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6 絕裂

36 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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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絕裂

36 絕裂

照片中的女孩笑靨如花,兩彎淡淡的煙眉,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彎成新月,微微翹起的嘴角含著無限甜美。而另一張中女孩卻在沉思,淡淡眉尖輕蹙,烏黑的眸輕靈若空氣,脣角的一抹暇思惹人回味。

不管是哪個角度哪種表情,都拍攝的那麼細膩到位,讓人似乎可以透過相紙觸控到女孩真實的喜怒嬌嗔。

門“嚓嗒”一聲響,我忙把照片扣在**。

阿香探頭進來,向我眨眨眼,小聲道,“四小姐,三少爺在書房等你,快去”

我嗯了一聲,把照片塞在枕頭下,迅速跑了出去。

開啟厚重的門,我輕輕鑽進書房。

榼從書中抬起頭來,向我輕輕一笑。

“我騙媽說要來書房看書,就溜上來了”

“榼不是好孩子,也學會扯謊了”我故意板起臉來,之後,二人就又撐不住笑開。

榼自從療養以來,性格也開朗了些。

時間長了,我們都不再避諱談到路平藍偏偏不喜我和榼接觸這個話題。

榼似乎也看開了,不再總是為此煩惱。

“你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榼拉過我坐在他身邊。

我看了榼一眼,“只是碰到裴頎,和她說了會兒話”

“二哥的女朋友嗎,她找你做什麼?”

我一怔,榼怎麼這麼**。

裴頎說過的話又浮上腦海,心裡被攪得一陣煩亂。

“沒有,只是偶爾碰到而已……”

榼看了我一會兒,說,“你還在生二哥的氣嗎?”

有些無法適應榼話題的跳躍,我搖頭,“沒有啊,為什麼要生他的氣?”

“不要氣了,你們兩個總是這樣會讓人很擔心”榼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看看榼,沒有答話。

榼又說,“你知道那天晚上二哥真的很生氣,他其實是很擔心你……”

“我知道了”

“其實有時候也很羨慕你和二哥,你們兩個都對對方無所顧忌,所以有時卻反而親密的讓人忌妒,即使是吵架,也都讓外人無法插手……”

我拉了拉榼的手指,“榼,你在說什麼啊……好啦,你的腿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榼眼睛溫和的眯起來,“醫生說很有希望,但他告訴我一定要有耐心,因為治療過程非常漫長,甚至會好幾年才會見到效果……不過,我很有信心”

我握了握他的手,“我也是哦,別忘了你說過的話,等你的腳治好了,你會第一個請我跳舞”

榼看著我,握緊我的手,認真地對我點點頭。

“四小姐,三少爺,老爺叫下去晚餐”阿香推門進來說。

“哦,知道了”我答應著,對榼說,“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榼點點頭,也不推辭,隨著阿香一道去了。

稍稍耽擱了一會,我才推門走出去。

剛走進走廊,一抬眼,金樽卻正立在眼前。

他手指上雪白的紗布讓我的心微微有些疼痛。

我走上去,輕輕拾起他的手指,“哥……”

然後我怔住了,因為我看見金榔從哥的背後走出來。

金樽的手指從我手裡滑下去。

金榔盯著我,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嘴角緊抿,黑眸沉鬱。

幾秒鐘,我們倆就這樣相互凝望。

榼為什麼說我在生氣,明明生氣的是他,明明小氣的是他!

“哥,我先下去了”金榔別開頭,淡淡地丟下一句,就甩下我和金樽,自己下樓去了。

我的眼睛有些酸,可能是剛剛瞪得太用力。

“怎麼了?”金樽關切的語氣。

“哦,沒有”我一抬頭,碰上了金樽的額,原來他的臉離我那樣近。

金樽拍拍額頭,輕聲道,“還說沒有,剛剛我覺得抓不到你的靈魂了,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空殼,我有點害怕……”

“什麼?”我眨眨眼。

金樽笑了,“走吧,大家都在等我們了”

