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名利當前表象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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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名利當前表象和真相~
舒景悅靠在她臂上,視線還停留在翻開的書頁上,有點迷糊地點了點頭,隔了一會兒才像是想明白過來,轉頭瞪了她一眼:“你莫要拿我消遣,這些外頭的事,我哪裡懂得?”
雖說是“瞪”,但他整個人還靠在裴寧身上,說話的聲音也不高,聽起來倒有九分像是在嗔她。裴寧換了個姿勢,讓他靠得舒服些,才繼續說話。
“明年若是離開房家,咱們家又剛添了這個小傢伙,我反倒可能比現在還要忙,說不準更顧不上你們,”裴寧自己也有些猶豫,以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要在跟房皓“合作”三五年,再考慮另起爐灶的,只是知府府裡的那件事,讓她有些莫名的急躁,再加上房啟揚和林秀近來越來越明顯的衝突,她作為房皓的“合夥人”,恐怕遲早要被動地被捲進她們兩人之間:“阿景,這些都不去管它,你只說我冒一次險好不好?”
“你做主就行......”舒景悅有點犯困,扯了扯她的衣袖,仰起臉看了看她:“裴寧...管它好不好,我總也是跟著你的......”
“嗯,”裴寧有些鼻酸,低頭掩飾了一下,重新對上他的臉:“對了,給你看這個......這是小陽識字的時候用的描紅本子......”
“啊,小舅——別看別看......”
舒景悅還沒來得及接過那本子,剛進門的舒陽一眼瞥見,已經跳了起來,撲上來要搶那本子。裴寧怕她沒輕沒重地上了舒景悅,連忙伸手擋了一下,把她攔在懷裡:“呵呵,小陽這是害羞了?”
“才不是,裴姨,你幹嘛拿這個給小舅看啊,寫得好醜,”舒陽凶巴巴地搶了過來,死死攥著不肯讓她拿去,一邊嘟囔了一句:“都不拿我寫得好看的那個......”
裴寧愣了一下笑起來,想著這甥舅兩個人瞪人的表情都像得出奇,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莫不是逃學了?”
“當然不是,是淺音姑姑說家裡有事,就先下學了,”舒陽還是牢牢地藏著那本子,警惕地看著她,又轉眼看看舒景悅:“小舅...你千萬不要看這個啊...”
舒景悅也被她逗得笑起來,一手扶著微微震動的肚子,板起臉故作不悅的樣子:“你現在大了,原先寫的字我就看不得了?”
“小舅要看就看嘛,不要生氣......”舒陽到底是孩子,聽他口氣有點重,不由得急了,咬咬牙一伸手把本子遞給了他,想了想,又低著聲嘀咕道:“裴姨說生氣對弟弟不好......”
裴寧撐不住笑出來,在她臉上掐了一下:“你個小丫頭,就知道搬你弟弟當救兵。要是你小舅想要個女兒呢?”
“唔,那就先生個妹妹,再生個弟弟嘛,”舒陽見舒景悅面上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也就恢復了往日調皮的模樣,大著膽子伸手在他腹上摸了一下:“弟弟妹妹什麼時候出生啊?以後我還可以教她讀書。”
“快了,要是等再過一個月,你小舅生了妹妹,就不喜歡你了呢?”
“才不會,小舅對我最好了,”舒陽不理會裴寧的玩笑,鼓著腮幫朝她哼了一聲:“小舅,對不對?”
舒景悅看著她們笑鬧,也跟著點頭笑了笑,見舒陽一直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心知她嘴上說得肯定,心裡其實是有點怕的,輕聲咳了一下,叫她先去把書放回自己屋裡再來吃飯,一邊伸手推了推裴寧,有點惱:“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跟她一個小孩子鬧...胡說八道什麼,惹得她這樣子。”
“呵呵,跟她鬧著玩的,”裴寧扶他起來,到屋裡走了兩圈,解釋道:“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想不通,聽人說林秀也是從小跟在房皓身邊,和房啟揚一起長大的,再說她們兩人一個經商一個習文的,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合不來,見了面就跟仇敵似的。”
“你管那麼多呢,左右你也不跟她們走得太近,”舒景悅見她皺著眉一副不解的樣子,便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別想了,吃飯去吧......”
“哎,好。”裴寧見他皺著眉,一手捂著肚子,也跟著在他圓隆的腹上摸了摸:“他還真是一天都不消停,說不準真是個調皮的女孩子。”
孩子在裡面動手動腳,肉眼都能看到他腹上微微的起伏,舒景悅悶哼了一聲,抓著她扶住自己的手:“你不想要女兒?”
