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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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來日方長
那麼,他們何況還要死死的追上去,何必還要把命送到她手上,才甘心。
滿腔止不住的怨恨,他們曾經很欽佩,很欽佩他們這個小王妃,滿心的歡喜她,但是現在,他們看不起她,看不起一個傷害了他們的王,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看不起,怨恨著,厭惡著。
但是,他們卻忘記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高坡之上,周圍又是一團漆黑。
而莫雨妍在高坡下,身邊又有火把,視線的絕對光亮誤差,讓他們可以看見遠處的莫雨妍,而莫雨妍卻根本看不見他們。
就這麼齊齊伸手的一攔,莫雨妍已經快速的消失在黑夜裡,遠遠的去了。
“給我讓開。”東方勝一見下頓時急了。
“王,何必,何必。”林雨緊咬著牙看著軒轅澈,卻死死攔著不放行。
“你們個飯桶,妍已經暗示了我,未婚夫,她什麼時候有未婚夫?這一定就是因為那個人在,所以她才會這樣說,而且這麼晚的時候,她不在中軍大帳,跑到離傲勝句蘭關如此近的地方,除了是來見我,我做不了其他任何的想法,你們不瞭解她,但是我瞭解,我瞭解。”
白日的氣怒攻心,傷到極點後,他反而靈光閃動,腦海中清楚了起來。
沒有失憶,卻對他如此態度,又多了個什麼未婚夫,這白日的話一定跟她這個未婚夫有關。
莫雨妍給他傳遞了訊號,只當時太急太怒,所以忽視了,他的妍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王你何必自欺欺人,你看她頭也不回……”林雨說道這有點說不下去了,他們王如斯深情,卻被如此辜負,他們心都不是滋味。
“你們不懂,讓開。”一揮馬鞭,東方勝就欲朝兩人身邊衝過去。
“王,你看!”
林風突然看向一個方向,驚訝得向東方勝喊道。
不用林風提醒,東方勝也聽到了響動,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連忙轉過身去一看。
東方勝一眼掃之,雙眼陡然一亮,綠柳,緊跟著莫雨妍而去的綠柳。
而此時綠柳出現在這裡,那麼這意思是……
夜風呼嘯,東方勝立刻縱馬就朝綠柳迎了過去。
林風,林雨對視一眼,面上微驚,難道說……當下也催動馬匹迎了上去。
“妍兒呢。”只有綠柳過來,東方勝連忙調轉馬頭迎了上去,人未至,已經遠遠的開口問道。
“主人本來要來找王的,盛京突然有變,主人無法前來了。”綠柳邊說,一邊將布條遞給了東方勝。
接過血紅的布條,血透衣襟,寥寥幾字,東方勝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跡,緊緊的握在手中,眼睛注視著莫雨妍去的方向,臉上的喜色不由得洋溢位來。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他的妍,正如自己所想,沒有背棄自己,果然……
不行,不能讓妍兒一個人承擔這麼多,東方勝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手中馬鞭一楊,就準備追上莫雨妍的腳步。
“走……”
東方勝正準備不顧一切追向莫雨妍的時候,天空中一陣信鴿沙沙飛動,朝著林風肩頭就落了下來。
“王,東鼎國軍情。”一眼掃到信鴿腿上綁著的記號,林風臉色一變,連忙開口喊住了一臉興奮和焦急的東方勝。
這是絕對重要的軍情,才會如此做如此特殊記號。
“兵襲居庸,陳沖,歷山,三關,成敗就此一舉,速歸。”短短一行字,卻讓一臉焦急的東方勝,整個的嚴肅了下來。
這三關上囤積了他四十萬兵馬,若敗,則功虧一簣不說,反之可能傷到雲國,若贏則是全面拿下東鼎國。
這幾乎是他雲國三分之二的兵力,他輸不起,敗不起。
“王,快回吧,既然王妃真如你所想,那她一定會等你,現在這邊正緊,王,快回。”林風一把撥轉了馬頭。
“王,快走,來日方長。”林雨抓著了東方勝的馬。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東方勝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馬韁。
抬頭眺望遠方,星星點點燈火遍佈,已經看不出來誰是莫雨妍,到了什麼地方?
