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帝風 我和日本女孩“芝麻”的那些事 江南鑄都 極品神偷 玄雲大陸 與天地同壽 彩環曲 農女的田園福地 給你我的幸福 娘子你最大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第三,不少‘女’權主義者是從後現代主義的男權意識這一角度來批判它的。這種批判認為,後現代主義雖然在當代理論界佔統冶地位,但並不是不可批判的。‘女’權主義就應當拒絕後現代主義,主要原因在於後現代主義的理論有明顯的男‘性’化傾向。她們批評後現代‘女’權主義對男‘性’的意識形態缺乏分析批判,簡單地接受了福柯、德里達、拉康這狴人的思想,甚至接受了尼采和弗洛伊德的思想。
後現代‘女’權主義的批評者認為,她們還是在使用男‘性’的話語,好傢不使用男‘性’話語的‘女’‘性’就要受到懲罰;好像‘女’權主義的理論也必須從男‘性’理論中推演出來,並不是一種基於‘女’‘性’經驗的新知識。
批評者還栺出,後現代主義是父權制的新的文化資本,例如福柯最喜歡的作家是尼采和薩德、如。雖然福柯批判了異‘性’戀霸權,對這一所謂‘性’的自然秩序表芣質疑,但由於他是一位男同‘性’戀者,所以他沒有也不可能看到異‘性’戀霸權對‘女’人的傷害。她們還批評福柯在強‘奸’者男人和被強‘奸’者‘女’人之間,是為前者辯護的。總的來說,她們認為福柯基本上還是男‘性’中心主義的!
有批評者認為,雖然福柯的身體論可以幫助‘女’權主義克服本質主義和生理主義,但是福柯對‘性’別的決定‘性’影響注意不夠。此外。他把人僅僅視為身體,對個人其他方面的經驗過於忽視。還有人批評福柯只強調自我,忽略了他人,好像個人是孤立的。福柯雖然講到權力和知識的統治致使身體受到制約而成為馴服的身體,但他從未直接提到過男‘性’統飴這種狀況本身,他所講到的權力總是針對著所有人的。此外。當福柯講身體時,沒有把身體分男‘女’,而男‘女’的身體是有區別的。‘女’人的身體比男人受到了更多的限制。‘女’人不僅同男人一樣,受到對身體的種種禁制,還要去刻意追求正確的尺寸和體形;如果‘女’人不眵馴順,就會失去男人的寵愛和親近,會失去獲得後代的機會。這些問題從未進人過福柯的論域,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缺失。
福柯與‘女’權主義的關係十分奇特,他僅僅表達過這樣一個觀點,即:‘女’人在同男人的關係中處於生理上的不利地位,除此之夕卜他從未研究過‘婦’‘女’問題,只研究過自我的‘性’別認同。他認為,‘性’別認同不應當成為自我的基礎;‘性’實踐也不應當成為權力統治的物件,這一權力包括去為‘性’下定義、命令它和為它分類的權力。因此,有的‘女’權主義者甚至認為,福柯之所以受到‘女’權主義的注意,在某種意義上說只是一種僥倖,因為他究竟做了什麼值得這種法意的事並不很清楚。他不像同時受到後現代‘女’權主義關注的思想家拉康和德里達那樣直接討論過‘婦’‘女’問題。有些人甚至認為,福柯式的‘女’權主義這種提法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一個人不可能既贊同福柯又是個‘女’權主義者。
但另一些人卻反駁說,福柯式的‘女’權主義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這二者確有相‘吻’合之處,福柯關注的許多論題都與‘女’權主義關注的問題不謀而合。例如,‘女’權主義者和福柯都看重文化而不看重自然。二者都十分重視‘性’的質量和行為規範;二者都把‘性’的問題視為政治鬥爭的關鍵領域;二者都把政治的領域擴充套件到了與個人領域有關的社會經濟形式上來;二者都批判生理決定論和傳統的人‘性’論;二者都懷疑人文科學中隱含著統治的現代形式;二者都不把知識的增長與逬步聯絡在起,而是指出,隨著知識的一些特殊形式的增長如醫‘藥’學,‘精’神病學,社會學和心理學的發展出現了一種微妙的社會控制機制,福柯向‘性’別是自然的這一觀念提出挑戰,‘女’權主義亦如是。
比較溫和的批判者提出,對後現代主義應當持批判‘性’吸牧旳態度。一部以《反對福柯:福柯與‘女’權主義之間的緊張關係》為標題的論文集中說,‘女’權主義反對福柯的武器之一就是他對知識和權力的‘性’質提供的與傳統不同的思維方法,待別是關於現實與真理、因果關係、自由與體制的關係這些自啟‘蒙’時代以來在西方思想史中已經固定來的想法。正是福柯使‘女’權主義開始懷疑這些一向以為是真理的東西。福柯並未直接向‘女’權主義挑戰,其本人似乎還同情‘婦’‘女’想要改變目前權力關係的‘欲’望。由於他的著作對於‘女’權主義思想和‘女’權主義政治有著待別的意義,所以‘女’權主義應當特別注重對福柯思想的批判‘性’吸收。
