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 愛恨情仇一念間

06 愛恨情仇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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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愛恨情仇一念間

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如果自己都不知自己呢?

秋桔見過了藍翎,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殺傷力,體現出一定的價值,換句話說,她沒有給我帶來任何有價值的資訊,反而問了我一句:“你為什麼願意這樣做?”

我惘然,的確我從沒考慮過這是為了什麼,而且現在也想不出來。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是不是有些滑稽?

“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步步就這樣走來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秋桔奇怪的看著我,眼光中透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很難相信,你會作出這樣的回答,翎姐在跟我說這事的時候,儘管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但她的語氣和神態卻背叛了她的內心,暴露出激動與不安,我原以為你也會是一樣的,可是你沒有。看來下次再見她的時候,我得好好替她分析一下外面的形勢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難道你會不明白嗎?”

我怔怔的望著她,希望從她的眼神中讀出點什麼來,以證明剛剛並沒有出現幻覺。

“不管怎麼說,我是真心想幫她,希望她能早點自由,至於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有想過。”

秋桔略微沉吟了一會,“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目前她最需要的是自由,是我多想了,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也是藍翎的幸運。”

“是真心話嗎?”

“自然是真的。”

“那好,為了慶祝你的榮幸,我決定破格特別賞臉一次,晚上的開銷全交給你了。”!-#¥

我依然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平常而忙碌,只是在忙碌之餘,我學會了做一件極度不適合我身份的事情。哥們說,學會這東西至少有三大妙處,我問,哪三大?他說首先可以防賊,其次可以防狗,最重要的是他能讓你青春永駐。我說既有這麼多的好處,不防試試,剛好我在外面租住了房子,能防賊也不錯。於是我便學會了吸菸,一跟接一跟的吸,開始的時候自然有些不習慣,嗆鼻子,揉眼睛,什麼罪都受了,可那哥們接著說忍著點吧,慢慢的你就能體會他的妙處了,你不時常有莫名的心焦與煩躁嗎?每天進行這樣的訓練,包你所有的煩惱一掃而盡,說完他還給我做榜樣,終於在他的百般薰陶之下,我屈服了,並一邊咳嗽,一邊數著自己吐出的菸圈,那時的我似乎真的已經忘卻了周身的煩惱,即使沒有他所說的飛天的感覺。

天氣開始轉了,不知何時起,窗外已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似飛絮,又似鵝毛般,填滿了每一個角落。深冬來了,臘月到了,又是萬家喜慶的時候了。

我撩開腦中的陰雲,風一般衝出了家門,去接受聖雪的洗禮,心中默默的祈禱:聖潔的雪啊,但願你那純白的軀體,能洗盡我汙濁的心靈;用你零度的冰點,來冷我的心,用你的無私與廣袤,來淨化每一個世人。

銀裝素裹的世界裡預示著瑞氣,明年應該會一個好的年成吧。可這一切對於沒有任何自由的人說又有什麼用?藍翎把手伸向窗外,挽回幾片薄如蟬翼般的雪花,喃喃自語道:真希望能把心中的哀愁都寄託在你的身上,那樣你化了,我的憂愁也就都消了。唉,誰人識得閨中怨,哪個明曉寂寞情?樊仁啊樊仁,你能理解我麼?你會理解我麼?

雪越下越大,頃刻間便已如麵糰般,不再輕盈。萬般愁思與誰訴,窗外飛絮頂上雲。藍翎的思緒也隨著[飄揚的雪花越來越遠。

“咚——咚——”不和諧的敲門聲打斷了她,一個條件反射般的聲音冒了出來:“秋桔,你怎麼——媽。”

“不要表現得這麼失望,我今天可是給你帶來了好訊息的。”

“只是對你而言吧。”藍翎冷笑著。

“對你也一定是的。”

“……”

“你今天可以不呆在這裡了。”

“恩?”

“你可以出去一天,散散心。”

“什麼?”藍翎難以置信的樹起了耳朵,停而又說道:“不用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去他家的。”

“沒人要你去他家,他已經過來了,就在門外等你。”

“出去散心?可以;陪他?沒心情。”

“你這又何苦?”藍母第一次體現出了作為一個母親的溫柔,“難道你寧可一直被圈著像只待宰的獵物,也不願意去享受外面的陽光?苦的最終還不是你自己?”

