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73章 養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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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73章 養小情人
刀柄涼涼的,她手掌心一彎,有點措手不及。她定定看面前看似隨意卻沒有半分玩笑的溫流,原本想刁難,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把刀給她……
她如何去談原諒一個差點置自己於地獄的楊野?
“溫流。”她喊他,似乎要再次確認。
縮回手,他把刀子徹底交給她:“口頭遺囑三個及以上的見證人就可以了,現在,柳小姐你說的話,我,楊野,還有那位似乎在發呆的許葵許小姐,都是見證人,想反悔?”
被提及名字的許葵忽然一怔,清咳了聲,但不做任何反應。作為朋友,許葵是很想把楊野吊起來打的,不過陳嘉禾的衝動成果她是看到了。至於這個溫流,她沒想到是所謂的幕後指使,剛才他把刀子遞給柳屹的瞬間,她肯定,他絕對不是她以為的人。
“溫流,你自己要來的,還是陸荊舟讓你來的?”柳屹握緊了刀柄,並不想捅溫流。溫流算是罪魁禍首,可他放手了,是楊野。
“當然是我。”溫流說話間,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快、準、狠地刺進自己的腹部。刀刃刺入腹部,噗哧一聲,痛得腦袋白光乍現,他要緊牙關,忍著這早已習慣的痛,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給她退卻的機會,甚至更深地推進,推進……
溫熱的血液濺到她手上,她忍不住發顫,瞳孔變大,震驚地看著面前只是咬牙忍著不喊痛的男人。
一波蓋過一波的疼痛,溫流忍過之後,粲然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柳小姐,現在,可以說話算話了嗎?”
“你鬆手。”她急於想抹去手上的血跡,左手想要阻止他,結果他死死按住,她動彈不得。
迫使刀子又往肉裡嵌進一點,他依舊保持著笑容:“柳小姐,你願意說話算話嗎?”
他炙熱的手心,星星點點的血液,都要把她的手給燃燒了。她迫於無奈:“我可以不計較,原諒對我來說,不是個隨便的詞。”感知到溫流再次使勁,她趕緊加快語速,“我可以讓陸荊舟不因為影響對你的判斷!你們要做什麼,依舊可以!不用顧慮我!”
“謝謝柳小姐寬巨集大量。”溫流鬆手。
柳屹條件反射,拔出了刀子,血液再次細密濺到她手背,她手一抖,掉在地上,啪嗒一聲。
“你。”她盯著藍色襯衣處突兀的血色和流淌出的血液。
漫不經心地捂住雙手,溫流道:“沒事吧,我先走了。柳小姐,別被嚇到,男人在外闖蕩,總有點傷。是我強你所難,但我也逼於無奈。”
“等等,”柳屹手擱在空中,不敢動,但呼吸平復了些:“我有要求,你別再讓我看見楊野。還有,溫流,我真的認識你了。”
她後半句,語氣絕對不善。
他再次溫溫一笑:“榮幸之至。”說完立馬變臉,訓身後呆愣著的楊野,“還不快滾。”
“噗通”,楊野下跪,聲音震天響,他還沒大好的頭,被嗡嗡震得痛。他全然不顧,重重給溫流磕頭:“對不起,溫先生!”連磕三個響頭。
完了之後,楊野動了動膝蓋,又轉向柳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柳屹側開幾步,不願接受他的道歉。
腦子一片震盪之後,楊野暈暈乎乎站起來。
溫流捂住傷,看到柳屹並不領情——便知道楊野的磕頭效果不如他的自殘。於是,他忍著痛,再次怒喝:“楊野,你還不跟著我滾?”
