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6 花心大蘿蔔

016 花心大蘿蔔


巔峰棄少 億萬奶爸是總裁 修仙之人生贏家 狼島主 星祭 特案組 盜墓之鬼印麒麟 魅影迷蹤 第一寵後 極品學生

016 花心大蘿蔔

我說:“我沒有三口,我還能掰了送你麼?”

他說:“那你手裡的牌不是走不了麼。”

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我不高興。把手裡的牌一扔,使開了性子,“不玩兒了。”

這時候看熱鬧的哥們兒已經走了,我要是不玩兒了,他們這牌局就散了。然後場面挺尷尬的,都這麼看著我,有人無語有人憤怒,還有人目光乞求,因為沒打夠。

王美麗也沒打夠,把牌認真洗好以後,同樣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我挑了下眼睛,說:“我不跟他一家,我要跟他打對頭。”

李拜天感覺被我嫌棄了,瞪眼瞅我,特不服的表情,“來來,你來,抽不死你丫的。”

然後我們換座位,我坐到了王美麗那邊,李拜天坐到我這邊,王美麗坐去那邊。打對頭,就是對方出什麼,你就拿更大的牌壓過去,不讓他出牌,也不讓他開點,不開點下次就能吃他的貢。

然後我和李拜天就轟起來了,反正他出什麼我都打,牌不行,湊牌掰牌地打,把李拜天打成三級點,俗稱畢業。反正就是被女人打成這樣,很丟人就對了。

其實我作弊了,李拜天后面躺著的袁澤在裝睡,一直在偷偷給我打手勢,講他手裡有什麼牌。我一學霸,開了外掛,計算他手裡那點兒玩意兒,根本不是事兒好麼。

第二個三級點的時候,李拜天急眼了,扭頭瞪著袁澤,“你們兩口子差不多行了,開個房間自己玩去,合起夥來玩兒我有意思麼!”

什麼兩口子,袁澤不就對他說了一句要我麼,他還真拿自己當我家長了,他說兩口子就兩口子啊。

我瞪他一眼,李拜天干脆閉嘴了,但接下來的臉色並不好看,不知道是輸急眼了,還是個什麼情況。

李拜天要回北京那天,和袁澤一起來我家樓下找我,沒什麼事兒,就是三個人一起溜達溜達。

溜達到小沙河,河邊有個公園,公園裡有秋千,這時候孩子們放寒假,會跟家長一起過來玩兒。

李拜天和袁澤現在是好兄弟,談些兄弟之間的話,把我叫上幹什麼呀,我又插不上嘴。

我在一邊看著那邊的小孩子打鞦韆。

李拜天衝我吐了口眼圈兒,朝鞦韆那裡看一眼,“想玩兒不?”

那邊有兩個鞦韆,我想玩兒自己不就過去直接玩兒了麼。其實我也想玩兒,只是考慮到現在天氣太冷,那鞦韆板是鐵做的,一定很凍屁股。

我搖搖頭,但李拜天看出來我想玩兒了,就走到盪鞦韆的小朋友旁邊,笑眯眯地問他:“小朋友,你一個人玩兒啊?”

小朋友謹慎地看著李拜天,謹慎地點了下頭。

我跟著走近一點,李拜天還是笑著,一隻手拉著鞦韆上的鎖鏈,說:“那讓給我玩兒,不然打死你。”

我眼看著小朋友的眼睛都被嚇紅了,急忙從鞦韆上蹦下來,跑得遠遠的。李拜天站在鞦韆旁邊笑得花枝爛顫,我也特無奈地笑著。

李拜天衝我招手,示意讓我坐上去,我一邊往上坐一邊說,“你怎麼這麼壞啊,你嚇唬人家幹嘛呀,再說這不還有一個麼?”

李拜天在後面推了我一把,讓我坐的這個鞦韆蕩起來,然後他坐到旁邊那個上面去,凍得打了個哆嗦,他說:“你坐的那個,剛才那小孩兒屁股都給暖熱了。”

呵呵呵,還真是體貼啊。

我們在這裡蕩著,袁澤蹲在幾步外抽菸,大概聽不到我們說話。晃悠了一會兒,李拜天說:“周問雪你怎麼也不找男朋友啊?”

我愣一下,“沒有啊,幹嘛一定要找?”

“玩兒唄。”他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鄙視地看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

“我這樣怎麼了,”李拜天看著我,幽幽地說,“也沒什麼不好的啊,學我也學不好,也沒人逼著我學。我都不知道我一天天能幹嘛,唉你知道我有多無聊麼?”

