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程睿天
獸寵小嬌妻 走過梧桐樹下 仙途劍修 絕世寵妃:胖妹變鳳凰 絕品傻妃 網遊之彈痕 碎臉女友 藥窕嫡女 霸愛:我的小野貓 攜子追妻王妃請回家
第43章 程睿天
第二卷 舞娘 第四十三章 程睿天
那天之後我和祁榮經常會在頂樓碰面,從來不會事先約好,但每次只要我一上去,十五分鐘之內他總會摸了來。我不知道是司徒南給他派地殊任務還是別的什麼,我總沒有天真到以為他真的想和我交朋友,本來我想狠心不去就算了,後來一想如果他要監視我總會有辦法,還不如給他提供正大光明的機會。況且我們每次喝點小酒,吃點小菜,東拉西扯也算相談甚歡。他這人言語有味,態度溫和,三言兩語就能觸動別人內心深處,我雖然害怕與他深交,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人說說話比一個人枯坐著強很多。
但是人前我們還是彬彬有禮距離適度的普通上司和下屬。就連與我同住的阿原也不知道她揶揄與我“約會”的樓頂王子其實就是祁榮。
阿原算是侍應生中頗受歡迎的新秀,不說炙手可熱紅得發紫,也有一票初具規模的擁護者,每天不忙的時候極少,雖然與我同居一室又同為侍應生,因為小費的緣故,她的收入是我的十倍。相形之下我的門可羅雀冷冷清清讓她頗有些不安,殊不知我完全不在意,反而求之不得。不過她不相信還有人與錢過不去,一定認為我是在安慰她,每日面對她充滿歉意和愧疚的眼神我也很不好過。最後被我們找到一個完美的折中辦法,阿原每每拿出一筆錢來給我貼補廚房,她既安了心又安撫了饞蟲;我既能節省下開支還充實了生活,工作之餘整天研究吃喝,乾的稀的蒸的煮的中式的西式的,連祁榮都看出來我的下酒菜越來越上檔次。
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的過著,我雖然在不喝酒的日子會做惡夢或者失眠、很多時候甚至看到一杯水也會莫名想起某個人、假日裡和阿原上街看到咿呀學語的小娃娃就忍不住上前摸人家肉呼呼的小手小腳除此之外,生活沒有什麼不妥。
這一天工作時間阿原興高采烈的跑來通知我,v字小包來了一位年輕的帥哥,指名道姓要見我。
阿原一路小跑得嬌喘吁吁臉蛋發紅,手舞足蹈的衝我比劃,“本來阿玲一聽說是個清新、衣飾不凡的小弟弟馬上自告奮勇衝進去的,誰知人家眼皮不撩一下,直接報出你的名字。呵呵,看到阿玲吃癟的樣子我真是太爽了”她咯咯的笑著,推了我一把道:“行啊糖糖,快老實交代,幾時認識下的,難不成是青梅竹馬的小情人?”
我卻絲毫笑不出來,“清新,衣飾不凡”,難道是他?直接報我的名字?看來他們都知道我在這裡了,他怎麼就直接貿貿然來這種地方找我?
阿原見我一臉凝重,忙收斂了笑意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你不高興難道是仇家麼?”
