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84章 嬌妻在懷

全部章節_第84章 嬌妻在懷


都市妖能高手 一夜悍妃:王妃爆笑馴夫記 情鎖珠玉 天才藥師十三歲 超級百寶囊 鼎煉天地 最後一劍 九尾尋情 暗夜清音 愛妻未成年

全部章節_第84章 嬌妻在懷

“哪個酒店?”盧恆繼續問,怕死也沒辦法,問清楚才能把人送走。

她揚眉:“當然不是有特殊服務的酒店!”

原本陸荊舟這幾日去四季酒店也就算了,盧恆何至於吞吞吐吐?她逼問下才知道,每晚都喊特殊服務。好得很,她倒要看看,論特殊服務,她從Forever出來比較行還是塔城內那些女的誰?

不是她吹,她雖然沒有服務過那些男的,可見識得還真不少。原本,她想回到塔城,全都忘記的。

好一個陸荊舟。

陸荊舟,讓我好好瞧瞧,你喊的是誰。

她入住G調酒店,裡四季酒店不遠,同樣高階大氣上檔次,應該是競爭關係吧。

反正和她沒關係,她不過是不想輕易闖入。

她要抓、奸、在、床。

盧恆看她匆匆歸來如此忙碌自然於心不忍,幫她把行李搬進房間才算完事。終於搞定了,盧恆把行李給她放在房間裡,就要抽身而退。

還沒沾到門呢,她就把他攔住了:“盧恆,你會背叛我嗎?”

“我,你。”

微微揚起下巴,她粲然一笑:“我用詞不對。找特殊服務的陸荊舟,你喜歡嘛?”

盧恆搖頭,他的意思更多是捉摸不透。

柳屹剛走那會,陸先生突然地不近女色,甚至把能和CEO有直接接觸的員工都變成了男的。剛開始聲勢浩大,他以為是陸先生一定繃不住的。

奇蹟般地,陸先生就是沒有。

每次英國回來,都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眉開目綻——想必是找柳屹開葷了。

思念彈指一揮間,陸先生的行為讓他以為陸先生真的成了不近女色的人。

昔日情人琳琅的歲月,恍然入夢。

因而,偏偏是最近,突然住酒店,選擇了特殊服務,他才奇怪。

就算是有什麼隱情,為什麼不跟他說?

柳屹拍了拍盧恆的肩膀:“既然我們都不喜歡,你不能阻止我去搗亂。”

“其實,柳小姐,陸先生真的為你守身如玉了四年。”盧恆還是很替陸先生著想的,急著替他辯護。

“那這幾日呢?”她眸光清亮,讓他一時覺悟不出是什麼意思。

算了,柳屹一回來,他陸先生身邊第一助理的地位又要一降再降。

是啊,他既然看不慣又不能有所作為,讓柳屹來好了。

柳屹依然沒有輕易放過盧恆,又問了陸荊舟的進酒店、特殊服務上門的時間,陸荊舟專門找過的姑娘。

盧恆出門,禁不住抹了把冷汗。

怎麼四年過去,他還是對柳屹束手無策呢?

柳屹腦子裡有一百種方法,她選擇了以身試法。

如果能讓陸荊舟動情、真正動情忘記危機的,只有她親自上陣。

陸荊舟,敢作敢當!

她準備了一些藥,在許玳瑁身邊這麼久,有些藥太容易了。Forever為了留住小姐,手段很多,親人、利益各種,也有藥物。

是,猛藥。

她嘴角勾起,陸荊舟,你最好中毒不深,你要是敢迷上那個女人,我不介意給你瓶毒藥。

跟許玳瑁在一起四年,許玳瑁難免有次醉了、傷了、頹了,不過竟然只有一次。也正是那一次,她大致知道了許玳瑁和林辰的過往,她完全站在許玳瑁一邊。

林辰太渣了!渣得她聽一聽就想把林辰給結果了,如果許玳瑁不是恨,不是嘗試了很多次沒有結果,她一定會親自殺了林辰。

或者,許玳瑁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時時刻刻想殺了林辰。

至少有小睿,許玳瑁不會輕舉妄動。不,許玳瑁想輕舉妄動,會把小睿打包回國。

現在小睿一點點長大了,老留在許玳瑁身邊不是事兒。她這次回來,也有跟陸荊舟商量讓陸荊舟回國這些事。

不過,現在,一切都擱後。

她要抓、奸在床!