楊野趕緊扶住溫流的手:“溫先生,我扶你。”楊野知道,得罪陸荊舟的後果。他當時被“色”字衝昏了頭腦,後悔的是沒有吃到不是做那些事。但是,溫流為了留住他,不惜把自己捅傷,這份恩義,他不會忘記。
如果溫流的目的是收攏人心和求得寬恕,他都辦到了。
“別碰我,走你的路!”溫流怒斥下,楊野才先走出去。
溫流又轉憤怒為微笑:“柳小姐,告辭。”
柳屹的手還蜷在半空,她只想他們快點走,然後她去洗她手背上不少的血跡。溫流的血。那是刀子啊,一個人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深深捅進自己的肉體,竟可以眼睛都不眨。
溫流走出陸宅,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楊野當即扶住:“溫先生,沒事吧?”
“楊野,”溫流無所謂地抹了抹嘴邊的血跡,“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留住你嗎?”
楊野在溫流冷冽的眼神下不敢再上前去扶,而是跟在他後面走。他揉了揉發疼的頭:“溫先生,我想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都是混過來,楊野當然明白主僕之間的關係,利益是最核心的因素。
“是,的確。還因為,當年,我被打得比現在還慘。應該吧,我快沒氣了,是你把我送去醫院的。”溫流那時候年紀還小,因此被溫海捉弄被溫海手下毆打,還沒有任何承受能力。他回憶起來,總覺得,當年,是要痛死了。
腳下步子一怔,楊野沒想到,他自己都快忘記了的往事,溫流居然還記得。當年,他為什麼救溫流?忘記了,或許,同病相憐吧。或許,純粹是看到一個小孩子渾身是血於心不忍。明明同樣是溫家骨血,因為一個是光明正大的大少爺,一個是偷偷摸摸的私生子,差別卻如此之大……
“開門。”溫流捂住傷口,把楊野拉回現實。
楊野趕緊開車門,待溫流進去後,楊野跟著坐在他旁邊。
本來楊野開車,可他受著傷,因此喊了司機,溫流命令:“開車。”
車子緩緩開動,溫流繼續:“不過,我並不是個重情義的人。楊野,我們是弱者,想要成大事,必須要忍。那些不能要的七情六慾,在站在高處之前,不要想。”
“是,溫先生。”楊野承諾,此後,他怕是不會輕易入了色劫。
不過以後的事,誰能保證呢。
指縫間早就全是血,溫流倒吸了口冷氣,悶哼出聲:“我需要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以後,把握分寸。”
“是。”楊野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看溫流甚至不願意喊痛死死按住傷口教育著他,突然想起了當年的小男孩。
誰願意兩面逢迎玩弄權謀上位呢?
如果不是被逼。
柳屹見溫流走了,才訕訕撿起水果刀,把刀子扔進垃圾桶。
“阿葵。”她還心有餘悸,喊在一旁的許葵。
畢竟還都小,經歷的生活還都是美好的,許葵也有點被嚇住,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她趕緊起身,走到她身邊:“沒事的,不是你,是他自己……我們上去洗洗吧。”
看到柳屹衣服上都濺到,許葵覺得去樓上更為合適。
柳屹點頭,腦海裡總是浮現溫流那雙印了震驚的自己的眼睛。
迎面撞上陳嘉禾,看到手上有血的陳嘉禾,他立馬大喊:“柳屹,姑奶奶,你怎麼了!”
許葵在柳屹身後輕輕搖頭,轉而輕拍柳屹的肩膀:“柳屹,先去洗手換身衣服,我跟陳嘉禾在樓下等你。”
覺得沒錯,柳屹答應:“好。”
許葵把蠢蠢欲動想跟著去陳嘉禾拉到樓梯口,輕聲而簡潔地把發生的事說了遍。
陳嘉禾聽了之後感慨:“那個溫流,心裡的陰暗面積比小葵你還大。”
氣不過,許葵重重擰他的肩膀:“陳嘉禾,你說誰心理陰暗呢?”
陳嘉禾趕緊討饒,掩著對柳屹的擔心,下了樓。陳嘉禾認識柳屹早,她有些孤獨症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會怕她受驚過度,變成以前的樣子。
不過,捅刀子,應該不會吧?
這個溫流,簡直腦子有病,非要當著柳屹的面,不,藉著柳屹的手自殘!
