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81章 --滿滿

全部章節_第81章 --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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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81章 **滿滿

她的聲音,顫抖的,似乎在害怕,又滿滿是祈求。

祈求她心愛的陸荊舟,可以點頭把她留在他身邊。

他並沒有直視那樣熱烈的眼睛,只是想要把她拉進機場大廳。不料她的蠻力並不小,右手鬆開行李箱,轉手覆在他的手上,和他抗爭起來。

不能拽不能扛,他就這樣和她僵持在原地。

原本只是想眼神示威一下,不想跌入她澄澄澈澈愛意深濃的眼湖。

倏地心頭一軟,他的手依舊微微用力,不是把她送進她不願意去的地方,而是把她擁進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寬厚,滿滿都是他的氣息,把她深深網住。她還來不及沉醉其中,頭頂就傳來陸荊舟近似囈語的話:“那就不要走了吧。”

她想,應該是做夢吧。

於是,她再次往他懷裡蹭了蹭,繼而享受這臨別的擁抱。

不知道做了多久路人的風景,他再次發號施令:“走,去吃飯。”

機場附近的飯店,價格高口味卻不怎麼樣,又是分別,她沒什麼胃口。沒動幾筷,她就擱下筷子,拿起一邊的茶壺,倒了點,潤嗓。

“飽了?”他輕聲問。

她點點頭,想到吃完可能再次要進那個讓她反感的地方,暗惱剛剛就算不喜歡,也該裝模作樣吃久一點的。

“那就走吧。”他吃得比她還少,她不禁懷疑,他是胃口小還是比她心情還不好?

她僵在原地,一副不願意走的模樣:“我剛剛吃完飯,才喝一點點茶,再休息一會好不好?”

一眼看穿她並不高明的拖延之計,陸荊舟走到她身邊,遮住了陽光,製造了大片陰影:“我帶你回家。”

她看得清他的臉,卻看不懂。

趁她愣神之際,左手牽住她,右手拎過行李箱,走出飯店。

陸荊舟和柳屹般配又打眼,害羞的服務員還偷看了幾眼,甚至幻想起白馬王子牽起她的手的場景。

然而事實是,她被經歷敲腦門:“發什麼呆,還不快工作!”

坐到了車上,她還處在震驚中:“陸荊舟,你逗我玩呢?”

他專心開車,開了音樂:“聽歌。”

好一個避而不答!

她一路都思緒紛飛,不知道陸荊舟這是在唱哪齣戲。

昨天,她和許葵、陳嘉禾他們先告別了,怕今天哭得更慘,沒想到,她還沒任性哭了,就被載回去了?

她不知道捏了多少次臉頰,她疼得齜牙咧嘴,一次次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

不僅柳屹吃驚,在開門看到是陸荊舟牽著柳屹拎著行李回來的趙素梅,也是震驚不已。

陸荊舟道:“趙嬸,我們吃過午飯了,你只需要按時準備晚飯。”

“好。”趙素梅愣了些許,才後知後覺地關上門。

吩咐完,他引領她上樓。

直到她被他禁錮在他的胸懷和門背之間,她還是在奇怪。

他俯首,自然把她迷離的眸子看得清楚,啄了啄她的下巴:“難道,你不用走,不開心?”

“當然不是。”她條件反射回,她只是心裡覺得,那並不是陸荊舟。

她學都退了,該告別的也告別了,之前的日子全都在惡補英語。

她會胡鬧,陸荊舟獨獨不會。

他熱烈洶湧的吻,堵住她的呼吸,更是阻塞了她的思考。

她只想和他纏綿,纏綿到時光盡頭。

回吻,歡愛。

或者,慣有的溫情中,因為她的豁出去,更像戰場。

從天色大亮到天幕全黑,她幾次體乏,他就起身去抽菸。她橫躺在**,很鬱悶,想這次若是有阿葵的幫助,一定能讓陸荊舟念念不忘。

休息夠了,她會走到他身邊,搶走他的煙,繼續和她擁吻。

纏綿,繾綣。

等到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她才記起還有吃晚飯這回事,跟他提議。

他答應:“先洗澡。”

實在餓,她飯桌上只顧吃不顧纏著他問了,何況他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問了也白問!

