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狹路相逢對面和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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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狹路相逢對面和麵對~
舒景悅本能地仰起臉來承接她一路蜿蜒下來的親吻,因為她的動作而仰起了頭,脖頸的線條也傾出一個弧度,因為她頻頻落在頸上的親吻而有輕微的掙扎,很快卻又反手抱緊了她,兩人都喘得有些急。
舒景悅面色嫣紅,脣上還是一片粉潤的光澤,裴寧要顧著他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只是護著他躺在自己身邊,眼裡雖還是灼灼的熱切,到底也只是側過身在他面上親了又親,而沒有別的動作。
她說他漂亮,並不是哄他開心的話,也不全是情動時恩愛纏綿的甜言蜜語,舒景悅的容貌原本就是很好的,只是因了多年的勞苦而總顯出一分滄桑,加上他總是板著臉硬邦邦地嗆聲,便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臉型和容貌都是極柔和的型別。裴寧直看得他睡下了,才伸手在他眼角輕輕抹了一下,拿了他晚上織補的那件衣裳來看,果然是過年時,她給他添的新衣,只是收腰和下襬都被拆開來重新縫上,想來是因為他身子漸重,原先的衣服已經大小不合了。只是時值中秋,雖然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冬日的衣服也是有些過於厚重了,穿起來怎麼可能舒服?她家這位夫郎,在她的衣物吃食上從沒有短缺,偏偏到了他自己那裡,卻總是不在意。
裴寧帶著舒景悅一起出現在知府後院的時候,房皓已經先到了,裴寧上前與她打了個招呼,有些意外地發現坐在她身邊的人並不是房啟揚,而是面貌儒雅的林秀。
“裴寧,聽啟揚傳來的信說你前天就回來了?”
“是的,”裴寧朝她拱了拱手,對她邊上的林秀也有禮地笑著點了點頭:“表小姐也在。”
“呵呵,啟揚那丫頭說是應了旁人的邀約,不肯和我們一起來呢,”房皓打了個哈哈,一邊朝他招了招手:“給你留了位置,來,這邊坐......唔,這位是令夫郎?”
裴寧朝身邊的男人看過去一眼,見他神情如常,便微微笑著點頭:“正是內子,來,阿景,見過房東家......”
他穿了一身淡色的袍子,腰上的帶子系得有些鬆散,雖然他身材高挑瘦削,但任誰也能看得出腰腹間的那一輪圓隆,裴寧原本並沒有牽著他,此刻關照他跟房皓問候,便順勢扶在了他腰上。
舒景悅沉穩地略福了福身,道了句“見過房東家”,便溫順地站回裴寧身邊,房皓並沒留意到他,只隨意地一點頭,伸手拉著裴寧指了一個坐席給她看:“好了,快去坐下吧。”
“這......那邊都是今晚的主客席,邊上一席便是賢良祠的掌祠和祭酒,我再怎麼也不敢託大坐到那裡去當這個陪客啊,房東家說笑了,”裴寧略掃了一眼,便知那位次是席中較高的了,自然不肯上前,只挽著舒景悅向房皓推辭:“房東家還是另外給我安排個位置,讓我們敬陪末座便好。”
房皓大概是沒料到她會拒絕,驀地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話?你是建祠的主要管事,怎麼沒有資格坐上去?”
秦晚瑜的身影隨著這句反駁出現在三人面前,他今日依舊是做了女子打扮,只是沒有像一般讀書士子那樣束髮,而是隨性地在腦後用緞帶紮了一把,多了三分俠氣,七分隨性:“快坐上去吧,待會兒你可也是主角之一。”
“這怎麼好?於情於理,都沒有這個道理的。”
“呵,裴小姐竟也是拘於俗世情理之人麼?”秦晚瑜似是不信地笑問了一句:“難道不想把巧奪天工的手法讓別人都看到,都讚歎麼?”
裴寧一怔,對他的意思有些不明白,難道秦晚瑜非要自己來赴這個宴,是要給她這個“露面”的機會?可她對名利還真的是沒有興趣,畢竟她從小被教導的觀念是,技術為生活服務,若是叫她一生裡什麼都不為,什麼都不求地去完善、發揚某一項技術,恐怕她是一個會逃跑的。
何況,衣食足而知榮辱,她現在才勉強能夠維持全家的開銷而已,舒景悅連買一些衣物水粉,都要左右打算,她怎麼可能有什麼心思去發揚她依靠來“吃飯”的技術。因此聽了秦晚瑜的話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暗自握緊了舒景悅的手。
秦晚瑜卻像是早有預料,微微偏了偏頭看她,稍微壓低了聲音:“那你既想做生意,就不想做得家大業大,人盡皆知麼?”
“這...秦公子,你這是何意?”
