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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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大結局
“姐姐。”高高在上的北遼王耶律洪基看見如此情況,不由瞪大了眼,反手緊緊的握住了莫雨妍的手。
莫雨妍回頭對耶律洪基微微一笑道:“不怕。”
兩字話音還沒有落下,那立在莫雨妍之前,與耶律楚極相當近的楚飛揚,身形突然一晃。
耶律楚極只覺得眼前白色帶著淡紅的身影一閃而過,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邊響起楚飛揚懶洋洋的話語:“有些話,還是坐下來說最好。”
說罷,一把提起比他還高的耶律楚極,就像提著一隻破布袋,輕巧之極的朝耶律楚極本來所坐的地方走去。
手腕一翻一按,耶律楚極已經和楚飛揚並肩坐在他原來的位置上,微笑著傾倒一杯水酒,優哉遊哉的飲了起來。
而耶律楚極卻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了,完全被楚飛揚掌握在了手裡,一張臉頓時就青了。
他只知莫雨妍武功高,從沒見過溫文爾雅的楚飛揚動手,還以為就是個大夫一樣的弱書生,那知道居然真人不露像。
形勢,瞬間發生變化,大殿中的眾臣,就這麼看一眼弓箭出鞘在箭頭中央的莫雨妍,在看一眼被楚飛揚控制在手中的耶律楚極。
寂靜,完完全全的寂靜。
鐵青著臉,耶律楚極鐵牙一咬,朝著莫雨妍一聲冷哼:“你以為你抓住本王就可以繼續做你的攝政王,做你的春秋大夢,本王早已經發下話去,今日這呈覽殿早已經被包圍的水洩不通,你們插翅也別想飛出。
哼,還有,若開宴半個時辰後,本王沒有訊息發出去,本王十萬南院兵馬,定然破城而來。
莫雨妍,你不要在想你擒拿匈奴王那一套來對付本王,本王沒了還有本王的兒子,不怕你有多厲害,來啊,不用管本王,給本王殺了她。”厲聲大喝,耶律楚極臉色猙獰之極,他豁出去了,這臉不要了。
弓箭在弦,瞄準莫雨妍,緊緊拉出。
“王上在那裡……”
“王上還在……”
北遼王耶律洪基就坐在琉月身邊,此時被這麼多箭頭一對,正處在那中心之處,大殿上不少大臣見此臉色大變,一下就跳了起來。
耶律楚極完全沒有理會。
大殿上瞬間瀰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半晌,大殿上卻依舊沒有動靜。
“射,聽見沒有,給本王射……”
還是沒有動靜。
“你們給本王……”鐵怒的大吼還夾雜在嘴邊,耶律楚極雙眼突然一扭曲,眼前,那森嚴壁壘的重重包圍圈,突然間所有人猶如喝醉了酒一般,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就如那骨牌,一個接一個的下去,頃刻之間,醉了一地的人,迷了所有的箭,弓落地,箭丟棄,一地乒乓之聲。
“這是怎麼回……啊……”震驚的才開口,耶律楚極臉色一變,臉色瞬間血紅一片,一個咕咚就朝後倒去。
軟軟的靠在了大椅之上,耶律楚極只覺得,突然之間全身上下好似沒有一根骨頭,手指頭都動不了。
容不了他有時間多驚駭,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大殿內所有站立著的,穩坐著的群臣,都在瞬息之間的功夫裡,完全癱倒在了椅子之上。
臉紅如血,在噼裡啪啦燃燒的通紅的火焰逼視下,紅豔豔的,剎是好看。
“怎麼回事?”