等到躺在**,他哄她睡覺。

她依舊十分缺乏安全感:“陸荊舟,到底怎麼回事?”

他手掌心包裹住她的臉蛋,細細摩挲:“睡吧。”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蠱惑她閉眼,更可能,她只是累了。

待她睡著,他還是睜眼,起身,又抽菸。

不知道,她走的幾年,他要抽多少煙。

忽然,他回頭,看了眼睡夢中似乎並不安穩還在咂嘴的柳屹,年輕的臉蛋,怎麼都遮掩不住朝氣。猛地掐滅了煙,他要延年益壽,陪她到老。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回身去給她穿衣服,一件一件,動作輕柔且虔誠。

他抱著她出去後,盧恆拎著行李箱候了很久了。

因為去小睿那裡,他自然要更為小心行事,半夜,私人飛機。免得,得不償失,當然,他還是相信林辰的。林辰和他並不交好,和他一樣,不是什麼好人,但卻足夠愛許玳瑁。

許玳瑁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有一點,把他的恩情十分當回事。

反正都不是好人,湊在一起,也算命運。

他親自送的,抵達許玳瑁在諾丁漢的住處,已經是英國的早晨。柳屹這麼久沒醒,他自然是動了手腳。許玳瑁早就等著了,他跟著她進屋,把柳屹放在沙發上,連坐都不坐一下。

許玳瑁把毯子蓋在柳屹身上:“陸荊舟,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他往門走,“許玳瑁,謝謝你。”

“陸荊舟,你不等她醒過來?”許玳瑁追問。

他回頭,薄薄的晨光打在她的睡顏上,年前蓬勃,美好珍貴。他搖搖頭:“她醒了我還在又要哭一回,我又要捨不得了。”

許玳瑁聳肩:“慢走不送。”

在玄關處換鞋,他正在出去,突然喊俯身似乎在打量柳屹的許玳瑁:“許玳瑁。”

“嗯?”許玳瑁條件反射回頭,一絲長髮滑落,愈發嫵媚。

“我覺得,你夠冷血。”在兒女情長上,陸荊舟原本和許玳瑁一樣,當年送走楚唸詩的人自然是陸荊舟。

可如今換了個人,又或者,他年紀大了,想要身上流淌的血有點溫度。

許玳瑁自然知道陸荊舟在說她對林辰的態度上,不過她媚然淺笑:“那你把柳屹留在身邊,不怕她和我一樣?”

陸荊舟搖頭,出門。

他相信柳屹不會是第二個許玳瑁,有所改變,是他所想。

柳屹醒來的時候,感覺胸口很重,似乎有一雙小手在襲胸,她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猛地睜眼,果然她眼前是放大版的小睿:“小睿?!”

她睡了一覺,眼前就是小睿!她伸手想按住亂動的小傢伙,卻發現渾身痠軟。既然她睡夢中被打包到了英國,想必睡了很久很久,人外之外的睡意。

“媽咪!”小睿高興得呀,沒變什麼樣子,似乎沒有和她生疏,還是膩膩歪歪親親熱熱的。

她應聲,換了很久把小睿抱起:“你爸比呢?”

