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72章 大叔犯罪

全部章節_第72章 大叔犯罪


冷愛公主VS風雲四王子 危險關係 天才相師在花都 愛在唐朝 纏上黑街冷千金 幻神王妃 日曜轉生 仙機傳承 顧楓的江湖 無限黑科技

全部章節_第72章 大叔犯罪

“你要真擔心,我去找趙嬸。”陸荊舟讓她坐在浴缸邊沿上,整個人半蹲在她面前。說這話時他的手輕柔握住她的腳踝,同時微微抬眼和她對視,迷人得不是一點點。

她喜歡他一眼深沉之外的輕鬆之色,趕緊探手抓住他胳膊:“柳伯母每天早睡早起身體好,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她了。”

“好。”他為了方便,直接單膝跪地,手開始剝落她的襪子。

一點點,她的腳丫被他的手包裹,而他更是保持一個類似求婚的姿勢……簡直讓她抑制不住心花怒放……

冷靜冷靜你現在是傷患,你要柔弱一點矜持一點……

反覆安慰之後,她才在忍受渾身酥麻的同時憋著滿臉滾燙沒說過多花。

他的手,是放在她腰間嗎,因為針織寬鬆內衣貼身,他的手直接觸到她腰間的面板,激起一幀幀碧波式顫慄……簡直要壁咚了!

快壁咚!

他不過按著程式給她寬衣解帶,等他的手遊離在她腰際,忽而覺得十分不妥。如果十八歲那晚他沒有佔有她,或許做這樣的事他還能視之若女。

何況現在,他和祝芳菲都結束了情人關係……雖然說這可以說是祝芳菲犯錯引起的,但這是不好的徵兆,他再清楚不過。

哪怕在木屋裡她腳傷著,他幫襯著替她洗澡,都不像現在,他單單手停留在她身上,就開始滯留。

是浴室的燈光太夢幻,還是心裡某些東西破土而出,萌芽。

“手應該沒事吧?”他把手縮了回去,退卻之勢明顯。

她可憐兮兮看著他,眼底含著細細的水光,瀲灩生情:“你敢不敢把我的袖子捲起來?陸荊舟,你照顧我怎麼這麼不情不願?”

手覆在她手腕上,緩慢上卷,露出潔白的手臂和青腫一塊的傷口。她面板細膩雪白,襯得淤腫愈發猙獰。

她和楊野算是肉搏了,背上不過是破皮,其他也有受災區域明顯的。比如手臂用力最多,用力過猛拉傷,總之,她沒讓他“失望”。

嘆了口氣,他把她想象成十來歲的小女孩,鎮定自若地給她褪去庇護。

“陸荊舟,我感覺得到,你在緊張。”她低低地說,怕挑了他的逆鱗,又楚楚可憐地說,“可那個時候,楊野給我下了不知道什麼藥,我很暈,那個時候我不是緊張,是害怕。陸荊舟,你要了我好不好?要了我,好不好?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健康,站在你身邊很難,你給我機會,讓我學習、長大,好不好?”

她的話說得緩慢,因此她說完時,她已經未著寸縷。

他用虔誠的目光相待:“我始終不願意承認,你已經和我汙濁的血相溶。今天的事,是我疏忽。”

“不不不,”她故作無力的手,快速撫上他的臉頰,“你沒有這麼大的責任,只要你要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浴室內很溫暖,他不怕她凍著,依舊快速利落地給她洗——他怕他犯罪。

“痛。”水撫過她淤青的地方,一場災難,她不是裝了,是真痛。

“乖,忍忍。”他避開了之前那個話題,哄她。

不洗不知道,一洗才知道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傷,或輕或重的。他盡力把握尺度,可是一個澡洗下來,她渾身的面板都跟被撩撥似的,薄紅滿身,加上霧濛濛的眸子,即是無聲的邀請。

身上帶傷,他不敢洗得太重,但是很細緻,哪裡都沒落下。

他是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洗完站在她面前給她裹上浴巾時,她看見他的小兄弟了。臉上一直很紅,猜不透有沒有更害羞,可她開口挑逗:“陸荊舟,你想要我。”

多少次了

陸荊舟數不清了,他想要她,又何曾是這一次!