“啊,我的身體不能動了……”
“天,有人下毒……”
“我中了毒了,快來人,快來人……”
手不能動,腳不能移,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整個身體完全不屬於他們的了。
突發的情況,讓所有人的眼中瞬間浮現透骨的驚恐,一片混亂緊張的氣息,剎那之間飄揚在呈覽殿的上空。
短暫的寂靜過後,所有人都驚恐的叫了起來,不能動彈的混亂和緊張,比能夠逃命的混亂和緊張還要更甚。
就在這透骨的緊張中,莫雨妍慢條斯理的傾身上前,緩緩的傾倒出一杯酒水,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悠閒自若,眼光掃過大殿中所有趴下的人,慢慢的品了起來。
“姐姐,他們這是怎麼了?”北遼王耶律洪基看著下方軟趴趴倒在椅子上,一個個驚恐大叫的群臣,小小的眉頭揚的高高的,轉過身看著莫雨妍,滿臉莫名其妙的道。
莫雨妍聽言笑了笑道:“他們演戲呢?”
耶律洪基聞言撅撅嘴:“騙人。”他雖然小,可不是傻瓜,這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在演戲呢。
兩人在高臺之上肆意的對著話,下方一瞬間不知道危險何來,無比驚恐的群臣們,看著琉月的行動自若,談笑風生,那一瞬間驚恐的幾乎要跳出來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這般動作,一定是莫雨妍搞了鬼,不過,若是莫雨妍動的手,那意思也就是跟耶律楚極爭,那麼他們不過是池魚之殃,到也無妨。
雖然不知道莫雨妍怎麼無聲無息間就動了手,不過大殿中很多保持中立的群臣,都微微放了點心下來。
“莫雨妍,是你搞的鬼,你要害我們北遼所有的人。”最先反應過來的耶律楚極,雙眼幾乎要豎了起來,斜著眼,那般的凶惡,幾乎要吃了莫雨妍。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個豺狼,這還沒當上攝政王,就要對我們所有北遼的群臣動手,若你當上了,我們北遼就完了。你絕對是中原的奸細,要來滅我們北遼的,是來害我們北遼的。”
此話一落,大殿中剛剛放下了點心的群臣們,心整個又提了上來,中原的奸細?
“話多。”聽到這裡,與耶律楚極坐在一處的楚飛揚,掏了掏耳朵,一巴掌揮過去不知道碰到了耶律楚極的那裡,耶律極頓時嘴巴乾乾的張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圍委頓在椅子上的群臣們,面面相覷,神色難看。
“你想做什麼?”那三皇爺顫巍巍的開了口。
悠閒的喝完杯中酒,把一切情形都收在眼底的莫雨妍,聽言握著手中的酒杯,靠在椅子上,緩緩的道:“我想要做什麼?不,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吧,你們想要做什麼?”
下方諸臣,沒有人說話。
冷眼掃過所有不吭聲的人,莫雨妍眉間閃過一絲厲色,冷冷的一哼道:“我對北遼到底是什麼樣的心,你們心知肚明,若我有二心,我是中原的奸細,我一早就不會救你們北遼王。
匈奴殺了你們北遼王和蕭太后,兩國爭端一起,中原自然可以坐收漁人之利,這個帳是個傻子都會算。”說到這,莫雨妍突然狠狠把手中酒杯朝案几上一放,發出咚的一聲大響。
冷眉橫掃,眼光銳利如刀:“可是你們,不但不感恩情,反而要殺我,要滅我,好啊。
我這個人向來有恩必還,有怨必報,蕭太后信任我,讓我為北遼開創明天,我少不得為了這一句承諾,刀山火海也去闖了,但是,誰要敢害我,要汙衊我,那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今天我們玉石俱焚,大家誰也別想從這個地方出去。”
尖銳之極的話響徹在大殿中,在夜色中遠遠的傳揚了出去,冰冷徹骨又決絕無論。
一片死寂,大殿中所有癱在椅子上的群臣,被莫雨妍這一席話堵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面色相當的難看。
“攝政王,這個……這個好商量,我們也不是有這個想法……”宰相蕭乾此時,方微微皺眉著開了口。
莫雨妍聽言一聲冷哼:“好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我一片丹心為北遼,到頭來換來這個田地,今日若不是我有準備,人都早死了,還商量個什麼。
你們不是說我要奪位,要滅了北遼,那我今天就真滅了你們所有人,我倒想看看,有誰能夠拿我怎麼樣。”
一改開宴時候的自若溫和,此時的莫雨妍就好像一頭匍匐在地熟睡的獅子,現在醒了。