大眼睛滴溜溜轉,小睿回答:“沒有爸比吧,爸比也來了嗎?”說到後半句時,小臉上掛滿了期待。

她卻是失望極了。

陸荊舟想必送來就走了。

給她一場夢,沒有任何話,就把她打包送到這裡了。

“醒了?”許玳瑁道,“那就來吃早飯吧。”

牛奶麵包,她吃得意興闌珊。

沒想到行程安排很緊,她要趕去N校報道,小睿要去託兒所,她才確切知道,小睿四歲,去年剛去的時候還哭,現在已經會喜歡哪個小公主回來偷偷告訴許玳瑁。

第一次報道,她濃濃的插班生感覺。

她不主動搭訕,有人跟她說話也愛搭不理,因為她心情不好。

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幹嘛,她沒有給陸荊舟打電話。

她主修的居然是工商管理學,註定無聊的四年?

應該是怕,聽到聲音會捨不得,聽到聲音會忍不住跑回去。

依照陸荊舟的意思,她想不想回家都沒有,只有等他裁決。她當然不住校,許玳瑁的住處離學校很近,而且她一回家,許玳瑁竟然給她推出輛老式的腳踏車。

代步工具都有了,什麼都不用愁了。

晚飯是家裡僕人做的,也對,看許玳瑁那樣子,就不像是洗手作羹湯的。看來許玳瑁也是有錢人,在英國住城堡式的房子,有僕人好像還沒有工作。小睿的話,她中午也會去看,下午又早早去守著接她回家。這樣的時間點,根本沒什麼合適的工作吧?

小睿小傢伙喜歡鬧,吃完要出去散步,和狗狗玩,和鄰居家的小女孩兒“糾纏不清”,累了回家,給他洗澡。總之,哄他睡著,她和許玳瑁一起做都覺得累,她算是體會許玳瑁的辛苦了。

許玳瑁和她一起輕手輕腳走出小睿的臥房,領著她進了十分乾淨的房間,坐在**:“陸荊舟早就說你會來了,我打掃好了,至於裝飾,還是你自己來。”

她環視簡單素雅的佈置:“沒關係,這樣我就很喜歡。”

許玳瑁笑:“你似乎對我沒有防備。”

“陸荊舟把我交給你,我和你同病相憐。”她根本沒有機會和許玳瑁慢慢熟悉,就是要很快進入同、居相處模式。

“看在你這麼相信我的份上,帶你去個地方。”許玳瑁忽然起身,和她平視。

確實,她睡了很久,時差並沒有倒過來,出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許玳瑁扣住她的手腕,又帶進一個同樣簡約卻顯得精緻的房間,顯然是許玳瑁的閨房。她還在四周張望,許玳瑁把她按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在出去之前,先給你化個妝。”

她任由許玳瑁搗騰很久,上次這樣的記憶好像還是甄妮給她折騰。甄妮和祁晏,還好嗎?

當然,她最想的,是陸荊舟還好嗎?

是濃妝,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多了風塵味。

許玳瑁給自己倒是畫得很簡單,妖冶嫵媚之味卻更濃,果然化腐朽為神奇。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為什麼畫成這樣?”

許玳瑁解釋道:“帶你去的地方不能被發現,這樣別人認不出你才好。”

“是什麼地方?”

許玳瑁偷偷摸摸出去:“去了就知道了。”

才下樓,猛地想起小睿一個人睡在房間裡,她突然道:“那小睿怎麼辦?”

“小睿睡眠很好,不會醒的。家裡有人照顧,實在有事,會喊我回來的。”許玳瑁解釋。

許玳瑁有點偷偷摸摸,還是從後門出去。

她跟著許玳瑁顛來倒去有點累,好不容易上了計程車,她才開口問:“你在躲林辰?”

許玳瑁說出性感的倫敦腔英語,報給司機,才偏過頭和她交談:“陸荊舟連這個都告訴你?”