柳屹換好衣服下來,看起來是恢復了,留了許葵和陳嘉禾吃飯。陸荊舟加班,一般她都會等,這次她邊喂小睿邊和他們一起,更是商量著下次宰誰。
家裡各自有事,許葵和陳嘉禾一起走,柳屹把許葵託付給陳嘉禾。
許葵打斷她:“別管我能不能安全回家,明天可是週一,你可以來上課了。你再這樣鬧下去,有一天被開除我都不驚訝。”
“呸呸呸”,陳嘉禾阻攔,“小葵,你別烏鴉嘴。學校少了我們仨,多無趣!”
“行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見。”
陸荊舟有事晚歸,沒看到窩在沙發裡等他的柳屹,他反而有點不習慣。
趙素梅見他目光遊移,看明白了,立馬解釋:“先生,小姐今天受了點驚嚇,先上樓睡了。小少爺也睡了,和小姐一起。嗯,都在您的房間。”
頷首,陸荊舟道:“趙嬸,你也早點休息。”
溫流的事,他當然知道,溫流夠狠,這點他欣賞。不過如果一直用錯地方,自然要另當別論。
溫流和楊野,都要在醫院待上一段時日,暫時不用擔心他們掀起風浪了。
回到臥室,他看到倆人抱在一起。輕手輕腳去洗澡,沒有夾雜歪念,他長手一攬,把柳屹和陸時睿全都抱在懷裡。
陸荊舟的懷抱對她來說是有治癒能力的,她睡得很好。
不負所望,她去學校了,還帶著幾張比較滿意的草圖拍了照傳給朱韻,在朱韻的指點下幾經修改。她從小聰明,陸荊舟希望她做到的,她努力努力,就能辦到。可現在,她想讓自己能夠很棒地站在他身邊,給他驚喜。
當然,她之所以敢曠課,因為她心中有輕重的尺,再不重視的課,絕不掛科。喜歡的,她就努力做好。
她以為小睿離開她一天,肯定會膩著她,沒想到,她開門,腿上沒有一團軟軟的東西圍上來。她悵然若失:“柳伯母,小睿呢?”
趙素梅如實道:“許小姐把他帶出去玩了。”
“許玳瑁?”她擱下書包,徑直奔到沙發上,揉捏肩膀。
“正是許玳瑁許小姐,”趙素梅走到她身邊,“小姐你肩膀酸,需要我幫你捏捏嗎?”
柳屹趕緊縮:“柳伯母,你看著我長大,怎麼還這樣。我就是好久不動筆突然動多了不習慣。許玳瑁這樣帶小睿出去,沒關係嗎?”
趙素梅解答:“因為有上次祝小姐的經歷,我特意打電話問了陸先生,陸先生允許了。”
“那應該還會回來。”她說道,“可是小睿應該要走了,還真捨不得。”
“小少爺是很可愛。”趙素梅道,“許小姐說的時間快到了,我趕著準備晚飯,陸先生今天也會早回來了,小姐你休息下就能吃晚飯了。”
“嗯。”她索性上樓,把東西都換了,背後癢得厲害,陸荊舟還不讓她洗澡,每天把她洗。每次洗到面紅耳赤,都被姨媽君搞得沒了興致。也不算,是他又似乎變得心無雜念了。她現在好了,他還是抱著她睡覺呀。
並不是她怎麼樣,還是她怕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或者,他又退回原來的地方。
不,不,今天,可能明天,應該是今晚吧。
小睿要走了。
處了時間不短了,又是貼心賣萌的小孩兒,當然捨不得。陸荊舟一早就說了小睿不會久留,真的要走了,她卻還是捨不得。
她脫光衣服,照著鏡子,後背處已經結痂,傷得深的看起來還有點恐怖。其他的已經不能嚇住她了,她一咬牙,背上確實難受,洗澡了。
怕出意外,她動作不敢大,也不敢告訴陸荊舟。沒想到還是有點痛,果然啊,不能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就像溫流握住她的手把刀捅進了他的腹部,她以為她很快就能忘記,可她時不時會想起,甚至,出現在夢裡。
陸荊舟說,陸時睿留在應該讓許玳瑁照顧保準沒事。柳屹自然而然把許玳瑁想象成冷酷強勢的女人,而抱著陸時睿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卻與之大相徑庭。
妖冶性感,她對許玳瑁的第一印象。
後來她知道,許玳瑁的性感不過是偽裝,她始終是冷酷強勢的。她決定的事,任何人、任何原因都改變不了。
“嗨,柳屹。”許玳瑁抓著小睿的手,“跟你媽咪打招呼啊。”
“媽咪。”小睿許久不見許玳瑁,被帶著出去很高興,可他似乎又想到,他跟著“姐姐”去了英國的話,就不能跟“媽咪”留在爸比身邊。因而,他看到柳屹,那層委屈流露出來,大眼睛含著滿盈盈的水。
柳屹看著心疼,加快步子下樓,把小睿抱在身邊,故作輕鬆:“小睿跟著姐姐去玩了什麼,告訴媽咪好不好?”