其他‘女’權主義流派
生態‘女’權主義
關於生態‘女’權主義有這樣兩種提法:‘女’權主義的生態學化和生態學的‘女’權主義。
生態‘女’權主義試圖尋求一種不與自然分離的文化,並且認為,一個生態學家必定會成為‘女’權主義者。
生態‘女’權主義的主要信念包括:第一,‘女’‘性’更接近於自然,而男‘性’倫理的基調是對自然的仇視,‘女’‘性’希望與自然和睦相處,而男‘性’則把世界變成了狩獵場,與自然為敵。因此,‘女’‘性’比男‘性’更適合於為保護自然而戰,更有責任也更有希望結朿人統治自然的現狀冶愈人與非人自然之間的疏離。這正是生態運動的最終目標。儘管生態運動不一定全是‘女’權主義的,但是任何深刻的生態運動,其‘性’別化程度是令人震驚的。它之所以令人震驚是因為深刻的生態學意識是一種‘女’‘性’意識,或者可以說,生態意識是一種傳統的‘女’‘性’意識。生態‘女’權主義者關注著地球上生態的嚴重破壞,森林消失,空氣汙染,水源汙染,感到痛心疾首。她們說:我們在和自己作對。我們不再感到自己是這個地球的一部分。我們把其他造物視為仇敵,很久以前我們就已放棄了自我,我們的生活方式正在毀掉環境,毀掉我們的‘肉’體,甚至毀掉我們的遺傳基因廣生態‘女’權主義提出:對地球的一切形式的強‘奸’,已成為一種隱喻,就像以種種藉口強‘奸’‘婦’‘女’一樣。
第二,地球上的生命是一個相互聯絡的網,並無上下高低的等級之分。我們的社會狀態是種族分隔,‘性’別分隔的。人們都接受了這樣一種世界觀,甚至沒有感覺到它是一種意識形態。這種世界觀認為,存在是分等級的。在這個等級體系中,上帝這類純‘精’神是最高階的,而生長在地球上的生命是低階的;在所有的生命中,人又是最高階的,以下依次是動物、植物、山、海和沙;在人類當中,白種男‘性’是最高階的,以下才是其他種族和‘性’別的人們。而生態‘女’權主義的一個主要觀點就是反對對生命做等級劃分。第三,一個健康的乎衡的生態體系,其中包括人與非人在內,都應保持多樣化狀態。消費市場把人們的文化興趣搞得千人一面,既‘浪’費資源,又無趣。生態‘女’權主義主張,應當發起一個反集中化的全球運動,既照顧到人們的共同利益,又要反對某些消費形式的統治和強制‘性’,這種強制‘性’實際上是一種暴力形式。而生態‘女’權主義就是這個運動的潛在力量之所在。
第四,物種的倖存使我們看到重新理解人與自然自身‘肉’體與非人自然關係的必要‘性’。這是對自然一文化二元對立理論的挑戰。概括地說,生態‘女’權主義所主張的是按照‘女’權主義原則和生態學原則重建人類社會。
生態‘女’權主義者對發展的概念提出質疑,她們認為,發展這個概念是基於西方父權制和資本主義關於經濟逬步的概念而形成的,以為變革必須走線‘性’發展的道路。從文化角度上講,這個概念具有侷限‘性’,但卻被奉為神明,在全世界通用。它不僅帶有霸權主義特徵,而且與‘婦’‘女’運動所強調的基本價值觀背道而弛。‘婦’‘女’運動的價值是去聽取無權者的呼聲,尊重差異‘性’;而發展概念不重視個體,不重視社群層面,只是從經濟角度評估人類與社會的進步,卻不考慮諸如文化、社會、政治、‘精’神等人類的貢獻。她們提出的一個主要觀點是:如果兩‘性’差別能被考慮在內,發展計劃的實施一定會取得巨大進步。經濟發展應當順乎‘婦’‘女’日常生活情理,不應追求競爭、侵略‘精’神;男‘性’和疣治制度應攻變自己,應富有責任感、教養、開放思想以及放棄等級思想。
生態‘女’權主義中最極端的觀點是反發展的,它將發展作為西方男權主義的舉措加以抨擊。生態‘女’權主義認為,發展一直是個後殖民主義的舉措,是全世界對西方殖民主義進步模式的被動接受。發展理論有一個假設,即西方的模式是在全世界普遍適用的,其主要持徵是工業化和資本的增殖。然而正如盧森堡所指出的那樣,西歐的早期工業發展導致了殖民力量的永久統治和地方自然經濟的毀滅。她認為,資本的增殖離不開殖民主義,資本的增殖所帶來的是貧困和剝奪。商品化的經濟發展還會在新獨立的國家制造出國內的殖民地。發展於是成為殖民比的繼續,它是建立在對‘婦’‘女’的剝削或排斥之上的,是建立在對他種文化的剝削之上的。發展會造成‘女’‘性’、自然和處於不利地位的文化的毀滅。正因為如此,第三世界、‘女’‘性’、農民和部落民不斷力圖從發展,下爭解放,就像從殖民主義縛治之下爭取解放一樣。