離盧恆說的時間還有段時間,她先洗了個澡,然後給許葵、陳嘉禾都發了簡訊。讓他們來,當然要保密。

阿葵畢業了,除了私底下是作家外,開了家花店。前期投資,竟然都是有的她這些年的積蓄。一等一的女強人風範。她問過阿葵為什麼不進軍職場,跟杜拉拉似的一升再升。阿葵給的理由很任性:我喜歡花,等我敗光了家,才考慮看看吧。

陳嘉禾呢,很輕鬆,漂亮的手畫幾幅畫這輩子吃穿不愁。她雖非專業,但能感知到他的畫不錯。那副十八歲成人禮,想必在升值吧。陳嘉禾沒有副業,專心畫畫,空下來的時間喜歡旅遊、看書。幾次影片,柳屹都有一種感覺:陳嘉禾長大了。

事實上,他們都長大了。

她剛剛換上衣服,門鈴就響了。

陳嘉禾和許葵還是很有默契的,一齊到的。

她笑盈盈歡迎,分別來了個擁抱:“好久不見。”

因為陸荊舟的專制,她在英國的住處,沒讓任何人知道。她和朋友的見面,都是影片。

所以這兩個擁抱,隔了四年,顯得愈**深意重。

陳嘉禾這四年來,女人緣依舊很好,他單單是陳嘉禾時,就有人有意搭訕;他藏不住遠鶴這名頭時,更有很多女孩兒、女人簇擁而上。他最為親近的就是許葵,還嘗試給許葵拉單子。不過桃花從沒有真正開過,他以為是柳屹。

可當他旁聽小葵和柳屹聊天時,他否定了。

他心裡那種酸酸脹脹的感覺,還是沒有消散。

那麼……是……念情?

當日一別,他給她發去郵件,有去無回,電話無人接聽。彷彿他生活裡從沒有出現過念情,彷彿。

又或者,他還沒有遇到真愛。

他笑笑,生活過得很充實,他不急著去找女朋友。

他很早就知道,感情這事,強求無用。

許葵,當然追求者不斷,她當然都能拒絕。只是這日漸強大、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流,讓她很多時候,束手無策。

甚至,她想過了,下次溫流再逼她,她就關店玩消失。

你找不到我,應該就好了吧。

許葵對柳屹沒有隱瞞,柳屹又確實對溫流印象很差,所以柳屹很支援許葵玩消失。

在許玳瑁的耳濡目染之下,她當然知道所謂的局勢吧。溫流表面上還是和陸荊舟合作,可當真正扳倒溫海讓他成為溫室掌舵人後,他不一定會滿足。

溫流幾次誠意上門找William就足以證明。William對她算是好了,不強求、很尊重,甚至有點傾囊相授。不過William對溫流、陸荊舟的態度,始終沒有明說。

她不怕死地問過一次,William回答:“Willow,我和陸荊舟之間只談生意,我和你之間,只談玩樂。”

她知道,那次如果她沒有和周淼淼眉目之間有點相似,或者是脾性上。她一定不會安然站在原地。周淼淼,四年間她見過一次,點頭之交吧。

她不禁想,如果有一天溫流和陸荊舟成為了敵人,她和阿葵,要怎麼辦?

只談友情,不談生意?

不,柳屹搖頭,不願多想。

她忽然動情地揉了揉許葵的臉頰,不想被她重重拍走:“果然在Forever變得這麼色了!別碰姐姐!”

陳嘉禾聽到Forever,才插嘴問:“柳屹,你真的在那樣的地方沒事?”