小睿把頭埋在柳屹胸口,沒完沒了地吃豆腐不想說話,這回,她可是半點沒生氣。
“我就隨便帶他去逛逛,坐了旋轉木馬買了玩偶氣球……其實我就怕他忘記我,但他還記得我,所以你也放心,我會照顧好他。”許玳瑁對柳屹並不陌生,說話自然、溫和。可她對趕到塔城來對她近身保護的林辰,卻是冷言冷語,哦,不,是不予理睬。冷言冷語,都算得上是好態度了。
柳屹道:“我當然相信你,陸荊舟說,你照顧小睿都一年多了。其實我才這麼點時間,小睿就喊我媽,我也……”
伸手搭住柳屹的肩膀,許玳瑁道:“柳屹,看見我不用這麼緊張,幾年前我見過你的。不過你還小,又是匆匆一面,你可能不記得。小睿喊你‘媽咪’,那是喜歡你。你要是想看小睿,我隨時歡迎。”
“好。”她答應,努力回憶,卻搜尋不出許玳瑁這張熱烈性感的臉,只好妥協,“你們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許玳瑁道。
“……”柳屹聽了,趕緊愈發用力揉搓小睿軟軟的頭髮。她當然知道,許玳瑁要什麼時候走,有許玳瑁的考慮和理由,而她是不能改變的。
歸根究底,她的生活原來是沒有小睿的,小睿第一天趴在她身上親她喊她媽咪嚇她一跳的場景猶在眼前,如今卻要走了……她當然不習慣,捨不得。
不知道誰說過,任何的存在都有理由。
小睿,活生生的小萌娃,在她身邊,怎麼不招她喜歡?
陸荊舟回來後,共進晚餐,餐桌上很安靜。後來還是小睿,被許玳瑁告知了什麼,突然嚎啕大哭。擱之前,柳屹最煩哄哭得沒完的小睿,這次,還沒哄,自己卻哭了。
“媽咪。”小睿本來被哄好了,許玳瑁抱著他已經走至玄關,他突然回頭,睜著淚眼,幾分執拗地喊她。
她趕緊上前。
小睿果凍似的小嘴脣親在她耳垂:“媽咪,你一定要和爸比一起來看我。”
“好。”她重重親了小睿的臉頰。
“捨不得?”陸荊舟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聲音低啞,性感十足。
陸荊舟第一次和小睿分開,小睿哭得還要厲害。可後來,他習慣了,小睿習慣了。總有一天,吃吃也會習慣。
“嗯。”她擦了擦眼淚。
廢話,要是捨得,她也不必浪費眼淚。
“二人世界不好嗎?”陸荊舟忽然發聲。
她猛地問:“陸荊舟,你說什麼?二人世界?”
他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服,遊移間,撫上她的小包子,好吧,比當年大一點。他的氣息噴灑在頸間:“我想你了。”天天見,她當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猛地拔開他的手,她回身,看向他:“陸荊舟,你說真的?”