“呃,”她看著許玳瑁有了怒意,一時不知該作何表達,“我擔心小睿,他就簡單地說了兩句。”

“是啊,我和他的關係,實在太簡單。”許玳瑁眼睛眨眨,眼影深深,似乎並不介意了,“我躲陸荊舟的人。你剛來,他要是就知道我帶你去的地方說什麼,說不定就把你交給別人了。”

“交給別人,你不是會輕鬆嗎?”她按著正常的思維詢問。

許玳瑁爽性一笑,魅惑的眼裡多了分調皮:“你走了我會很無聊。”

……原來如此。

果然一個女人獨居久了很恐怖,幸好有小睿陪著。她現在沒很摸透許玳瑁,也不刻意,但她知道,她要和許玳瑁朝夕相處四年時間。

夜色中,她看清了夜景,似乎和塔城差不了多少。

可終究,前面的司機有一搭沒一搭和許玳瑁說話,用的是英語。許玳瑁對她態度不錯,估計是因為陸荊舟,對司機卻不好,可以說是愛搭不理。

好不容易到了,她還沒看清招牌就被許玳瑁拉進去了。金碧輝煌的牆壁光可鑑人,長長窄窄過道彎彎繞繞,她發問:“你不會進行情、色、交、易的吧?”

“差不多。”許玳瑁隨口一答,到了某個門口,直接推門而進。

不顧她驚訝,許玳瑁直接把拿出一套衣服給她:“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就穿我的。”

拿著衣架,她上下打量衣架上的過分暴露的衣服,好半天才重新看向許玳瑁,憋出一句話:“我不賣的。”

“讓你賣,陸荊舟會殺了我的。”許玳瑁有自己的目的還有為了膈應林辰。既然這輩子都不能在一起,互相折磨也不是壞事。

“那。”她猶疑,還不想穿這件黑色謹慎短裙。

“我在教你更好地站在陸荊舟的身邊。”許玳瑁答道。

她心裡揮之不去的念頭就是許玳瑁在開她玩笑,可是許玳瑁的眼神不容拒絕,她為難一下就去穿上了。

她剛穿上就不停地扯裙子下襬,剛剛遮到大腿處,反正整條如玉長腿全都暴露在外。上面堪堪裹住胸,後背露得也不少,要不是有暖氣,她能凍死。

許玳瑁滿意打量:“等我去換。”

那個瞬間,她真懷疑許玳瑁就是古代的老鴇。可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跟著許玳瑁出來了,似乎只有繼續跟著一條路。

許玳瑁的裙子和她款型稍有差別,不過是滴出的血般濃豔的紅,總結還是性感、撩人。

比之她的不自在,許玳瑁駕馭得很好。

防止她出差錯,許玳瑁在出門前還是給她普及知識。

Forever,就是這裡,相當於塔城的那些高階會所。但凡有點錢有點權的男人都會在這裡談事。這裡的女人,大多精挑細選,用來討好那些男人,光用美色還是要賠上身體,靠個人的智慧和運氣。

當然有些女人,會主動把那些有錢又體貼的年輕男人當成救贖。畢竟,除了男人花高價把她們賣出去,她們沒有出路。

成不成功,又是另外一回事。

“等等我們進去,我把你給William,你要是能被他長期包下,就是你的本事。”許玳瑁說。

“包、下?”柳屹有點吃驚。

許玳瑁給她安心丸:“William是有名的不近女色,好像還是個gay,不過他來這裡,每次都點女人,沒有一個讓他滿意。如果你能讓他滿意,對陸荊舟並不是壞事。”

“為什麼?”柳屹疑問。

“溫流找過William,溫流和陸荊舟,難道關係會好?”許玳瑁道,“且不管你能在他身邊服侍他有沒有這點用,你在這裡待久了,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而且,我一直在你身邊。”

關於殘忍,關於狠心。

再三讓她安心,許玳瑁終究帶她去了包房。

燈光堂皇,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目前只有五個男人,有的黃頭髮綠眼睛,也有黑髮黑眸,她只匆匆一瞥,竟不敢多看。

