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章爭鋒相對畏懼和委屈~

第五十章爭鋒相對畏懼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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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爭鋒相對畏懼和委屈~

這邊在吵吵嚷嚷的時間裡,秦業似乎已經出來了,坐在上座的一些人紛紛起來跟她行禮,注意到這邊的人更少了,裴寧把舒景悅抱得緊了一些,微微側身擋住了張珏探看的視線,沉聲道:“你想怎樣?”

“哎,不是說了麼?就叫他抬起頭來我看看,”張珏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在她身後的幾個人都走上前來,房啟揚也慢慢走過來,她方才不知去找了什麼人說話,現在才看到跟張珏對上的人竟然是裴寧。

“張小姐,知府大人出來了,我們該入席了。”

“嘖,你好沒意思,出來了就出來了,咱們晚一會兒過去又怎樣?”張珏像是不滿她打斷了自己的事,指了指被裴寧護在懷裡的人,笑了起來:“你不是總說不知道我喜歡怎麼樣的歌舞子麼,喏,今兒就指給你瞧瞧,就是那樣的。”

“哦?他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這得問她,”張珏指了指裴寧,房啟揚也跟著看了一眼,眼裡飛快地閃過一點為難,轉開眼卻還是冷冰冰地道:“裴寧,這是是你家小侍?”

“他是我夫郎,”裴寧簡單地答了一句:“早已經是自由身了,請張小姐不要再提這種無禮的要求。”

“無禮?我可沒讓他現在就給姐們幾個跳上一曲啊,”張珏攤了攤手,視線還停留在舒景悅身上,裴寧厭惡地皺緊了眉,正要再說什麼,卻感覺到伏在她肩上的人晃了晃,猛然地轉過了身。

“張小姐,房小姐,怎麼還不入席?莫不是嫌我這個主人招呼得不周到麼?”

幾乎是在他有動作的同時,秦晚瑜和房皓走了過來,跟在秦晚瑜身後的幾個人無一不是膀粗腰圓,一看便知是練家子,秦晚瑜笑著朝張珏施了一禮,盈盈笑道:“今日之宴是為了慶賀賢良祠建成,張小姐讓在下丟了臉面無妨,可不能讓朝廷失了臉面啊......”

張珏還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房啟揚見房皓在一旁頻頻皺眉,林秀更是依著牆抱了雙臂看熱鬧的姿態,本想再勸張珏一句,卻見舒景悅已經轉過了身,一手跟裴寧緊緊扣在一起,對著張珏揚起了臉:“張小姐,麻煩您看夠了就說一聲。”

“哈哈,果真是景青。想不到多年不見更是多了一番風情啊,”張珏意有所指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渾然不顧秦晚瑜就在一旁,大聲笑道:“昔日你若是有今天半分顏色,我也捨不得扔了出去。真是可惜了你那雙好腳......”

裴寧頭皮一緊,竟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個贊琴師手美,就要割了那雙美手下來的典故,心裡不由一陣噁心,再不管邊上幾人的態度,緊緊牽著舒景悅要走。

秦晚瑜在他們身後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很快趕了上來,見她面上神情凝肅,也有點吃驚,拱手揖了揖:“抱歉,我方才被母親叫去後堂,來得遲了。”

“這是在下的私事,與秦公子不相干的,”裴寧搖了搖頭,只是答了一句話,便不再看他,一手扶著舒景悅去看他的臉:“阿景,還好麼?要不要直接去大夫那裡?”

舒景悅從出來後就一直沉默著,秦晚瑜看了看他們的情況,招手叫了一個衙役過來:“去請個大夫來,裴小姐,不如先去後堂休息一會兒,等大夫來了再看。”

“不要。”

反對的人卻是舒景悅,裴寧聽到他的聲音,有些喜也有些擔憂,微微低了頭,伸手在他背上輕拍:“那我們先回家去?”

這一回,舒景悅只點了點頭,默默地把手指擠進她指縫間,裴寧瞭然地合攏手掌,只對秦晚瑜點了頭便轉身扶著他離開。被叫來的衙役還在等秦晚瑜說話,卻見他有些呆怔地站了一會兒,終於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

“裴寧......我沒事了......”

“嗯,”裴寧一邊讓他在**躺下,利落地給他準備好了靠枕被子,一邊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柔聲道:“我已經請巷口的張伯去請周大夫了,沒事最好,咱們就當是買個安心,好麼?”

“她...就是張珏......你、你曉得的,我被她......”

“嗯,那都是過去了,”裴寧坐在床邊抱了抱他,低頭認真看他:“沒事了,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可是,你......”

“我不是唐洛書,也不是房啟揚,我沒有她們那麼一大家的生計要顧,我只要顧著你和小陽就好了,”裴寧朝他安撫地笑起來,揉揉他已經散下來的長髮,半是玩笑著說話:“別怕,最多不過是重新出去做工,我總是能養活你們的。”

唐洛書和房啟揚要張珏照顧生意,要靠她維持漕運上的地位,自然要討她歡心,把她喜歡的歌舞子一個接一個地送過去,但她卻是不需要的,更何況,舒景悅如今是她的夫郎,早已經是自由身,任是哪個人,也不能再把他送來送去了。

“你...你不會不高興麼......”