他俯首,落吻以表決心,纏綿間,他傳遞著暗潮湧動的資訊。
沒有姨媽,沒有醉酒,只有小睿離去的悲傷,他吻她吻到地老天荒似的,勢頭一直不減。直到,趙素梅不小心出門撞見了這幕。
陸荊舟倒好,他好事正酣都被打斷過,這點不算什麼。
柳屹害臊得不行,立馬把臉埋在他胸前,狠狠掐他大腿。
他忍著沒有喊痛,反而把大手從她後腰下移撫摸反擊。
趙素梅嚇了一跳,趕緊關門,之前洗床單的並不是她,因此她不知道。如今一見,怕是好事成了。可是……算了,她始終是個下人,管不到這麼多。
陸荊舟關燈,手一抄把她打橫抱起。
進臥室,關燈,羞羞。
這一次,陸荊舟極盡能力服務柳屹,讓她累得沒有力氣再去難過小睿的離開,讓她沒有力氣夢裡再去想溫流那破事。
溫流那邊,陸荊舟權衡過後,覺得扶植溫流上位比面對陰晴不定好大喜功經常衝動的溫海好。當然,他不相信溫流的保證,吃吃真的能安全無虞,不過始終有一點可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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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啊,阿葵好無聊啊,我回家要面對冰冷的牆壁,沒有陸荊舟沒有陸時睿,我好無聊啊。”柳屹上了一星期課,小睿剛走陸荊舟又出差,忍了四天,總算忍不住了。
許葵恨鐵不成鋼:“你呀,你這輩子就栽在陸家男人身上了。”
“阿葵,你以前是我的追夫軍師,現在我把陸荊舟追也算追到了。唉,你說,他為什麼不說喜歡我?”柳屹放學了還託著許葵到小河邊閒聊,美名其曰不願意一個人回家面對冰冷的牆壁。
許葵無聊地扯了柳葉,“陸荊舟是輕易說喜歡的人嗎?可我看,陸荊舟會玩弄任何一個人的身體,都不會玩你。你不要著急,你讓他這個‘爸爸’慢慢轉變成‘男朋友’好不好?”
“好。”柳屹說,“他出差,我不想打電話我不想只能聽見他的聲音,我想抱抱他。”
“柳屹,他就是這樣忙的男人,你應該習慣的。”許葵道,“不過你們剛剛確定關係,你倒是可以多往他身邊跑跑,給他驚喜。”
“他會不會生氣?”她故作緊張問。
許葵斜睨柳屹,忽而拎起柳屹的耳朵:“好啊,你個死丫頭,你早就想好要去了對不對?你就是想自我安慰是聽我的建議?”
柳屹躲過許葵故作聲勢的攻擊,揉了揉耳朵:“阿葵,你老拆穿我。”
“去吧,明天放假,兩天呢,你又通校,時間更多,完全沒有後顧之憂。”許葵道。
挽住許葵的胳膊,柳屹歪在腦袋靠在她胳膊上:“我要準備什麼嗎?”
“把你送給他就好了。”許葵道。
柳屹自戀:“那是,其實我都搭好順風車了。”
許葵碰碰她的肩膀,忽然八卦:“你和陸荊舟,性、生、活和諧嗎?要是不和諧,來光顧我啊。”
“有用?”她問。
“上次你就用了藥沒有制服**,這次可以拎著衣服把自己打包了。”許葵建議,“用得好再多買幾款,護士,女僕,哦,你本來就是學生,我還有兔女郎……”
“行,這次就先上次那個。”她看了時間,“到點了,我先走了阿葵。”
“利用完人就走。”許葵漫不經心道。
柳屹笑得十分高興:“要不要我匿名把你的店推薦給同班同學啊?”