許玳瑁早就習慣,走到黑髮黑眸外貌乾淨、儒雅的William面前,不像是那種沉迷酒色的。許玳瑁交代過用英語交流,好在她不差,能聽得明白。

“William,新來的,Willow,你看可以嗎?”許玳瑁隨口給她取了個柳樹。反正在這些男人眼裡,名字不過是代號,更重要的是身體。

William上下掃視了她,在她黑白交界的腿處多停留了幾秒。

William侵略性的目光,加之其他四人**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不由再次扯了扯裙襬。

許玳瑁始終保持冷淡的微笑,和William對視。

“好的,就她。”William說話間,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在許玳瑁的示意下,她很不自在地坐在看似溫和實在氣場攝人的男人旁邊。

其他四位見新來的柳屹名花有主,一齊打去許玳瑁:“許,你呢?這次陪誰?”

許玳瑁不過是拍了拍手指,是個鮮嫩特色不一的女孩兒:“我可以惦記著你們,好東西留著你們先挑。新到的,都是雛。”

那樣子,她又覺得許玳瑁是老鴇了。她偷偷打量那些女孩兒,金髮碧眼有,有些人一看就是中國女孩兒,要麼混血吧。

打量久了,她覺得不自在,才倉皇發現William正在打量,微微擰眉,似乎不悅。她看了眼桌子上開啟的烈酒和乾淨的杯子,趕緊去倒好,遞到她面前。

William不一定比陸荊舟冷血有手段,可陸荊舟對她,百般溫柔,而面前的男人,時時刻刻都用眼神凌遲她。似乎能看透她,又似乎只是在打量她,她什麼時候能和許玳瑁一樣淡定假意周旋就好了。

目光停留在酒杯和她的手上很久,她的心都開始不爭氣地打顫兒了,他終於接過。

她適才鬆口氣,等焦點重新回到許玳瑁那邊是,四個男人已經選到鐘意的女人了。比之William不過讓她倒酒,其他人似乎喂酒,撫摸各種……她不禁冷汗滑落,這些女孩兒,真的如許玳瑁所說,是個雛兒?

可能因為在這裡,受的教育裡就沒有羞澀這倆個字。

許玳瑁把她給William,可能知道她有底線,而這底線,會讓厭惡女人的他滿意。

見雙雙成對,許玳瑁張望四周,和她對視的剎那讓她寬心:“好了各位,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我就先走了。”

“許,我還是要你。”黃頭髮的男人,突然推開身上的嬌人兒,朝許玳瑁開玩笑。

包間的門突然又開了,來人先聲奪人:“許玳瑁,還是我來要。”

喊出了許玳瑁的全名,柳屹本就很驚訝了,看到許玳瑁身子一僵,她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緩步走進來輪廓立體深刻的英俊男人,絕對是林辰。

她想過林辰可能太醜,所以許玳瑁不要。

現在林辰的現身,否決了這一觀點。

林辰就跟吳彥祖似的,光擺在那裡就是迷人。林辰的外貌,是遠勝於在場的五個男人的。

嘖嘖嘖,當然,所有人,都不及陸荊舟。

許玳瑁很快恢復鎮靜,走到那個黃頭髮面前:“Aaron,我還是在你身邊。”許玳瑁伸手,挑逗性地撫過他的喉結,停留在下巴,抬起他的臉,“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了?”

Aaron肯定是被林辰森冷的目光嚇住了,能被嚇住,可以確認,除了William,那四個男的可能都是陪襯。

原本在Aaron身邊的姑娘,就坐到林辰旁邊了。

等到談話起,她故作沒有聽,一心服侍William,可還是知道主角確實是林辰和William,看許玳瑁的反應,似乎吃驚林辰會出現,又沒有這麼吃驚。

談的應該是合作案啊,反正於她無益,她聽得七七八八,畢竟更刺耳的不是談生意的聲音……

三對開始做,她還是坐在原地如坐鍼氈,她低頭不看,身邊卻不乏低低的喘息聲。她不由得面紅耳赤,看向許玳瑁那邊,讓人驚異的是,Aaron的手已經探進許玳瑁的裙子裡,應該是厭惡的吧,可許玳瑁臉上除了笑意什麼都沒有。