“親王一家所言,豈能代表我們所有人。”
“對,他舉事管我們什麼事,我們又沒有參與其中……”
“是啊,攝政王,你可不能一盆水全部打翻啊……”
眼看莫雨妍如此決絕,沒有一絲後路餘地留下,所有保持中立,或者看戲的群臣,瞬間慌了,一個個朝著莫雨妍大聲爭辯道。
冷眼掃過表決心的群臣,莫雨妍朝後一倒靠在椅子上,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喔。”
“就是,他只能代表他,我們……”
“你們怕什麼,親王的兵馬在有一柱香時間,就會衝來,到時候整個盛京都是我們親王的,這小小的化氣丹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可要想清楚,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若是站錯了位置,這後果……”
表忠心的話還沒有說完,親王一夥中有人突然大聲喝道。
表忠心的群臣,瞬間鴉雀無聲,再度面面相覷。
被點了啞穴又不能動彈的耶律楚極,此時癱在椅子上,斜眼看著莫雨妍,面上沒有剛才的驚恐,只有無盡的囂張和得意。
一刀劃過面前的烤全羊,楚飛揚笑眯眯的吃了一口羊肉後緩緩的道:“這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情,沒到最後一刻,不要言之過早。”
說罷,拋下手中銀刀,站起身朝高坐與上的莫雨妍大聲道:“大將軍韓飛,巴力,託比,率領四十萬兵馬,於十日前已經輕裝朝盛京狂奔而
來,今日入夜時分,定能到達盛京,入我攝政王麾下,平定所有叛亂。”
楚飛揚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入在座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很淡,裡面的訊息確是爆炸型的。
在一次的面面相覷,呈覽殿上所有的群臣,幾乎這一輩子與同僚的對視和溝通,全部展現在這一日。
太震驚了,四十萬兵馬前來,若莫雨妍真有這四十萬兵馬,耶律楚極的十萬兵馬還算什麼?
今日這輸贏,還有什麼可以改變的。
這個莫雨妍,這個人,怎麼倉促間如此的厲害?怎麼看似什麼都沒有準備,暗地裡卻準備了這樣的殺招?好一個不動聲色的厲害,傾向性的天平,已經開始向琉月傾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四十萬兵馬,此時韓飛他們還遠在千里之外,你糊弄得了別人,糊弄不了我。”
與耶律楚極一夥的南院兵部使,一聲冷笑接過話。
韓飛等還押運著大批的糧草緩行,又不能飛,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到了盛京,簡直就是笑話。
莫雨妍聽言掃了一眼這南院兵部使,也是一聲冷笑:“糊弄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糊弄?我對一個死人,向來覺得沒什麼開玩笑的必要。”
冷冷的話音還飄蕩在空中,那炙熱的火光中,一道銀光一閃,那案几上切肉的小刀,破空而去,正端端正正的劃過南院兵部使的脖子,印出一道紅痕,插入他身後的牆壁之上。
白眼一翻,那南院兵部使,連多餘的掙扎都沒有,直接昏了過去。
“孬種。”莫雨妍見此冷冷的扔下兩個字,不過一條紅痕而已,居然怕的昏了過去,簡直丟人。
寂靜,無法言喻的靜寂,沒人在敢多吭一聲。
開玩笑,就算耶律楚極有十萬百萬兵馬,等他們到了,他們自己早就被莫雨妍殺了。
他耶律楚極倒是有後手,有兒子,他們可沒留後手,以自己的死來換取耶律楚極的勝利,他們不是瘋子,沒人嫌命長,所有人都不吭氣了,包括耶律楚極一夥的人。
冷眉掃過不敢多言的群臣,莫雨妍收了點身上的殺氣,緩緩的道:“我這個人一心為北遼,聽蕭太后遇刺,責令十萬兵馬押運糧草,四十萬兵士跟我身後迴歸,一定要剷除所有對北遼不利的勢力和人。
不過,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給我自己預備下,大家說這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冰冰冷冷的話,讓一臉囂張完全不信莫雨妍此言的耶律楚極,面色微微凝頓了起來。
難道是真的?那……
神色自若,輕挑桌上烤好的羊肉,遞給身邊的耶律洪基,莫雨妍看也不看下方臉色變換的眾人,冷冷的朝耶律楚極道:“你不仁,我不義,別怪我慫兵北上自己內訌,今日有我沒你,有你沒我,我們就來看看這四十萬對十萬,到底是誰贏?”