柳屹猛地從**站起,雙臂平展,轉了個圈:“你覺得我有事嗎?”

“有……女人味了。”陳嘉禾有點發怔,脫口而出。

許葵添油加醋:“陳嘉禾說你是婦女了,老了。還有,他覺得你以前男人婆。”

被如此扭曲,陳嘉禾不大高興偏頭,有點惱羞成怒:“小葵。”

“好好好。”許葵收嘴,四年啊,她早就把那點綺念打入無底洞。

有些人,註定做一輩子朋友更好。

柳屹當然沒忘記“抓、奸”任務,沒啥心思遠逛,三個人在酒店樓下內部飯店直接點餐吃飯。

以後再聚。

以後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時好時壞的城市空氣,相聚,不過是她想了就能辦到的事。

等到倆人並肩走遠,她才擦拭了眼角突然湧出的眼淚。

好朋友,多難得。

她在英國四年,說得上話的女同學很少,但交情都浮於表面,反倒最親近的成了許玳瑁。感同身受以後,她理解許玳瑁血管裡的血為什麼是冷的了。

她去洗手間準備一下,補妝,出門。

怕陸荊舟認出她誤事,她特意帽子、圍巾不離身。意外發現,這樣裝扮的人還不少,那她就不是唯一的神經病了。

很好。

那些小姐都很保密,她是問過盧恆才知道陸荊舟喊的那個長什麼樣。不能待在大廳,太顯眼,陸荊舟在這裡容易發現她。

她在電梯旁裝模作樣地等電梯,看著穿制服的人都到M層,應該是管理層。她一出電梯,專人等在外面,攔住她:“您好,您是不是來錯樓層了?”

她搖搖頭:“我找我老公。”陸荊舟確實是她老公,她沒撒謊吧。

對方不能對顧客動粗,她死磨嘴皮子不願意走,如果不是考慮到可能有攝像頭,她直接敲暈他。

叮咚一聲,上來一個穿制服戴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怎麼回事?”

她故作驚喜,拉住男人就走:“我終於找到你了。”說完用了大力,把男人往一邊扯去。

男人為了顧及形象,沒有大喊大叫——被知道他被一個女人扯著走沒有反抗之力不是太丟臉?

她想,既然是酒店的特殊服務,管理層稍微有點地位的都會知道吧。

把男人扯到走廊盡頭,她靠在大瓶盆栽後,依舊很重視護著臉。

“您到底有什麼事?”男人是客房部陳經理,她看到左胸口的標牌了。

柳屹急匆匆拿出女人的照片:“陳經理, 我姐姐病了。我給她送藥,不然她會變得很難受,不能服侍顧客。”

“方以悠是你姐姐?”他反問,滿滿不信,“還有什麼病,你亂七八糟說點什麼?”

她踮腳在他耳邊神祕兮兮地說:“你知道,有幾個正常女人願意做小、姐?我姐姐其實很不願意,所以上頭給她吃藥,稍不配合就會發作。不僅奇癢無比,更是渾身發紅斑,不能見人。你知道,我姐姐這次輪上的是大客戶,要是小客戶,她也不急匆匆讓我送藥來了!”

在Forever那麼久,這種小謊還是容易扯的。她說得真假摻半,表情都很到位。

陳經理顯然是相信了,對她沒有之初的不耐,而是思考起來:“的確,陸先生不是小客戶。”

她低垂著的眼放出一絲狠光,很好,陸、先、生。

陸先生,你嫖就嫖了,還讓大家都知道?

陸先生,哼,回家跪鍵盤吧!