烈焰紅脣從Aaron的耳廓綿延而下,似乎說了什麼,Aaron應該也摸到什麼了,抽身而出。似乎有點不高興,萬分不甘心摸腰揉胸。許玳瑁鎮定自若,繼續斟酒、出言調笑。

她收回目光撞見了明明在發表意見的林辰的目光。

林辰談生意是真,盯著許玳瑁更是真。

被她撞上,他似乎並不介意,直接把一旁的女人拉到他腿上,把她的小內直接扯下。短裙蓋住了視線,可是他知道,他們做了起來。

身上的女人明明*連連,想必是那什麼了,可林辰依舊面無表情地和William交談。

William表情更冷淡,耳朵更是失聰一般。

有的人絕對當眾做刺激過了,說了聲就獨自開房去了。

自然有人繼續留著,她覺得悶,說去洗手間。

許玳瑁不急著追,由著她走。

她胡亂走,根本不在意洗手間在哪。

好不容易找到有窗的地方,她開啟,呼吸新鮮空氣。她在想,這裡,會不會有人經受不住折磨,從這裡跳了下去?

看得出神,她在想,陸荊舟現在應該是凌晨了吧,睡得好不好……

等她覺得冷了,抱了抱肩,回神,被身後的William嚇了一跳:“William?”

他的目光與夜色相融,黑沉而冷然:“Willow?為什麼要來這裡?”他說話的腔調,很性感。和許玳瑁有點相似,多了男性特有的質感。

來不及思考,她脫口而出:“缺錢。”

他再次用這樣的目光打量,她十分不自在,覺得身上原本就小的布料,在他面前,是透明的。

從西裝裡拿出鋼筆,在紙上寫著,她睨了眼,是支票。

隨身開支票,果然,真適合Forever這樣的地方。

遞給她,他道:“拿著錢,以後就你了。”

她裝作很感激地接過,委婉地問:“William,你有什麼要求嗎?”還是頭回甩錢給她,她好想甩個耳光撕支票,想想似乎很痛快。

可在William面前,她才不敢。

“不聞不問不作為。”他道。

哦,就是讓她安靜。他應該是厭煩了那些對他有所企圖的女人吧,不知道他是第一次這樣開支票還是第幾次。如果真如許玳瑁所言,她能讓這支票持續四年是最好的角色。

許玳瑁在Forever應該地位不低,可碰上Aaron這樣並不特別厲害的顧客的非禮,還需要虛與委蛇。許玳瑁把她給了個gay,還真是十分照顧她了。

不管怎麼樣,能對美色不為所動,她只能把他當成gay了,是不是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一場噩夢似的,終於結束了。

她和許玳瑁回到開始的換衣間,因為許玳瑁臉色不好,她沒有吱聲,乖乖換衣服放好了支票——也算服務所得。

四年光陰呢。

她還在想許玳瑁沒有職業,沒想到竟然……不至於,許玳瑁應該也是有什麼目的。就像許玳瑁讓她關注William,見識一些爾虞我詐,同時說不定能幫上陸荊舟。

許玳瑁有點疲憊,不是因為Aaron,不是因為林辰,因為她自己,緩緩就好。

她和許玳瑁出去時,被林辰攔住,似乎並不意外。林辰的聲音冷冷的,始終有份關心則亂的意味:“許玳瑁,你就這麼為了我糟踐自己?”