近在咫尺,眼看著就能相會,可卻……
三千里奔波,四天四夜,不眠不休,本以為既可攜手與共,卻沒想,只說了那麼幾句話,只說了那麼令他傷心的幾句話。
不甘心,不甘心啊。
雖然現在總是弄清楚,他的妍兒沒有變,可他更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就這麼回頭走了,他的妍兒……
可是,可是……
暗夜星空,冷漠悠然。
“王上,走吧,走吧,軍情不等人……”
“王,若不信,以後在來就是,現在……”
林風和林雨不斷的催促,東方勝手中的鞭子握的越來越緊。
銀牙一咬,東方勝眼神一凜,調轉馬頭,喊了一聲:“綠柳,回妍兒身邊去,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傳遞過來,照顧好她。”說完東方勝深深地看了身後一眼,拍馬向前。
“是”綠柳略一點頭,向莫雨妍的方向追了上去。
蒼茫草原,夜色深深。
撇下五十萬枯河十城兵馬百姓押運糧草隨後前來,莫雨妍和達闊木如飛一般朝北遼都城盛京而歸。
七天七夜,晝夜兼程而回,第八日上,橫跨整個千里草原,迴歸北遼都城盛京。
“快,快,南淵王,快……”
雍和宮中,沿途不斷的有人為狂衝而來的莫雨妍引路,大喊。
無數的宮女奴僕無聲的往來行走,都是一臉的行色匆匆和擔憂,百官彙集在蕭太后所住的宸宮門衛,團團轉轉的。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焦急,整個北遼皇宮上空,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愁雲。
“南淵王,快,太后在等你,快……”莫雨妍幾乎是一路縱馬衝到蕭太后的宸宮門口,遠遠就聽見驟急的馬蹄聲的圍在宸宮門外的北遼大臣們,立刻亮了眼,朝著莫雨妍大聲的狂喊道。
飛身下馬,急衝而進,顧不上連日趕路的疲勞,顧不上發見臉上的汗水,莫雨妍幾乎如一陣風,刮進了蕭太后的宸宮。
眾臣如此表情,看來蕭太后……
狂衝而進,宸宮中北遼幾大重臣已經早已經羅列在裡間,早聽見莫雨妍到來的呼喊,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路。
白玉大床前,五歲的耶律洪基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就那麼爬在床前,緊緊的握著臥在**的蕭太后的手。
蕭太后一臉蒼白的什麼血色都沒有,眼睛微微眯著,看樣子是提著一口氣,在強撐。
“不哭。”莫雨妍早聽達闊木說過,蕭太后遇刺被刺中了要害,心中早有了底,此時一聲低喝,幾步就狂衝而上。
不及照顧耶律洪基,莫雨妍手指一伸,一抬蕭太后下顎,強迫蕭太后張開嘴,飛速的送入一粒小手指尖大小的黑色藥丸:“水。”
身邊的耶律楚極也不等奴僕上前,連忙就遞上。
手腕一抬一送,藥丸順著蕭太后喉嚨就滑落了下去。
周圍的親王耶律楚極,宰相蕭乾,等見此不由齊齊屏住了氣,蕭太后早已經咽不下醫藥,這莫雨妍居然能夠……
“姐姐,姐姐。”手中的藥丸才送入蕭太后嘴裡,旁邊哭成淚人兒的耶律洪基,一下就投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莫雨妍的腿,本來還是壓抑著小小的飲泣,此時好像看見親人來了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寢宮中,本來就肅穆的氣氛,被耶律洪基這麼一聲嚎啕大哭,頓時引的耶律楚極等人也紅了雙眼,握緊了拳頭。
“不哭,不哭。”俯身抱起緊緊抱著自己腿痛哭的耶律洪基,莫雨妍快速道:“我已經吩咐人去叫楚飛揚速趕回,他有極品良藥,定能夠救太后,不怕,乖,不怕。”
“真的?真的?”耶律洪基一聽,一張淚臉一下就抬了起來,眼淚鼻涕縱橫,卻哭腫了的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驚喜和希望。
“真的,乖,不哭。”撫摸著耶律洪基的頭,莫雨妍緊緊的抱住他。
大殿中一片靜默,相對於耶律洪基的信任和驚喜,耶律楚極等人卻是明白的,救好的希望太渺茫了,這不過是敷衍小孩子的話而已。
“莫……雨……”短暫的靜默中,一道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突然緩緩的響起。
莫雨妍立刻身體一曲,彎腰在蕭太后的床前,大聲道:“我在。”
耶律楚極,蕭乾,等人立刻讓出了位置,噤聲聽去,他們的蕭太后一直強撐著在等莫雨妍回來,此時應該是要吩咐大事了。
微閉的雙眼,輕微的顫動,半響緩緩的睜開來,那裡面的流光溢彩已經消失,只剩下強撐的一縷光明。
“靜心調養,只要你不想死,我就有辦法救你,你的傷是很危險,但是絕對治的好,你相信我。”
不等蕭太后先開口,莫雨妍一手抱住耶律洪基,一手握住了蕭太后的手,快速的道。
蕭太后雙眸移動看著莫雨妍滿臉的認真,半響,眨了下眼表示聽見,同時強撐開雙脣,嘶啞著嗓子道:“南淵王……莫雨妍……聽旨。”
“在。”莫雨妍當即大聲應道。
同一刻,一直在蕭太后床邊的內府總管,快速的從蕭太后枕頭旁取出一金黃聖旨,嘩的一聲展開,大聲道:“奉天神之喻,得諸神庇佑,今南淵王耶律莫言有大功於北遼社稷,對北遼忠心耿耿,天日可鑑。
其才,能定國安邦;其能,能開疆闢土;又已我北遼王姐之尊,眾望所歸。
今北遼王年幼,又恰逢北遼多事之秋,特下令封賜南淵王耶律莫言為攝政王,在北遼王成年之前,待北遼王令行天下。”
沉甸甸的聖旨一頒佈,大殿中的人瞬間鴉雀無聲。
親王耶律楚極,宰相蕭乾,齊齊對視了一眼,掩不去面上的震驚。
在北遼,輪資歷,論親疏,輪勢力,這攝政王怎麼也輪不到莫雨妍的身上,這莫雨妍在怎麼好,她也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外人啊。
耶律楚極等人知道蕭太后一直強撐著等莫雨妍,定然有重大的吩咐,但是絕對沒有想到,蕭太后居然是這樣的吩咐。
這等於是把北遼君權,完全的交給了莫雨妍,從此後到他們北遼王成年之前,這北遼就等於是莫雨妍的了。
這蕭太后是不是糊塗了,怎麼能下這樣的命令?