冰冷決絕之極的到底是誰贏,五字一落,大殿上一片寒風飛卷,所有的人齊齊打了個冷戰,這一開戰,那盛京肯定是血流成河……
殿外,隱藏在黑夜中的人,立刻有人如飛一般的衝了遠去。
寒風飛舞,呈覽殿殺氣森森,入夜寂靜,所有百姓不得出門,不得燃放煙花,空寂的都城盛京,一片黑漆漆的寂靜。
而就在這寂靜中,鐵蹄聲聲,塵煙滾滾朝著北城門而來,鐵蹄飛濺,那滔滔的馬蹄聲,猶如夏日的悶雷,彷彿從天際轟鳴而來,很沉,很悶。
在夜色中極遠處有火光隱隱約約猶如一條白線而來,在這漆黑的天幕下,那一絲白色,耀眼的讓人完全忽視不了。
“當真?”負責鎮守北城門的耶律楚極手下大將,聽著飛馬從皇宮中衝出來送來的口信,臉色一下就變了。
“當真,我親耳聽見的。”來人臉色好生難看,耶律楚極手下大將烏沙立刻皺緊了眉頭,四十萬,這……
“將軍,將軍,有兵馬前來,將軍……”正說話間,負責鎮守城門計程車兵,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
“快回報極親王,大軍來襲,快……”
“大軍來襲……”
“大軍來襲……”
瞬間,這一訊息如長了翅膀,立刻從北城門朝著北遼皇宮,如飛而去。
黑夜如墨,殺氣四起。
皇宮呈覽殿,燈火輝煌,卻掩蓋不了那火光下的陰影森森。
在一地緊張下的寂靜無聲中,一身甲冑的白玉龍突然穿破漆黑夜空,大步進入呈覽殿。
“稟報攝政王,韓飛大將軍飛鴿傳書。”一步躬身跪下。
“讀。”
“大軍以至盛京都城城外三里,請城主示下。”花玉龍一展手中資訊,大聲道。
此音一落,大殿中的所有人心瞬間緊了,真的來了?
而就在這一緊中,白玉龍身後黑黝黝的大殿門口,一滿頭大汗的兵將緊跟著衝了進來。
還在堅持不相信莫雨妍有四十萬兵馬的耶律楚極,一見來人臉色頓時一變,這是他的人,這個時候怎麼跑到這裡來?
來人環視了一眼大殿上的情況,看著耶律楚極,遲疑著不敢開口。
那三皇爺見此大聲道:“有什麼事,說。”
來人見耶律楚極沒有反對,立刻一連聲的道:“北城烏沙將軍急報,城外三里左右,有大軍而來,規模……規模……”
“你快說。”宰相蕭乾在莫雨妍與耶律楚極的交鋒中,一直不怎麼動顏色,此時聽到這,方有點急了,大聲喝道。
“規模怕有四五十萬之眾,將軍請親王大人快速示下。”
此話一落,大殿上靜的只剩下下火焰噼啪作響的聲音,風微微的吹過,幾能聽聲。
能在此大殿中坐著的群臣,都不是傻子,莫雨妍的四十萬兵馬說的厲害,不過計算路程和時間,以為她虛張聲勢的為多。
只是,沒有想到,真的有,莫雨妍居然真的有。
莫雨妍的人可能說謊,耶律楚極的人絕對不會說謊。天,她的四十萬兵馬真的來了。
大殿上所有的人真正的震驚了,懼怕了。
對上耶律楚極那陡然睜大的幾乎要落出來的雙眼,莫雨妍抱過耶律洪基坐在她懷裡,冷冷的道:“違背太后懿旨,不願以我為尊,好,那今日我也就不在顧及你們所有,北遼權臣為大,蔑視北遼君王,這北遼是該洗牌的時候到了。”
抱著耶律洪基,莫雨妍一聲大喝,臉上是驚人的肅殺。
“傳令下去,攻城。”寒慄的聲音隨著那北方,直飛九天蒼穹。
火紅的衣袍一揮,一股淡淡的香風,刷過那下方第一位的三皇爺,帶起一片冰冷的決絕。
“是。”白玉龍一聲大吼,唰的站起身,轉身就朝外大步走去。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不要,別……”
“有話好說,攝政王,有話好說……”
真正的驚恐了,所有中立的,不中立的,牆頭倒的,都變了臉色,朝著莫雨妍焦急的大喊出聲。
不能攻城,若莫雨妍的四十萬兵馬對上耶律楚極的十萬兵馬,那在盛京交鋒,其結果那就等於是血洗盛京的一切。