裴寧呆了一下,感覺到舒景悅被她握住的手指掙了掙,才又重新回過神來,緊緊裹住他的手,秦晚瑜這樣講,難道是要幫她把生意做大不成?可是這樣做,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他一個官家公子,又是何必如此。
剛剛一直很從容的秦晚瑜,聽到她的疑問卻顯得有些難過,朝她聳了下肩:“若你不願也就算了,在下絕不強求。”
或許是因為有過前世的經歷,或許是因為他一開始出現就是女裝,裴寧對他的“女子做派”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微微一頓,果真對他笑著拱了拱手:“秦公子的好意,裴寧心領了,只是樹大招風,在下家小業也小,身邊還有夫郎甥女需要顧及,出頭之事,還是能免則免。”
她說著,便帶著舒景悅往下首方向的席位去了,舒景悅沒有聽她介紹秦晚瑜,便也什麼都沒問,安靜地跟她在角落的位置入了席。裴寧扶著他,讓他坐穩了,才伸手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小傢伙乖不乖?”
“今天倒是挺好的,”宴席是沿著知府後院的花廊擺開的,裴寧選的雖然是下首的席位,卻難得正巧在拐角的地方,並不嘈雜,舒景悅見她一直笑著看自己,不由面上有點紅,伸手就要推開她:“天天都在一起,作甚麼一副十年八年沒見的樣子?”
裴寧笑笑,伸手在他腰上攬了一下:“稍微撐一會兒,等等我們就早點回去。”
不管秦晚瑜是什麼意思,看起來並沒有惡意,對她,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種“親近”,既然這樣,他們應該是可以早些回去的了。
“張小姐到——房小姐到——”
唱名的小姑娘聲音變得有點奇怪,裴寧疑惑地掉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剛跨進院子來的兩個女子身邊都圍了兩名男子,在行走間還頻頻調笑輕薄,讓邊上看到的一眾人都有些面紅耳赤。
認出其中一人正是房啟揚,裴寧不由朝房皓那裡瞥了一眼,果見房皓一臉尷尬,笑不得笑,怒不得怒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疑惑,房啟揚平日裡看起來是個陰冷淡漠的人,怎麼會這麼大方在眾人面前與小侍調笑?
只是她還沒想清楚,舒景悅卻驀然哼了一聲,捂著肚子朝她這邊伸了伸手。裴寧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捉住他伸來的手緊緊握住,一面低了頭看他的情況。
舒景悅低垂著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裴寧只能看到他額上沁出了細汗,又是擔心又是驚訝,忙離開席位蹲到他身前:“阿景,怎麼了?哪裡難受?”
舒景悅微微咬牙,動了動脣卻只是短促地吸了幾口氣,剛搖了頭又將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了肚子,勉強看向她:“我想回去,我們回去好不好......”
裴寧愣了一下,讓他反握著的被抓得死緊,短暫的不解和遲疑後,飛快地點了下頭,扶著他站起來:“好,這就回去。”
舒景悅幾乎是靠在她身上移動,抓住她的手臂支撐著自己,裴寧不願引人注意,便扶著他慢慢地離開花廊往外走。他們坐的地方雖然是拐角,剛剛的一番動靜卻也引得有幾個人時不時瞧過來。雖然因為主人還沒到而不好多說什麼,眼神卻都有些疑惑。
房皓剛“目送”著房啟揚招搖著入座,就看到她起身要走,也投過來不解的目光,裴寧朝她一點頭,也無暇再解釋什麼,只半扶半抱地帶著舒景悅往外走。
“什麼?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似乎是姓舒,叫什麼就不知道了,總是有個景字的吧,聽說以前是唐家的下人......”
“啊,果然是麼?”
“是什麼?美人們這樣躲著我嘀嘀咕咕,小姐我可是要傷心了......”
“......”
“什麼?站注站住了......”
裴寧聽著走在前面的幾人說笑地歡快,聽了幾句卻似乎是說到了舒景悅,不禁有點氣惱,攬住了身邊的人輕聲安慰了一句,想要繞開前面幾人。卻被後來插話與他們調笑的女子喊住了。心下更是不悅,冷淡道:“內子身體不適,在下要帶他去求醫,請小姐讓一下。”
“那我若是就不讓呢?”
身邊的人莫名地顫了顫,抓著她的手往她身邊靠著,裴寧心疼地把他擁進一點,索性讓他靠在肩上,見面前的人趾高氣昂,心火一揚再揚,剋制了又剋制,維持著平穩的聲音:“小姐,你我素昧平生,若是在下不慎,曾有得罪之處,來日定當登門請罪,煩請小姐先讓讓。”
“嗯,那也不是不行......你讓他抬起臉來我看看。”
這麼無禮的要求她竟然還說得頤指氣使理所當然,想到身邊受辱的男人,裴寧幾乎要上去給她一拳,只是見邊上几席也漸漸盯著他們這邊看起來,知道鬧大了更是難看,才勉強擠出聲音:“我們平生未曾相識,小姐卻糾纏著要看我夫郎容貌,這是什麼道理?”
“沒什麼道理,我就是想看看。”
“請你自重,不要一再相逼,”裴寧冷下了聲音,張開手圈緊了舒景悅,擺明了不願理會她的阻攔,要硬行透過。不管這人是誰,到底要賣知府三分面子,總不可能真的打鬥起來驚動府中衙役。
“哦?我今天還就是非要看了,你能怎麼樣呢?”
那女子也執拗起來,噙著笑盯著臉埋在她肩上的男人看,一邊示意左右的人要把裴寧拉開。裴寧只記得她是與房啟揚一起進來的,想不到她竟然這樣無法無天,感覺到舒景悅肩膀顫得厲害,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張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