楚唸詩被他逼走那天,他避開了所有人推掉了所有公事,一個人待在陸宅。

所有人不敢打攪他,除了吃吃。

那時候她才十三歲啊,古代詩人眼裡最美好最青蔥的豆蔻年華。他看著綁著馬尾小包子明顯起來的吃吃,倏忽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他陰暗的一面,不願意給她看見,因此他忽視擺了一地的酒瓶,大腿一跨,走到她身邊。他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則坐在他正對面的**:“吃吃,怎麼了?”

“我剛剛回家。之前陳嘉禾跟我說,他媽媽讓他去學彈鋼琴,他不願意。我說,不願意說啊,你媽媽會同意的。他說不行,他媽媽非逼著他。我是不是很壞啊,我讓他以死相逼。結果啊,他媽媽被陳嘉禾嚇壞了,再也不提什麼鋼琴了。陳嘉禾說,他現在是想要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但他總覺得他媽媽看他的目光時時緊張、憂傷,似乎每分每秒都在擔心他自殺。”

“所以呢?”他不喜歡她困擾,抬起她下巴,漸漸上移,揉了揉她彎彎的眉毛。

好像,這些天忙著楚唸詩的事,很少關心他的吃吃了呢。

“我感覺我很壞啊,我感覺我做錯事了。陳嘉禾說沒關係,日子久了,他媽媽一定會好的,不會再擔心的。可是還是覺得我錯了。”柳屹其實很羨慕陳嘉禾,家境優裕,父母寵愛不夠,七大姑八大婆全都恨不得把他寵上天。唯一的不自由可能就是關乎他未來的事吧,她當時心情不好隨口一說。

現在好像,傷了陳嘉禾媽媽的心。

“當然不是,吃吃在我心裡,是最好的女孩。”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臉,細細撫摸,他突然從中找到了安慰,很舒服。彷彿,她的出現,她的話語,她的小困擾,隨便什麼,都能漸漸撫平他心中那點陰霾。

養著她,是奢侈。

可他還是養著了。

“陸大哥。”她突然睜大眼睛望著他,誠摯望他。

“嗯?”語音微揚,他還沉浸她給的剎那安寧中。

“其實我知道,你不高興。”她說得十分堅定。

年少而純粹的眼啊,綴著小星星吧,不然為什麼撲閃撲閃就這麼動人呢?

些微失神,他很快恢復,沉聲:“誰告訴你的。”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臉頰卻一直嵌在他手掌心:“沒有人告訴我,我就是知道。”她處在青春期,那些蓬勃朝氣的男孩兒,哪怕是年前告白的青蔥如畫的陳嘉禾,她都不入眼。收到過很多情書,因為她的臉。

她一貫拒絕,我大哥不讓我早戀。

還是陳嘉禾說,柳屹啊,因為你大哥不是因為早戀吧?

不是她沒有念頭,而是她不願意去想。

她還小,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愛,告訴陸荊舟,他能信嗎?她其實還怕,怕她一說破,他會生氣會把她送走會讓她再也見不到。

楚唸詩走了,她不清楚,偷聽各種,她才大概知道。楚唸詩並不想,陸荊舟決定的她卻改變不了。

那時候她還沒想著去破壞,她只想著留在他身邊做最特別的小女孩兒。

“吃吃,你會不會覺得,在楚姐姐的事上,我錯了?”他想她還小,不會顧慮很多。

她字句清晰答道:“陸大哥,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沒有錯。”很久很久之前,陸荊舟在她心裡,沒有任何錯。很久很久以後,也是,除了——遲遲不願意接納她。

“是啊,我問你做什麼呢。”他收回手,故作輕鬆的語氣,“吃吃,不要太在意陳嘉禾母親的事,差不多,你下去吃飯吧?”

