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十八歲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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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十八歲過渡
37 十八歲 過渡
一個月後的餐桌上,大家剛坐穩,路平藍一股風一樣刮進來。
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向來講究莊重,這次這麼風風火火,想必是有什麼事要說。
果然人未立定,話音便響起來,“翔天,想不到咱們家老三真真的出息,起初徐太太跟我說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直到她賭氣拿了報紙來,我才真信了”
我和榼對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狐疑。
聽乾爹道,“到底是什麼事,連你都沉不住氣了?”
“哎呀,天大的好事,榼兒真沒讓我這個當媽的白疼”說話間,路平藍已“刮”到榼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頭,“榼兒,媽的好兒子,你真的長大了……”
“媽,怎麼了?”榼扭臉問。
路平藍將手中的報紙放在桌上,喬琪早先一步搶到手。
“呀,有三哥哥的照片呢,好俊吶……俊美無儔金家公子,國際大賽一鳴驚人……影響甚巨的艾瓦爾國際時裝大賽經過激烈審評,近日結果揭曉,由‘教父’級國際知名設計師保羅·文森親口報出,此次大賽唯一獲勝者是一位年僅十五歲的天才少年,即享譽國際、資財過億的‘藍天集團’總裁金翔天之三子金榼,金家雖家資雄厚,但其三公子卻深居簡出,並不為外界所熟知,此次獲獎,不啻為時裝界的一匹黑馬,不僅對其本人,而且對其家族的發展都具有深遠意義……哇,‘紫夢’,三哥哥,這就是你設計的服裝嗎,好漂亮哦,就像仙女穿的衣服……”
“唰”一聲,金榔斜身奪去她手中的報紙,“少見多怪,以榼的才華出名是早晚的事……”說完,他低頭看報。
沒想到路平藍會帶回這樣的一個驚喜!再側頭見她仍擁著榼的時候,我突然瞭解了她的激動,作為母親,她應該是最自豪的吧。
當初寄去榼的作品和照片時,心裡只是覺得像榼這樣一顆閃光的明珠,不應該總是被埋沒在沙裡,並沒想別的,沒想到榼真的能獲得國際知名的獎項,這說明他的設計和才華已經達到國際頂尖水平,真的很為他感到高興和驕傲。
而且榼能得獎,最應該感謝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曉曼。
“為榼的才華,我們乾一杯”金樽舉起酒杯。
大家紛紛站起來。
“祝賀你,榼”我碰了碰榼的杯子。
榼放下杯,悄聲問我,“楣楣,怎麼回事?我以為你把它收藏起來了……”榼的臉很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應該有的激動。
“我真的很想把它據為己有,但那樣做會讓我有罪惡感,因為我知道它不單單隻屬於我一個人”
“可是,我只要你一個人欣賞就可以,我不喜歡有那麼多人……”
“榼,我知道”我抓住他的手,“你是為我設計的,我很感動,但讓我更感動的是,你為我設計的作品成為一件真正的藝術品,讓所有的人都能夠看到,我真的很高興,很幸福,我希望能看到你有成就的那一天,也希望你的才華能夠擁有施展的舞臺”
隔了一會兒,榼說道,“我瞭解了,謝謝你,楣楣”
我莞爾一笑,“該謝的不是我,應該是另有其人”
榼奇怪地扭頭看我。
“是曉曼”我告訴他,“是她收集到關於大賽的所有資訊,而且建議我把你的作品寄去參賽”
榼的眼睛有些迷惘,“曉曼,她是誰?”
我張了張嘴巴。怎麼,難道榼還不認識曉曼嗎?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特別介紹榼和曉曼認識的,我以為榼早就注意到總和我一起那個文靜而可愛的女孩了,可沒想到榼在認識女孩子這方面,神經這樣大條。
“翔天,我有個想法,既然榼兒有這方面的天分,我想讓他再去學習汽車設計,雖然‘藍天’的新車型每次都會在四年一度的‘Divor’超級汽車大賽中拔得頭籌,但聽說近年‘易寶’都在有意攏絡此方面人才,而且去年‘易寶’參賽的新車型與我們的勢均力敵,‘藍天’贏的很艱難,險些就丟掉第一名的位置,若榼兒肯將才華投入到汽車設計中,我想三年後,榼兒一定能夠擔綱‘藍天’的設計大梁,到時,‘藍天’的勝出肯定就不成問題了”
“嗯”金翔天點頭,“說得有理,就是不知道榼兒的意思?”他詢問地看向榼。
榼猶豫了一下,扭頭看了看我,我向榼點點頭,他低頭想了一會兒,才說,“以前一直覺得大哥很累,他為了這個家犧牲了很多,現在有二哥在幫他,只有我什麼也沒做過,所以我答應媽的建議,而且我會努力作好的”
路平藍欣慰地笑了,金翔天微微點頭,金樽也向榼投來讚賞的目光。
原來榼也知道,金樽曾經為這個家放棄了他的理想。
我悄悄地看向金樽,他在微笑,是那種很幸福的微笑。
我和金榔的關係達到有史以來最好的水平。
沒有了明爭暗鬥,頂嘴,吵架,沒有了硝煙和火藥味,我們之間關係平和的像兩個互不相干陌生人。
以前金榔的眼睛總喜歡追著我轉,他看向我的目光是促狹的,調皮的,捉弄的,或是取笑的,而現在他不再看我,即使偶爾會看向我,他的目光也是穿過我,落在別的地方。
這次不同於以前的冷戰,那時的我們雖然不說話,但彼此都較著勁,都在暗暗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對方的舉動。
可這次,我們兩個都麻木了,或許是以前我們之間的爭吵太多,已經達到飽和。
人前,我們兩個都會默契地扮成最親密友愛的兄妹,人後,即使在樓道里碰個面對面,也會目不斜視地從彼此身邊走過,不肯施捨一眼給對方。
記得我十五歲生日那天,收到了許多禮物,乾爹的、路平藍的,榼的,金樽的,唯獨沒有金榔的,大家都在看向金榔的時候,他卻一臉麻木的聳聳肩,“哦,對不起,我忘了準備……”,他扭頭,臉拉下來,“你們兩個怎麼也不提醒我?”,小白苦著臉,“老大,我們……”,大黑瞪了他一眼,將頭一低說,“大哥,是我們失職,我立刻去準備”
路平藍也走過來數落金榔,說什麼總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忘記什麼不好,竟忘了給最心愛的妹妹準備禮物……
在金榔身上我從沒有奢望過什麼,可是我還是被他狀似不經心的話刺傷了。
原來所有的表情中,“麻木”才是最傷人的。
看來我的變臉哥哥已經修煉到最高境界了……
我抬起頭對路平藍說,“乾媽,不要怪二哥了,二哥這麼忙忘了這些有的沒的事也是難免,還有二哥,禮物也不必費心了,反正我收到的禮物夠多,少了你一份也沒什麼相干”說完,我轉身去尋同伴。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沒看金榔,因為我知道他的目光也不曾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也從沒認真去想過變成這樣的緣由。
有時候會在夢中夢到金榔橫眉立目地跟我吵架,醒來時,不免笑自己,金榔可曾真有過那個時候嗎?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在我的印象裡已經很模糊了……
時間就這樣在我的喜怒哀樂中悄悄流轉,轉眼我已經升上高三,總覺得我十八歲生日彷彿就在昨天,可回頭看時,卻發現早已經過去有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