可憐的孩子被她父親欠下的高利貸驚了心了。我對她勉強笑了一笑,“不礙事。”該來的早晚會來。
我慢慢推開豪華小包的門,只見迎面的真皮沙發上,一個姣若好女的美貌少年正端整整地坐著。雖然稍稍侷促不安,卻自有一段華貴的氣度。見到我進去,他清凌凌的眼睛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劃過,但不及我看清,便消逝了。他乍愣愣的站起身,皺著眉頭盯著我,還好沒有擠出笑容給我看,不然一定比哭更醜。
我縱有千般的恨萬般的怨,面對這樣一個人也是沒辦法惡言相向的。我冷著臉對他點頭,“坐吧。”我自己先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他動了動嘴,似乎想說點什麼,又彷彿沒有考慮好,用力的抿了抿脣,也直挺挺的坐下來。
我見他緊張得像一根棍子,全身僵硬。不由得扯動嘴角,算是笑了一笑。“你要喝點什麼?”我簡單的掃了一眼茶几,附贈的幾樣飲料和果品都是極精緻美味的,這種小包平時沒什麼客人,因為場地所限,沒法找一大班人熱熱鬧鬧的開心,只適合兩個人親親我我,但真好到那種程度,還不如去開個房間來得划算,所以為了折中不高的價效比,v字小包多會提供更好的服務。
我揀了一瓶飲料,給他倒了一杯,輕聲道:“這是我們這裡特製的獼猴桃汁,現榨沒什麼稀奇,只是裡面摻了一種特殊叼味劑,很多人嫌它膩口,不過你一定會喜歡。”濃重的果綠色在淨若水晶的杯子裡散發出酸酸叼香,我遞到到他手裡,“嚐嚐看,味道不錯。”
微涼冷硬的玻璃碰觸似乎讓他微微驚跳,他回過神,接過杯子,卻連我的手一起握住。
我並沒有躲閃,仰起臉看著他,“天天”
程睿天臉上一片冰天雪地,他的眼睛一向潔淨似最清澈奠空,此時卻微微泛紅,似乎要滴出血似的,“唐曉芙,”他的聲音暗啞沉重,失去一貫的輕快跳脫,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超越年齡的成熟,“我找了你幾個月,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來了這種地方。”
我看著他,忽然想起從前他求著我給他做甜品的癩皮模樣,不由得心裡狠狠的一痛。我冷冷的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嗤笑:“這種地方怎麼了?我嫁進宋家之前在這裡呆了5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程睿天似乎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有點難以置信又哀怨的看著我。
大抵我從未用尖刻的語氣和他說過話吧,“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奪過他手裡幾乎被捂熱了卻一口沒喝的果汁,自己大口吞嚥起來。
稠蜜甘滑的**穿過我的牙縫,滑過味蕾,漫過口腔,流進胃裡。
酸酸甜甜的味道讓我心情好了些許,我喝痛快了,扔下杯子,粗魯的用手背抹了抹嘴,滿足的一笑,“這樣好的東西都不喝,你可真是大少爺。”又彷彿耐心告罄的沉下臉,冷冰冰道:“好了,大少爺,”這種地方“確實不是你該來的。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他眸中精光乍現,不由分說長臂一揮,將茶几上的東西一個不剩全都胡虜到地上,雖然厚密的地毯不至於摔碎什麼,可是五顏六色的**飛濺得到處都是,映在暗紅的地毯上,很有些噁心。我皺著眉頭看向程睿天,他們姓程的血液裡總有些瘋狂的因子。
我冷靜得自己都驚詫,慢慢坐下來,不慌不忙的說:“你這算什麼?砸場子?你究竟是做什麼來的?”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白玉一般的臉上透出紅,似乎他還生了很大的氣,自己壓抑著半晌才輕聲道:“我來帶你離開這裡。”
我輕笑出聲,“程睿天,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
這本來是他最後說我的話,我也不知怎麼的,順口就說出來,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可再看他像被大棒狠狠打了一下似的,我也自悔失言,何苦呢,他又沒有做錯什麼。我嘆了一口氣,湊過去,把手輕輕的放在他肩上,“天天。”
程睿天像通了電似的力道極大的把我的手甩開,站起身來,直視著我冷冷的說:“你不必和我好一句歹一句的,你只說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這裡。”
我緩緩的搖頭,“天天,你帶我離開,你要我去哪裡?”
程睿天絲毫不在意的衝口而出,“天大地大,你和我一起,去哪裡不行?”
我開始覺得事態有一些出乎我的想象,我走到他身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他:他長得真好看,劍眉鳳目,白淨的面板,捲翹的睫毛,雖然還沒有二十歲,但是已經不是孩子了,我必須要仰起頭和他講話,“那你是要為了我和你家裡決裂麼?”
程睿天一點也沒猶豫的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我想好了,你和我去奧地利,我去教書,你可以開一家甜品店,我們可以生活得很好的。”
我忽然覺得很累,走到沙發慢慢坐下。
他見我久久沒有反應,蹲到我身前,握著我的手,輕輕晃了晃,“怎樣呢?糖糖,我是在用我最大的熱情和真誠在說這件事,難道,我不能讓你信任麼?”