柳屹不是特別在意陳嘉禾那件事,不過找藉口跟陰雲密佈的他說說話。

柳伯母在她進門時就叮囑她:小姐,陸先生今天心情不好,不要去鬧。

“你呢?”

“我在外面吃過了。”他敷衍答道。

她不敢抗拒他——乖乖吃飯,寫作業,洗澡,睡覺。

整個過程中,她腦子沒有停過思考,怎麼想辦法靠近他。幸好陸荊舟實在倦得沒有心情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然柳屹也沒有機會趁虛而入。不,光明正大地走進他的心裡。

醞釀,醞釀,她猛地發出驚人的尖叫,光著腳丫就直接下地奔跑。跑的過程中,她把衣服扯得皺巴巴,呼喊低了下去,嗚咽不止。

目的明確,她直接跑到他房間裡去。

並不意外,他關著燈,坐在床邊,依舊與酒為伴。

“噗通”一聲,她被地毯伴著了,摔得聲勢浩大。他原本聽不見她叫喊,現在一驚,移手至開關處,啪嗒,開燈。他瞧見了,她摔倒了,膝蓋著地,正對著他,似乎在給他行跪拜大力。

酒喝多了,他卻沒醉——酒量太好有時也困擾。見她摔了,還真怕摔出什麼事,他趕緊大步上前,伸手去扶。

她手搭在他的受傷,臉上掛著淚珠,直接往他懷裡扎進去。

為了不傷著她,他索性坐在地板上,伸手去按著她後腦勺:“怎麼了?”她哭,並不像是因為摔痛了。

“怕,陸大哥我怕,我做噩夢了……漫天遍野全是紅彤彤的火苗,像要把我吞噬了……我跑啊跑,我喊你的名字……可是沒有你……陸大哥,你不在……你不在。”說話間,她拼命往他懷裡擠。眼淚湧出,聲音發抖,她實際卻沒驚惶,因為做噩夢是她的藉口。

她早年確實噩夢不斷,身體又差,他自然相信。他把她更緊地嵌在懷裡,努力讓她安心:“吃吃,我在。”

“嗯。”她應聲,還有低低的啜泣,一雙小手攀附在他後背。以害怕之由,她一直抓著他衣服,時而鬆了,時而又緊了。

同樣心情不佳的他抱著她,似乎尋到了慰藉。

等到她哭聲漸漸平息,他緩緩習慣這相擁,他突然清晰、萬分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顫抖著的柔軟的小包子。

不似楚唸詩的波濤洶湧,她是小巧的。當然小巧,還小呀。

一股罪惡的念頭從他腦海滋生,他收養,不,以柳管家之名收養她開始。那是他第一次清晰明確地有這樣罪惡的念頭,第一次,她在他眼裡,不僅僅純粹是個小女孩兒。

他知道,他應該推開她的。

可是她做著噩夢缺乏安全感需要他的懷抱,他似乎,也需要她的。

就這樣靜靜抱著。

燈光溫和地照著倆人第一次不太順利卻堅持很久的緊緊相擁。

“吃吃,困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怕她跪著手腳發麻,出聲打破沉默。

她埋在他胸口,低低地應:“嗯。”

小女孩的氣息噴灑在胸口,一點點暈開,猶如受了春風滋潤的春水,他的心一點點漾開。果然,罪惡的念頭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他當時酒氣很重,腦子卻清醒,還是果斷地站起,把她扶起:“回房間,睡覺,嗯?”

她長得很快,身高和現在已經差不多了,睫毛上仍舊掛著水珠:“不要,怕。”她雙手從他腰間環繞,繼續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口,她肆無忌憚地依賴著他。

柔軟的少女身體,他此刻感覺得更為清楚。他視線下,最為清楚的是她柔軟的脖子曲線,似乎連這個,都成了什麼暗示。

那時候,他正是最為旺盛的時候。除了楚唸詩,他會和不同的女人應酬、各種。

卻從來沒有,對家裡的小姑娘動過歪念。

此刻,不僅動了歪念,似乎還動得徹底。更為堂皇的時,他貼在她小腹處的傢伙,漸漸抬頭。他想抽身推開,她卻恍若無知地,緊緊抓住他的背:“陸大哥,不要離開我。”

