,她又大膽換了風格,便有點緊張。
推門進包廂的,意外的是,坐著的只有William和林辰。林辰容貌太出挑,William坐在他旁邊,只有氣場壓得住。
William盯著來的她,注意力從臉到旗袍,從旗袍到臉,如此往復。她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林辰看到柳屹穿旗袍,竟也發怔。他當然想起許玳瑁穿旗袍的樣子,許玳瑁唯一一次穿旗袍,就是為了嫁給他……如果真的嫁成了,他們何必相見成敵人?
許玳瑁自然注意到林辰的失神,深恨也深愛,她也想到了。
因此,一時之間,包間內詭異地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William開口打破沉默:“還不過來?”
“噢,”她應聲,匆匆過去,坐在他身邊,“對不起。”
William看向他,伸手,似乎想撫順她的亂髮,她條件反射躲閃,他沉默收回。眼色深沉,並沒有多說。
柳屹清楚,William沒有看上自己的。但那一刻,柳屹第一次深刻地感覺到,他心裡是住著一個女孩兒的。不,或者是一個女人。
許玳瑁沒有被往事影響,而是笑得愈發沒有溫度:“林大少在,看來我要喊十個姑娘了。放心,有錢人我向來不虧待,我一定盡力給你挑選最好的。”
許玳瑁出去沒多久,十個女孩兒站成一排。林辰很是領情,左擁右抱,由著女人簇擁。
許玳瑁笑著出去,柳屹猜,她腦子裡一定在祝林辰精盡人亡。
她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他們恨成這樣。
不,是許玳瑁恨成這樣。
林辰如今愧疚,不能證明他長情,恰恰證明他曾經對許玳瑁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重新回到William身邊,沒有想象中的喪心病狂。
暑假那段時間,竟然是陸荊舟最忙的,整整兩個月,他都沒有聯絡她。而她,在許玳瑁的教導下,身手越來越好。
William在這個暑假,在晚上把她領出Forever,給她蒙上眼睛,帶她類似基地的地方。讓她碰槍,射擊,各種,訓練,遠遠超過許玳瑁給的。不,許玳瑁更側重技巧,William側重力量。
相處久了,她深信William不會對她怎麼樣,有一天膽子大,問他:“你不怕,有一天你和陸荊舟成為敵人,我拿你教的東西,親手解決你嗎?”
“淼淼也說過同樣的話。”倆人單獨相處的時候,William說的是中文,有點生疏。可她也知道,他應該是中國人。可能從小就住在英國,因此他說中文變扭,說英語順暢。
“淼淼?”她軟語發問,肯定淼淼就是他心裡的女孩兒。或者,她有幸和那個淼淼有相似之處。所以,William並不是gay,只是對淼淼情有獨鍾,對她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成了那個淼淼的替身。
這樣的答案,讓她輕鬆。
“嗯,”William應道,“我等淼淼親手解決我,你,還沒有機會。”
“噢。”她不再多說,繼續玩槍。
陌生的領域,她並不一定喜歡,可剛開始新鮮的時候,她是樂於嘗試的。
如果有了淼淼這樣的理由,William好像也不那麼恐怖。
至少他對她,簡直好到了極點。
她在William身邊越久,她在Forever的影響力就越大。
比如,突然有一天,會所每個女孩兒都嘗試穿旗袍。
她曾經因為心軟幫助過一個想要逃跑的女人,結局是失敗,那個女人下場更為悽慘。她自虐版,親眼目睹她慘死的場景。
這件事對她的打擊的最大,比任何的事打擊都大。
很多個晚上,她都做噩夢,夢裡全是那個女人死前的喊叫和死前的慘狀。她一醒來就給陸荊舟電話,她不敢告訴陸荊舟真正的原因,只說目睹了車禍。
他應該剛醒,帶著鼻音的話柔柔安慰她。直到聽到她睡著輕微的呼吸聲,他才掛了電話。
那段時間,她很依賴陸荊舟。
不管許玳瑁、William、Forever這個地方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教了她多少東西,她心裡掛念的還是陸荊舟。
****
四年後。
春日料峭,她告別許玳瑁和長高很多的小睿,訂了回國的機票。
彼時的柳屹,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嗯,首先,她是回塔城逼婚的。
其次,她是去抓、奸的。