不說有多少百姓會死,不說他們的家人會離亂,不說他們的家產會變成廢墟。
這鐵血攻城下的政權重洗,那是絕對不會有他們在崛起的一天,那將會是有一個新的政權,一個新的朝廷誕生,再也不會是他們的天下。
不能,絕對不能,所有的朝臣都急了。
莫雨妍理也不理眾人的大喊,抱起莫名其妙卻乖乖聽她話的耶律洪基,作勢就要朝下走去,吃飽喝足的楚飛揚也站了起來,作勢跟在莫雨妍身後。
“攝政王,別走,我們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能,不能。”眼看著莫雨妍站起身要朝殿外走去,這一走那他們所有人絕對再無翻身之時,耶律一族可能真正成為過去,三皇爺慌了。
“是你們逼我的,我相信以後我會給我弟弟打下一個偌大江山,而這個江山,絕對沒有你們的份。”冷情而傲視一切。
眼看著莫雨妍就要走下高臺,所有的北遼群臣幾乎要急瘋了。
“攝政王,我們都是為了王上好,只要忠心我們王上,我們有你這麼個能臣,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逼你……”
“攝政王,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對你絕對沒有二心……”
“他媽的,就是你個耶律楚極,心存不軌,要死你自己死,你拖我們下水乾什麼……”
“對,就是這個該死的耶律楚極,王八蛋……”
大殿中群臣眼見莫雨妍越走越下,一腔恐懼演變成憤怒,幾乎要吃了那不能動不能說的耶律楚極的肉。
“報,大軍已至城外一里之地,內城南院三司整軍原地待命,候親王示下。”又一個耶律極的兵將衝了進來。
星光燦爛,盛京南院的十萬兵馬,發現了不對,掉軍拔頭開赴城門。
兩軍對撞,箭在弦上。
無動於衷,莫雨妍抱著耶律洪基繼續往外走。
“你還不叫停你的兵馬,快,你真想拼個玉石俱焚是不是?”臉整個急的通紅,三皇爺揮舞著手,指著一臉死硬的耶律楚極。
一指指出,三皇爺陡然發現自己可
以動了,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是怎麼能動了,已個年輕人都不及的餓狼撲兔,撲至耶律楚極的身上,就是一通亂扯,亂找。
耶律楚極見此幾乎氣的咬牙切齒,卻苦與無法動也無法說話,只能任三皇爺全身亂找。
燈火輝煌,莫雨妍和楚飛揚緩緩向外行去。
大殿中群臣急的眼紅欲赤,一部分人朝著莫雨妍不斷的說好話,一部分人明白了三皇爺的意思,急瘋了的催促。
呈覽殿,整個亂了。
一把撕開耶律楚極的內衣,那腰間藏的極好的一巴掌大的鐵牌砰的一聲落了下來,在燈火中,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著南院兩個字。
三皇爺一把撿起,就朝莫雨妍奔了下來。
“攝政王,此乃南院樞紐處的兵符,你速速命令他們退去,攝政王和北遼本就是一家人,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耶律楚極有野心,只能代表他,且能說明我們的心意,攝政王一心為我們北遼好,我們不是狼子野心,也知道好歹。
以後的北遼天下,還要靠攝政王,你也是真心疼耶律洪基這孩子,你就為他著想著想,若是我們自己亂了,匈奴這些對我們北遼虎視眈眈的人趁機而來,那耶律洪基的天下,就岌岌可危啊。”
狂衝而下,三皇爺喘著粗氣拽住莫雨妍快速道。
“正是這個道理……”
“是啊,是啊……”
旁邊,立刻響起無數的應和人,把個臉色鐵青的耶律楚極完全的拋在了腦後。
