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4 鏡中月合和

44 鏡中月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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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鏡中月合和

44 鏡中月 合和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就不見了喬炙,他已經回學校了,怪不得昨晚要向我道別。

見不到那個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古怪冷寂的未婚夫,我心裡倒平靜了不少。

不過,這兩天真的是怪事多多。

路平藍卻來找我,她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讓我更驚訝的是,她來叫我去看榼。

她說,家裡就我這麼一個女孩兒,也是從小和哥哥們耳鬢斯磨慣了,所以哥哥們自是比別家更疼妹妹,況且榼從小又有些怪癖,不慣與生人往來,因待我又比別個要更親密些,如今榼病了,在她看來卻是心裡有事慪的,從小我的話他倒還聽些,讓我去解勸解勸。

我點著頭,心裡卻有些著急,不是榼病的怎麼著,她也不會來找我。

進了“紫”,曉曼豎起指頭,悄聲說,“慢著些,好容易睡了”

我問,“榼哪裡不舒服?”

曉曼垂下眼,“看著他,我也替他難過,他心裡難受,可是又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這兩天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他飯也少吃,覺著睡不安穩,連這些日子他忙著設計的底稿也扔在了一邊,好幾天沒動了”

聽了曉曼的話,我輕輕走進裡間。

裡間是一個寬敞華貴的套間,榼穿著一身白衣,背對著我睡在**。

我靜靜地坐在床沿,瞧著他的背影。

“你來了?”原來他沒睡著,我的腳步這樣輕,他竟也聽出來了。

“嗯,榼你覺得怎麼樣?”我俯了身,輕輕去扳他的身子。

榼的臉慢慢轉過來,我握著他肩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只見那雙籠著淡煙的美眸子裡,兩顆碩大如清露的淚珠倏忽間滾落下來。

“榼,你是怎麼了,榼---”我心裡一痛,抱住他的頭喚道。

“我知道你終究有一天會拋下我”

“這是什麼話,我現在不就在你面前嗎?我是你妹妹啊,會永遠守在你身邊的”

“不一樣的,你已經是喬的未婚妻,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做他想做的……他有權利對你做任何事,別人卻管不著……”

“怎麼不一樣,現在喬炙不是去上學了?我覺得跟從前沒什麼兩樣,我和他還是很生,他好像也不怎麼在意我……”“訂婚”於我來說真的沒什麼實質概念,因為什麼都不曾變,它在我腦海裡也就只是“訂婚”二字而已。

榼抬起頭,“那你為什麼答應和他訂婚?媽說的你們兩個那樣好的話都是假的了?”

“我……”我咬了咬脣,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答。

榼坐起身,“我這就去找媽”

我一把拉住他,“榼,不要去,我自己做的事讓我自己處理吧?聽曉曼說你都沒怎麼吃飯,我這就去給你叫飯,你要多吃一點知道嗎?”

榼坐在**,看了我一陣兒,才點頭。

我放了心,看他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模樣。

隔了一天,就在金家的餐桌上見到了榼。

路平藍很高興,細細的問了榼一些汽車設計的情況,榼都一一答了。

臨了,路平藍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楣兒真是比靈丹妙藥還靈驗些呢”

看她說這句話時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裡著實彆扭了半日。

Divor汽模大賽在即,由於“黛維爾”計劃準備的周密詳實,所以進展一直非常順利,榼的設計底稿已經拿出來,看來金翔天、路平藍對此都非常滿意。

雖然離大賽還有半個多月,但是有被外界稱為“黃金班底”的設計班子加盟助陣,金家對此賽事似乎已經成竹在胸。

最近在金家內部還舉行了一場小小的慶功宴,主要為慶祝榼的設計順利脫稿,而且此設計已祕密由資深的汽車鑑賞師評定,他們一致認為,榼的設計是十幾年來最讓人驚豔的作品。

慶功宴上金翔天說所有參與“黛維爾”的成員一律可以休兩天假期,而且由“藍天”出資組織一次郊遊,可以讓大家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以備抖摟精神回來再戰。

乾爹還對我們說,他作為父親因為忙於事業,一向對我們有所虧欠,這次郊遊,也算是他的一個補償。

星期六的早晨,我們早早的就出發了。

我們這個隊全是年青人:金樽,金榔,金榼,喬琪,金榔叫上了裴頎,大黑和小白,榼叫上了曉曼,我又通知了林星星。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太陽已經偏了頭。山腰上難得一片開闊的場地,四周皆種著楓樹,那些早紅的葉子在夏末的風中火一樣飄蕩,間或隱隱的露出些白色的屋舍。

大家都很喜歡,導遊就建議我們在此歇下,待明日再繼續行程。

天還尚早,在周圍逛了一圈,便都累的坐在一塊巨大的桌子型的石頭旁,恰好桌型石旁有著天然生成的小石凳,不多不少恰恰十個。

喝了些解渴的飲料,百無聊賴的林星星和喬琪便嚷著要做遊戲。

大家都走了半日,身體有些乏了,但精神尚好,金樽提議就做一些動口不動腳的遊戲,不如就玩“故事接龍”怎麼樣?他問。

大家都贊同,讓他起頭。

金樽想了想就說,“從前有個人……”