“滾開。”許葵笑罵,而情場得意、意氣風發的柳屹確實拔腿跑遠了。
說來也巧,柳屹正愁怎麼去,祁晏就說在海城有工作,問她要不要跟著去重溫好好再玩一玩,吃點海鮮吹個海風穿個比基尼。
在祁晏說到最後一點時,明知道祁晏看不見,柳屹還是翻了個白眼。
心裡想去,順風車又有了,她立馬道:“你把我送到海城就好。”她想快點到,因此私家車最不會繞路耗時間。而且現在小睿走了,陸荊舟派來跟她那些人,她偽裝一下就能躲過,還能給陸荊舟驚喜呢。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祁晏在車裡擁吻著甄妮,車窗沒有關上,她看得清楚。一時之間,她轉身,非禮勿視,不想打擾祁晏的好事。
原來祁晏和甄妮,真的有什麼,不過還挺般配的。甄妮可能不夠漂亮,可她體貼有能力,能照顧祁晏,告訴祁晏最好的選擇。
“小柳樹,不就接個吻,你害羞什麼?”祁晏被甄妮一推,才鬆開,手搭在方向盤上:“快上來。”
她有點破壞人好事的訕訕:“哦。”應聲之後,她乖乖坐在後座,不說話當不存在。
見慣各種場面的祁晏,若無其事,滔滔不絕,柳屹愛搭不理,甄妮絕對配合。
如此一來,她等車子開了一段時間才記起那件壓箱底女僕裝。她要繞路回陸宅,還被祁晏埋汰了,不過天全黑之前,總算到了海城。不,海城算是不夜城,一到晚上,燈光替上,璀璨明亮,閃爍一個晚上。
因為她還沒有問到地址,因此先讓祁晏走了。她站在市中心街頭,揹著小黃人書包,望著大馬路打電話,美麗之外又有點呆萌。
祁晏故意倒車很久,彎彎繞繞間,他又看了她很久。
甄妮看不下去:“祁晏,你喜歡就喜歡,何必這樣子?”
“她是別人的人。”祁晏被發現之後,收回目光,一騎絕塵,“而且她說得對,我還沒有喜歡她到要死要活,我應該喜歡別人。既然是難得讓我求之不得的人,我當然要作為朋友,用一輩子看看她有什麼魅力。”
甄妮其實清楚,愛有時候,沒有道理可以講。聽了祁晏這番話,她沒有再反駁。
“盧恆,你告訴我,陸荊舟在哪?”她直接問。
“柳小姐,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為難我?”正好陸荊舟談事,盧恆等在外面,卻始終壓低聲音。
柳屹咬字幾分得意洋洋:“盧恆,你還不清楚,我和陸荊舟進展如何?”
“知道。”盧恆擰眉,“那你更應該自己問,如果陸先生不喜歡你突然襲擊呢?”
“既然你知道,那我坦白告訴你。我現在在海城市中心吹冷風,別人都要把我當神經病了。你不告訴我,我就站一晚上。你覺得我病了對誰有好處?而且上次你幫我拐走陸荊舟,他有對你怎麼樣嗎?”她認定盧恆不是自己的對手,信心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她說這話時真的吹來一股冷風,她趕緊跺腳搓手。
盧恆妥協,把酒店地址和房號都告訴了柳屹,他心裡還是有難言的:陸先生怎麼懲罰我,你不過看不到。
不過陸荊舟那些懲罰,都是點到為止,因為他從來都知道,罪魁禍首是他的吃吃。
“房卡!”柳屹大喊,“我馬上趕過來。”
盧恆沒來得及說“姑奶奶你怎麼又給我出難題”,對方已經結束通話。萬分無奈,盧恆收起手機,裝作沒有事的樣子。他總不能兩邊不討好。他自己有顏恩寧,始終知道心愛的女人吹枕邊風的功效的。
柳屹一掛電話,打的,直接跑到房間門口等。她等的時間挺長,期間她一直在思考:要是盧恆弄不到房卡,她該怎麼進去?