一步站定,莫雨妍看了看抱著的耶律洪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那宰相蕭乾是個人精,一眼掃見莫雨妍的猶豫,立刻道:“我們都是為北遼好,都是想為北遼王好,你心疼心疼他,理解理解我們的心意。”
一語雙關,比那胡叫亂嚎,高明不知道多少。
眉間蘊上更深的猶豫,周圍的北遼朝臣都看在了眼裡,不由越發的喊了起來,莫雨妍的猶豫就是他們的希望。
楚飛揚見此搖搖頭嘆息一聲後,緩緩的道:“這雖然可對北遼重新換血,但是也要元氣重傷,既然眾臣無對你不誠之心,我看是不是考慮……”話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卻明白的很。
三皇爺一聽也精明,立刻高聲道:“我耶律巨集成在此起誓,以後只要攝政王耶律莫言出發點是對我北遼王好,對北遼好,臣必竭盡全力輔助,絕無二心。”
“臣蕭乾在此起誓……”
“臣蕭程在此起誓……”
此起彼伏的宣誓聲響起,很焦急,卻也很嚴肅和濃重,關外人最重義氣和誓言,此一起誓,那以後必定是全心全意,再不敢有二話。
臉上一片冷淡,卻沒有人看見莫雨妍眼中的笑意。
沉默了半響,莫雨妍緩緩轉過身看著眾人,沉聲道:“既然大家如此態度,我也不是得勢不饒人的人,這一次,念在大家都是為了北遼,就這麼算了,以後在有,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罷,一揮手扔出手中南院兵符,白玉龍一把接過,躬身道:“領命。”立刻就衝了出去。
夜色濃郁,呈覽殿裡的眾人,見此齊齊鬆了口長氣,才發覺寒冬臘月天氣,早已經汗溼重衣。
“來人,壓下叛臣,稍後發落。”袖袍輕揚,淡淡香味四溢,莫雨妍大聲道。
“是。”殿外立刻有人進來。
抱著耶律洪基,莫雨妍一身威嚇,抬步朝呈覽殿外走出。
“攝政王,我們的毒……咦,可以動了。”
“動了,沒事了……”
“……”
在不知不覺中不能動彈,在不知不覺中行動自如。
殿外夜色須臾,殿內眾臣看著莫雨妍隱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溼重衣中,沒生出憎恨和敵視,卻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來。
好神出鬼沒的手段。
夜色瀰漫,沒有那一年的國宴如今日這般驚心動魄。
資訊飛速傳遞,離城外一里遠的四十萬大軍,接令後退三十里,駐紮。
南院按兵不動,群龍無首,一場火拼,一場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況下偃旗息鼓下來,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來,還好,還好,沒有動亂,沒有對上,盛京還是原來的盛京。
這天還是原來的天,這位置還是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多了個攝政王,無妨,無妨,這位置誰坐都一樣,真的無妨。
北遼所有朝臣,全部覺悟了。
清風飛揚,新年來臨。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宸宮後殿,一輪彎月剛剛冒過樹梢,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為大地裝點上薄薄的銀輝。
莫雨妍一身紫色長袍,負手站定在涼亭外,看著涼亭裡一身白衣,優哉優哉品著酒的楚飛揚,淡淡的道:“找我來什麼事?”