那晚,他拗不過她,抱著她哄她睡覺。

他發誓,他每一分鐘都想剝落她搖搖欲墜的睡衣。

索性關燈來個利落,他沒想到的是,她蜷縮在他懷裡,一直蹭啊蹭。把他的慾望激得——再也無法躲閃。

她睡著了,他聽到了她平緩的呼吸聲。

黑暗中的犯罪,會被所有人忽視的吧?酒精的驅使下,渾身要把他吞噬的慾望驅使下……他當然知道,他明智地該打電話隨便講個女人來紓解。

可他固執地不願意將就這次,在若隱若現的月光裡,他精準地攫住她的脣。年輕的,新鮮若櫻桃的脣,他蓋住,瞬間又有深深的罪惡感湧上心頭,停滯了很久,他鬥爭著要撤退。

結果睡夢中的她呢喃了聲,輕微的、甜膩的呼吸,全都被他吞入口中。

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思考的空隙,他不僅吻了,更是探舌進去,來了舌尖上的熱舞。

動作間,他早就覆身而上,一雙大手更是從她的睡衣下襬伸進去,觸到了擠壓得他呼吸急促的小包子。

柔軟細膩的觸覺,完全不同於那些他經歷過的女孩。

明知道純粹,卻因為美好而忍不住揉、捏起來。

他滾燙的吻逐漸落在她頸間,年輕而美好的鎖骨。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近似奶香,卻淡雅清幽了很多,引得他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小兄弟,更是觸到了她的小內。

“陸大叔。”她忽然嚶嚀出聲。

明明在睡夢中的她,卻被撩得發出軟軟酥酥的聲音。

如此配合,非但沒有助興,而是把他激醒了。

他反應過來,她的脣上應該還溼潤著,她的小包子還被他……她的……他分明是要趁酒行凶,而且,他都沒醉!

驟然起身,他去衝了冷水澡難受了一晚。

這一晚之後,他像是忘卻了楚唸詩的痛,女伴不斷。

這一晚之後,他開始不再和她同床共枕,表面上態度依舊,心裡已經開始防備。

這一晚之後,柳屹只是覺得她做了一場春、夢。

後來她長大,破壞他的約會,見縫插針親他和他親近,他因為“有所防備”,沒有一次失控過。可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罪惡的晚上……他不僅失控了,而且動手了,只是收手及時。

他不敢相信,他要是繼續借酒裝瘋,會怎麼樣。

“想什麼?”柳屹坐在洗漱臺上,提了提浴巾,她不過在刷牙,他卻看著她出神了。他出神的時候眼睛深深如黑曜石,看不出任何端倪。

眼見她都刷好牙了,他還在發呆,她忍不住出聲。

“沒什麼。”他從往事回神,說到底,他還是對不起她。他早就輸給了她。

她不深究,很是嬌蠻地朝他張開雙臂:“抱我去**,我腳也痛。”

身上淤青又多又看著恐懼,她絕對沒有到腳不能走手不能動的程度,她樂意這樣裝,陸荊舟樂意這樣照顧。

何嘗不好?

他把她的腰緊緊攬進懷裡,習慣了伺候——管她真假,她確實受罪了,她該被他呵護。

像照顧小睿似的,他半點不敢怠慢把她再次擱在**。這次她有意識,自己還知道把枕頭挪到哪裡舒服。

半側著臉,她道:“陸荊舟,你給我塗藥。我嘴角也疼,他扇我耳光了。”

他本就準備給她塗藥,聽到被扇耳光,又怒了幾分。可想想一切過去,他拿出卓澤留的藥,擠出一點,“把頭抬一抬。”

她努力抬著,總覺得不舒服,不過為了五星級服務,忍了。

“哪邊?”他看著兩邊都紅撲撲的,似乎一樣。

隨手一指,她仔細看著他,生怕錯過了點滴。可惜他仍舊端著一臉禁慾,來日方長,她現在悠悠然半點不著急。

“你真的不想知道,楊野什麼下場?”他垂眸,染了藥的手指在她嘴角仔細勻開,狀似閒談。

果不其然,他神色一僵,似乎不願意面對。俄而,她出乎意料地動嘴,喊住了他正面漂亮修長的手指。大眼睛睜到最大,跟個紫得通透的葡萄似的,隨時都能滲出水來。

她的溫潤傳遞到他指尖時,他怔住了——非但沒有及時抽手,甚至深思飄到他乍想起的曾經。

但始終他還是反應過來了,撤回手:“你在胡鬧什麼?”