好在,盧恆氣喘吁吁趕來:“你個丫頭!”要不是被折騰厲害了,盧恆輕易不這樣。
“怎麼拿到的?”柳屹挺好奇,不過到底沒放在心上,進了房間就往**奔去,翻來滾去,覺得滿滿都是陸荊舟的味道。
盧恆翻找東西:“你也是好運,我今天給陸先生準備資料時,拿錯了。現在要用,陸先生託我回來拿。我跟你說,沒這事,我可騙不過陸先生。”
柳屹坐起來,撫了撫亂了的長髮:“我知道,你智商不行。”
懶得和柳屹做口舌之爭,怎麼知道她搞什麼鬼,他還是撇得越乾淨越好:“我走了,柳小姐自便。”
“去吧去吧。”柳屹迫不及待甩手。
又養了幾天,她這背算是好了,她的好就是可以洗澡了。卓澤的藥是好,她從來不懷疑。不過現在傷才剛剛好,粉嫩的疤痕還是很妨礙觀賞,不過沒關係,她前面上面下面的淤青都好了。
洗澡,穿衣服,拿工具,故意打掃。
光光穿著那件暴露又勾人的女僕裝,她站了好久,始終不見陸荊舟回來。她又不想打給盧恆多露出點破綻,反正就是等的問題。
後來她等乏了,又有點冷,披著被子坐在**用陸荊舟的筆記本看電視。怕錯過陸荊舟回來,她電視聲音開得很低,時刻關注門外動靜。
黑壓壓一片,就筆記本發著光,照著她戒備十足的臉,還真有點陰森之感。
開門的聲音,她終於盼到了!以迅雷之速,她關了電視扔了被子裝模作樣拿著吸塵器,陸荊舟插好磁卡燈亮之前,她已經是姿勢妖嬈衣著性感讓人噴鼻血的“女僕”了。
陸荊舟首先嚇了一跳再眼前一亮最後擰緊眉頭髮怒:“何衍照,閉上眼睛出去。”
何衍照?
柳屹看到陸荊舟身後的確有個見過幾面的男人,“啊”,她大叫出聲,再次滾進被子裡,裹得牢牢的。她動作太大,小內露出來,不過此時的何衍照已經被何衍照拖拽出了房門。
某小女子裹在床單子裡當鴕鳥,某男子猛地關上房門拎出何衍照。
何衍照這個人向來不怕死,故意不知輕重地挑釁:“老大,可以啊,金屋藏嬌,還這麼嫩。嘖嘖嘖,不過這身材這衣服……你**得不錯。”
陸荊舟出手就是一拳:“忘記。”如果對方不是何衍照,傷得還要更重。
早就習慣了陸荊舟的“拳打腳踢”,何衍照拭了拭嘴角,退開幾步:“老大,你還是這麼暴躁。”
想到她在房間裡不知道懊惱成什麼樣呢,他確實沒心思和何衍照多磨嘴皮子:“回去。”
何衍照纏上陸荊舟的胳膊:“老大,你看你以前老端著,原來打著這主意呢?可惜了,我年紀太大玩不起養成。可是,要我叫小我這麼多的小丫頭嫂子,我喊不出口怎麼辦?”
“走不走?”陸荊舟冷如寒冰的目光投射在何衍照不規矩的手上。
何衍照當然不想真的多受皮肉之苦,雙手抬起投降狀再次退後幾步:“老大,你知道,你最大。對了,老大,我還想說一件事,特別重要。”
陸荊舟今晚約見何衍照,表面上是兄弟見面聚一聚喝喝酒,事實上也是有事的。因此,陸荊舟再次給何衍照一次機會。
“小丫頭衣服不錯啊,幫我問問哪裡買的?嗯哼,我可以讓我的情人們全都穿著,一排站在我面前……想想都**……”何衍照說完,腳底抹油,跑得遠遠的。
陸荊舟黑著臉:果然兄弟四個最不正經的就屬何老二。
折身而返,他發現他房卡沒拔,門關了,只好按門鈴。估摸著吃吃還在鬱悶,久久不開。他等得快不耐煩了,唰啦一聲,門開了,眼前是裹著被子的吃吃。
“怎麼,敢做不敢當了?”他輕笑,進門關門,比她平靜多了。
她裹著被子坐在床邊:“為什麼你是帶男人回來不是帶女人回來?”她想的是,陸荊舟膽敢帶女人回房間,她這一身衣服足以氣綠那個女人的臉。如果陸荊舟沒帶人回來,正好如阿葵所言,助興。
可她沒有想到,他帶了個男人,而且還是她應該算認識的男人。
他坐在床邊,解了西裝,根本不在意她動用他的電腦:“你懷疑我的取向?”