“怎麼會?兒子女兒還不都是我們的孩子麼,”裴寧笑著扶他坐下來,一邊給他盛好飯:“最好是一兒一女,你和小陽就都如願了,免得你以後還要再辛苦一次。”
“這算什麼苦了?哪家夫郎不都是這樣的麼,”舒景悅不以為意地搖頭,見舒陽已經進來了,便伸手招呼她:“來,今天做了你喜歡的菜。”
“小舅最好了,”舒陽歡呼了一聲,跑過來坐下,一邊朝裴寧扮了個鬼臉,才轉向舒景悅道:“小舅,淺音姑姑說她和我孃親是故交,是真的麼?”
“嗯?”
“淺音姑姑說她和孃親是在一個學塾裡讀書的......”
“大概是吧,阿姐外面的事我也不知道,周夫子像是也到家中來過,我不記得了,”舒景悅含糊地回了一句,用筷子點了點她的碗:“快點吃飯,過會兒該涼了。”
裴寧聽著他們兩人說話,見舒陽臉上藏不住的期盼神情,也知道她定是很想知道母親的舊事,奈何舒景悅卻是全然不想提起的樣子,便順著他的意思,開了口岔開了話題,問了舒陽功課上的一些事,讓她早些回屋裡去溫書了。
“小陽孃親的事,你總有一天是要告訴她的,現在又何必這麼瞞著她?”
“你、唔,你不知道......阿姐她...反正那時候的事我也說不清,阿姐去得早,就只有小陽這麼一個女兒,爹一直都跟小陽說阿姐有多好多好的...我也、我也不想讓她知道......”
“不想讓她知道什麼?”
“就是...那時候...阿姐兩三次都考不中,爹總還是要她去考,後來家裡不好,才把我給了...唐家......”
舒景悅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裴寧想起未成親前,他以為自己要考科舉時那種複雜的表情,後來她也只以為他是怨長姐不踏實養家,卻不知道他竟是因為父親要供姐姐讀書而被賣進唐家的。見他臉上有點悽苦,心裡也只覺得痛惜,起身到他身邊抱了抱他:“你怕小陽知道了這事會跟你生疏了去?”
舒景悅被她引開了思緒,想到從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甥女,表情慢慢柔和起來,略點了點:“這事情你不要跟她說,她小孩子家家的,哪裡懂那麼多。知道了怕是要鬧脾氣的。”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裴寧知道舒陽一直以為她母親對舒景悅是寵著護著的,若是讓她知道舒景悅被賣進唐家正是為了她母親,恐怕她心裡一時承受不了這“顛覆”的真相,因此點頭答應了,照顧著舒景悅到院子裡走了一會兒,便陪他躺著:“你也別擔心,小陽慢慢也懂事理了,就算以後知道了,咱們好好跟她講,阿姐是阿姐,她是她,你絕不會怪她怨她就是了。”
舒景悅已經有點犯困,跟她說起了以前的事,心裡倒不像從前想起來那樣堵得難受,眯著眼看了她一下,點點頭伏進她懷裡:“裴寧......小陽跟我們以後的孩子是一樣的,不會變成房啟揚跟林秀那樣......”
“當然,”裴寧親了他一下,在他腹上拍了拍:“小陽以後怕是比我們還寵這小傢伙呢。”
舒景悅極輕地“嗯”了一聲,這才安心地睡過去,裴寧看著他好一會兒,禁不住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幫他拉上被子,她的這個夫郎,對舒陽的上心恐怕比對腹中胎兒的還要多,方才那一句話,帶著保證和期許的感情,隱約也是在害怕她會對舒陽不如自己孩子好呢......
房家的情況正像裴寧猜想的那樣,房啟揚和林秀幾乎是從各個方面卯上了,甚至林秀都已經考中了二榜進士,眼看可以放官了,還是不肯丟開房家的事。
房皓好像真的是兩面為難,既不願讓親生女兒丟了房家的生意大權,又不想真的狠狠打擊林秀暗地裡培養出的勢力,一來二去,竟然在家中一病不起了。
裴寧過府探望她的病情,剛進門就遇上了匆匆打簾出去的房啟揚,正要招呼,她卻連瞥都沒瞥過來一眼,大步流星地往外去了。裴寧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做什麼。
“誰在外面?”