藥觸到舌尖,是辛辣的,可看到他的反應,她心裡是甘甜的。

他喂她喝水讓她漱口。

見他僵著臉色,她反倒一臉無事的樣子繼續趴在枕頭上,由著他擦藥。

氣氛詭異地沉寂著,兩人的呼吸詭異地纏繞著、曖昧著。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楊野怎麼了?”她打破沉默,巧妙地提及他未完的話題。

“被溫二少廢手了。”他答道,“據說還在做手術。”

“活該。”她冷哼,明明可以罷手,他非要……要是她柔弱點,沒認真地學習過跆拳道,她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嗯。”他緩慢、細緻地擦藥……一下一下,在她的面板上,時時刻刻,都氤氳起不該有的欲、望。

那夜……他昏沉間,只有記憶、觸感。如今,他手指把藥暈開的同時,似乎更像是重溫當年的感覺。他早就對她動心,他不願意佔有,是他想保留。

在木屋時,他是縱容,在哪裡,他都是縱容。

他顧慮的東西,永遠都會在。

他放下顧慮,和她在一起,或許……

瞧著她的後腦和肩膀都很悠閒地抖動,他不禁自問:可能嗎?

“好了,擦完了。”美妙的寂靜中,他總算完成了艱難的巨大任務。他擰好藥,抽了張溼巾擦拭指尖。

“還沒有。”她說。

“哪裡?”他扔了溼巾,自然事無鉅細。

她把手擱在他手心:“扶我坐起來。”

因為要塗藥,浴巾不過虛虛蓋在身上。如今她折騰要坐起來,他把她扶起後立馬用浴巾裹住她,被子蓋上她。

她一點不領情,曲起膝蓋微微分開,任由被子滑落,露出浴巾沒遮住的風景。

沒料到她會這樣,他看了個完全,立馬抬眼:“吃吃,你。”語速不穩,似乎在浴室什麼。

她抓住他的手,擱在自己膝蓋上,帶著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往下……而後,停住。在他強勢掙脫時,她用蠻力制止。

他當然怕傷著她,或者他的理智已被她過火的冒險殆盡。

“這裡,幫我塗藥吧。”如此大膽,她做不到臉不紅心不跳,感覺心都在抖動。可她,感知到,手心下陸荊舟的手背,滾燙得厲害。

“你知道嗎,”他突然深深看她,眼裡多了她陌生的、近乎涉獵的光,“我現在不想塗藥,我只想做一件事。”

“什麼?”粉面含羞。

“愛。”他說完,依舊快速格開她的手。

在她以為勾引失敗落寞蓋上被子時,他卻突然欺身而上……用他滾燙的肌膚,燃燒她的索求。

因為她背上的傷,他把她放在身上,女上男下,不錯的姿勢。

她本來剛洗澡只裹著浴巾,而他則是以她看不到的動作快速褪了自己的遮蔽。

她不得不感慨——果然是情場高手,脫衣服都讓人看不見的。

期待、害怕、緊張、高興,當然她高興為主。

陸荊舟老是端著架子,她以為她要勾引很久,沒想到這次突如其來的成了。這次,他沒有醉酒沒有怎麼樣,他意識清明地要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燒啊燒,恨不能燒了床燒了房間。

她猛地覺得小腹一痛,完了,大姨媽來了。

還沒吃到正餐,他卻沾了一手大姨媽,臉色出奇地難堪。

她莫名地尷尬,幸好黑燈瞎火,彼此都看不太清。

“我回我房間……清理一下……”她說話語速不穩,還處在尷尬、愧疚百感交集中。

他平穩呼吸,離開:“去吧。”

她下床,訕訕圍著他的大浴巾抹黑走了。他沒有開燈,她更是慶幸他沒有開燈。

丟臉死了,好不容易在彼此腦子清醒時引誘成功,卻出了這麼奇葩的事!