耶律楚極眉頭深皺,上前一步就欲開口。
強撐著睜開眼的蕭太后,沒有看耶律楚極,只定定的看著蹲在她面前的莫雨妍,極緩卻極清晰的道:“若有人敢違令,莫雨妍,哀家準你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
清晰的四個字,如一道驚雷炸在靜寂的大殿中,帶著絕對的肅殺,帶著絕對的毋庸置疑。
所有人不敢妄動了。
莫雨妍微一沉吟,明白了蕭太后的意思,也懂了蕭太后為什麼會把君權交給她。
當下立刻點了點頭道:“臣領旨謝恩,絕不辜負太后期望,北遼有莫雨妍一天,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去,太后和莫雨妍共同的心願,莫雨妍也一定會完成。”說罷緊緊的抱了抱懷中的耶律洪基。
就算蕭太后能夠救好,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這朝政也操控不了,與其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影響她,不如她就接了這個旨意。
莫雨妍承諾的話聽在蕭太后的耳裡,蕭太后嘴角緩緩的流露出一絲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
身旁那內府總管,見此,立刻轉身走入了內室,不一刻,捧出一金紅的檀木盒子,走至莫雨妍身邊開啟。
一座小小的只有手掌大小的虎符,血玉雕刻而成,這就是北遼王的信印,這就是北遼的無上權威,擁有它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伸手接過那小小的虎符,莫雨妍緩緩的轉過了身。
身後武將蕭木和達木闊,在愣怔了瞬間後,齊齊朝著莫雨妍單膝一跪,大聲道:“臣蕭木參見攝政王。”
“臣達木闊參見攝政王。”
身為武將,武力為
尊,莫雨妍強過他們,又如此能耐,服,就一個字,何況兩人都是直率之人,沒那麼多權力傾軋。
看了眼跪下的蕭木和達木闊兩人,莫雨妍冷眼一掃,一眼看著站立遲疑的北遼丞相蕭乾和耶律楚極。
冰冷眼,帶著絕對的威懾。
蕭乾沉吟了一瞬間,微微伸手拽了耶律楚極一下,朝著莫雨妍就跪了下來:“臣蕭乾,叩見攝政王。”
“臣……耶律楚極,叩見……攝政王。”
低著頭,看不見耶律楚極的面容,但是那種濃重的不甘,卻浮現在耶律楚極的周身。
莫雨妍掃了一眼耶律楚極,沒有做其他神色,只握著虎符的手一揮手道:“眾臣免禮,以後還請眾位多幫扶莫雨妍才是。”
莫雨妍的話音才一落,殿門外楚飛揚的聲音就響了起:“讓開。”話音還飄蕩在空中,人已經如飛一般的衝了進來。
“快。”莫雨妍一轉身,立刻為楚飛揚讓出了位置。
單論醫術,楚飛揚甚至還在莫雨妍之上,而且,他身上可是有不少極品良藥,這可是莫雨妍所沒有的。
楚飛揚二話沒說,立刻擠到了蕭太后的病床前,快速的動起手來,身後緊跟著衝進來的小喜鵲和小白,拿藥的拿藥,取針的取針,配合熟練之極。