陸荊舟說好的守身如玉,她這些人有拜託阿葵、陳嘉禾、祁晏這些有點能力朋友的檢視。三個人的口供出奇一致,陸荊舟沒有外遇,可她還是要親自上陣。
她提早結業,沒有告訴陸荊舟,突然襲擊回國的。
在飛機上,她激動得睡不著,為了下機後精神抖擻,她還是睡了。
她特意挑準時間,讓她到機場的時候正好在早上。
她望著人來人往的機場,一切沒有變多少,還是四年前的樣子。她全副武裝,該遮的都遮住了,很少有人能認出她吧。推著行李箱,她走到門口,停了很久,當日,她站在這裡說不要走。
他抱著她很久很久。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麼過去了。
回憶起來,跟夢似的。
可四年在諾丁漢,她真的學會了很多。
她唯一沒變的就是固執地愛著陸荊舟吧。
勾了勾脣,肚子有點餓,她在當日和他吃飯的地方要了份粥。喝粥期間,她給顏恩寧簡訊:“顏姐,我回來了。為了給陸大哥驚喜,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也不要告訴盧大哥。我想先見見你。”
顏恩寧的日子也可以說四年如一日,都守在鞋店裡。鞋店裡生意不好不壞,夠她小資。因為她玩性重,一直不想生孩子。盧恆的工作也忙,因此也就由著她,可如今盧恆年紀越來越大了,再不生似乎晚了。
因此,顏恩寧最近處於備孕狀態。
收到柳屹的簡訊,她還是十分激動的,趕緊回了個好。
柳屹約在飯店包廂,行李還沒來得及放,顏恩寧推門進來,看到此情此景,還很感動。上前抱了抱她,“死丫頭,一走四年,偶爾聯絡都這麼匆匆忙忙,我還真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回抱顏恩寧,柳屹道:“恩寧姐,不會的。”
現在吃飯還早,顏恩寧不急著點單,絮絮叨叨跟她說了很多話。
她細細聽著,在她說得激動時:“恩寧姐,我手機沒電了,你手機借我一下吧?”
“好。”顏恩寧此刻絲毫不在意手機,似乎嘴裡有說不完的話。
顏恩寧的日子都淡出水來了,難得有話可說,自然滔滔不絕。
柳屹把顏恩寧的手機摁了關機,然後又換了手機卡,給盧恆發簡訊。大致是你老婆顏恩寧被我綁架了,快到某某飯店。
知道盧恆是個小心的人,她把顏恩寧的手機要走了,再去鞋店找不到顏恩寧。再謹慎小心的人,只要愛老婆,都會來的吧。
果不其然,顏恩寧要選單點菜時,盧恆推開了包廂的門,十分著急地喊:“恩寧!”
顏恩寧才托腮在想吃什麼,突然看到盧恆來了,才驚訝:“你怎麼來了?”
氣喘吁吁的盧恆看到眉目長開沉靜了許多美麗依舊的柳屹,亂糟糟的腦子就平靜下來了。不是柳屹的惡作劇就是柳屹又有事威脅他。
或許,柳屹回來以後他的生活又要“豐富多彩”(多災多難)起來,不過,他還是走到柳屹身邊,很認真地說:“歡迎回來。”
柳屹挑挑眉:“正好一起吃飯。”
顏恩寧沒多問,一起吃多好啊。
趁著顏恩寧去洗手間,柳屹才踹了踹盧恆的腳:“陸荊舟這幾天晚上都會去哪?”
盧恆暗叫不好,掩飾過去:“你自己問他不就好了,這麼大動干戈做什麼?”
察言觀色的本領她掌握不少,她幾乎要看穿盧恆的窘迫了,她說話愈發步步逼人:“你在害怕什麼?陸荊舟答應我守身如玉,我自然有審查的權利。如果他問心無愧,你告訴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主子。”
盧恆也摸不透最近陸荊舟的行為。可他相信陸荊舟,眼下柳屹闊別四年,故意提早回來就是為了驚喜和驚嚇,好像有點不能講通道理。
越猶豫,柳屹越覺得有鬼。
後來顏恩寧來了,柳屹不好再多追問,不過在桌子底下,重重給了他一腳。
四年不是白練的,盧恆痛得低呼,顏恩寧趕緊擔心地問:“怎麼了?”
盧恆不敢說實話:“有蚊子咬。”
柳屹接茬:“恩寧姐,四年不見,盧恆大哥越來越幽默了。”
顏恩寧絲毫不給面子:“是越來越逗了。”
吃完飯,盧恆把顏恩寧送回店裡,顏恩寧其實還想拉著她說話的,考慮到她剛回來就沒有強留而是讓盧恆把她送回陸宅。
坐在副駕駛座上,柳屹攔住了盧恆開車的動作:“不告訴我就等著一起車禍死吧。”
盧恆沒有辦法,老實交代,柳屹聽後,火噌噌噌往上冒啊。
“柳小姐,你現在想去哪?”盧恆看她不好極了的臉色,肯定是不想回陸宅了。
“酒、店!”她咬牙切齒。
陸荊舟居然去嫖!
好得很,越來越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