她才沒有欲擒故縱,分分鐘希望他犯罪成功好嗎。分明已經箭在弦上,她的大姨媽卻這麼不聽話。確實怪她,怪她不在意這些時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大姨媽來的日子……

在清洗,換上那啥,再換上小黃人睡衣的過程中,她無不懊惱得想撞牆自殺。

等到她坐在自己**,仍舊滿臉發燙。

她很想趴在**睡著了了事。

可……她又告誡自己:今天是陸荊舟千年一遇的破功的日子啊,她就白白讓大姨媽毀了?

不行,不行。

於是,陸荊舟洗完澡,準備睡時,卻發現坐在他**的柳屹。灰色的床和**用品,襯得她粉膚皓齒愈發嬌嫩。

過了剛剛被蠱惑的那勁,他有點哭笑不得:“怎麼了?”剛才,他突然很想繼續當年未遂的犯罪。

她拍拍旁邊的被子,很自然:“來,一起睡。”好像忘了剛剛挑逗完了卻拿大姨媽搪塞陸荊舟的正是她。

他累了,不想和她爭執,坐在她旁邊:“你最好,趴著睡。”關燈,躺下,呼吸平穩。

絲毫沒被他的背嚇到,她側著身子手搭在他腰間:“陸荊舟,我幫你好不好?”

之前經歷過什麼,她的話他當然聽明白了。覆手蓋在她手背,他拎開她:“沒關係。”

“有關係!”她倒極了。

他忽然覺得好笑,被氣急了,竟翻身面向她,單手撐著胳膊:“那你說,怎麼幫我?讓你的月、經退回去?”

說著荒誕的話,語調卻極其一本正經。

明明滅滅的月光,她看清了他神色不明的臉,告訴自己要抓住機會。

她探手觸碰危險:“陸荊舟,你知道,今天你接受我,我很高興!我不能讓你因為沒辦成事而推卸責任!你已經腦子清楚地要了我,你必須要和我在一起了。”

“你原來是想這個。”他失笑,“算了吧,你不幫我還好,越幫越忙。”

“你又沒試過。”她反駁,似乎並不太在意,“只要你承認,你對我動心了,你會接受我。”

“我確實忍不住,因為……”你挑逗得還不夠惹火?

還是,你低估自己的魅力?

話沒說完,就被她的手捂住了,她道:“我相信感覺,不相信你的粉飾。你就等著我吧。”

於是乎,某小女子手、口並用,把某男子推上了巔峰。

一次又一次。

他在享受無上服務之後,忽然挑起她的下巴:“為什麼,我感覺,你很熟練?”他的手指替她擦拭嘴角。

“因為,那晚我全都試過啊。你不記得,我讓你重溫。”她答道。

糜豔的畫面。

他的眸子又暗了一度:“你知道,我多想殺了姨媽君嗎?”

“知道。”她一笑,嘴角、眉眼皆彎彎,意氣風發得很。

****

除開姨媽君,萬分美好的一夜。

經歷那晚,陸荊舟嘴上還是沒對她說愛啊喜歡啊在一起之類的話,可她清清楚楚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是那種緩慢地接受。偶爾她掛在他接吻,已經被他預設,甚至倆人間的博弈他已經次次佔了主導權。