裴寧回神,聽到房皓帶著喘氣聲的問話,忙上前一步,挑開簾子進去,一邊回話道:“房東家,是我。”
“哦,裴寧啊,進來吧,”房皓的聲音從裡間傳來,裴寧隔著屏風看到屋子裡一個人影動了動,似乎是把**躺著的房皓扶了起來,便輕道了聲“打擾了”,繞過屏風進去。
“房東家,聽聞你染了風寒,裴某心下不安,只是這幾日外頭事忙,都未及來探望您。”裴寧見在一旁服侍的竟然是林秀,想起方才房啟揚匆匆離開的樣子,心裡不由疑惑,面上卻也只是對房皓的病勢關切了幾句。
“哎,人老了,”房皓嘆了一聲,藉著林秀的扶持靠坐在床邊,一邊示意裴寧坐下來說話:“最近談的幾樁生意,也不曉得是出了什麼差錯,到現在也沒談攏。好在你手頭還有活,一時還不至於斷了進項。”
“是啊,買賣麼,總是談來談去,談得攏當然好,談不攏也是常有的事。房東家不必太憂心,早些把身體養好了才是當務之急呢,”裴寧勸了她一句,見林秀在一邊默默打理,一言不發,也有點摸不著頭緒,只朝房皓笑道:“表小姐也在......”
“嗯,啟揚外面應酬總是多...多虧了她照顧我這個越老越麻煩的人了。”
“姑母說的是哪裡話,阿秀從小就是您拉扯大的,姑母身體不適,我自然應該侍奉湯藥。”
“房東家您好福氣呢,那在下就不多打擾了,您歇著,養好了身子,生意自然也會好起來。”
“呵呵,裴寧你可真會寬我的心,”房皓笑了笑,面上表情有點說不清的感覺,轉頭朝林秀看了看:“阿秀,你替我送送裴寧吧。”
“不用......我......”
“走吧,裴小姐。”
裴寧婉拒的話才說了一半,林秀已經放下了手裡的碗走上前來,跟在她身邊向外走,裴寧也不好再拒,只順著她的意思一道出了門。
“表小姐,送到這裡就好了,房東家那裡還需要您照顧,就請回吧......”
“我出來的時候,就有人進去了,”林秀溫文地笑了笑,一邊緩下了步子:“裴小姐,今天是我夫侍的祭日,你可有空陪我喝上一杯?”
裴寧驚了一下,自她在房家走動以來,從未聽說過林秀娶過夫郎,乍聽林秀這一說,不免生疑,慢慢停下了腳步:“表小姐說笑了,前幾日在下還聽城東店中掌櫃的說起表小姐尚未婚娶,就已經高中了進士,並不曾聽聞小姐有過夫侍......再者,裴寧何德何能,敢當表小姐之邀共飲......”
“怎麼不能,”林秀面上神情頓住了,眼裡的溫和慢慢退去,變得有些淒厲,伸手拉住她往外走:“走走走,這就陪我去喝個痛快......”
裴寧被她一路拉著,怕引起府中人注意,再鬧出什麼事來,也不好怎麼用力掙脫,只得跟著她到了一間酒樓。林秀熟門熟路地要了個二樓臨街的小間,就打發了小二出去。裴寧見她又恢復了往日有禮的樣子,心裡卻知她並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沉默地瞧著面前的酒杯。
“你是不是不懂我叫你來做什麼?”
林秀自己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舉杯一飲而盡,才扯著衣袖抹脣。裴寧看了她一眼,對她不時變換的模樣有些惱,只抬手擋開了她遞過來的酒壺:“表小姐若是要追思先人,不妨一壺清酒,一束白菊,去故人墳前一祭。”
“哈...哈哈......你以為我不想麼,可我要到哪裡去尋那麼一座墳?”林秀笑起來,面上卻漸漸染上哀傷:“你說得對,我還沒有娶夫,他都還不是我的什麼人......你說,我去哪裡祭他,我拿什麼祭他?”
“表小姐,裴寧不知......”
“別這麼冷淡,你聽我說完再走不遲,”林秀見她起身要走,伸手格了一下,硬是把酒壺塞給她:“我有一樁生意要跟你做呢,要是做成了,你就不必再受當日知府後院那等羞辱了......如何?這個籌碼,可值得你留下來?”
裴寧動作一頓,又聽到她湊上來壓低了聲音:“難不成,你還想以後再把夫郎送去給別人跳舞,給別人當小倌一樣玩得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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