她再接再厲,擦了擦眼角的淚:“陳經理,我也是萬般無奈才找你。我姐姐告訴我時手機可能沒電了,我又第一次來,不知道她在哪。您可不可以告訴我?現在我姐姐現在肯定躲在她的房間裡不敢出來。”

不管陳經理平時是否嚴謹,現在他被唬住了,告訴了她方以悠的房間號。

她擦了擦眼淚趕去,敲門。

太順利,是方以悠本人:“你有什麼事?”不像是莽撞的人,還有幾分警惕地看著她。

她捂住方以悠的嘴就推門而入。

“你瘋了!”方以悠根本掙不開她,她想放手了,方以悠才趁此機會推開她。方以悠靠在牆上,大口喘氣,乾嘔著,除了逼出眼淚,根本嘔不出什麼東西。

她變得愜意,坐在她**,拍了拍被子:“不錯嘛,這條件提供給一位小姐,看來你們油水撈得夠多?”她抬眼看方以悠,帶著近乎蔑視的笑,“讓我猜猜,是不是冤大頭比較多?陸荊舟,嗯?出手尤其闊綽?”

“你到底是誰?”方以悠愈發警惕地看著她,捂住脖子,動手摸索出手機,似乎要求救。

她一點不急:“你大可以打電話說你特別失職讓人發現了,我不會有事,你呢?而且,我剛剛給你吃了什麼東西,你都不好奇是什麼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方以悠脾氣挺大,直接扔了手機,朝著她杏目圓瞪。

手隨意擺弄被子,她回答:“很簡單,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說。”方以悠畢竟是會所裡的人,對什麼藥不稀奇,向來乖順謹慎,沒想到今天……

“你和陸荊舟,每天都做點什麼。”她逼問。

方以悠猜測:“你是陸先生的追求者?”

“閉嘴!”她來氣,什麼追求者!愛人好嗎!口頭許諾也罷,他們是有婚約的!

方以悠冷靜下來,知道處境了,拿出細長的女士煙,面向她坐在沙發上,有幾分頹意:“陸先生很迷人,我以為我去伺候他是積德了。可是他只讓我安安靜靜地坐著,坐在沙發上,最好連呼吸都不要發出的。但凡他感覺到外面有人,他會讓我呻、吟,讓我一個人在**弄出很大動靜。你知道這對我是多大的打擊?

我混了幾年了,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那個不是剛開始假仁假義到後來還不是和我做、愛,有些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手段更變態。可是他沒有,從頭到尾,一個多星期了,他都沒有。我知道他有目的,他威脅我不讓說出去。其實,我早就不自量力地去愛上他了。他什麼都不說不做,我就愛上他了。因此,他不威脅我,我都會守口如瓶。

我都覺得我愛得很荒唐,可能他是唯一那個尊重我的男人吧。”

方以悠說得很慢,話又很長,煙抽到了盡頭,她嫻熟掐滅,扔進垃圾桶。風塵味很重。

她沒有動容,和以前一樣,喜歡陸荊舟的女人,她不動容。

“過來,躺下。”她再次發號施令。

忌憚身體的毒,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方以悠沒有異議。原本抽出的煙被扔在地毯上,方以悠配合地躺在**。

她在方以悠的衣櫃裡找出襯衫、背心,然後撕扯,總之,把方以悠五花大綁。

期間,方以悠沒有任何異議。

大概是喜歡方以悠的配合,她在用背心前面的一塊布堵住方以悠的嘴前,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解藥呢?”方以悠眨眨眼,可不想身體腐爛或者一個人在這裡中春、藥亂髮作。

她笑得眉目彎彎:“我給你吃的是彩虹糖,好吃嗎?”

“你!”方以悠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好歹混了這麼多年,居然被柳屹的眼神、動作矇混過去了!

“不客氣。”柳屹說完,把布條塞進去。

做完,她似乎覺得方以悠憤怒的大眼睛太礙眼,再次動作,把被子蓋上。

方以悠配不上她的藥,陸荊舟配得上。

方以悠和陸荊舟雖然沒有實際性的結合,可多個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值得瞎想。重點,陸荊舟拎都拎不去,隨隨便便又讓一個風塵女子看上了?