他的胳膊伸過來,手輕輕放在我的肩上,我的肩上有一股小小的推力,我的腳卻在跟著他的腳步。

金樽剛才說了什麼,他的聲音真的是太輕了。

我能夠認真聽的時候,那句話已經飄走了。

聖德學府的操場格外寬闊,兩排高大整齊的白楊樹夾成的林蔭道環繞著整個操場,如同一條綠色的小溪,將聖德的操場隔成一片“世外桃園”,尤其是放學後,這裡更是校園戀人約會的最佳場所。

一個高高的,面板雪白的男孩站在一片蔥蘢的白楊樹下,陽光從綠葉中透過來,灑在他的身上。

我一步步向他走過去。

他發現了我,臉上漾開笑容,微微上調的桃花眼閃著黑亮光彩。他向我跑過來,站定,低頭,“楣楣,這可是你第一次約我”

我仰起頭,雙手交握在胸口,感覺心臟在不受控制地跳動。

“易子抱,幫我?”

易子抱眼角訝異地挑了挑,“楣楣,你……”

我不等他說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低,踮起腳尖,慢慢將雙脣貼上去。

人工呼吸應該不算接吻吧,如果那個不算的話,這應該是我的第一次……接吻照我的理解就是嘴脣貼嘴脣,易子抱的嘴脣柔軟而溫熱,卻有些僵僵的,我幾乎能看到他瞳仁深處閃過的驚訝與顫慄。

接吻不難啊,就是嘴脣貼嘴脣……

我的手滑到易子抱的肩頭,盡力伸長了脖子,腳尖踮的有些酸了,我想我的姿勢一定難看死了。

易子抱的嘴脣溫熱卻沒有生命,他的身體也像一具只有體溫的木偶。

好了,這就結束了。

我的手滑下來,腳跟輕輕觸地,脣慢慢離開。

易子低頭看著我,呼吸有些急促,漂亮的眼睛裡有一顆奇怪的光點。

就在我要離開他的一刻,他一直垂著的雙手突然伸過來抱緊了我,一隻手上延托住我的頭,另一隻手蛇一樣將我困在他的腰間,他的頭俯了下來,嘴脣緊緊壓在我的脣上。

他的脣不再溫溫的,像突然點燃了的一把火,吸附著我全身所有的熱量,而我則像一隻冰塊,被擲入雄雄烈焰中,想掙扎時,卻早已化成了蒸氣,連自己也尋不到了。

易子抱終於放開了我,他眼神明亮,雪白的面板泛著淡淡的紅暈,我伏在他的胳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呵呵……這一定是你的初吻……”他嘴角掀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

我瞪了他一眼。他居然還在笑,我幾乎被溺死在他的脣下了……然後,我發現他帶笑的眼睛突然沉了下去,身子也繃緊了,他的胳膊下意識地攬緊了我。

我慢慢轉過身。

身後的不遠處站著金榔和裴頎。

金榔身體僵硬,面色鐵青,他兩邊的太陽穴在一鼓一鼓地跳動,可是他的眼睛卻格外烏黑而冰冷。

就在我擔心他就要變成化石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我們面前,裴頎也神情緊張地跟了過來。

她看了看我,我輕輕向她笑笑,轉向金榔。

“我就知道那天不會是終點,卻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了,我就知道你會不安分,可沒想到你會這麼的不安分……”金榔看了我們好半天,才說道。

我哼了一聲,“二哥真是一點也不吝嗇你誇獎人的口才,怎麼,看了免費的**戲,你的感想就這些?”這樣的反諷還是跟他學的。

我知道我的話是導火索,可能引爆的是超級炸藥。

“金楣!”金榔的吼聲讓每個人耳膜都一震,先變色的卻是裴頎,她上前揪住了金榔的胳膊,眼睛裡全是擔心。

唉,我心裡嘆口氣,既然她知道會是這樣,又何必向我提議呢?

“二哥,幹嘛叫得這麼大聲,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不溫不火地說。

金榔明顯愣了一下,旋即怪怪地笑出聲,“開什麼玩笑,我會吃你的醋?”