當日楚飛揚只比她早走一步,看來派出去的人很盡力,只比她晚了一步到盛京。
“這裡就交給你。”朝背對著她的楚飛揚扔下一句,莫雨妍一手抱著耶律洪基,一手握著虎符就朝殿外走去。
殿外,北遼整個朝臣都聚集在這裡。
這時候,一見莫雨妍抱著耶律洪基出來,立刻就圍了上來。
腳下步伐連動,卻僅僅移動幾步後,朝前衝來的朝臣突然間幾乎是齊齊止步,莫雨妍手中那血紅的王印虎符,在陽光下可以耀花所有人的眼。
面面相覷,虎符在莫雨妍的手上,這……
“奉天神之喻,得諸神庇佑……封賜南淵王耶律莫言為攝政王……令行天下。”
聖旨宣讀,餘音寥寥,在這肅穆的北遼皇宮中,伴隨著冬日的寒風,直卷而入蒼雲。
“臣等叩見攝政王……”
群臣叩拜,火紅獨尊,那一襲火紅的身影,正式躍上了北遼的舞臺。
寒風凜冽,這個冬日太冷也太熱,飛雪飄舞,年關將至。
北牧政權交替。蕭太后傷重不掌朝政,北遼大權旁落。
然所有北遼的平民百姓,管的不是王權到底是屬於誰,他們只在乎的是今年冬天有沒有糧食吃,他們可不可以撐的過這個年關。
因此,北遼朝廷上憑空落下一個攝政王,打亂了一池渾水,攪起浪花,殺氣四伏。
但是,在平民百姓間,莫雨妍的聲威伴隨著她的幾百萬糧草,布匹,黃金,牛羊將要的到來,幾乎如日中天。
誰給糧吃,誰就是娘,作為北遼的王,就是該讓北遼的所有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莫雨妍讓大家吃飽了,所以,這個攝政王,在民間擁戴的很,沒有任何人和勢力反對,那怕莫雨妍是外人。
別樣的春光無限,而這春光的中心,獨尊琉月,兵馬收編,改權換人。
“太后的情況怎麼樣?”坐在北遼正宮飛塵宮裡,莫雨妍沉聲道。
“我盡力。”楚飛揚沒說沒問題,也沒說不行,只是一句我盡力,言明他的把握著實不大。
莫雨妍聽言沉吟了一瞬間,沒有在開口,她對蕭太后的傷,心中也有數。
“刺客死了?”轉換過一個話題。
“是。”達木闊立刻接了話,滿臉悲憤,咬牙切齒的道:“第一時間就被殺死,是匈奴人。”
莫雨妍凝了凝眉,好魯莽的人,活口都不留一個,平白失去了太多的線索和先機,讓她此時沒有任何的頭緒。
“這仇我們一定要報。”
“對,一定要……蕭木和達木闊臉色鐵青,異口同聲。
莫雨妍聽言揮了揮手,沉聲道:“這仇肯定要報,但是不是這個時候,他們既然敢動,那麼就一定有準備,冒然去,不妥,你們放心,這事情,我自會拿個主意。”
蕭木和達木闊對莫雨妍謀略是相當佩服的,聽言咬緊了牙,卻真沒有在吭聲。
大殿內,頓時陷入微微的靜寂。
“明日就是年尾,按照慣例,飛塵宮要擺大宴,宴請所有宗親氏族,文武百官。”一直跟著蕭太后的內府總管陳宮此時插了一句道:“這事情本應該是王上出面辦理,以前是太后執掌,今年事情倉促,親王耶律楚極接了過去承辦,攝政王,你看?”
莫雨妍聽言嗯了一聲後道:“既然他辦好了,就由他主持,明日本王自去就……”
“攝政王,可能不妥。”莫雨妍的話還沒有說完,達木闊突然冒了一句。
莫雨妍聽言轉過頭來看著微微皺眉的達木闊道:“怎麼說?”