“……”

外面響起了汽笛聲,“走吧,他妹妹也在,就當是成全了你父親。”

“成全父親?”藍翎心中冷笑著,“他又何曾成全過我?”跨著大步,邁出了門檻。

蘇智明和蘇雅已經坐在車裡了。看到藍翎出來,蘇雅自覺的下了車,走到後坐。

“不用了,雅姐,我習慣了坐後面。”

蘇雅怔怔的望著二哥,最終和藍翎一起坐在了後排。

“今天的雪下得好大,好冷。”蘇智明搓了搓手說。

“是啊,雪真大,但冷的不是雪,是人,對嗎?”藍翎有氣無力的說。

蘇智明的手一下凝固了,像冰塊一樣結在了方向盤上。蘇雅難以忍受這種氣氛,打破靜寂道:“是的,我就好冷,哎,小翎,你怎麼穿這麼點,來繫上我的圍巾。”說完脫下脖子上還帶有自己體溫的圍巾。

藍翎把圍巾推了回去,“不用了,蘇雅姐,冷的也不是我,我不冷,你係著吧。”蘇雅無奈的笑了一聲,不再言語。

車內的確不冷,豪華的A8裡面什麼都有,現在正飄出張雨生那百年的老歌《大海》。這也是他們難得的共同點之一,都愛聽張雨生的歌。“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如果深情往事,你不再留戀,就讓他隨風飄遠。”一遍一遍,歌詞在藍翎的腦海裡翻蕩,想到眼前的自己,不覺潸然淚下。轉過頭,望著窗外,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彷彿萬物都還沉浸在雪的妖嬈中,不能自拔。聽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車窗上的聲音,多麼希望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朵,自由的飛舞。

“波斯貓閉著它的雙眼……”一串音樂響起,是手機響了,不過不是她的。藍翎沒有去理會,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只是把心神收了回來,不再去想“問爾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地雪花漫飄飄”,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車窗外一個淺黃色的影子上。

車卻剛好在這時開始漫漫的滑行起來。蘇智明放下手中的方向盤,說道:“這兒風景不錯,停下來欣賞下吧。”

藍翎打了個哆嗦,偎依車旁,聽見一個聲音自那淺黃色的影子發出:

盧浮亭前一放翁,

閒來常立風雪中。

幾朝寒霜幾朝露,

兀自狂笑傲長空。

“哪來的人這般狂妄?”蘇智明似是十分不滿的道。

“狂妄嗎?”藍翎心中冷笑,這是一種才氣,一種霸氣,是仙鶴,終究要傲嘯九天。

蘇雅跺了跺快要凍僵的腳,正感到自己下車的舉動簡直愚蠢無比,卻聽見如此清朗的聲音,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反對起二哥來,“我倒不覺得他狂妄,人有鴻鵠之志,自可上九天攬月,也許他是個很有抱負的人,只是暫時在低沉而已。”

“哦?小妹你既這麼說,那咱們好象應該過去認識一下羅?”

“我也這麼認為。”蘇雅為自己的論調感到自豪。

藍翎卻沒有動,她早已認出了那個身影,雖然也很想過去。見面了在這種場合下又能說什麼呢?若相見是為了別離,那又何必再去忍受那離別之苦?

“小翎,走呀,過去看看。”蘇雅掉迴路頭。

藍翎無奈的拖動腳步,同時驚奇的發現竟有一隊左右的人馬正朝那個黃影行去。藍翎的心有些亂了。

蘇雅顯然也看到了,一個念頭自心中閃過:“不會是他吧?”

蘇智明看著這一票人馬,心中登時雪亮,忙說道:“這兒冷,咱們還是到車上去吧。”

“走吧,過去認識一下。”藍翎的反常讓蘇雅大吃一驚。

“你等等。”蘇智明上前拉住他,卻看到她的臉色陰暗,又道,“太冷了,我們開車過去吧。”

抖掉身上的雪,部分已融到脖子裡的雪水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冷顫,但我還不想回去,像雪這麼幹淨的東西,時下已經不多了,能擁有的時候就多珍惜吧。

忽然,一群人來到了我面前,在我正在欣賞,正在陶醉之際。一個直覺告訴我,明哲保身最好。所以我以微笑迎接了他們之後,就準備離去。

“這位兄臺可否稍等一下?”

“說我嗎?”

“是的,請問閣下是否大名樊仁?”

居然是找我。科學的大腦裡以每秒鐘200MG的速度執行,結果是,我還是不認識。

“不敢當,正是在下賤名,幾位有何指教?”既是避無可避,就撐著面坯吧。

“指教不敢當,小弟名號傻根,剛聽見兄臺言語不俗,想必是個人物,所以我的這些不知死活的兄弟想向兄臺討教討教,如蒙指點,不勝感激。”

這是什麼理由?早料到你們不懷好意,可就不能找個堂皇一點的理由,譬如說我在這裡影響了環境質量,譬如說我糟蹋了這裡的美好景物?或者乾脆直接點,說我**了你們一群人的姐姐妹妹?生平最看不起這種沒智商的生物,搞不出一點技術含量。

“客氣客氣,小生我無才無藝,傻根兄抬舉我了,說討教我更是愧不敢當,還是請眾兄弟們另覓高人吧,小生這就告辭了。”我推辭著,一邊苦思脫身之計。

“傻根兄,你這是……?”這時我已被這10來號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不好意思,樊仁兄弟,兄弟們久仰你的大名,非要想你討教一下,我也沒有辦法,要不你就露上兩手,讓兄弟們開開眼界,這事也就揭過了,怎麼樣?”