祝芳菲一照顧,小睿出了這樣的事。趙素梅也因為看管不周很歉疚,他努力試著放開心結漸漸接納她,對她的寵更是無法無天。她又傷著,各種原因,她又光榮曠課了一個多星期。

明面上,她天天照顧小睿,小睿很懂事,陸荊舟大概說了什麼,簡直貼心小棉襖。柳伯母照顧倆病患。

暗裡……她的日子似乎也是這樣度過的。因為“愛情”的滋潤,她突然對朱韻老師佈置的作業靈感迸發。畫了幾張圖紙,卻總是不滿意,因為怕陸荊舟看到,她全都鎖在抽屜裡。

淤青好得快,休息足的她早就能活蹦亂跳了,吃好喝好的她更是長了幾斤肉。

她本來今天想去上課的,結果被他又拉回**睡覺了。

姨媽君事件後,她蹬鼻子上臉,霸佔了他的床。他倒沒有讓她再像那次服務,用他的話就是,不想而立之年縱慾過度而亡。

他顧著她背上傷著,都是抱著她睡覺的。

她很滿足——就算沒有再次彼此契合,可這樣的珍視和親暱相處,證明了更多。

相愛著的倆人,彼此都是有感覺的。

下午她照例陪著小睿,據陸荊舟所言,那個許玳瑁說,這幾天就會把小睿帶走。她當然要好好照顧這個“親兒子”,想想小傢伙要走了,還真捨不得。等放暑假了,她可以去看看。如果到時候小傢伙纏著別的漂亮姑娘喊“媽咪”,她絕對掉頭就走。

正玩得高興了,門鈴響了。

她反感,怕是銷聲匿跡很久的祝芳菲。是的,祝芳菲對於她來說,像是銷聲匿跡了。陸荊舟本來就不戴那個訂婚戒指,但是他放在哪裡她找得到。前幾天趁他出門,她偷偷翻過,已經不見了。

祝芳菲沒有任何訊息,她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歌星,一般告個白分個手甚至摔個跤都有可能上頭條那種,可這幾天,什麼訊息都沒有。

她推測,不,她肯定。陸荊舟一定和祝芳菲說再見了,然後祝芳菲在消極度日。

她清楚,陸荊舟雖然情人多,但是同時關係穩定的只有一個。何況,他現在和她一起,敢隨便沾花惹草?

如果今天祝芳菲敢早上門來,她一定能秀恩愛就往死裡秀恩愛!誰讓祝芳菲霸佔了陸荊舟這麼多年,還把訂婚戒指在她面前炫耀來著?

結果,趙素梅開門後,竟是約好一齊來看她的許葵和陳嘉禾。

“你們怎麼來了?”她驚訝,“來來來,坐坐坐。”

她這幾年,就倆好朋友,全來了,當然開心。又把懷裡的小睿抱著給他們看:“瞧,我兒子。”

許葵趕在陳嘉禾前面,直接把小睿抱在懷裡:“來,小寶貝,叫姐姐。”

小睿不怕生,似乎對漂亮姑娘沒有抵抗力,或者是,許葵的氣質反倒更像許玳瑁。她自然而然開口:“姐姐。”

陳嘉禾坐在她旁邊:“你還好嗎?”之前陳嘉禾看過一次,時間不巧,撞上陸荊舟,瞄了幾眼慘兮兮的柳屹就走了,一直記掛著。

柳屹拍胸:“沒事,姐們健康著呢。”順風順水,最重要的,是搞定陸荊舟。

“那下次,就別出事了。”陳嘉禾還對這傷挺傷心。

許葵**著小睿的臉:“陳嘉禾,大畫家,實在心疼就等她好得差不多了,請吃大餐咯。我想想,法國菜還是中國八大菜系哪個呢?”

柳屹心情好:“大作家,你怎麼老坑陳嘉禾,你怎麼不請請?”