“不行,不行,太白了吧”喬琪嚷。

“這樣才叫高明,起得太艱澀就難接了,大哥這是與我們方便”裴頎說。

“這個人是個女孩兒”我接道。

“女孩兒的媽媽愛梅花,就給她取名叫梅”榼接道。我看了他一眼,叫什麼不成,偏偏要與我重名,榼見我瞪他,只衝著我笑。

“女孩長得也像梅花一樣美”曉曼乖巧,自然要順著榼說。

“但女孩兒卻不喜歡梅花,她說,別人喜歡的東西,她偏就厭惡,於是,每當有人問起她的名字,她就說自己叫梅厭厭”林星星的話一出,四雙眼睛都看向她。

星星還奇怪地問,“怎麼了?”

我從不曾在外提過自己從前的名姓,大概知道的也只有金家人。沒想到星星卻誤打誤撞。

眼看面前的金樽和榼嘴角都浮上些微笑意,我心裡惱卻又怪不得林星星。

金榔卻道,“你沒怎麼,就是不知這個提名權要收多少好處?”

什麼……好處……?林星星一臉迷惑。

裴頎忙岔過去,“她和母親住在一個非常美的世外桃園裡,過著仙女一樣的生活”

金榔看了裴頎一眼,說,“誰都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討厭梅花,其實只有她哥哥知道,她的一個哥哥曾說過她長得像煤球,所以自此她就極厭梅花”

他這一句“冷笑話”逗出一片笑聲來。

我咬了咬牙,瞪向他。多年的“故事”又翻出來聽,讓人心裡別是一番滋味。

金榔卻目光清朗,氣定神閒地玩著自己的手指,沒有一點負氣使性的痕跡。

多日不過招,他真是長進了。

竟然讓人饒是生了氣,但見他那張神氣若定、淡漠清冷的臉也有氣無處發。

“對,她有三個哥哥”小白拍一下桌子,大聲說。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小白往金榔背後躲躲,露出一隻眼睛向我無辜地眨。

“三個哥哥都比她大”大黑平板板地說。

別人說出來這句話還罷,叫一個本和講“故事”挨不到邊的人來說這句,卻效果奇佳,大家都笑翻在哪兒了,大黑卻仍黑著個臉,真真是個大活寶。

“她的三個哥哥都長得俊美如天人,讓人一見就再移不開視線,那個梅厭厭雖然人長得好看,性情卻極為惹人厭,所以三個哥哥都非常討厭她”笑完了,喬琪接著說。

我看了看喬琪,她正衝著我得意的撇嘴,真是有點藉機報復的意思。

金樽笑一笑,接著說,“其實說她討厭的人是因為不瞭解她,她是個性子很強的女孩兒,因為從小的經歷,所以對人常會有太多的防備。她伶牙俐齒,她會使小性兒,還會撒些小謊,但這無關緊要,也無法掩飾她善良的內心”

榼推推我,我連忙接著說,“她的心確實不壞,但有時候會有點自私”

榼說,“即使自私的她也是可愛的,因為她就是她”

“所以好多男孩愛上了她”曉曼接道。

“她幸福的讓女人妒忌,不過她只獨獨的衷情於自己的三個哥哥,因為她身邊美的事物太多,遮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她再看不到外邊的美,哥哥們也非常疼她,他們在那片世外桃園裡,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林星星有些陶醉了。

“好像沒有什麼讓我接的了?”裴頎說。

“就這樣完結吧,這個結局很好”曉曼道。

“不行”喬琪說道,“她怎麼能和三個哥哥在一起呢,太貪心了吧,況且他們有血緣關係呢”

“誰說有血緣關係,故事裡可沒說他們是親兄妹啊”林星星反駁,“這樣的大團圓結局最好了,俊男美女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金榔從鼻子裡哼一聲,“這只是個小女人的童話,如果三個哥哥都愛她,又怎麼可能一起分享她,如果我是其中的一個哥哥,得不到她,不如掐死她,然後去死”

我打了個寒顫,雖然明知金榔不是在說真的。

大家也都被金榔的話鎮住了,空氣中有短暫的空白。

這時金樽笑道,“本來所有的故事就都是童話,曉曼說的對,這樣完結最好,誰都不會被傷害,誰都能得到幸福,這個遊戲就此而止吧”

遊戲完了,大家的心態也平靜下來,勞乏也除去大半。

林星星向來精力旺盛,閒下來就會難受。她提議大家玩“綁腿”賽跑,說是又好玩,又能活動筋骨,而且還可以聯誼。

“綁腿”賽跑的遊戲規則是,必須一男一女同組,而且二人兩腿要綁在一起,合力走完一百米的距離,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算是合格,完不成的就要受罰,而花費時間最短的一組會得到獎勵。

林星星,小白他們商量出獎罰的對策:花費時間最短的一組被評為“最佳配合獎”可以免去接下來野炊的勞動,而完不成的組,懲罰的方法是二人須合力吃掉拴在繩子上的一顆紅棗,直至吃出棗核兒為止”

小白和大黑制好了籤兒,男生女生輪流抽取,抽到相同的數字便湊作一組。

我慢慢開啟紙條,上面是個“2”字,心想,只要不是金榔,和誰一組都無所謂。

小白在那兒揮著紙條嚷,“‘5’過來”

林星星跳上去揮掌拍了他腦袋一下,小白委屈地叫,“幹嘛打我?”