她氣鼓鼓瞪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捏了捏她發紅的臉頰,他戲謔:“我的取向,你還不知道?”
她被逗得脖子都紅了,好在被子裹得高,再下面也看不見了。她索性放棄這個話題,嘟嘴撒嬌:“挖了他的眼睛好不好?”
陸荊舟回得斬釘截鐵:“不行。”
“那我去死。”主要還是衣服太暴露太色、情,她給陸荊舟看自然無所謂,別的男人看見了,她就是挖眼睛的心情……算了算了太血腥,好吧,何衍照確實和陸荊舟關係很好,上次她拐走陸荊舟,還是何衍照撐著陸荊舟那些破事。
還是不能抵罪。
她腦子裡兩種思想在對峙,總之是越來越對何衍照沒好印象了。
“我不讓你死。”陸荊舟就著被子,把厚厚一團抱在懷裡。
她無語,腦子裡一團亂麻。
他本來是抱著,忽而嘴巴開始不規矩,逗她的耳垂:“你穿都穿了,現在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試試效果?”
……
陸荊舟,你怎麼不去死。
好吧,我才捨不得你死呢。
不知道是小別勝新婚的理,還是制服**的功勞,總之幾乎可以徹夜未眠。當然,還是某隻剛剛恢復的小女子體力不支沉沉睡去,他才罷休。他得到了滿足,總是十分清明,抱著她去洗澡,然後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
太累,她睜眼的瞬間記憶是斷片的,可她眨啊眨著睫毛,又恢復了。
哦,她來找出差的陸荊舟,本來想給陸荊舟驚喜,結果驚嚇了自己。她動作很慢,總以為出差的他應該早就出房間去忙了。
不成想,他從浴室出來,衣冠整潔,帥得不是一點點:“怎麼,要我幫你洗?”
“你不會帶我去玩吧?”她猜測。
他答得模稜兩可:“嗯。”
一有動力,她立馬下床洗漱整理,風風火火,分秒必爭。
等她收拾整齊,見陸荊舟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抬起腕錶:“嗯,和我預料的時間一樣長。”
她不和他計較,很是期待去哪裡。她聽了阿葵的話,自然不是要鬧著不讓他出差的,而是晚上陪著他。既然他主動抽出時間陪她,她肯定不拒絕。
她急,他慢條斯理,吃早飯慢,開車慢,聽的歌都是慢歌。
問多了他不說,她也就不問了。看來戀愛中的倆人,誰都會喜歡玩玩驚喜。
沒想到是到整座山都是景區的山麓。私家車不能進,他還興致很好地帶她爬山,她爬得開始有點累了,忍不住問:“你帶我爬山?”她昨晚睡過去了,他嫌她體力不好,所以多鍛鍊?
她體力真的是可以的,想她都能和大男人打起來不露怯。主要是,陸荊舟體力太好了!可是,這爬山有用?
她腦子呈疑問狀。
陸荊舟搖頭,終於到了目的地,他指了指分岔口的標識。
她一看,露苑寺。
以為自己看錯了她使勁揉了揉眼睛,上看下看除了山水樹木環繞的風景,就是寺廟。她偏頭,問站在身旁高得拔峭的他:“你要懲罰我昨晚的過錯逼我削髮為尼?”
“想什麼呢。”他無奈輕笑,點了點她腦門,滿滿都是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