許玳瑁此時早就全副武裝:“林辰,別太看得起自己。Aaron,和他做、愛怎麼是糟踐自己呢?比你活好,比你時間久,我享受都來不及。”

“你。”林辰聽到無數次這樣的話,沒有一次能抑制住血管內沸騰的血液。

“林辰,沒事的話我要回家帶孩子,別打擾。”許玳瑁說完,側身而過。

她多看了煙臉沉如鐵的林辰,匆匆跟上許玳瑁的腳步。

在出租車上,許玳瑁依舊保持著媚然性感的笑,拿出細長的女士煙,抽起來。

她皺了皺眉,開了車窗,沒有說話。

“柳屹。”不知道是第幾根,許玳瑁突然喊她。

“嗯?”她還在回味今天晚上的各種見識

“你覺得,我對林辰,有愛嗎?”

在煙霧裡,她看不清許玳瑁,可她答道:“愛。”

如果不愛,何必問她呢。

不想許玳瑁忽而笑了,繼續抽菸:“你還太小。”

許玳瑁雖然比她年長,不過也就二十五六歲吧,三十封底了。不過說這話時,感覺許玳瑁已經七老八十似的。

或許吧,她還太小,她不懂恨,更不會恨深愛的人。

還是七彎八繞回的家,說實話,她很累,精神、肉體雙重。想到她要學的還是什麼工商管理學……她又頭大了。

許玳瑁跟她道晚安後留給她背影。

她不知道許玳瑁會幹什麼,突然覺得,倆個人忽然近了點。

實在受了很大刺激,雖然William沒有碰她,可眼神意、**也夠她噁心。她泡了很久很久的澡,差點在浴缸裡睡著,若不是冷水刺激得她面板不適,她可能都不會驚醒。

疲累使她一夜好夢,沒有想陸荊舟沒有噩夢的睡眠。

晨光薄薄,睡顏姣姣。

喊醒她的不是鬧鐘,而是陸荊舟的電話。

她睡得朦朧,手習慣性伸到枕邊去摸手機,擱在耳邊:“喂。”她手機號並沒有換,因此願意打給她的,應該不止一人。

“吃吃,還沒醒?”陸荊舟的聲音,沒有波瀾,很尋常,就跟她在他身邊時的。此時的陸荊舟,公司午休時間剛過,他想著她應該剛起床。

熟悉的聲音穿透耳膜,她猛地坐起,睡意全無:“陸荊舟!”她喊得很大聲,傾*完全的思念。

一場誰會想念誰的博弈,先接到陸荊舟的電話的她,看似贏了,卻沒有贏很多。她只是壓抑想念、生氣他這樣不明不白送她到許玳瑁身邊,不給她機會好好鬧。

“是,是我。”陸荊舟嘴角微勾,眼前浮現了她剛從**蹦起,頭髮微亂的模樣。

“陸荊舟,你為什麼不給時間哭一哭?”她起床氣本來很重,現在卻是沒有,全神貫注跟陸荊舟撒著嬌。

虧得許玳瑁帶她見識了William、林辰之流,讓她意識到,陸荊舟有多好,不,對她有多好。

“那要不你現在哭,我聽著?”陸荊舟提議,實則明白,時境已過,她應該不會哭。

果然,她不過是咬牙切齒地說了他很多句,並沒有嚎啕大哭。

一旦分開,很多瑣事都成為談資,她絮絮叨叨很久。

“你不用上課?”他一句話把她拉回現實。

她捨不得,吸吸鼻子,有點哽咽:“你要快點來看我,還有小睿。”

“好。”陸荊舟答應。

陸荊舟一個電話,簡直讓她整個一天都明媚了。她想通了,事已至此,彆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要陸荊舟影片、電話聯絡,不能讓他忘了自己。

她歪歪腦袋,時差問題似乎讓他們很難同時有空。

反正,能有的,都不能放過。

現在異地戀都讓人心慌,她這是異國,剛開始當然不太自在。

收拾一番下樓,小睿坐在沙發上玩著自己的小書包,見她下樓了,趕緊下地,屁顛屁顛到她腳邊,雙手張開嘟嘴索要抱抱:“媽咪。”

她沒有辦法,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裡把陸時睿想著陸荊舟的骨血,這樣親切感更濃些。