達木闊看了一眼莫雨妍,在看看大殿中就莫雨妍,陳宮,楚飛揚和蕭木這幾人,沉吟了一瞬間後道:“我發現南院樞紐處兵馬在調動,已經封鎖盛京四處。”
北遼執掌兵權的,一為蕭木,二為達木闊,三就是南院樞紐處,而這南院樞紐處則是屬於親王耶律楚極調動的,維護盛京安危的京兵。
聽著這話,莫雨妍緩緩的朝後靠在了身後的龍椅上。
兩日前,她接過攝政王的時候,就感覺到耶律楚極的不服,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快的給她一點準備的功夫都沒有。
“他要造反?”蕭木頓時凝了眉,南院樞紐處兵馬調動封鎖盛京四處,沒有王令擅自調動兵馬,這根本就是造反啊。
而他和蕭闊所執掌的兵馬,雖然絕對比耶律楚極多,但是他們都駐紮在邊關和盛京外,倉促之間……
“那明日不去?”內府總管陳宮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不,不能不去,一旦露了愜意,凶多吉少。”楚飛揚搖搖頭,並不贊同。
莫雨妍聽言點點頭,這也是她想的,耶律楚極執掌盛京安全,所有禁衛軍兵馬全在他的手上,要逼宮是輕而易舉。
現在她威聲遠播,他還提兵佈陣而來,而若她露出怯意,本來心中還有三分忌憚之意的耶律極,恐怕馬上就會利刃加身而來。
“明日照常赴宴,本王自有對策。”莫雨妍面色冷沉,唰的站起身來,袖袍一揮,轉身就走了出去。
楚飛揚見此眉眼微動,眉間微皺,也跟著莫雨妍走了出去,蕭木和達木闊對視一眼,臉色沉了。
而此時,殿外陽光正好,兵動,馬繁,國宴殺機四伏。
時間如梭,轉眼既失,幕黑天幕過去,轉瞬黎明重來。
金色的陽光從天際灑下,萬物被耀上一層金光之色,那抹暖暖的陽光,在晨起之時,已經肆意的散發出炙熱的熱度,光芒萬丈,實在是這麼多日中,最好的一個暖日。
而在這光芒萬丈的金光中,盛京北遼皇城那裝點上的絲絲淡紅,映襯著這金光耀眼,與肅穆中散發著喜慶。
由於蕭太后遇刺,國宴不可太隆重和喜慶,以樸實為基調,不過,在被設為主宴地的呈覽殿,奴僕宮女往來如織,人人臉上都帶著微笑。
從來沒有那一年北遼有這麼發財,這吏部和吏部還有戶部的官員,早已經全部去接手。
那麼多人去,傳來的訊息居然說還遠的很,糧草,牛羊,太多,一時間根本走不快,無法回來過年。
但是,這實在是無法影響他們的好心情,等糧草牛羊黃金入了宮,到了北遼,就算是他們這些奴僕宮女,也肯定會有大份的禮錢。
真盼望他們是走的越慢越好,那麼說明東西越多,他們的年錢就會越多,因此下,雖然今年太后遇刺,一切都該肅穆和從簡,但是根本不影響皇宮中所有人的心情。
一種壓抑著的歡快,而在這壓抑著的歡快中,一種暗潮洶湧也在快速的湧動。
宮門換取侍衛,呈覽殿的護衛由南院樞紐處全面接手,三大宮門全部換成南院樞紐處的人。
整個皇宮中的侍衛,禁衛,全部換成了南院樞紐處的兵馬,皇城內入夜就封禁,所有百姓不得出門,以今年太后遇刺為由,所有平民不得點放煙花,一項一項的變革,飛速的變動著,暗流洶湧而來。
明面上一切都熱熱鬧鬧的,不過瞞不過許多明眼人,自然看見了那下面的殺機暗伏,不過,滿朝文武眾臣,沒有人提點,沒有人多話,所有的人都在看著。
兩日前雖然叩拜了莫雨妍這個攝政王,但是那只是表面,坐不坐的穩這個位置,不是一紙聖旨就能說明什麼的。
現下,兩虎相爭,他們靜觀其變,勝者為王,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到時候他們只需要對勝利者參拜就好了。
草原直率,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是笨人,而且,在這崇尚武力的地方,實力才是一切,否則,什麼都不是。
晨光耀金,一切都在穩步的進行中,而莫雨妍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好像也沒做,一身的從容,一身的沉穩。
那是一種絕對的倨傲,一種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態,沒有人知道莫雨妍的胸有成竹從那裡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了這個幾月時間內,從一默默無聞的中原人,一登而入北遼王庭第一權臣的女人。
這讓本來極看好耶律楚極的所有人,小心的辨認了一下方向。
盛京所有兵馬都是耶律楚極的,蕭木和達木闊的兵馬遠在盛京之外,莫雨妍空有虎符,這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爭奪。
不過看起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站錯了隊伍,那可是一項滅頂的大禍,因此所有人都保持著霧裡看花,花裡看霧的狀態。
時間飛速的過去,莫雨妍拉著北遼王耶律洪基,按著北遼祖宗的規矩,拜天神,祭祖宗,飛塵宮中接受百官恭賀。
那種微笑自信,讓人越發的看不透了。
夜色,很快的就降了下來,耶律楚極準備的國宴,終於隆重登場。
莫雨妍一身絳紅的長袍,裹住纖細的身軀,看上去大方而又爽朗,拉著一身王袍的耶律洪基,在耶律楚極來相請的護衛軍中,一身傲然尊貴的朝呈覽殿而去。
天幕中群星閃爍,一輪明月高掛,銀輝灑滿大地,一片銀光飛舞,難得的好月色。
呈覽殿,燈火通明,細小的聲音緩緩的在夜色中飛揚。
站定在呈覽殿前,莫雨妍看著眼前燈火輝煌的大殿,黑漆漆的圍牆中透露出紅色的燈火。
但是如此多的燈火耀目,卻沒有絲毫的明快之感,只讓人感覺到陰森,就如一張黑色大口,蹲立在黑夜裡等著吞噬一切。