敢情是有備而來的,這下麻煩大了。不爭氣的兩條腿瑟瑟的抖著,冷意直涼透了我的心頭。忽然我記起了算命先生說過的一句話:樊仁,樊,林中有X,叉(X)下為大,大乃一人,說明你將來會因為某個人而在林中出現差錯,遭遇變故;仁,二人也,說明你命中將會出現兩個人,“二人”合而為“夫”,說明你與這兩個人的糾葛會與這“夫”字有關。現下可不就是在樹林裡麼?那“一人”是誰?“二人”又是誰?

傻根見我如此之狀,笑問道:“莫非樊兄害怕了?”

“哈哈哈……”我大聲笑道,以此掩蓋內心的想法,“怕?怕什麼?怕之大者即為死。地下三尺最安全,最安全莫過於死,最怕去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怕什麼?”

“好,說得好。”又一個陌生的聲音飄過來,抬眼望去,不知何時亭子旁竟已有了輛車,一個相貌俊朗的人正拍著雙手向我走來。

“過獎。”

“一點也不過。沒想到這‘盧浮亭’還真是塊風水寶地呀,如此風雪交加,竟還能匯聚這麼多人,難得啊難得。”

我原想豁出去算了,沒想到身處絕境竟也能遇到救星,看來老天還想留著我的小命多混幾年。既天意如此,我有什麼辦法呢。想著想著,我不覺起了冷笑,說道:“地是風水寶地,人也不是常人吶,這幾位可都是上進心極強的有為青年呢。”

“不敢不敢,”傻根聽到我的稱讚竟有些不自然起來,“今日樊兄既有佳友相見,我等兄弟們就先告辭了,來日再來相擾。”

這可就奇了,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要和切磋,怎麼一下就變了卦呢?難道是忌諱眼前這人?看他的車倒的確不錯,想該是個不尋常的人吧。

我如卸下一塊心頭大石般,還是禮讓道:“兄臺不必如此急迫,哥們一起聚聚也是難得,怎麼說走就走呢?”

“多承兄弟之情了,不過來日方長,我們總還會有機會相聚的,今日先告辭了。”

看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回國神來,暗歎好險好險。

這時那人又開口了,“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蘇智明,知白智,日月明,未請教兄弟?”

“不敢當,小生樊仁,樊仁的樊,樊仁的仁。”

蘇智明心中好笑,莫非這小子剛被嚇傻了,竟說出這般話來?

“原來是樊兄,今日你我相見,也屬有緣,交個朋友吧。”

“求之不得。”我剛想說出口,忽然反應到一件事情,“兄臺姓蘇?看你的排場也不小,想必是市長的公子吧?”

“正是,我是老二……”蘇智明正說著卻聽見車裡傳來了喇叭聲。

“不好意思,朋友在車裡催我了。”蘇智明歉然道,“看來咱們得有緣再聚了。”

“請便,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蘇兄有事儘管先行。”

A8啟動了,帶走了這位公子哥,然而在車子啟動的同時,我卻依稀發現有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也在裡邊。我想,那可能就是她吧。算了,不去想它了,有雪可賞直須賞,莫待無雪空喈嘆。

藍翎搓了搓自己的小手,又拍了下蘇智明的肩,“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麼?”蘇智明問道。

藍翎心一慌,說漏嘴了,忙又說道:“雪景很美,謝謝你帶我出來賞雪。”

“呵呵,只要你喜歡的事,我都願意做。”蘇智明微笑著說,心想看你能瞞到幾時,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今天要是不想令你為難,我才懶得去理。

“二哥,你剛和他說了些什麼?聊得這麼投機。”

“有嗎?隨便說了幾句,問他是喜歡溫柔一點的,還是辣一點的。”蘇智明看著自己的妹妹,開玩笑說。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那他怎麼回答的?”停了停蘇雅又問道。

啊?蘇智明什麼都不想說了。

車內又沉寂了,三個人,三種思想。如果說蘇智明和藍翎都處於極度複雜的話,蘇雅的心情也不簡單。討厭的面孔,尖酸刻薄的話語,一下子成了紳士般的彬彬有禮,儒雅之氣顯而易見。漸漸的,蘇雅的思想似乎被這個人佔據了,只要動用思考的機器,就會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他的容貌,難道我已經對他產生了興趣?蘇雅問自己。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愛恨情仇一念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