她捂了捂肚子,折回陸宅那幾次,他都沒有做防護措施,她突然希望自己能懷孕。那樣就不會太孤單、太寂寞。至少她肚子裡掉出來的肉,不僅是她的,還是陸荊舟的。

因為回來很晚,她黑眼圈出來,不得不化妝遮掩,但總是精神不濟。

當準備好早餐的許玳瑁精神濟濟地說小睿吃裡扒外時,她內心是不平衡的。

同樣夜遊,許玳瑁卻恢復得這麼好。

諾丁漢的日子,沒有很好,但沒有想象中的壞。

來了半個月,她已經漸漸適應了。

週末,她和許玳瑁一起帶著小睿去玩。小睿雖然小,但是名堂多,還是很折騰人的。不過她在疲累之中有真實感。

學校的課業是有點生澀,她依舊在慢慢接受,好在同學是好相處的,也有人願意教她。英國女孩兒們對她都沒有敵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Forever待久了,她見到男同學就退避三舍。

半個月,她在Forever就見識得夠多了,很多看著學生樣,花樣說不定多殘忍。她聽說有人捅死人,不過後來就是示意性進了監獄,不了了之。

Forever輝煌依舊。

這半個月,不知是William交代了什麼還是許玳瑁交代了什麼,總之她沒有伺候過William以外的人。如果William沒來,她就跟著許玳瑁轉悠。做的事都很單調,遞煙點火,端酒遞酒,偶爾唱歌跳舞。

William最多示意性地搭搭她的肩膀,其他就沒有了。

她不瞭解William,最近才能做到在一片**、靡之聲中關注男人們談的生意。無非心狠手辣,商人嘛,算計來去,幹得漂亮就是兵不血刃。

William就是這樣的,見到林辰的次數很少。許玳瑁在林辰不在時,周遊時很有尺度,不會讓人佔便宜,林辰在,總會讓人佔到。

有一次,她撞見許玳瑁嘔吐,忽然很心疼。

可許玳瑁比她不在意:“被人摸摸算什麼?林辰TM就是衣冠禽獸,我比你小很多歲的時候就被他強、奸了。”

她不好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

陸荊舟和她不是每天聯絡,可能他忙,或者有時候考慮到她的休息問題。但那些聯絡,足以把他們的心依舊綁在一起。

就算不聯絡,她的心裡也不能將陸荊舟剔去。

小睿這個生龍活虎的小傢伙,總算累了要回家。晚飯過後,她去哄小睿睡覺,小睿在她來之後,特別纏著她,許玳瑁樂得輕鬆。哄小睿睡覺都是她來,偶爾小睿爬到她**喊她起床……日子久了,她真覺得小睿就是她兒子。

玩得很累,她洗完澡就想睡覺了。

許玳瑁走進她的房間,還是讓她去。

她想請假:“玳瑁,我累,再請一天假好不好?”因為許玳瑁地位高,她請假很容易。

許玳瑁搖頭:“今天William會去,你知道,你成功成為他的專屬。”

癟癟嘴,她知道,一沾上William,她就別想請假了。William這個脾氣不外露,不過她要是服務不周讓她辭了,對她好像沒什麼好,還是忍忍去吧。

依許玳瑁所言,陸荊舟的跟蹤應該扯去了,她們現在都正大光明出門。

現在她走進Forever,早就沒了初時的暈眩。

周遊在那些英國男人為主的有錢男人間,她也算長了見識。任性的脾性,已經好久沒有展露了。她還就是全都是陸荊舟寵出來。

他願意寵愛,她願意驕縱!

揉了揉發疼的小腿,她直起腰,跟上許玳瑁的腳步,往她倆專屬的換衣間去。

彎彎繞繞間,她已經差不多記住了這路了。

等等,剛才在她面前轉身而過的男人,側臉鼻樑都是她熟悉的!

陸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