“沒看出來。”

他嘆口氣,“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一直都知道自己該幹嘛不該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知道玩兒,玩兒完了還不開心。”

“可我看你玩兒的挺開心的,你們學校漂亮姑娘都快被你泡遍了吧。”

李拜天想了想,轉頭問我,“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我點點頭,他說:“男人想搞定一個女人,就是讓她認為他會對她負責,女人要搞定一個男人,就是讓男人認為自己不需要被負責。我就納悶兒了,現在的女孩兒怎麼就比我還奔放,真不是我想玩兒她們,但一個個往上貼,你能受得了麼?”

我說:“行行行你不要強詞奪理了,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李拜天:“我真不花。”

“證據呢?”

李拜天想了想,“我其實喜歡一個女生可久了,但是她不喜歡我,哎……”垂了下眼睛,他又看著我問,“周問雪你有喜歡的男生麼?”

“有啊。”

“誰?”

“關你屁事,又不是你。”

“怎麼不關我事兒了,咱不是哥們兒麼,你說喜歡誰,我幫你去追,他要敢不從,我就打死他!”李拜天咬牙切齒地說。

我被他逗笑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袁澤。

我有喜歡的男生,那個男生的名字叫李拜天,可是他不喜歡我,他喜歡好多好多人,就是不喜歡我。

各懷心事地再晃一會兒,李拜天雙手跨在鞦韆鎖鏈上,很懶散的模樣。他看著袁澤,對我說:“袁澤也挺好的,多爺們兒啊。”

袁澤正掐滅菸頭,回過頭來問,“說我什麼呢?”

我看著他笑笑,袁澤把手套摘下來遞給我,我正要帶上,李拜天欠兒逼噔噔地在旁邊喊,“你不給我一隻,我也冷啊!”

我扔過去一隻手套,李拜天動作麻利地帶上,笑得傻傻的。

他怎麼就能這麼開心呢,即便心理並不是真的開心,也能裝出這麼開心的樣子,真是神人。

我們送李拜天去車站坐車離開,他離開的時候,總是喜歡背對著我們,瀟灑地揮揮手,然後不回頭。

我和袁澤看著他走,一起走出車站,其實我還好,我回學校還是經常看見李拜天的,只是袁澤不能常見他,男人之間也不是很愛寫信。

袁澤評價,“李拜天這人真的挺好的,出去吃個飯,從來不讓朋友花一分錢,其實誰也不缺那頓飯錢。”

我也想明白李拜天愛花錢的原因了,點點頭說,“他就是不知道怎麼表達,除了花錢,沒別的招了。”

李拜天不是不懂得心疼錢,他是不懂得心疼自己的,但他心疼朋友的。他知道這幫朋友都沒他手上寬裕,多給朋友省一分,朋友就能拿錢去幹別的,而他手裡的錢,反正怎麼都是花了,他無所謂。

李拜天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仗義,帶著點灑脫,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他在學校挺照顧你的吧?”袁澤問。

我說:“還行吧,不在一個學校,主要還是各過各的。”

把我送到家樓下,袁澤笑著說:“我還是想追你,就是咱倆離得太遠了,不知道怎麼追。你真行,給我騙去上海了,自己到了北京。”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故意的。”

他大方笑笑,表示不打算跟我計較,說:“等畢業吧,等畢業了你要是還沒有男朋友,就跟我處處試試?”

“畢業還兩年多呢,到時候都不知道你在哪兒了。”

袁澤,“也是。”

後來袁澤作為交換生去了日本,我們暫時失去聯絡,但我的地址沒有變,他要找還是能找到我的。

回到學校以後,學校聯誼去盲人學校看望盲童,我碰到李拜天。他今天穿的很清爽,白色球鞋刷得也很乾淨,拿著相機在對盲童們拍照,不停地對他們說話,好讓他們憑聽力找到鏡頭的所在,然後指導他們怎麼笑。

我在幾步外看著他,不禁牽開脣角笑了。

他有很善良很陽光的一面,可是他這個人就是調色盤,會表現出什麼顏色來,完全要看把他放在什麼環境裡。

環境越混亂,他所表現出來的品格就越渾濁。

李拜天放下相機,看著我笑了一眼。然後想起點什麼,急忙端起相機來對準我,鏡頭的閃光的時候,我抬手擋了下眼睛。

李拜天走過來跟我聊天,說:“沒想到你也來了。”

我說:“這話該我問你吧,沒想到你還這麼有愛心?”

他不悅地挑了下眉毛,“哥一直很有愛心。”

“嗯,就是沒用在正經地方。”我回答。

我太鄙視李拜天的濫情了,哪次碰見他身邊沒點兒鶯鶯燕燕,李拜天也知道我很鄙視他這點,但是明確表示,自己改不了。

盲人學校的環境很好,可謂鳥語花香,只是很可惜,這些盲人孩子看不到。小教室裡,我教他們唱歌,他們仗著嘴巴很爭氣地學著,李拜天就一直在端著相機拍照,不過我不准他拍我,因為我今天沒有打扮。

李拜天鄙視我,“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天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