靜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大口,莫雨妍的面上在黑夜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嚴肅,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想不到才表白心跡,就要陪著我的未婚妻上刀山,唉,頭疼,頭疼。”尾隨著莫雨妍的楚飛揚,看了望著漆黑宮牆的莫雨妍,突然輕笑一聲,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道。
滿身無意識中流露出嚴肅的莫雨妍,頓時眉眼微沉,冷冷的道:“我沒讓你來。”
楚飛揚聞言伸手撫了一下眉毛,搖頭佯裝嘆息道:“是啊,這腳賤的很,它自己要跟著來,我也沒辦法啊,都怪我未婚妻魅力太大了。”一邊說一邊作勢敲打了兩腿兩掌,滿臉的無可奈何之意。
莫雨妍見狀,不由朝楚飛揚翻了個白眼,這個人,神經病。
“姐姐,你有未婚夫啊?”楚飛揚聲音雖然小,但是一直緊貼著她身邊的耶律洪基,卻是聽了個清楚,當下揚起小腦袋,滿臉驚訝的看著莫雨妍,插了一句嘴。
莫雨妍聞言嘴角**,立刻道:“沒有。”一邊扭過頭狠狠瞪了輕笑的楚飛揚一眼,眉色中蘊藏著一股殺氣:“再敢在我面前提一次未婚妻這三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楚飛揚聽言笑眯眯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耷拉著兩條眉毛,嘆息道:“真是不友好。”
迴應他的則是莫雨妍越發凶
的狠眼。
而緊緊拉著莫雨妍的耶律洪基見此,點點頭,看著莫雨妍,相當正色的道:“不是就好,姐姐你等我長大,我要娶姐姐。”脆脆的話聲,換來短暫的兩秒靜寂。
緊接著楚飛揚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指著耶律洪基笑的說不出話來。
莫雨妍則無語的擰了擰眉頭:“小孩子話。”一邊說一邊拉著耶律洪就朝那殺機四伏的呈覽殿走去。
“真的,姐姐……”
“閉嘴……”
微小的聲音交替而來,楚飛揚站在莫雨妍的身後,看著滿臉無可奈何中夾雜著薄怒的她。
身上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嚴肅,那種讓人一見就知道她在戒備的氣勢,取而代之的則是平穩和自若。
今日這殺場,全部都是敵人,周圍隱藏在暗夜中的殺氣和呼吸,幾乎是密密麻麻,重重疊疊,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人。
莫雨妍只要一步走錯就是全盤皆輸,他們輸不起,那怕只是氣勢的問題,收斂了臉上虛假的大笑,楚飛揚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般的莫雨妍就對了,當下抬步緊跟著她朝呈覽殿內而去。
燈火輝煌,滿殿賓客。
“王上到,攝政王到。”
高聲的大喝立刻打斷了呈覽殿裡的細細的交談之聲。
所有在座的官員,就如那浪花一般,從外殿到內殿層層迅速站起身,朝著耶律洪基和莫雨妍躬下身來:“臣等叩見王上,叩見攝政王。”聲音有先有後,連綿開去,蜿蜒在整個呈覽殿上空。
莫雨妍握著耶律洪基的手,面帶微笑,一身從容,緩步從那階梯正中朝著那最高一層上的虎皮大椅走去,沿途,所有百官躬身相立,執意甚恭。
火堆噼裡啪啦的燃燒著,暖暖如夏。
袖袍輕揮,輕輕從階梯邊上的火堆上掠過,不帶一絲風聲,莫雨妍袖袍中一物,滑落至火堆之中,快速的消融,快的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煙火繚繞,絲絲飛揚與大殿之上,緩步上得最高一層高臺,莫雨妍拉著耶律洪基落座在那虎皮大椅上,自己則側身坐在那豹皮大椅上,楚飛揚斜斜的站在莫雨妍身後。
妙目掃過下方的群臣,國宴,乃滿朝文武攜帶自己夫人同往,而今日只見一身彪悍的文武大臣,不見一個婦孺之輩,尤其是這第三層高臺之上,全部是北遼耶律皇族宗室之人。
哼。
“眾臣免禮,今日年關,普天同慶,眾臣不必拘禮。”耶律洪基小手一揮,脆生生的按往年說的,道下一句。
“謝王上。”齊聲高呼,眾臣緩緩落座。
伸手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杯,莫雨妍舉杯朝著眾臣緩緩道:“舊的一年已經過去,適逢年關,本王多餘的話也不多說,只以此酒恭祝我北遼越來越好。”話音落下,莫雨妍再度舉了舉杯
下方,一些大臣立刻舉起了杯子,莫雨妍此祝乃是祝北牧,站在王權的角度說話,要全臣共飲才是。
稀稀疏疏有少數莽臣舉起了杯子,另外一大半朝臣卻看著高坐第三層高臺左邊第一順位的耶律楚極。
那少數的舉起杯子的莽臣見此立刻就縮回手來,眉眼四轉。
整個呈覽殿,瞬間一片詭異的寂靜。
莫雨妍掃了一眼面色各異的群臣,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冷笑,真是不給她面子,一上來就是下馬威呢。
心中的念頭才一轉而過,果不其然,那第一順位的耶律楚極在眾人的注視下,倨傲的抬起頭看著莫雨妍,開了口。
“恭祝我北遼,不是任何人都有這個資格說這個話。”
“喔。”拖長了聲音,莫雨妍舉杯就口,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朝後靠在椅背上,看著耶律極笑笑道:“本王沒有這個資格,那親王認為什麼人才有這個資格?”