裴寧看著他躲閃忐忑的目光,心裡只是湧起一片柔軟,俯身在他脣角淺淺親了一下:“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你從來也沒欺瞞過我啊......”她只是,恨她自己還沒有辦法替他擋下這所有的事。讓他不再受這種屈辱。

“我不怕她的......我就是...就是一下子有點懵住了......”

舒景悅伸手拉住她,面上有些急切,似乎極力要說服她。裴寧點頭,一邊把他拉進懷裡:“不怕,乖...不要怕。我在這裡......我不會把你給她,也不會扔下你不管......”

“咳、咳咳......”

“周大夫,”裴寧站起身來,自然而然地把她讓到床邊,並沒有什麼尷尬的神色,甚至還伸手幫舒景悅掖實了被角:“阿景他方才有點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動了胎氣......”

“懷孕之人本就要端正自持,才能保腹中胎兒平正端方。若是這點都不能剋制,又怎能做個好父親?”

周大夫只伸手搭脈,並不看他們,言外之意分明是責備他們在舒景悅懷著孩子時還要恩愛,才至動了胎氣。裴寧面上表情凝了一下,很快朝她拱了拱手:“周大夫恐怕誤會了,方才我們往知府大人府上赴宴,阿景許是有些勞累才會不適,並非如大夫所說。”

裴寧一邊說清了事,便朝舒景悅看去,只看到他幾乎把頭埋了下去,不知在想什麼,老大夫被她說得一愣,也收斂了原本教訓的姿態,診了一會兒,起身給裴寧開藥方:“胎息尚算平穩,可能只是一時激動罷了,孩子想來沒有大礙,先煎兩服保胎的喝了吧。不過他腰腿上都是舊傷,身子又重,不宜再多走動了,往後還是臥床靜養的好。”

裴寧送了她出去,直到她一腳跨出院子,才輕咳了一聲:“多謝周大夫願意出診,只是,阿景對腹中孩子惜如眼珠,絕不會為一時之快而不顧及孩子。再者,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即使他言行有什麼不當之處,也不勞煩周大夫代為教訓。”

她幾乎是有些刻薄地想,這一家母女兩個,竟都是這種口無遮攔的“讀書人”麼,張口閉口地就是禮樂教化,卻從不顧慮到別人的心情。裴寧說完,也不再去看大夫的反應,徑自轉身回去。

回了屋裡,卻見舒景悅又在床邊坐著,正扶著床沿想要起來,不由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動作:“沒聽到剛剛叫你靜養麼,還起來做什麼?還要什麼東西叫我拿便好了......”

舒景悅見她進來,原本是扯了扯嘴角,給了她一個笑,聽了這話卻飛快地轉開了眼,笑容還沒凝住就散了去:“我又不是廢人。”

“你當然不是,可我們的小傢伙也需要休息了啊,”裴寧知道他心裡對自己腿上的傷很在意,絕不肯變成癱在**要人處處照顧的樣子,也不去勸他,只自去兌了熱水,蹲下身把他的腳放進水裡:“我給你揉揉。”

舒景悅一開始要躲,但他身子沉重,行動間本來就有些笨拙,小腿被裴寧托起來捂進熱騰騰的水裡,只覺得暖意頓生,不自知地打了個激靈,喉間也逸出一聲舒服的悶哼。

“覺得怎麼樣?疼麼?”

裴寧溫和笑笑,一邊給他揉著水腫的小腿,見他微微眯著眼極為享受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一些,待水涼了點才給他擦乾了腿放進被窩裡。舒景悅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半夢半醒地被她扶著,勉強張開眼看了是她,便安心地伏在她身上睡了。

大約是聽進了大夫的話,這日後,裴寧每天回來,總能瞧見他或坐或半躺地倚在**,有時拿了針線活在手裡做,有時就只坐著,低頭瞧著圓鼓鼓的肚子發愣。

“阿景,我教你識字好麼?”

“啊?”正低頭做針線的男人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她把飯菜在桌上擺好,一邊溫柔地朝他笑著。

裴寧看著他呆滯的模樣,好笑地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肚子:“我邊教你,邊教這個小傢伙。”

她說著,便真的從另一邊書桌上拿了一本書,翻了一頁給他看:“哪,這是百家姓,這個字,就是你的姓。舒......”

舒景悅低著頭,左左右右地把那個字看了好幾遍,才終於點一點頭。

不識字這一項,大約一直都是他心裡的疙瘩。雖說這世上許多男子不識字,但南朝畢竟重文輕武,但凡有些錢財的人家,也是要教兒子認一些字的。裴寧見他神情嚴肅認真,卻不由得想起他總是好面子愛逞強,哪方面都不肯輸給街坊鄰居,連掛個寶塔燈都不願被人看輕了去的樣子。

“阿景,上月秦知府擺宴,聽說房啟揚和林秀回去後就鬧得不可開交了,房東家為她們兩個的事頭疼得不行,手裡的事大半都丟給了她們兩人,我不想摻和她們的事,再者,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工頭跟我說想和我單幹,等潤州那邊和手頭這樁事做完,想來就要到明年夏天了,到那時,我若是帶她們離開房家另立門戶,你覺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