“你不承認最好”我抽出了兜裡的照片,伸到他面前。

金榔的笑僵在臉上,臉迅速變白,他一把奪過來,臉色凶惡地瞪向裴頎。

裴頎身子縮了縮。

我站出來,“不關她的事,是我在你的錢包裡發現的,請二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我的照片,偷偷給我拍照的你會有什麼居心?”

金榔慢慢扭過臉,他那一臉燦爛而古怪的笑讓我愣住,“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給自己的妹妹拍照,卻被說成偷拍,只能說被拍的人蠢得像豬,要怪就怪自己沒長耳朵和眼睛……”

他的變臉本領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然而我卻永遠也搞不懂那麼燦爛笑著的一張臉,卻為什麼會說出毒汁一樣的話來。

“好吧,算我自己蠢,可是我還沒蠢到把別人的照片當成抄票,大把大把的放在自己的錢包裡”

“不懂了吧”金榔挑眉,“難道你不知道讓人牢記仇恨的辦法就是每天都看仇人的照片嗎?”

我努力相信裴頎的話,努力相信金榔所有難聽的話皆出於妒嫉,可是這個理由其實我根本就沒真正相信過,我還是被他的話刺傷了。

他恨我,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說過他恨我。

“真是卑鄙……”

“沒發現你夸人的才能絕不次於我嗎,這就叫做卑鄙?用不用看看我給我親愛的妹妹拍的裸照?”

我身子搖了搖。

“楣楣,不要信他,他是在胡說……”對面的裴頎拼命向我擺手,卻被金榔粗暴地拉到身後。

“楣楣,我們走吧,這種哥哥不理也罷”易子抱摟住我的肩膀。

“給我站住!”金榔伸出手指住我,“你在勾引別的男人時,想沒想過哥,你想讓哥的血流光嗎?”

我猶豫了一下,苦笑,“這不需要你管吧,回去我自會跟哥解釋,哥只是不許我隨便在外過夜,他擔心我會有危險,可是他不會阻止我去喜歡別人,我喜歡吻自己喜歡的人,我喜歡易子抱,哥聽了只會高興,而你,不是我的仇人嗎,那就做好一個仇人該做的,你恨我,我會更高興,而不是現在這樣假惺惺的讓我噁心”

“楣楣……”裴頎欲言又止。

金榔的胳膊“唰”地垂下去,他的眼睛裡充滿矛盾的掙扎,他嘆一聲,“隨你怎麼說,我已經說過不再管你的事,所以只問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我笑,“你聽說過跟仇人回去的道理嗎?”

金榔的眼睛眯起來,臉上再看不到任何表情,“你確定?”

“我不想回答兩次”

“好,我想我們今後再也不是兄妹了,你和我已經毫無關係了……”

“我們曾經是兄妹嗎?”我嗤笑。

“對呀,說的對”金榔不住地點頭,然後他抬起臉,揚起半邊眉毛,“那麼,再見……妹妹……”他聳聳肩,拉過裴頎的手,轉身大步朝前走去,很快消失在鬱郁的白楊樹障之外。

他的背影不再沉重,不再狂暴,反而看起來那麼輕鬆……

我,迷惘的皺起了眉。

“金榔……他喜歡你……?”易子抱在我身後攬住我,像是自問,又像問我。

“你看像嗎?”

他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語氣卻很堅定,“不像”

我自嘲地一笑,“那就是了”

“不管啦,反正我喜歡就是,今天你說得話我可全部都記得啊”

“什麼話?”我偏頭看他。

“說你喜歡我”他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

“那個……”

“我不管”他急急地截斷我,“反正我會自動將第一句話忽略,金楣,你不會對今天你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不負責吧?”

“說什麼啊?”

“你可是在光天化日下宣佈你喜歡我,而且還奪去了我最純潔的初吻……”易子抱嘴角含笑,看著我的眼睛亮如寶石。

“胡說,到底是誰的初吻啊”我推了他一把,逃出他的勢力範圍,“如果真要負責的話,也該是你好不好”

“好吧,我決定負責到底”易子抱邁開長腿追過來。

天啊,我幹嘛說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