她在William身邊時,冷眼冷心,更是沒被任何人看上。

拍拍手,她隨便找了方以悠的性感衣服換上。會所的女人似乎都只會穿暴露的衣服,方以悠的裙子也是這樣,方以悠的腰圍稍微比她大一點,她顯松,不過不細看看不出來。

還是大腿、前胸、後背都露出來,她又找了見長款風衣披上,施施然出門。

陸荊舟的房間號,她還需要問?

如此折騰下來,正好到了陸荊舟的服務時間。

她拿著房卡刷門,是的,方以悠有陸荊舟的房卡。這也是提供特殊服務的女子的特殊權利吧。

燈亮著,陸荊舟應該在,她低垂著頭。

陸荊舟正坐在沙發上閉目小憩,聽到開門的聲音後,鼻尖飄來方以悠慣用的香水味:“來了,坐吧。”

她抬頭,看到陸荊舟疲憊的樣子,又有點於心不忍。

誰讓他每天找姑娘!精神意、**都不行!反正他答應守身如玉的,她離開他四年,也全都是他當年一意孤行。剛開始還好,越到後來,他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她要飛回去他又阻止。這些賬,她要找個由頭一起算了。

久久沒感知到方以悠的動靜,陸荊舟覺得不對勁,抬眼掃到房門處:“你今天怎麼了?”話,說到後來,話幾乎飄起來了。

因為,他看到的不是方以悠,還是他朝思暮唸的吃吃。

不對啊,她的歸期,不是今天。

她還沒畢業吧?

不過,以她的個性,提早回來,有難度嗎?

如今有了許玳瑁的幫助,更是輕而易舉。

很快,陸荊舟不去想起她,直勾勾看著穿著並不合身的裙子的她。是的,不合身,讓他只想扯了。

“陸荊舟你想讓方以悠坐下,還是跟你做、愛?”她迎視,步步走近,語氣不善。

陸荊舟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輕輕開口:“你希望呢?”

半跪在他大腿上,她貼在他身上,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嘴脣貼上他的:“我當然希望是後者。”

“這反話,說得技術含量不高。”陸荊舟大手覆上她的後腰,讓她的假動作全都變成了真,緊緊把她擁進懷裡,“吃吃,回來了為什麼不先見我?”

她抵抗無力,只好下巴扣著他肩膀,氣勢不減:“不這樣,怎麼知道陸先生有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小情人?嗯?方以悠,我剛剛去見了,長得還不錯,但比我差遠了。你眼光,可是越來越差了。”

“你明明知道沒有,嗯?”陸荊舟細細感知她的氣息,動作間剝去了方以悠的風衣,作勢還要解裙子。

陸先生執意要耍流氓,不怕我會做什麼嗎?”她碰上他,身體恨不得軟在他懷裡,她能剋制的,就是嘴了。

覺得她這話好笑,他雙手覆在她腰側,把她移開一點距離,迷離地仰視她:“你要做什麼?”

“將你什麼繩之以法。”她定定回視。

“什麼罪。”他問得漫不經心,並不當真。

“嫖、娼。”她咬字清晰。

“哦?”他把手停留在鎖骨,似乎在感念它的美好形狀,蔓延而下,語氣竟有幾分輕佻,“那這樣,我是不是還有強、奸、罪?”

面板顫慄,她咬咬牙,堅持住:“嗯。”

他猛地扯下衣服,攻擊她,動作快到她反應不過來。感知到她身體由僵硬到柔軟,他才鬆開,再次和她對視:“吃吃,別鬧了,嗯?”

果然招魂!

難怪,方以悠陪他坐了幾晚不知道幹了什麼就愛上了!

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不能端著太久,拂開他繼續攻擊的嘴,扯上她的衣服:“陸荊舟,我不鬧,那你要服侍我!”