我重重的搖頭,“不是,我當然相信你,當然相信。你比你比那兩個人都值得我信任得多。可是,天天,我不想走,我什麼都沒做錯,我為什麼要躲開。再說,你不值得為我這樣子。”
程睿天不耐煩的皺眉,“值不值得我心裡明白!我一直都知道我心裡要的是什麼。”他忽然抬起頭來直視著我,冒著火的眼睛裡有一份狼狽的熱情,“其實你也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想法。你不過是裝糊塗,你總是故作一副大姐姐對小弟弟的樣子,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遠遠推開麼?哼”他淡淡的輕笑一聲,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幾乎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說:“從前我不過是看著你呆在宋瀝身邊會更開心,即使他不能全心全意的對你,你也甘之如飴。我並沒有把握能讓你獲得這種快樂,所以我遠遠的看著,只要你高興我便也高興了,可是結果又怎樣呢?無論你,還是他,都辜負了我這份苦心。”
我深深的看進他琥珀色的潔淨似琉璃的眼睛,忽然發現,這個與我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男孩子,我似乎並不特別瞭解他,我一直把他當小孩子、當小弟弟,即使有什麼不對勁我也認為這不過是青春期男孩子的通病--對身邊大幾歲的女孩或女人總有一些幻想,但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天天,我必須告訴你,你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從來也不是”大概我現在可以做的不過是把他這種念想扼殺在搖籃裡,儘管已經晚了,但總好過放任自流。“而且程昱對我做的事,你不會不知道。當初因為你總和我接近,我沒少在程昱手下吃苦頭,我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方再和你糾纏不清,更把之前的罪名坐實了。再說,”我看著呆若木雞的程睿天,輕俏俏的一笑,“你都不知道你們叔侄長得有多像,我看到你就能想起他,我一想起他,我心裡就又驚又怒又恨,恨不得找把刀殺個人才痛快。你剛剛不是說想讓我高興麼?其實很簡單,你從今以後都離我遠點,別讓我看到你,我自然就能高興了。”
“你”天天畢竟年輕,簡單幾句話就氣得他臉色發白。“你你居然這樣說”
我轉過身背對他,淡淡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所愛非人,我自甘墮落,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姓程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這樣前程似錦的大家公子,實在不該和我這樣出身卑微又結婚又離婚私生活亂七八糟的人攪和在一起,簡直百害無一利。”我微微喘了口氣,覺得這樣罵自己還蠻爽的,“你家裡雖然用不著你從商,你也總該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有利的,什麼是不能沾的吧。你走,你快走,以後所有關於我的訊息你都別聽別問、別想我也別再見面,你早晚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好。也許用不了太長時間,你就能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是麼?”程睿天沉寂半晌,才慢慢的吐出兩個字。又安靜了好一會兒,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走,可是你別以為是你這套用來騙鬼的話說服了我,我不過是不想見你這樣糟蹋自己,我再不走,指不定你會說出什麼狠話罵自己呢!”
他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輕輕一笑,極的緩緩的說:“如果你覺得在這裡更自在,你就先呆在這,我現在確實沒有能力照顧好我們兩個,不過我還會再來的。小芙,這之前,你得好好的”
程睿天一向叫我糖糖,今天忽然喊出“小芙”兩個字,我只覺得一陣恍惚,心裡像被推倒調料瓶,說不出是酸是澀。
“你照顧好自己吧,看你瘦的。”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臉,眼神迷迷惘惘的注視著我,也咧嘴笑了一笑,“你現在可真難看,雖然從前也不怎麼樣不過你這樣子我還放心一點。”
我傻愣愣諜他跟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彷彿做臨終遺言似的,我忽然一陣不耐煩,“你說完了麼,說完了就滾吧!”
程睿天一怔,居然絲毫不以為忤的呵呵笑出來,“糖糖,你似乎比從前牙尖嘴利了一些。你早該學著保護自己。”他說著眉頭一皺,似乎又想到什麼事情,低沉著聲音清清楚楚的說:“不過有爪子的小豹子比溫馴的小白兔更讓人有徵服欲。其實我這次想帶你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知道他們就快來找你了。”
“你說什麼?”我心中一沉,不自覺的反問,“你說誰?”
程睿天眉梢一揚,“你不知道麼?還能有誰?”
“找我做什麼?”我呆呆的重複,心中沸反盈天,如有千軍擂鼓,“我我不是簽了離婚協議書了麼?”
程睿天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之前的工作是怎麼丟的?他們不過是逼你,逼你主動回去求他們!”
我大腦空白一片,完全不能思考又無所適從,一陣沒辦法抵禦的寒意從我心底冒出來,聲音不由自主的就,“求他們?為什麼,他們究竟想做什麼?我我沒什麼好給他們的了。”
程睿天眼中一派我看不懂的意味深長,凝視了我一會兒,把一隻手搭在我肩上,似乎想給我力量似的,“別怕!現在是他們對不起你,你並不欠他們什麼!”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