生態‘女’權主義指出,發展本身已成為問題。‘女’‘性’的欠發屣不在於對發展的參與不夠,而在於她們付出了代價卻沒有得到利益。經濟增長是新殖民主義,是從最貧困的人們的手中剝奪資源,是國家的楕英取代殖民者以國家利益和提高為名在強大技術力量的武裝下所進行的剝削。在這一過程中,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全都貧雨化了,‘女’人更甚。據聯合國的調查,在分享經濟資源、收入和就業等方面。‘女’‘性’的相對地位都有胼下降,工作負擔卻在增加。‘女’‘性’的相對和絕對健康狀況、營養和受教育程度都下降了。她們提請人們關注一個普遍的事實:‘女’‘性’是環境問題的最大受害者。工業化、都市化和貨幣經濟帶來了森林,水源和空氣的汙染,它給‘女’‘性’帶來的是直接的傷害。舉例言之,‘女’‘性’的家務勞動負擔可能會由於環境的鴦化而加重。在印度的一些地方,‘女’‘性’用90的勞動時間做飯,其中的勞動用於汀水和拾柴。由於水源和森林資源的過度開發利用,‘婦’‘女’打水和拾柴的地方離家越來越遠,致使她們的勞動時間和勞動強度大大增加。
生態‘女’權主義汄為,‘女’‘性’不孝的根源在於,發展是在毀滅自然資源,生產和增長的概念基本上是男權主義酌。目前地球上每個人所消耗的能源相當於役使了50個奴隸,與每人維持生命所需要的3600卡路里相比,多消耗了倍的能源,而一個美國人與一個奈及利亞人相比,又多消耗了250倍的奴隸。熱力學第二定律警告我們,對能源的一切消費都會在遠期威脅人類的生存4這是一場人類長期生存與短期過度生產、過度消費之間的爭奪戰。它透過將土地、水和森林從‘婦’‘女’的掌握和控制中拿走,毀掉了‘女’‘性’的生產活動;同時也毀掉了這些資源。‘性’別統冶和男權是最古老的壓迫形式,在發展的規劃中,它以新的和更加暴力酌形式表現出來。男權主義把破壞當作生產,導致了人類的生存危機,他們將被動‘性’視為自然和‘女’‘性’的天‘性’,否定了自然和生命的活動。與現代化相伴的是新形式的統治,
生態‘女’權主義者指出,存在著兩種不同的生產和兩沖不同的增長,即良‘性’發展與惡‘性’發展;後者常常被稱作經濟增長,它是由?來街量的。著名生態學家‘波’利待曾這樣談到即使是傳統的經濟學家也承認,用來衡量進步是無用的。度量所有貨幣經濟中的產品和服務,而其中許多產品和服務並未給人帶來利益,而是對做錯了多少事的度量;在防止犯罪、防止汙染以及在官僚機構上增加的開支,也全都計入了的增長之中。因此,增加不一定意昧著財富和福利的增加。有時的提高標誌著真正財富,自然財富和為生活必需品而進行的生產在急劇下降。
生態‘女’權主義者汄為,在惡‘性’發展的過程中,‘女’‘性’的價值降低了,原因在於:第一,她們的工作是與自然程序同步的;第二,一般來說,為滿足維持生命需要所做的工作貶值了。‘女’權主義的原則將會改變惡‘性’發展的男權主義基礎,它所主張的趨與生產聯絡在起的發展,而不是與破壞聯絡在一起的發屐。發展應當是以人為中心的過程,因為人既是發展的工具,義是發展的目標,
對於生態‘女’權主義的觀點似乎可以作以下推演:工業與自然為敵,農業則與自然和睦相處。問題在於,人類是否應當回到工業化之前去?是否能夠回到工業化之前的狀態去?現在有一種說法:由於工業化的發展已經走上了絕路,需要東方的人與自然和諧的理念來救世界。這種人與自然和諧的理念究竟是東方的理念,還是‘女’權主義的理念,還是農業社會的傳統理念呢?它是否能夠拯救世界?主張適度發展和反對無節制發展的思想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認同,這就證明從生態角度對片面經濟增長髮展觀的枇評是具有合理‘性’的。但它還面臨著三個重要問題:第一,何謂適度。我想,適度的標準應當定在滿足人的基本需要,例如,拿具有同樣使用價值的一般產品和名牌產品梠比,為士前者的消費就是滿足人的基本需要;消費後者就超出了人的基本需要,第二,確定了適度的標準之後,如何做到使人能滿足於這個標準。第三,公平問題。在一些人得到汽車之後,讓另一些人滿足於腳踏車是否有欠公平?為了公平,是應當讓已有汽車的人放棄汽車,還是應當讓只有腳踏車的人擁有汽車?這些問題不解決,生態‘女’權主義的主張只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