耶律楚極見莫雨妍眉色平淡而自若,絲毫的恐懼之色都沒有,不由冷哼一聲,反正已經撕破臉,他不怕在破臉。
當下袖袍一揮,一身站起,不朝莫雨妍,朝著下方的諸臣道:“我北遼王年幼,攝政王自然有這個權力和資格,不過,我北遼不是任何人說當攝政王,就能當攝政王的,那必須是眾望所歸,為我北遼出生入死過,有大功與我北遼,有資歷,有能力的北遼人,才有資格當。
否則,就是上了這個臺,也坐不穩這個位。”洪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這呈覽殿上空,遠遠的傳揚了遠去。
下方,立刻有不少北遼朝臣暗暗點頭,有幾個與耶律楚極一夥的,更是大聲鼓譟:“說的對……”
“親王這話說的極是……”
“對,我北遼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攝政……”
鼓譟聲四起,整整三個高臺上的朝臣,有應和的,有不動聲色暗自觀望的,有莫測高深的,一時間,各人的臉到精彩紛呈的很。
五歲的耶律洪基見群臣鼓譟,他那裡見過這樣的場景,不過自從被劫持過一回後,這膽氣倒是壯了不少,當下只微微縮了縮身子,就轉過頭看著莫雨妍。
莫雨妍見此朝耶律洪基笑笑,伸過一隻手輕輕拍著耶律洪基的小手,一邊另一隻手把玩著手指尖的酒杯,轉眼看著站起來的耶律楚極,慢條斯理的道:“親王的意思,那就是不認蕭太后的懿旨?不尊王令了?
慢悠悠,好似什麼份量也沒有的話飄蕩在空中,卻讓鼓譟的一些人立刻靜了下來,這可就是直指耶律楚極想造反,想奪位稱王的意思了。
蕭太后雖然重傷,卻還未死,若此時耶律楚極不聽她的命令,那就不是要對付莫雨妍這個攝政王,就是謀反,就是逆臣賊子,這一項罪名,可就不是等閒事情了。
大殿上,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眼睛都看著耶律楚極。
輔政和造反,概念相差太遠,一則是功臣,一則可就是千古的罵名,就算以後政績驚人,國泰民安,那也永遠揹負著亂臣賊子的惡名。
鴉雀無聲的大殿上,耶律楚極轉過身看著微笑著看著他,一絲懼意都沒有的莫雨妍,漆黑的眉頭一揚,冷冷一笑。
轉身,對上他正對面坐著的一鬚髮皆白,一身蟒袍的老人,恭恭敬敬對其一躬身,高聲道:“三爺爺,我北遼耶律皇族中,以你為掌尊,今日,請你來說個公道話。
我耶律楚極一心只為我北遼,此心天地可鑑,今蕭太后垂危時候,神智不清,誤下聖旨,雖一片心為北遼,但外人豈可輕信,我耶律江山豈可託付外人,這可是我們耶律一族和著北遼幾大氏族,以鮮血和無數生命,打下來的江山,我絕對不能讓它流落在外人的手上。
本著一片丹心,我耶律楚極不惜自薦,這攝政一職,我耶律楚極可為北牧赴湯蹈火,可為我北遼王披荊斬棘,代管幾年,只要北遼王成年,我耶律楚極絕對二話不說,立刻還政與北遼王。
自然,三爺爺和眾位大臣,如果有更好的人選,我絕對不說二話,只要是為我北遼好,只要是我北遼人,耶律楚極就絕不反對,若是外人,那就算下地獄,拼著得了個逆臣的名,我也絕對不允許。”話說道這,耶律楚極簡直慷慨激昂之極。
一番激烈的陳詞下,四方眾臣依舊支援的支援,沉思的沉思,不動聲色的不動聲色,話說的再漂亮,還是實力最有依據。
伴隨著耶律楚極的話音落下,那耶律皇族中最大的三皇爺,沉吟了一瞬間後,極緩的道:“這話,也說的過去,原蕭太后執掌朝政,她是我北遼先王的王后,是我現任北遼王的母后,自然是毋庸置疑,但是,今日,若是由一個外人,這個……”
話還沒有說完,莫雨妍突然一揮手,打斷三皇爺的話,微笑著道:“不用多說,這意思本王明白,說來說去,不外乎就是我是個外人,北遼是個不論賢明,不論能力,只論是姓什麼,什麼出身,就能入主權位,本王明白了。”話音一落,大殿中人瞬間臉色有點難看起來,這話說的……
莫雨妍卻笑的更優雅了,撐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莫雨妍笑看著那三皇爺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既然我是外人,好,我也真不稀罕做這個內人,那我看就這麼吧,就把我這個外人為北遼帶來的東西,都還給我這個外人,我帶走就是,這攝政王誰願意當,誰拿去。”話音還沒落,下方的諸臣面色又是一變,面面相覷起來。