“嗯?”他尾音上揚,洩露著淺淺的欲,實在勾人。

在英國的時候,他每次來看她,他們都會做個天昏地暗。有時候運氣不好,她生理期,那也能吻個天翻地覆,折騰到地老天荒。

這次見面,隔了兩個多月,也難怪彼此想念。

不過,陸荊舟的想念是真的。

柳屹的,是有備而來。

她的手緩緩挑戰危險,似有似無地碰了碰他的喉結:“我想先看看你,我好久沒看你了。”

她的話並不直接,陸荊舟秒懂:“你幫我脫。”

“好。”她吻了下他的喉結,適才滿意,手再次上移,在他的襯衣釦子上把玩。

她脫得很慢,他躺在沙發上,慢慢享受。有時候她下手重了,有時候不小心碰了哪裡,他都靜靜看他,他覺得眼前這一幕太美好,比抽菸更美好。

四年來,陸荊舟若有若無地戒菸吧。有時候特別想柳屹,身邊的事又一團糟,他就會抽上一支菸。不過,想到他要延年益壽,又會掐滅。

如此下來,煙癮是比以前小了點。

得到了她最好的服務,他自然動情,因此沒有察覺,他的吃吃給她下了會暫時失力的藥物。

陸荊舟剛剛到達極了,伸手去抓什麼繼續,門外卻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正在心頭上,他依舊把她拉在身上:“別管。”

柳屹卻拉住他的手,在他額頭印吻,安撫:“沒關係,我去看看。”她施施然搖曳著身姿走了幾步,她回頭,見陸荊舟拿西裝遮住了身體。

她媚然一笑:“你要遮住,我可不高興了。”

櫻脣微動,他光是想想她剛剛做了什麼,就渾身發熱,再次迷失在美人鄉,他扯開了西裝。

給了讚許的目光,她扭頭幾步走到門前,開啟。

來的是倆個警察,前面的濃眉大眼,上前一步,柳屹故意側身,自然把陸荊舟的現狀看得清楚。他憋得脖子紅,正氣凜然一喝:“掃黃!”

她秒變影后,抽泣:“警察同志,他強、*,暴露癖,還逼我給他……嗚嗚,我不就缺錢去了會所嗎,會所讓我來酒店陪酒的,沒想到……”

關鍵時刻,女人的眼淚還是有用的,尤其是漂亮女人的。

何況陸荊舟動作太快,前面的徐柯徐警察也看到了,算是抓、奸在床,不,在沙發了。

因為柳屹下的那點藥,陸荊舟沒有能力反抗,嘴上說的警察都不信。極其狼狽地被穿上衣服,被警察帶走。

柳屹在一旁裝作低頭,實則在偷偷看,想必,陸荊舟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吧。

徐柯把陸荊舟交給同事,回頭柔聲對柳屹說:“這位女同志,如果你是無辜的,只要如實告訴我們就好。現在,你既然是受害人,那就跟我去警察局做個口供吧。”

“好。”她怯生生說,演技依舊爆棚,“警察同志你真好。”

她說這話時,陸荊舟冷颼颼的目光朝她掃來。

嗯,吃醋了?

這下體會她的心情了嗎?

作假都不可以!

既然她回來了。

她下藥不猛,但保證陸荊舟在進警察局之前不能有任何動作。就算盧恆來了又怎麼樣?物證、人證俱在,他們再能開脫,又怎麼樣?

她不僅報警了,還通知記者了。

想必明天陸先生就能上頭條了吧。

因為她姿態柔弱,徐柯擔心她受了驚嚇,親自送她去的警察局。態度,當然和對陸荊舟截然不同。她和陸荊舟一前一後,看不到彼此。

陸荊舟一路都很沉默,她猜他應該生氣了。

生氣她算計他?

生氣她給他下藥?

生氣她用他對她的愛算計他?