涼亭中,楚飛揚聞言轉身朝莫雨妍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著道:“恭祝你大權在握,飲上一杯。”
莫雨妍聽言眉色動了動,這麼些日子忙的馬不停蹄,今日才算把一切明的暗的不服她的人全部拿下,或者是調動,真正做到大權在握,這楚飛揚到是第一個恭賀她的人。
緩步走上前,莫雨妍端起楚飛揚早就斟好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她還真有那麼點高興,她的第一步已經起了,以後抗衡聖宮的基礎已經打出來了,由不得她不高興。
心中喜悅,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見此嘴角的笑越發的深了,傾過身為莫雨妍在傾倒一杯,笑著舉杯示意:“難得看你開心。”
莫雨妍端起酒杯聽言揚眉一笑:“是嗎?”
一口飲盡杯中酒,莫雨妍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楚飛揚天馬行空的來了一句:“謝了。”
沒頭沒腦的道謝,楚飛揚卻是聽懂了,這是莫雨妍謝他這麼多日的幫忙呢,當下笑的溫潤道:“樂意為你效勞,不過若是你不道謝,我會更高興。”
莫雨妍聞言好心情的笑了笑,並沒接楚飛揚這句話。
是自己人,如此幫忙才不相謝,是外人,幫了忙自然要謝,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
更何況是楚飛揚這個人,這個聖宮的人。
見莫雨妍笑笑並不接他的話,楚飛揚也不接著追問,傾過身在為莫雨妍倒上一杯酒,輕笑道:“如此高興,是因為有了對付聖宮的基本勢力了吧。”
輕聲細語的一句話,打破了美好的月色,那是一種兵不出刃的尖利。
莫雨妍雙眼陡然一眯,握著酒杯的手猛的緊了緊,卻在瞬息之間又放鬆了下來。
楚飛揚這個人,她從來沒有看低過。
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嘻嘻哈哈,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實則精明的緊,一句話知道她明瞭了他的身份,要從這麼大的舉動中,看出她的想法,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握著手中的酒杯,莫雨妍緩緩朝後靠在涼亭的樑柱上,抬眼看著滿臉微笑的楚飛揚,一勾嘴角,綻放出一抹猖狂的笑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楚飛揚見莫雨妍一點也不驚慌,反而大大方方比他還直接,當下一下就笑開了。
舉杯品了一口杯中酒,楚飛揚突然放下酒杯,一臉正色的看著莫雨妍,慢慢的說道:“我希望你跟我回聖宮。”
“回聖宮?”莫雨妍神情頓時冷了下來,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楚飛揚,沒有繼續說下去。
心中不由想道,看來自己已經有了對抗的實力,他終於忍不住了。
楚飛揚見莫雨妍不說話,暗自嘆了口氣,慢慢地從袖口取出一件東西來。
莫雨妍一件楚飛揚手中之物,眼神突然一凜,令箭,又是那個金牌令箭。
“這東西?你怎麼也有這東西?”莫雨妍有點不明白楚飛揚的意思。
“很奇怪嗎?其實,說起來也不奇怪,因為這聖令就是我代發的。”楚飛揚緩緩的說道。
莫雨妍有點不明白楚飛揚所手,依舊沒有說話。
楚飛揚看了莫雨妍一眼,接著說道:“我說讓你跟我回聖宮,可不是原來的聖宮。”
莫雨妍眉頭一楊,有點愕然的樣子,還沒等她問,楚飛揚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原本這件事,我受到的使命是不能跟任何人說的,可是我看你千方百計,耗費心力的去積存力量對付其實已經不存在的聖宮,我又覺得……”
“你說什麼?”莫雨妍冷冷得打斷了楚飛揚的話,一把抓過他的衣襟,拉扯過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已經不存在的聖宮?”
楚飛揚直視著莫雨妍的眼睛,有些黯然得說道:“你知道聖宮的所在地其實是一座海外的孤島上,在十年前,突然出現了一場巨大的海嘯颶風,淹沒了整個島嶼,所有聖宮的人都不復存在,只有當時在內陸辦事的少數人才倖免……”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在大海上出現巨大的海嘯颶風並不稀奇,莫雨妍關係的並不是這個,得到楚飛揚再次確定得點了點頭後,莫雨妍一把摔開楚飛揚,頭也不回得轉身離去……
沒有聖宮……
沒有了威脅……
沒有了顧忌……
哈哈哈……
勝,我來了……
(完)
(本章完)