那一直站在莫雨妍身後的楚飛揚,此時緩緩的一步上前,眼中藏著笑意,臉卻正色之極,看著下方的眾人道:“北遼王,是我們救的,我們帶走就是,一個人我們還養的起,那幾百萬擔的糧草,那幾十萬的牛羊,那幾百萬兩的黃金,布匹,那以後將會繁榮之極的枯河十城和枯紗草原,都是我們為北遼帶來的。
既然是外人的,你們北遼不稀罕外人,我們也不為難大家,好聚好散,我們帶著我們的東西走就是了。”說道這裡,楚飛揚相當做作的轉身,朝莫雨妍微微躬身,滿臉正色的道:“那我先下去準備,帶走這些東西很簡單,一個飛鴿傳書知會枯河十城的五十萬兵馬就好……”
“那,先等等。”楚飛揚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三皇爺臉色相當遲疑的朝莫雨妍開口道。
莫雨妍聽言,那臉上的笑容不收,眼卻冷了起來。
一眼掃到那三皇爺,莫雨妍配合的相當默契的開口,有點尖銳的道:“等?不要告訴我,準備讓他這個外人下臺,卻不準備讓我這個外人帶走我自己的東西吧?早先聞草原漢子直爽真誠,敢作敢當,說一不二,千萬不要告訴我,那是我理解錯誤,不要我這個外人,卻想要留下我這個外人的東西?”尖銳的話音飄散在空中,下方的北遼眾臣和北牧耶律皇族中人,一個個面色都難看起來。
那麼多的好東西,他們怎麼不想留下,何況,北遼很多地方還等著這麼多救命的東西去,若是被莫雨妍帶走,這……
若是不準莫雨妍帶走,那個,跟他們鄙視的中原人又有什麼區別,見利忘義,過河拆橋,這向來是他們草原所不恥的行為的。
當下,有不少保持中立的北遼朝臣,都有點遲疑和羞愧起來。
夜風微涼,篝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的更旺盛,那縷縷青煙飛揚而上,盤旋過整個這呈覽殿各個角落。
高臺上的耶律楚極也沒想莫雨妍居然如此對答,所有關於權力的爭奪,全變成空準備,現在反而被莫雨妍這麼給引著鼻子走。
當下,那眼掃過開始遲疑的眾臣,人逢急處,腦筋轉的到快。
眉間一蹙,耶律楚極突然眉眼一亮,大聲道:“你能有這麼多糧草,全是因為有我北遼五十萬大軍開路,要是沒有,你從什麼地方得到這麼多東西?既然是我北遼出了力,自然就是我北遼的東西,你就算有功,得其一份已經是我北遼仁慈,其他,休想。”強詞奪理的話,說的理直氣壯。
這話一出,有不少北遼群臣,同時微微皺眉,若沒有莫雨妍救北遼王在先,那裡有枯河十城在後,那就更加不用說枯河十城的兵力,去奪取這麼多的糧草,牛羊和黃金了,這話怎麼說的出口的。
冰冷的光芒掃到耶律楚極的臉上,莫雨妍突然冷冷的一笑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權,又想要錢,耶律楚極,這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耶律楚極聽莫雨妍如此樣直言不諱的說話,頓時老羞成怒了,臉色整個的一黑,手一揮,大喝道:“你這中原人能言善辯,本王說不過你,不過本王認定了,耶律氏族的江山,絕對不能給一個外人,你今日自己罷手,本王好車好馬,黃金白銀,你能帶多少給你拿多少,若是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本王為了北遼的江山穩固,揹負這惡名了。”
話音落下,那隱藏在黑夜裡,那端酒倒水的宮女侍衛,齊齊從黑影中閃了出來,手中弓箭在弦,利劍出鞘,整個呈覽殿在一瞬間,就被圍了個密不透風,一片猙獰殺氣。
耶律楚極立刻快速的朝後退去,準備退入重重保護圈裡,莫雨妍的厲害他可是見識過的。
大殿上的有些大臣,見此不由面色禁皺,滿臉不予,他北遼是錚錚男兒,是胸襟磊落的漢子,不是貪利謀財的陰險小人,這一出,簡直太辱沒北遼熊熊威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