面對陸荊舟,她時常矛盾,有時候膽子很大,比如剛才,報警又通知記者;有時候她膽子又很小,比如現在,她怕陸荊舟會生氣,怕陸荊舟會做些什麼……

忐忑到了警察局,徐柯似乎對她十分照顧,單獨問她情況,聊天似的。

她根據盧恆的話,又有在Forever的經歷,隨口胡扯,反正強調自己是無辜的。有時候回答不上了,她啜泣幾聲說不清楚,他就不問了,還會給她面前的紙杯加水。她裝模作樣,故意表現緊張時,就會抿幾口。

她身上還是那件裙子,但其實在審訊室並不冷,她不過有點擔心陸荊舟,抱了抱胳膊。

冷不防,一件外套披在她肩頭,溫和的聲音響在頭頂:“我站崗的時候會穿,洗乾淨的,你別介意。”

故作受寵若驚的模樣,柳屹抓緊了乾燥溫暖的外套,盈盈道歉:“謝謝警察同志。”

徐柯咳了聲,再次坐到她對面:“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

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門猛地被推開:“徐頭,那個犯人,非說要見這位小姐當面對質。”

“你怎麼莽莽撞撞的。”徐柯隨口訓了句,轉向柳屹,“你想去嗎?要是不想去,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以後需要錢,不要再被騙了。”

她忽然黑線猛增,這個徐柯,未免太好、騙了吧?是不是每次女犯人,都會被他錯放?

“沒關係,我去吧。”柳屹開口,有點不忍心再騙徐柯了。

徐柯讓剛剛闖進來的手下領路,柳屹跟著走,進了隔壁的審訊室。她一眼就只看到略顯狼狽的陸荊舟。西裝單單披上,皺巴巴不說,還沒扣上,露出一條肉線。好吧,有點性感?筷子也是皺巴巴的,總之,與一向出現在眾人面前衣冠楚楚的陸荊舟大相徑庭。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深深沉沉難以讀懂的。

徐柯撤退了,似乎要親自審問他倆,不,徐柯的性子,只會審問陸荊舟吧。

陸荊舟絲毫不介意狼狽,手腳能動了,虛虛扣了幾顆鈕釦:“警察同志,我認罪。之前,我確實在四季酒店,被那裡送上門的特殊服務迷住,和一個叫做方以悠的會所小姐有不正當關係。但現在站在警察同志您旁邊的年輕女孩兒,不是其他人,是我的小妻子。她應該是對我的行為有所誤解,才會有此行動。”

說到“小妻子”時,陸荊舟咬字溫柔,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諱莫如深,而是款款深情。

差一點點,她就動容了。不過,她偏了偏頭,決定逃離他的目光攻勢。

徐柯對陸荊舟的話很是震驚,不過沒有輕信,而是問臉上仍有淚痕的柳屹:“柳屹?這位犯人說的情況都屬實嗎?”

面對陸荊舟有難度,應付徐柯還是手到擒來,她做出小鹿般受驚的眼神,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嗯,”徐柯應聲,點頭,無條件相信柳屹,轉向陸荊舟,“既然你認罪,看你態度良好,交了罰金,再拘留一晚就好,不用再扯上柳屹。”

陸荊舟臉色十分不加,誰說只有他招蜂引蝶?嗯,徐柯這個護花使者,當得好極了。

徐柯還是分輕重的,陸荊舟追根溯源是被推銷,而酒店裡有這樣的惡性特殊服務鏈才更值得深入推敲。

其實柳屹也奇怪,審了這麼久,以盧恆的辦事效率,也該來了。

陸荊舟意外固執:“她就是我的小妻子。”

“你!”徐柯似乎對他我頑固很頭疼。

僵持間,審訊室的門再次響了起來,徐柯喊了聲“進來”。

來人應聲而進,依舊是警察模樣,走到陸荊舟面前:“你要的手機,你的助理給你送來了。”

陸荊舟接過手機禮貌道聲謝,他先是迎上她探視的目光,指了指徐柯旁邊的椅子:“坐下。”

雖然雲裡霧裡的,但她還是坐下了。

送手機的警察出去了,審訊室裡再次只剩下三個人。

徐柯似乎有點不耐煩:“你還有什麼事?”

陸荊舟微微一笑:“我想跟*明,這個是我的小妻子。”

聳肩,徐柯再次柔聲問:“你願意嗎?”