顛著小睿,許葵幾乎仰躺在沙發上,環視房間內精緻的裝潢:“如果是我有這麼大的房子住,我肯定請別人吃飯。”

“柳小姐,你這些朋友真可愛。”趙素梅虛長几十年,看人的眼力見還是有的。而且陳嘉禾、許葵也不是第一次來,也算看著他們變化、長大。她覺得三個年輕人是真心交好,高興,比祝芳菲來顯得自在。

送上水果、茶點,趙素梅就退下了,把空間留給她們。

陳嘉禾和許葵屁股還沒坐熱呢,門鈴又響了。

彼時趙素梅因為客人來了在廚房準備,其他人也不知道哪裡去。柳屹暗歎今天熱鬧,要來全都來了,眼神示意陳嘉禾:“你去。”

陳嘉禾不知道犯什麼諢,突然搶過小睿:“小帥哥,我來抱你。”

陳嘉禾孩子氣很重,長得又清秀,也算招孩子喜歡。小睿立馬叛變,在他懷裡蹭啊蹭,嘴上抹蜜:“哥哥。”

許葵無語,似乎陳嘉禾想要扭轉三個人關係永遠杵在食物鏈頂端的局面。

可是有什麼用呢,陳嘉禾氣場不夠,他們三個證明——男孩兒普遍比女孩晚發育兩年。

聳肩,她起身去開門。

開門的剎那,她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是隨意笑著的溫流。劍眉星目,輪廓分明,那樣幾乎的輕慢的笑,給他英俊之中又有幾分疏闊的灑脫。

許葵對溫流的第一印象,竟大大偏離溫流的本性。

“你是。”許葵很久才緩過勁來,都忘了她身處陸宅。

“你好,”溫流禮貌伸出手,探索地迎上她有點彌散的目光,“溫流。”

“許葵。”她和他虛虛一握,回神。

溫流收回手後,似乎思考了番:“我來找柳屹柳小姐,方便進去嗎?”

許葵側身,意識到失態,她恢復過來:“請。”

陳嘉禾不認識溫流,只覺得許葵有些奇怪,低語:“小葵,你怎麼了?”

搖搖頭,許葵道:“突然想起了個人。”

柳屹見是溫流,因為不認識,臉上僅是疑惑,等看到身後緊隨而來的頭上圍了一圈的楊野,她才臉色大變。

意識到柳屹臉色不好,溫流道:“柳小姐別動怒,我是帶著楊野來跟你親自道歉的。楊野身體剛剛恢復就來了,請你原諒他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

柳屹冷笑從兩面逢迎的溫流看到心虛低頭的楊野。

沒想到她沒來得及開口宣洩憤怒,陳嘉禾已經箭步上前,生生擰住楊野的領子,在楊野臉上來了一拳。嚇得柳屹,趕緊上前去攔住陳嘉禾:“你幹什麼!”

陳嘉禾被拉開十分不情願:“柳屹,他對你做那種事!是,他沒成功!可他一個男人!噁心!真丟我們男人的臉。”

柳屹忍不住一笑:“你好像還沒成年。”陳嘉禾和她同歲,生日在冬天,因此十八週歲沒滿。

如果有特效,陳嘉禾頭頂都冒煙了,瞪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關注的是什麼啊。”

“行了,陳嘉禾,抱著小睿上樓,不把他哄睡著不要下來。”柳屹當然生氣,可她並不希望陳嘉禾因為重視她和楊野這樣的人打架,如果因此背上不好的名聲更加不值。

“柳屹!”陳嘉禾並不願意。

卻在眼神交匯時輸給了柳屹,陳嘉禾耷拉著腦袋,從許葵懷裡抱回了小睿,一步三回頭上樓。似乎,他能把楊野的臉記住也沒有關係,下次教訓回來。

之前陳嘉禾衝出去把小睿擱在一邊,要不是許葵哄著,看到陳嘉禾動手,小睿說不定就哭出聲了。許葵怔在原地,不是比陳嘉禾不在意,而是更為震驚。

“溫流是吧,如果我捅你刀子,你原諒我。我大概,可能會原諒。”柳屹不願意多看眼楊野,而是在和溫流對視間回,擺出了不願意原諒的姿態。

她不知道為什麼溫流會特意登門道歉,但她肯定,不是因為對她有所愧疚。

而是,利益。

楊野停在原地,早就沒了當時的氣勢,被溫流教訓得夠慘了。

溫流卻從柳屹身邊擦肩而過,在茶几上拿了擱在果盤旁的水果刀,而後回身。拿捏著刀刃,他把刀柄擱在她手心:“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