“你不是說‘捂’過來嗎?我就‘捂’過來了,就跟‘捂’蜻蜓一樣”

“不會是你吧?”小白翻翻眼睛。

“我又怎麼樣,你以為我願跟你一組啊,長得像只鬼,怪不得人家管你叫‘白無常’”

“那其他人呢,老大?”小白鬥不過林星星,只好轉移話題。

“喏”金榔將手中的紙條扔給小白,一陣風颳過來,紙條飄蕩著,在空中打了兩個旋兒,緩緩飄落在地上。

我低頭一看,再揉揉眼睛,紙條上明明還是個“2”字。

上帝呀,捉弄人也不是這個法子吧?

我微張著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金榔。

金榔眨眨眼,慢吞吞地扭頭問,“小白,現在可不可以退出,或者可不可以換組?”

“當然不可以,不然我早就換了”小白和林星星異口同聲。

“哦,這樣啊”金榔把目光涼涼地甩過來。

我不禁氣結。

最後,組分出來,我和金榔,曉曼和金榼,喬琪和大黑,林星星和小白,裴頎和金樽。

先是曉曼和金榼,兩個人配合的不錯,順利過關。

接下來是我和金榔。

“快點啦”林星星把我推到金榔身邊。

“挨緊點,挨緊點”小白勾勾手,他和林星星一人推一邊,我和金榔“碰”地撞到一處。

腿挨腿,胳膊貼胳膊。因為我們都穿著短襪T恤,所以當胳膊上**的肌膚一接觸,都被彼此過高的體溫嚇了一跳。

金榔扭向我,我紅著臉瞥開視線。

金榔咬了咬牙,向小白揮胳膊,“臭小子,想找死是不是?”

小白縮縮腦袋,嘿嘿笑著替我們倆綁腿。

可能是繩子綁得太緊,腿上傳來微微的麻痛,我不禁輕“啊”出聲。

小白立刻抬起腦袋,“大小姐,不是我殘忍哦,綁得越緊,勝算才越大,省得待會兒兩個人嘴對嘴的啃棗兒”

金榔給了他一記,小白吃痛地叫一聲,立馬低頭接著綁起來。

金榔遂低聲說道,“臭小子,我看你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綁這麼緊做什麼,你以為是捆豬啊?”

小白咳了兩聲,捂著嘴偷笑。我也撐不住“噗”地笑出來。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竟連自己都罵進去了,還搭上了我,也難得的他會鬧這種笑話兒。

金榔立刻查覺自己口誤。他“嘭”地又敲小白一記,“你給我綁仔細點兒”

小白故意大聲**著,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哨聲一響,我們倆便衝出去。

起初兩步還成,可越走越彆扭。我邁步的時候,他卻抻著不動,他走的時候,我又跟不上,最後我們倆成了茶盤上的陀螺,仍在原地打著轉兒。

我急出了一身汗,不禁扭頭向他嚷,“你配合點好不好,不要老拖我後腿”

金榔把腳一頓,我剛出去的身子就被他拽回來,“你搞清楚,到底誰拖誰?”

我生氣地瞪住他,“當然是你拖我!”

金榔眯起眼,“我拖你有什麼好處,你以為我願意和你一塊吃那顆破棗啊”

“你—”我氣得扭頭便往前走,金榔卻也不示弱,大步跟過來。

只可惜我們兩個使反了勁兒,讓我們兩個撥河去才正合適。

一條繩上的螞蚱,再怎麼蹦搭,終逃不過拴在一起的命運。

金榔勁兒大些,兩個人一挫力,我們倆便“砰”地倒在地上。

金榔墊了底,我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雙手因自救,不由地緊緊攀住了他的肩膀。

金榔吸著氣,呲牙咧嘴的,他抬臉瞄了我一下,兩張臉離得格外近,他說話的氣息皆撲在我臉上,“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

我瞪了他一眼,他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看來還沒摔壞腦子。

由於我在上,他在下,我的雙手只能搭在他身上,金榔甚至還笑著說,“別總吃我豆腐好不好?”

我一氣,身子動了動想起來。

金榔也用手撐住地,試圖站起來。

不過,我們倆個的力氣總是相拆,正應了那句“正負為零”,費了半天勁,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兩個人硬是沒起來。

最後兩人都喘起來,各自都暗瞥對方一眼,都是一人一個大紅臉。

看來,如果指望我們兩個能配合做成一件事,那隻能寄希望於下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