陸荊舟十分不爽徐柯呵護的姿態,替柳屹回答:“她願意。”

不知道是不是被陸荊舟說話的口氣唬住了,她機械地點點頭。

陸荊舟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翻著什麼,俄而把手機豎在她和徐柯面前,上面不是其他,就是柳屹小時候的照片。

柳屹心下咯噔,那個時候的照片,他居然一直儲存在手機上……

而徐柯,則是在打量,似乎在考慮照片上的女孩兒是誰。

恰到好處,陸荊舟開口:“警察同志,不用想了。雖然經過了十幾年,可她現在的眉目還是和小時候很像。照片上的女孩兒,正是坐在您旁邊的女孩兒柳屹。雖然是側臉,但是以警察同志您驚人的分辨力,一定知道。您可能還是不相信,覺得我隨便找了張照片騙你。沒關係,我反正時間有的是。”

說完這句話,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

她不禁有點心虛,不過她隱隱期待,陸荊舟會說點什麼。

“警察同志,照片裡的她,盯著的那片連翹花,是我家後院的。那時候她剛剛認識我,哪裡都怕,我花了好多心思才讓她變好。她笑的次數很少,那次她看見那燦爛的花兒,居然笑了。因為這個,我家後院,年年都會開滿連翹花。不管時興不時興,別人說好看不好看,十幾年如一日。”

陸荊舟是冷靜的敘事口吻,說出的話溫溫的,聽起來彷彿沒有攻擊力。

她忍不住心頭一動,那確實是她不知道的。她不記得她笑過,更不會想到,那滿院的花,每年的怒放,竟是因為她。

她還來不及多感慨,陸荊舟又換了一張照片。

那張她記得,她五年級還是六年級的時候,她畫畫得獎了,站在主席臺上,被拍照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這,他又會說什麼。

緊緊捏住面前的紙杯,她猛然覺得,身形狼狽的是她!

“那年她得獎了,很高興。我原本答應親自去的,臨時有事沒去。她很失落,可是她不敢告訴我。我當時就很愧疚,我回家後努力誇獎她帶她去玩。我其實是想告訴她,不管她得沒得獎,我永遠會記著並且實踐對她好。但她從那以後,努力變得很優秀,努力得獎,我雖然依言獎勵,但是我心裡其實一直想告訴她。不用為了我這麼辛苦,只要她活得高興,我自然會比她更高興。我以為她總有一天會明白,可今天,我覺得,我要親口告訴她。”

事實上,陸荊舟意識到這個情況後,他已經“犯過罪”了,要疏離柳屹,還是靠她得獎的機會才能理所應當地和她親近。那其實是他最煎熬的日子。

他對她犯的罪,如非情非得已,一輩子都會深埋。

依舊平靜的語氣,她聽得不平靜了,淚意已經忍不住了。可她掐著手機,告訴自己繃住,像是自虐,她要聽到更多……她要知道更多……原來她那些小心思,他都知道。

這次,徐柯都沉默了,靜靜等著陸荊舟的下文。

她犯錯,她怎麼了。

那些她不記得或者遺忘在角落裡的點滴,都被他拾掇起,語氣越輕描淡寫,越翻攪起她滔天的淚意……

他說了這麼多的話,居然不口渴,聲線一直完美。

“最後一張。”他頓了頓,看了眼很受觸動的倆人,收回目光,繼續,“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我把她送離開我的身邊四年。那張是我把她弄暈送到英國後,我記得晨光很美好,卻不及她在我心裡的萬分之一。我送她走,我有罪。其實她今天跟我玩的伎倆,騙得過所有人,騙不過我。我願意上當,如果她願意解氣。我只想說,我真的為她守身如玉四年了。”

徐柯沉默,望向身旁情緒瀕臨崩潰的柳屹。此時此刻,聽了近一個小時的倆人的戀愛史,不,相依相偎的過往。

收回發燙的手機,陸荊舟抬眸,和柳屹對視:“所以,我想說,她真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